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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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没有办法的办法,就只能再去寻找出路,依旧是刘凌儿与聂玉郎一道,曹炟和尉迟靖一道。
自从看到红衣的沈婥,二人没有再讨论有关沈婥的事情了。
因为已经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沈婥不过是数术里的妖物,虽然还不能看到她的本来面目,但已经可以肯定她不是沈婥。只是因为她拥有沈婥的面容,二人的心里还是很舒服的,关键,她似乎还拥有一点沈婥的真情实感,因为有些悲伤是装作不出来的。
曹炟再次注意到了墙壁上的花纹,道:“靖儿,你记不记得君山大阵?”
君山大阵对于尉迟靖来说,是一个难忘的回忆。
怎么可能忘记呢?
于是道:“自是记得。”
“我觉得这里,似乎与君山大阵有所联系,可是君山离此千里之遥,那里的东西是绝不会落到这里来的吧?”
尉迟靖心里一动,“那倒是不一定。当初君山大阵最后的藏宝室,葬于水底之下,被地下之水冲走。根据我师父所述,地下与地上一样,地上有明路,地下有暗路,即使是千里之遥,也是有可能相通的。只是,为什么会忽然提起君山大阵呢?你发生了什么吗?”
“我觉得,这墙壁上的花纹,刻的仿若是君山大阵。”
这一点倒是让尉迟靖很意外,她再仔细地去看墙壁上的花纹,一时倒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直到曹炟为她指了一处,“你瞧这里,地下之水——我记得,当初潘玉儿,就是一张撕裂的面皮,落入了这地下之水中。你看这里画的,是不是当初她落入水中的情景。”
这一幕,其实尉迟靖也是印象深刻的,当初她亲眼看到潘玉儿落入深水时,似乎还回眸冲她笑了一下,那笑很是邪性。
如今看曹炟指的这处图案,好似果然是描述的当时的情景。
尉迟靖越看越是心惊,不由地道:“君山大阵的事情发生在前几年,而这倒阴阳八卦阵却已经在这里甚至存在了上百年,为何这墙壁上却刻有君山大阵时发生的事情?”
其实曹炟第一次经过这些甬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上面的花纹似曾相识了,只是一直以为这花纹必是从书上或者哪里看来的,却没有想到原来是复刻君山大阵之事,直到看到这一小片地方,才忽然恍然大悟,再看其他地方,渐渐地便认出了那道汹涌的河流及君山之门。
尉迟靖又想到当初在倒阴阳八卦中看到的那面墙的情景,忽然道:“难道,这是布君山大阵的人,留在此的痕迹?”
“可是君山大阵,不是已经确定是当年天烬国的燕王所布?”
“是啊,燕王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是,潘玉儿却有可能出现在这里,既然地下之水相通,这里又出现君山大阵的痕迹,潘玉儿被带到这里变成妖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曹炟这样说着的时候,语气已经很肯定了,因为他实在想不透,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原因,可以让又一个与沈婥相貌相同的人出现,并且带有一部分沈婥才有的真情实感,或者那并不是沈婥的感情,而是潘玉儿当初爱而不得的感情,除了潘玉儿,还会有谁呢?
尉迟靖忽然道:“若真提潘玉儿,是否,还能说服她?”
因为只要是人,只要还有人类的感情,总会有突破口的。
曹炟怔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并没有告诉尉迟靖,只道:“靖儿,若是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会怎么样呢?”
“我们虽然做了充份的准备,但是带的干粮和水都很有限,现在我们在这里大约有四五个时辰,按照先前商量,每隔一个时辰便送给一次补给,可见外面的人如今到不了这个空间,而我们也出不去,如此这般下去,我们大约能熬个四五日,若还是出不去,恐怕就是死路一条。”
尉迟靖说到这里,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和帝——”
曹炟握住了她的手,“你想说什么?”
“你不该进来的,你是一国之君,怎可如此冒险?”
