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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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越想越觉得可笑,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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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wangjuefang、zhaobaobin、rita1981、jinqiurong等亲赠送荷包、月票、钻石和鲜花,么么么么哒,爱你们啊啊啊!这一卷到了这里,算是揭开了一个比较大的秘密,之前亲们一直在猜测夏炚的身世,今天终于给出了答案,是“皇七子”,唉,果然十岁能当上王爷的,都必须有个大靠山的爹呀!其实任何的时代,都是拼爹的时代。从未变过。
131。重病临身()
这封圣旨为什么没有传到尹铉的手中?其实并不难推测,由太后罗氏的种种行为可知,圣旨写出来后,已经被包括罗氏在内的少数人士得知,并且想方设法的阻止圣旨出世,而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曹项将圣旨托付给了曾太妃,而她恰恰就是为了保护圣旨而亡,她将圣旨吞进自己的体内,哪一日,尸体化了,圣旨自然出就出来了。
而且,这枢密使乃是都督各路军马的重要职司,这位尹铉安歌也认识,尹白玉便是他的侄儿。尹铉为人正直、刚硬,若他接到这封圣旨,必然会遵照旨意,扶夏炚为帝,但如此一来,也必然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原来曹项从一开始,就已经认可并接受了这场血雨腥风的战斗,他不过是想保护好最终要上位的那个人,他不过是想使这人在枢密使的帮助下,一击而中,将流血和伤害控制到最少。
其实如果他早点告诉沈婥这些事的话,她又何必走那么多的弯路呢?她又何至上赔上自己的性命呢?当然,沈婥对于曹煜的忠心,也是让曹项不信任她的理由之一。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为了一已之私,根本不会考虑别人的死活。
安歌高高地举起圣旨,想将它一下子塞到洗澡水里去,从此这封圣旨将不复存在蹂。
这封圣旨的存在,只能引起一场无法避免的战争。
但是她猛然想到了师父的叮聆及那个雨夜,曹煜狠心杀死她的景象,而且圣旨中虽有提及夏炚手心里曾出现朱砂痣,但毕竟那颗痣只存在了三天,当时师父可没有说过,消失的痣也算是真龙天子的标志,若这样说的话,曹炟的手心里还曾出现过朱砂痣呢,虽然是朱砂点就的,但也是真正的“朱砂”痣呀!
事到如今,她终于意识到,师父给她的这个提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或者说,这个提示反而将事情复杂化了。
不过事实上,历来皇位传承,靠的是父辈世袭传位,根据这先皇遗旨的内容,真正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正是安平郡的小郡王夏炚,如今的夏爵爷。而先皇遗旨如为世人所知,为尹铉所知,那么,相信会有很多人站出来支持夏炚。
而且她曾经为他看八字,他的确是有万万人之上的尊贵为君之命。
只是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这让安歌一时很难接受。更无法接受,自己竟为了一个根本已经有答案的事情,付出三年的心血,最后还要被无情杀死!她为这件事情付出的太多了,若人的命运真的是上天注定,她倒是很想看看,事情发展到现如今,上天到底还要如何安排?!
最终,她只是含泪咬唇,将圣旨像一块破布似的,扔在不远处的地上。
……
第四卷第四卷宫闱魅影完结
翌日,安歌病了。
整个人躺在榻上无力起来,迷迷糊糊,高热不退。
温朗月急忙请来大夫,大夫瞧过后说是受了风寒,而且原本内腑就有积伤,所以需要卧床安心静养调理些日子。
安歌听了这些话,干脆放任自己躺在榻上,果然安心静养了。
期间,温朗月忙里忙外的亲自伺候照顾着她,她感觉到了,想向她说声谢谢,却懒得出声。
这样过了大概七八天,她的病情反而越来越沉重,有时候甚至会沉睡整日,就算清醒了也只是呆呆地看着头顶上方。
夏炚来看过她几次,每次来都会亲自拧毛巾把子放在她的额上,亲自替她试去脸上的汗渍。
那日又来了,感觉安歌身上的灼热一直没有退去,就拧了毛巾把子放在她的额上,同时又另外拧了凉的毛巾把子为她擦拭手心。
安歌感觉到这一丝丝凉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但是等看清是夏炚的时候,她固执地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惜力量不济,最后只是将头扭过去不看他,眼角流下泪水来,夏炚见状,担忧地道“歌儿,是不是觉得哪里难受?”
