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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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儿不由得暗暗咬唇,虽然是伤心欲绝的模样,眸子里却更出来了一抹狠毒佞色。
再说曹炟下了楼,冷冷地道:“把本王的剑拿来。”
这时候,皇帝曹煜也过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况离和庞鹰,他见曹炟将腰间带子束紧,一幅要出战的模样,眸子里迸发出一点点笑意,“五弟,你这是要做什么?斛”
“皇上,此阵是设在我的府中,我不能让有些不好的事发生在这里。”
“原来五弟是要入阵,可是入阵是非常的凶险,可知五弟有可能进得,出不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朕怎么能允许五弟入阵呢?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朕该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呢?”
刚说到这里,便有人来报,“宰相傅林、郎中傅辛同求见。”
曹炟的眼角迸出一点讥诮,已经这么晚了,傅林这个上了八十岁的老人怎么会携子深夜求见?根本不必想,也知道定是皇帝传唤过来的,而目的吗,无非就是让傅林父子做个见证,证明这曹炟是自己要进入阵中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与皇帝无关啊。
既然如此,曹炟只能等待,须臾,傅林在傅辛同的掺扶下已经到了,这二人皆是一幅文士风的打扮,一样地留着长须,气质都偏温和,此时二人已经跪了下去,参见皇帝和齐王。
“傅大人,这么晚了,还前来此处,实在是……”
“皇上见笑了。”傅林站了起来,关于齐王府发生的事情,他在路上已经听其子傅辛同仔细地转达过了,这时向齐王道:“齐王爷,您可一定不能入阵,须知此事凶险,又何止是阵的本身,齐王要三思而后行。”
他话里有话,曹煜和曹炟都听得明白,也只有这个八十岁不怕死的老傅林,才会无所顾忌地说出此话。
曹煜却是装做听不懂,只是也缓声劝道:“此事五弟要好好考虑,如今阵中已经闯入歹人,不知是何来路,五弟进入阵中,万一被他们误伤,可就不好了。”
曹炟淡淡地看他们一眼,向傅林道:“傅大人,曹炟进入阵中,乃是个人意愿,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与他人无尤,还请傅大人做个见证。不过皇上,微臣想向皇上借一个人,我希望况离能与我一起入阵,毕竟他才是这方面的人才。”
曹煜看了眼况离,笑道:“况离虽然是跟在朕的身边,但他依然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况离,你愿意随着齐王入阵吗?”
“既然齐王让在下跟随,在下怎敢不跟随?在下亦想去见识下这四象术阵。”
“既然如此,你去吧。”
曹炟亦向况离道:“走吧。”
说完后不再耽误,一甩袖子,径直往后门而去。
他在阵外看得很清楚,只要延着安歌走过的路线走,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只想能够快一点追上那群黑衣人。
当然,除了况离,跟在他身后的,是齐王府的十个侍卫。
姬烨妤一直在楼阁之上,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此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帝任由姬小蝶在阵中挣扎却不去救她了,因为此阵根本就是别有用途,说不定会成为齐王曹炟的葬身之阵,如此的话,别说陪上姬小蝶的性命,就是阵中所有人都死去,曹煜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的。
姬烨妤记得很清楚,在敬和皇妃出事的前一日,曹煜与
众臣饮宴,最后却是喝得醉熏熏的回来了。那是姬烨妤第一次见到曹煜喝醉,也是最后一次。自那以后,曹煜即使饮酒,也极度控制量,从来不把自己喝醉。
然而有幸的是,他只醉了那一次,醉话却偏偏被姬烨妤听去,那时候他把姬烨妤当成了沈婥,他亲昵地把她抱在怀里,问道:“婥儿,你告诉朕,什么是强者?”
姬烨妤明知道他认错人,却很配合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认为,强者就是,有博大的胸怀,不怕失败,不会被打倒,会让身边的人都爱他……”
曹煜竖起一根指头摆了摆,“你错了……歌儿,你大错特错了!在强者的世界里,不会有谁在乎爱是什么。不是因为真的不在乎,而是没有权力去在乎。歌儿,让我告诉你,强者是什么!”