“只是不想再和你分开罢了,无论,生还是死。”曹炟缓声着说,语气笃定,可见早在心里做了这样的决定和准备。
尉迟靖的心忽然很难过,终于问道:“你即与我生死相许,为何与那尹凤——”她对这件事果然是非常介意的,到这时候终于忍耐不住地问了出来。
曹炟却觉得那样难堪的事情,实在说不出口,那一切,并不是他愿意的,只是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是中了药物而将尹凤错认成她,这样显得太没有担当了太会找借口了,也不足信。他沉默半天,面色通红,却是一个字也解释不出来。
尉迟靖见他为难又懊恼的神色,想起当夜尹凤的情景,恐怕是尹凤早有预谋,使了什么手段,当下道:“好,这件事不提了,尹凤那么聪明,或许是给你灌了些药酒呢?只是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当初石隐之事,在牢房里,你与夏炚之间是否达成了协议,你把我送给了他?”
曹炟愣了下,想到当时的情景,终于惊惶失措地道:“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尹铉要杀你,你即使从阵中出来,也会遭遇到他的杀害,我是为了夏炚和你能够顺利沈出城去,才和尹凤成亲的。而我只是答应他,他可以将你带走,但我可没有把你送给他!靖儿,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尉迟靖的神色却渐渐缓和了,当时的情景其实她是最清楚不过的,照现在看来,牢里那个协议应该是存在的,只不过夏炚与曹炟各自的理解出了偏差,这个解释若是在此之前,尉迟靖肯定不会接受的,因为只要协议存在,便代表曹炟在那一刻,放弃了她。
但是现在,她接受这个答案。
因为陪着她义无反顾地进入了倒阴阳八卦阵的是他,而非夏炚,有时候,怎么说并不重要,耽看他怎样做。
他可以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半晌,尉迟靖澄明的目光深深地看着他道:“我信你。只是下次,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不要再放弃彼此,关于尹凤那件事,我能理解,但不能接受,和帝,这件事我无法原谅你,所以请你也理解我,我想,我们目前只能做共患难的朋友。”
意思是,爱情终止了吗?
曹炟没有反驳,含糊应着,有些失神。倒像是个犯错误的小孩,虽然被理解,却依旧没有逃脱惩罚,或者本来也不想逃脱惩罚,但依旧有种难言的委屈和痛苦。
好一会儿,曹炟才道:“我们去和聂玉郎刘凌儿汇合吧,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明明知道没有出路还继续耗费体力,只怕更加要撑不住了。”
尉迟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如几人聚在一起想想办法,特别是现在阴娃和黑熊也不见了,他们应该在原地等待一下他们。
之后,几人又聚合在红门前,红门内静悄悄的。
但是没有人愿意再见到红衣裳,已经走火入魔的沈婥。
几人也走累了,拿出干粮和水,勉强的吃了一点之后,便都靠着墙壁坐下去。聂玉郎害怕刘凌儿冷,就把自己的外裳脱下想要裹在她的身上,却见她猛地推开,“不需要!”
聂玉郎恶狠狠地将衣裳,硬把她裹上,“明明是女子,就不要装汉子了好吗?这里头阴冷,会冻坏的!”
“要你管!”刘凌儿瞪他一眼。
聂玉郎道;“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真以为你是天仙儿呢!瞧你这冷冰冰的模样,也就我稀罕你,你还不珍惜。”
她话刚说完,就被刘凌儿在嘴上啪啪打了两下,“让你胡说!”
聂玉郎一下子暴起,一幅想把刘陵儿捞起来打一顿的样子,“刘凌儿,你太不给我面子了!我怎么说也是堂堂三品参领,你怎么能当众打我脸呢!”
刘凌儿也摆出一幅要打架的样子,轻蔑地道:“想打架,好,奉陪!”
