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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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炟听了,心果然怦然一跳。
谁不期待好的结果呢?
他终于放开了她,怔怔地体味下巴上的疼痛。
却听得尉迟靖又道:“你即知大月氏兰妃的前因后果,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回来报仇的,你为何还要对我这样好?止住陈留一族的纠葛,又不是只有一条路,若是那日,我死于地狱咒,便也毫无痕迹的结束了这件事。”
曹炟却道:“你刚才咬我。”
尉迟靖听得莫名其妙,却是很承认地点点头。
曹炟道:“我要还给你。”
说着忽然捧起尉迟靖的小脸,如同一团烈火般扑将上去,尉迟靖只觉得刹那间脑海一片空白,如被电击般啪啪闪亮,而他热烈的吻,落在她的眼帘上,唇上,鼻子上,嘴巴上,他似乎想将她含在嘴里,吃了她。
她竟然也不想反抗,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种控制不住的情绪在激荡,血液如同着了火。
她惊吓于自己体内变化,不由地颤抖起来,眉睫却是微微垂下,企图躲到哪里去,曹炟不给她躲避的机会,一伸臂,大氅便脱了下来铺在地上,他将她抱上去,伸手去解开了她的衣领,尉迟靖惊吓地抱住了他的手,好半晌才道;“皇上,你,你干什么——”
“我在回答你的问题,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我现在知道了,你莫要如此,我真的知道了……”她哀求地看着曹炟,曹炟却还是继续吻了上去,尉迟靖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二人曾经也有这样接过吻,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次特别不一样,尉迟靖知道,今日一定会发生一些特殊的事情。
然而,曹炟却又忽然停止了动作,也在她的身侧躺了下去,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喃喃耳语,“冷吗?”
尉迟靖睁开了眼睛,只见头顶天空一半绽蓝,一半被黑云覆盖,深秋的风辞得荒草簇簇地响,入目皆是萧瑟之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看出了一种波澜壮阔的美,而且也的确觉得不那么冷了。
曹炟的目光却只落在她的脸上。
半晌,才听得尉迟靖道:“不冷,你为什么忽然——”她其实想问的是,他为什么要停下来,她本来觉得今日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但是终究羞于说出这话来,好在曹炟马上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他轻轻地吻了下她的耳朵和脸颊,“只是觉得,应该更公平些,将来,等到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时候,在一个不一定华美,却一定要温暖的房间里,可以全幅身心,没有负担的情况下,你才会感到真正的幸福,而现在——”
尉迟靖却道:“我本,早已经是你的女人。”
曹炟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二人当然还记得那一次的意外,他强要了她。虽然他并不是故意的。
“以后,我不会再犯那种错误。”曹炟道。
尉迟靖没有再多说别的,只是侧过身,将身体窝在他的怀里,“可是,我想要。”
曹炟的心怦然而跳,将她的小脸捧在手心里,看了半晌,只见她因为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脸色红怦怦的,一双眸子似乎不知道往哪藏,那模样就好像娇羞的小兔子般,令人不得不爱。
曹炟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却是温柔得很……
曹炟在这方面极霸道,却又极尽温柔,渐渐地,尉迟靖只觉得身体如火般,再度燃烧起来,没有上次那般突如其来,却是势渐大,令人不能自己,整个身体如在云端,感觉到自己被他捧在手掌里珍视而亲吻的爱恋,意乱情迷之际,果然是一点儿一点儿不冷了,牙齿紧咬着唇,在一阵阵的颤栗之中,几乎昏厥过去,又似乎被揉碎,与他合二为一。
苍穹中,黑的白的云雾滚滚。
深林中,树木簇簇。
似乎听到远处溪水潺潺,似乎听到小鸟啾啾。
良久之后,天地间的落叶之上,黑色的大氅之上,两个纯净的人儿,如婴孩般彼此拥抱,身上只盖着层薄薄的衣裳。
……一切那么安静,又那么嘈杂。
……
后来,尉迟靖想了想,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想要把自己给他?她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答案,任何的国仇家恨,都阻挡不了她爱他。
即使她应该恨他,但那又怎样,或许有一日,两人终是拼到必须有一死。
但在此之前,没有理由阻止这爱情,也不想去阻止。
爱与恨,或许本来就可能同行。
……
虽然曹炟不同意,但是安歌还是开始策划再次进入倒阴阳八卦阵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刘凌儿的要求下,曹炟宣布了刘成风为“高士”,并且令其信徒重修大墓,以正视听。但是却明言,拜月教因为教规问题导致教内之人良莠不齐,因此拜月教如今仍然不能重新兴起。
曹炟这一举,令曹煜陷入被动,本来想借刘成风之事,将拜月教理新兴起的主意遭遇到破坏,一时间很是郁闷。
刘凌儿则直接向曹煜提出,重兴拜月教。
曹炟并没有立刻拒绝她,只是说:“当时,你救了陈留公主,朕答应你的不过是为你父亲正名,并未牵扯到拜月教是否能正当兴起,如今你提出这个要求,却又要拿什么来换呢?”