“那么,强者到底是什么呢?”姬烨妤实在好奇曹煜将如何理解这个词儿。
“强者,就是站在所有人的尸体上,触摸到太阳,而可以藐视天下的人。”曹煜这样说着的时候,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在矮几下睡着了,眼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一滴泪珠。
姬烨妤看到这样的他,只觉得心里有股寒气升腾起来。
第二日夜晚,传出敬和皇妃逝世的消息。
姬烨妤想到这里,更加为安歌等人捏了把汗,就在这时,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人,虽然先后进入阵中的几拨人都是满身黑衣,但还是有微妙的区别的,反正谁派去的,谁应该能认得出来哪拨是自己人。
他们正在接近安歌,但是姬烨妤渐渐看出不对,他们停了下来,似乎是走不动了,而且开始扯开衣领,有些人则原地躺了下去。
姬烨妤忽然明白,他们是误入了之前夏炚误入过的夏季沙漠幻境。
如果没有人给他们送水,他们会像夏炚那般幸运地从这个幻境里冲出来吗?
……
而夏炚此时在秋季的麦田中,依旧与黑衣首领斗在一处,二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夏炚道:“老兄,你武功不错,何必一条道走到黑?不如我们合好,从这里出去后我会想办法救你,以后你便跟在我夏爵爷的身边,吃香的,喝辣的,绝对比现在过得强啊!”
“夏爵爷,若是从前,您说了这样的话,证明您是慧眼识金,是我的伯乐,我自是对您马首是瞻,以我命筹知已。但是现在,您说您会想办法救我,我就不信您。就算有命出去,您第一个要杀的可能就是我。”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信我?我们这样打下去,彼此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个派你们来此的人,定是没有说清楚你们将要面对的困境吧?你看你的兄弟们都为了此事送命,哪里又值得?真正害死你那些兄弟们的,不是我,我伤害他们只是自保而已。真正害死他们的,乃是雇佣你们的人。”
“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不想给你的兄弟们报仇?他是诓你们来送死呢,你现在活下来,可能就是上天给你机会出去报仇的,你与我在此纠缠,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去了地下的那些兄弟也不会原谅你。”
“你——”
这黑衣人说不过夏炚,便有些犹豫起来,夏炚趁此机会,一手拂在黑衣人的后颈上,黑衣人只觉得全身都不能动弹,僵在了那里。
夏炚抹了把额上的汗,也坐了下来。
黑衣人吼骂道:“夏爵爷,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小人!”
“老兄,我是看在你武功不错的份上,才会对你网开一面的,我要真是小人,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能耐我何?”
169。府内风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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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就杀,我不怕死!”
此人一根筋的可爱,夏炚笑了笑,懒得与他多说,趁此机会躺在地上微闭双目,休息一阵。
另一方面,姬小蝶跟在那群闯入冬季雪岭的黑衣人后面,只见他们看着罗盘,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了没一会儿,他们的脚下忽然出现两个圆形的洞,三个黑衣人啊地惨叫一声,跌入了洞中,洞口又迅速地闭合。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剩余的众人惊惶不已,问拿罗盘的黑衣人。
“这是四象阵,自然是机关重重,我们虽然有罗盘,不过是有个正常的方向而已,机关还是要我们自己防犯的。兄弟们,大家要提高紧惕,以免再触动机关。”
“是!斛”
这群黑衣人继续往前走去,姬小蝶猫着腰,跟在他们的后面。又希望他们赶紧带自己离开这冬季雪岭,又希望他们不要找到安歌,心中矛盾不已。
此时的安歌,已经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
虽然休息的时间短,她的精神却恢复了很多,此进又低头开始算时间,一手在地上迅速地画着什么。
就在这时,她忽然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从阵外看,她此时是站在一座拱桥前,桥下流水潺潺,乃是通往荷塘的明渠,此渠惯穿整个齐王府。
做为沈婥的时候,就此渠,她曾经这样向曹煜说过,“此渠乃是整个齐王府府内风水的精华所在,清水明如镜,有将一切煞气挡在府外之功效,又如玉带缠身,乃是加官进爵之倾向,而且引用的是地下山泉水,长年流转,生气昂然,可将秽气带出,使府内主人安康。”
当时曹煜就笑她,说她说的不准,因为,“齐王已经是王爷,还要加官进爵?那得加到什么程度呢?难道要去做皇帝吗?而且,齐王的身体不好,众所周知,是以对于这个明渠的看法,是错误的。”
然而见到她说的很认真,二人的想法还是想到了一处,论实力,齐王的确是有可能当皇帝的。至于他的身体,虽然时好时不好,可是也并不是一个感觉上会马上死的人。
最后曹煜问她,“此渠风水,如何破?”