聂玉郎做了个打的手势,还没有拍下去,又被刘凌儿在脸上迅速地打了一巴掌,聂玉郎的脸涨得红红的,看看在旁边看好戏的尉迟靖和曹炟,忽然捂住自己的脸,拖着哭声道:“你这个泼妇你又打我!”然而他嘴里这么骂着,却没有真的动手,反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刘凌儿捂着脸大哭起来。
“你这个泼妇,一点不给我面子!你知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打人不打脸,你已经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聂玉郎双肩耸动,哭的真的很伤心的样子。
刘凌儿窘迫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打人的确是很疼的,可那还不是被他气的。
不过刘凌儿还当真没看到过男人这么哭,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向来很铁汉的聂玉郎。
别说她,连曹炟和尉迟靖都傻眼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扭过头去,装没看见。
刘凌儿走到聂玉郎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聂玉郎。”
聂玉郎反而哭的更大声,“别叫我!我都快死了,还这么被女人打,我不如快点死了算了!”
刘凌儿微拧秀眉,“对不起行了吧?而且,我们不会死的,会再想办法。”
“不死又怎么样,将来还不是被你啪啪啪打脸?还不如死了算了呢!我不想活了!”说着依旧爬在墙壁上,一幅好像崩溃了,真的不想活了的样子。
刘凌儿扭头看看曹炟和尉迟靖,他们俩头对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儿。刘凌儿咬咬牙,终于用了点力把聂玉郎的身子扳过来,果然见他双目通红,泪流满面的,一幅梨花带雨之相,她拿出帕子替他擦了脸上的泪,“这次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别哭了行不行?”
“你知道自己不对了?”聂玉郎抽抽泣泣地问。
“嗯,我知道了,你给我裹上你的衣裳,是为我好,我不该这样不知好歹,我错了。”刘凌儿无奈地道。
聂玉郎道:“道歉要有诚心,那你亲亲我。”
“你——”刘凌儿气急地看着他,却见他一撇嘴,又要大哭的样子,她的气势又低了下去,往曹炟和尉迟靖的方向看了眼,他们还是头对头不知道在干吗呢,然后刘凌儿的脸微微地红了,鼓了很大勇气似的,蓦然在聂玉郎的唇上吻了下,聂玉郎趁机将她抱在怀里,结果她像鱼一般的溜开了,坐在墙角抹着自己的唇,仿佛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聂玉郎也不哭了,老老实实地坐在她身边,依旧把那衣裳裹住刘凌儿,这次她却没有拒绝。
结果聂玉郎道:“下次,你不许再打我。”
惹得刘凌儿又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他唉呦地叫了声,然后看到对面的尉迟靖和曹炟一起暴发大笑——
俩人笑得前仰后合,刘凌儿这才知道,感情人家一直都注意着呢,只是故意装的没注意,可把这些全部都看在眼里了,她又羞又气,嘤宁一声便把披在身上的衣裳拉起来盖住了头脸,聂玉郎却笑嘻嘻地向着曹炟和尉迟靖挤了挤眼睛,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几人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些,再加上也的确是累了,便各自都闭起了眼睛,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这里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尉迟靖也想到了另外一种情况,对众人说:“我们此时大概已经不在倒阴阳八卦阵里了,而是触启了另外一个术阵。只是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术阵。若是真的如此,术阵已开,外面的人是很难再闯入进来,闯进来的很难再出去。”
众人都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一直无人应声。
外面的补给自然也没有人送来,既然术阵已开,里面的人,包括阴娃和尉迟靖、刘凌儿这些都算是高手,却没法打开这个地方,甚至连况离有可能还是继续困在这个地方,那么外面的人,超过他们的已经很少,进来就更加的困难。
其后的几天里,四人可以说是想尽了办法,尉迟靖用进了自己所学,却依旧打不开这个地方,而刘凌儿更是狼狈,这个女子脾气大,心里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再加上并非自愿到这里的,因此更加冤气重,几乎没怎么给任何人好脸色,气急败坏之下,甚至还用刀剑去砍过墙壁,当然是没有多大的帮助。
而聂玉郎则接了她的班,想在墙上挖出一个洞,但是头一个时辰挖的洞,第二个时辰再看,完全已经恢复了原状。
根本不可能真的就挖个洞出去。
在洞中不知道时间,只知道干粮和水已经吃完,大约可能也许有四五天的样子了,几人都筋疲力尽,倒在墙根之下,懒懒地靠着。
四人的目光都盯在红门上,既然没有旁路,只能硬闯红门。
可是那个沈婥,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