安歌沉默着不说话,听得夏炚的语气略有低沉,喃喃道“歌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歌闻言,迷迷糊糊地暗忖,那晚的黑衣人肯定是他了,他是想让我把竹筒交给他吗?
不,不……
她总觉得事关重大,不知是福是祸,所以不能交。
而且也不知道,夏炚是否知道竹筒里装的是什么,又到底知不知道此遗旨的存在……
她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天人交战中,又深睡了过去。
姬烨妤也来过,默默地陪了她一上午,晌午时分就走了。
安歌被自己心中莫名的爱恨情仇纠结着,所有的一切织成一只大大的茧,将她紧紧地裹在其中,没有任何的发泄口。
有一天,她侧身睡着,鼻端闻到淡淡的药香,不由地微蹙了眉头,像个孩子似的软语央求道“……朗月,我不想再喝药了,好苦啊,好苦啊……”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的
眼泪居然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也不知道真的是说药苦,还是借药说自己的人生苦。
感觉到有人替自己拭泪,她蓦然握住了那人的手,“朗月……我活不成了……”
“不过是一场风寒而已,这就活不成了?天底下的人若都是这样,人类早都死光了。”声音是清冷而漠然的,甚至还略微带着嘲讽之意,安歌的身子却是微微一抖,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泪雾中,好不容易才看清此人的模样,那一双冰冷的眼睛,那一张俊美的脸,还有那总是漠然的神情……
她抹了把眼泪,挣扎着坐起来,没有等那人有什么反应,她便扑到了他的怀里,像个撒娇的孩子似的,静静偎在他的怀里。
“……齐王爷,你回来了,太好了……”她喃喃地道。
好似她这些日子就盼着他回来似的,她的喜悦没有丝毫的掩饰。
曹炟眉头微蹙了下,似乎是想要推开她,但见她将身子蜷缩在一起的模样,实在可怜,而且不过是一段日子没见,她竟然比之前瘦了很多,整个人都让曹炟感觉到轻飘飘的。
犹豫了下,他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你好好的听大夫的话,好好吃药,病总会好的。”
安歌将他拥得更紧,“齐王爷,只有你是真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
曹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淡淡地问道“为何这样说?是谁骗了你吗?”
安歌却已经又昏睡过去。
安歌这次的病势凶险而病程长,病了半个月的时候,终于惊动了皇宫内的皇帝,派了太医院最好的两个太医过来替安歌诊病,皆说是积郁的旧伤发作,虽然难以调理,但也不至于要了性命,只是需要的时间过长。
太医就是太医,有两位太医的诊治,安歌的病势渐渐地好了起来,在这一年差不多快要彻底过去的时候,她终于能够起身走走。
直到这时候,温朗月才惊奇地发现,经过两个多月的调理,安歌虽然又瘦了,但身体居然长高了些,大概是这些日子的合理药补补起来的,使她原本营养不良的身体得到了比较均衡的营养所致。
苍白的面色如同清雪般有透明之色,两道黛眉之间染着淡淡的愁绪,一双眸子却依然澄明,再加上这修长的身材,站在梅花树下的她,乍然一看,倒似那水墨画中走出的人儿。
这一幕让夏炚心头微微一痛。
“歌儿,怎么就出来了?”他走过来,柔声问道。
“都躺了那么久了,再不出来骨头都生绣了。”安歌也笑着说,然后二人一起沉默,再抬眸时,又是相视一笑。
夏炚似乎并不打算询问有关那个竹筒的事情,而安歌也没打算告诉他,二人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那晚的事情,又如从前那样相处了。
夏炚又道“我打算回安平郡了。”
“哦,好。”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回安平郡。”
安歌摇摇头,“夏爵爷,我暂时都不想再回安平郡了,我娘亲已经去世,那里实在也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