她道:“只需鱼线将此风水阻断,自然一切偏离轨道。”
曹煜又详细问了方法,但是她当时并不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在王府内实行,毕竟齐王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等她再一次来到齐王府,却发现了异样。
当她走上拱桥的时候,忽然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在扑凌,接着有一只鸟儿掉了几根毛,差点儿就落在地上,然而挣扎几下,却又飞走了。
似乎是半空中有什么东西袭击了它,或者它遇到了什么东西。
她拿出特制的镜子往空中看,只见半空中有两条细细的线交叉在明渠之上,这两条线形成一把大剪刀的形状,就好像一把剪刀就在剪一条细润华美的布料,而此两条线因为过于透明纤细,再加上高度非常高,很难用肉眼发现。
有些在飞行中的鸟儿就会撞在线上,受伤甚至是死亡,死亡的鸟儿就会掉入到明渠中,就好像原本华美清润的布料上,染上了死亡阴暗的气息,这条明渠的风水,已经被破坏大半。
她还记得,进入府中后,听到府中管家向曹炟汇报此事,说明渠中偶尔出现死鸟浮于其上,不知是怎么回事。
曹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世间万物生死有规,鸟儿也会死,死在哪里又有什么重要的?
说不定明渠旁边宿有食鸟蛛。
倒是叮嘱府中人去清理明渠附近的环境,以防食鸟蛛伤到人,之后此事便不了了之,似乎并无人发现明渠上方有两根细线的事情。
此时,安歌走上拱桥,抬头往上看着。
这个动静,让身在楼台之上,正在观看此情景的皇帝曹煜忽然握紧了拳,嘴唇抿得很紧,眸光幽幽地盯在安歌身上。
安歌从袖中取出一只特制铜镜,使它照着天空,果然,隐约看到两条交叉的铜线,因为两条线有个交叉点,而且它们的长度也几乎惯穿整个齐王府,按照安歌的猜测,当初能够将这两条细线神不知鬼不觉弄到府中来,曹煜是想了很多的办法,最终将它们分别固定在府外的建筑或者是树上。
不管怎么样,只要根据线的走向走,绝不会迷失方向,最终会走出四象术阵,破此阵。
除了曹煜,没人知道安歌在看什么。
只见安歌下了拱桥,凭着曾经对齐王府的记忆,她知道拱桥左边,乃有许多的风亭和假山,小路崎岖,不怎么好走,并且因为这些地理条件定是被用来设置了很多机关。
拱桥的另外一边,却是延渠设置了一条很宽阔的青石路,用以清晨散步。当然是右边的好走,所以安歌到了拱桥的另一边,踏在了青石路上。
众人看得很清楚,若安歌真的能够辩清方向不迷失,那么她的确有可能走出四象术阵。
然而总是好事多磨,忽
然之前进入春季森林的那伙黑衣人已经赶了上来,冲过拱桥,将安歌团团围在中间。
“安歌!你受死吧!”
“你们是什么人?”安歌冷冷地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是你的死期!”
说着他们就要动手,却听得安歌道:“慢着!你们可知此阵进得出不得,如今唯一有可能将你们带出此阵的便是我,若是你们将我杀了,你们也必将死于阵中。”
“我们若是怕死,就不会进入阵中。”
安歌忽然明白,这群人不是普通的杀手,而有可能是死士。只有死士,面对生死决择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即使死也要达成目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