刘凌儿神色不变,问道:“皇上想让民女拿什么换?”
曹炟道:“还记得拜月教初兴之时,是因为教众求雨得愿,教主刘成风更是为民请命,教内所敛所有的银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为不少的地方修桥铺路,百姓记恩,自然拜月教兴起,然而,这两年拜月教却并没有再行此善举,并且教义不明,又没有再行立功,又如何能够真正的正名?”
刘凌儿暗想,这两年变成如此这般模样,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狗皇帝赶尽杀绝,毁我教坛!
但是刘凌儿也清楚,皇帝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刘成风记恩,当年敬恒皇帝对拜月教相当的好,是以敬恒皇帝落难后,刘成风自然率阵投靠了落难皇帝,此举看似义气,于政治上而言,却着实是个大错误,只是刘凌儿却无力更改此状,支持曹煜,不但是其父刘成风之遗愿,更是拜月教近年来的大计,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刘凌儿眼睛辘轳地转,好半晌,忽然明了了什么,道:“民女明白了,皇上是想让我相助于尉迟靖,进入倒阴阳八卦阵?”
“不但是如此,朕还要你,无论如何保住她的性命。若她死了,你与你父亲所有的愿望都会落空,你明白吗?”曹炟其实知道,自己的确阻止不了尉迟靖,能做的只是希望她的安全能够有保障。
刘凌儿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皇帝,忽然道:“你害我父亲,害我拜月教沦落至此,如今却让我去保护你心爱的女人!皇上,你未免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如今我父之名已正,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拜月教的兴起是迟早的事情,既使我什么都不做,也会达成自己的愿意,所以皇上的要求,民女不能答应。”
刘凌儿说完,居然就拜别了。
回到房间里,就发现曹煜坐在椅子上,冷面对着她。
她微微一怔,向他福了一礼,“四公子。”
“听说刚才,你拒绝了皇帝的要求?”曹煜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是的。”刘凌儿答道。
“为何?”曹煜似乎真的有些不解。
“那倒阴阳八卦阵极为凶险,我进入后很可能根本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如何能够保住尉迟靖的性命?再说,皇上是我的仇人,是他迫死了我的父亲,我今次来是为他报仇并且完原他的意愿重兴拜月教,我为什么反而要三番五次的去救他的女人?总之,我不会答应的。”
刘凌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曹煜道:“你必须答应,如果你想报仇,想恢复圣教,就必须答应他。”
“为何?”刘凌儿不解,“如今我父已经正名,拜月教信众定会恢复到以前,我们根本什么都不必做!”