夏炚眸底尽是失望,却依旧和声道“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或许安阳城的确不适合你我。”
安歌摇摇头,欲言又止,看到有一枝梅花在风中瑟瑟发抖,她道“那枝梅花真美。”
“我替你摘下来。”夏炚说着伸手就要折那枝梅花,安歌连忙阻止,“不要,只有在那个位置,在风中摇曳着,才最漂亮,摘下来插在瓶中,便失了它原本的味道。”
夏炚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之后二人又在梅林中逛了片刻,才回到屋子里。
围着暖炉,安歌让人在炉上烤上大枣和栗子,空气中渐渐地弥漫了一种食物的焦香气和香甜的味道。
“这样慢慢翻烤出来的栗子会很好吃,一会儿,它们会一个个的,发出轻轻的响声,爆裂开来,这个过程是非常美妙的。”
“我发现其实你很会享受生活,在安平郡的时候,应该没有这样的条件烤栗子。”
安平郡的冬天一定很冷,安歌和安氏住在小巷子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家里有暖炉,恐怕冬天的时候只靠棉被和破旧的门来御寒。想到这里,她的心微微地酸了下,觉得很对不起真正的安歌,她占用了她的生命,却没有代她好好好的照顾好她的娘亲。
这时候,温朗月忽然到了门口,笑道“齐王爷,既然您来了,怎么不进屋呢?却在门口吹凉风?”
温朗月因为在围栈见识过曹炟最狼狈的模样,也因与他比较熟识,所以说话的时候总是无所顾及,带着开玩笑的成份。随着说话声,门打开了,安歌和夏炚一起将目光落在门口之人的身上,只见他一身深色锦衣,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浮起,随着他的进入,一股冷意也进入屋内。
曹炟的目光落在暖炉上,眸子里染上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他也不必相让,自也
坐在暖炉前,伸手便要从炉上取滚烫的栗子。
被安歌及时在手背上拍了把,“烫!”
曹炟又缩回了手。
大概因为被打了一下手背,觉得很没有面子,黑着脸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夏炚见状,不由地笑道“齐王爷向来大度,不会生气了吧?”
“莫要小心之心踱君子之腹,自己是个喜欢与小女子计较的人,便也认为别人是这样的人。”
他不但说夏炚是个小人,更说安歌是个小女子。
夏炚看了眼安歌,发现她不但不恼,反而唇角浸笑,正拿了钳子剥了一颗热栗子,放在自己的帕子上,递到曹炟的面前,笑着道“吃吧。”
曹炟似乎想要拒绝,但是他的动作没与心里想的没法一致,居然乖乖地从帕子上取了热栗子,放到了口中。
安歌见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温朗月笑道“歌儿,你偏心,你只给齐王爷剥,却不给我和夏爵爷剥。”
安歌笑道“好,我给你们剥。”
温朗月道“你现在才剥,我和夏爵爷却还不稀罕了呢!”说着自己也取了钳子,迅速地剥了一颗栗子往夏炚的手中送去,夏炚却没有接,道“我只吃我的八夫人为我剥的栗子。”
闻言,大家都愣住了。
曹炟忽然道“你们都能围炉烤栗子吃了,那么,你的病已经好了吧?”这话却是问安歌的。
安歌点点头,“我已经没事了。”
“那好,本王走了。”
他说走就走,立刻站了起来,安歌还想要说什么,他却头也不回地已经出了门。
安歌无奈地笑笑,“这个齐王爷,还是那么,那么……”
夏炚接过温朗月手中的钳子,也剥了一颗栗子,递到安歌的唇边,“你忙了半晌,自己还没吃,吃一颗吧。”
安歌略微尴尬地张了嘴,温朗月在旁边看得有些迷糊。
……晚上的时候,温朗月偎到安歌的榻上来,说是冷,想挤一挤。安歌知道她有话说,也不道破。
果然温朗月道“歌儿,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安歌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今天什么事?”
“当然是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