“凌儿,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拜月教之所以是曾经的圣教,乃是因为朝廷有颁下文牒,圣教教主实际上是有二品官职在身,只不过称法不一样罢了。有了这层关系,才能在各郡州、县等地,得到官府的认可,设立教坛,新收信徒。若是没有这张文喋,你以为各郡各州府是摆设吗?任何没有文喋的教类都会被视为邪教,而不必经过皇帝同意直接进行打击打压。
拜月教能够在那样兴盛的时候,忽然败落,便是因为那一次拜月节,我们行动失败,导致曹炟收去了此文牒。这可是朝廷的规制,而非民|意可改变,所以你想要堂堂正正光大邪教,必须答应他的所有条件,让他恢复拜月教的文牒。”
刘凌儿听了他的话才恍然大悟,只是这些事,她的父亲刘成风却并没有与他提过,因为拜月教从来教主都是男的,而她只是个神女。
一般情况下,神女一生不能出嫁,只服务于拜月教,却是听从于教主命令,必要时,将牺牲自己的性命,为拜月教服务甚至是一次普通的祭献,也有可能要了神女的命。
她虽然是刘成风的女儿,刘成风在此之前,却从未想过让她过多涉入教主事宜,只是刘成风死后,她做为唯一遗女,这才渐渐地将这重责大任接了过来。
如今听曹煜这么一解释,果然是她什么都不懂,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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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他不敢不来()
“那现在怎么办?”刘凌儿问。
“我并不是在逼你,凌儿,你今日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如果想通了,直接去找和帝道歉,并说愿意助尉迟靖一臂之力,想必他会原谅你的。若你此次立了功,自然拜月教就成为了圣教。若是你想不通,我们便就此出宫,没有必要在此久耽。”
曹煜说完,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刘凌儿的肩膀,“当年,你父亲把重责大任交托于你一个女孩子,我也知道你为难了。只是现在,我也只能靠拜月教兴起了,和帝此人向来对拜月教有意见,若想本教顺利发展,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而我,早已经选择与他斗到底。”
他的目光似乎有种魔力,让刘凌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四公子,我明白了。”
…搀…
曹炟正是用人之际,特别是进入倒阴阳八卦阵,没有懂行的人,进入必是死路一条。
所以第二日刘凌儿再找到他时,他就知道刘凌儿的决定了,并且也没有责怪她,还是按照先前所开的条件,让她随着尉迟靖入阵悦。
就在这个时候,夏炚也到了。
对于夏炚的到来,曹炟心情复杂。
当晚,与尉迟靖一起替夏炚接风洗尘。
尉迟靖倒对夏炚有礼对之,夏炚虽然有一肚子话要对尉迟靖说,但真正面对她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席间,尉迟靖问了夕夕公主的情况,夏炚只说她还是老样子。
他却一直没有说明自己的来意,但是无论曹炟还是尉迟靖,心里头都有数的,夏炚来此,无非还是为了尉迟靖罢了。
然而对于他的这一层情义,尉迟靖只能冷漠待之。
散席后,尉迟靖往宁祥宫而去,半路上却被夏炚拦住。
她无奈,只好将宫婢们打发远些,与夏炚站在僻静空旷处说话。
“夏君,你此次来到这里,是否有其他的目的?”
“你说呢?”夏炚的目光里带着些许不被理解的自嘲。
尉迟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道:“再过几天,我便会去倒阴阳八卦阵了,此阵凶险,能不能活着回来尚未可知,所以关于旁的事,我不想多想,也不想再提了,夏君,你就当放我一马,让我做完想做的事情吧。”
夏炚忽然问道:“你为何一定要去那个倒阴阳八卦阵?你是否还对他存着侥幸之心?我猜你,一定没有问他那个问题对不对?因为你害怕我说的是真的。”
尉迟靖的眸子里涌动着怒意,好半晌,盯着夏炚说不出话来。
夏炚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抚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其实这次我之所以来,是因为上次接到你的信,说是姬静姝可能掳走婴儿之事,我也去调查了,果然那一片丢失了很多婴儿,但是在追查姬静姝的过程中,却发现她往邾国逃来,我害怕她回到邾国害你,因此一路跟来。我——”
夏炚忽然有些心酸,为了眼前这女子,自己甚至放下了国家大事,就为了区区数个婴儿,追了这么长的路途,目的不过是希望她不要受伤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