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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330部分

小说: 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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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靖将她的话默默记在心里,道;“好。”

    明夕云略微有些意外,“你答应了?”

    尉迟靖点点头,“我答应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若真的来救我,怕是一场大的风波,你的男子,说不定会因此惹上麻烦哦!”

    “我是他的女人,但他却不是我的男人。”

    尉迟靖说完,又道:“那你耐心等着,有我在,总归他不能就这样杀了你,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夏君不能来救你,我也会来救你的。”

    明夕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终于说了声谢谢。

    尉迟靖从牢里出来,看到曹炟正背对着牢房而立,昏沉的灯下他的背影有着些许寂寥,想到之前一次她向夏君传递消息,不但没有传递成功,还被曹炟发现关在兰苑很久,这一次若再失败,会怎么样呢?心中莫名忐忑,有深深的不安。

    似乎感觉到她的盯视,曹炟转过身来,却是眉目化开,温和微笑,“谈完了?”

    尉迟靖点点头,曹炟道:“那我们走吧。”

    这一次,却是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她也如同累了似的,手臂轻轻地搭在他的颈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毛毛细雨像银丝般落下,曹炟抬头看看天,道;”今日回不去了。”

    说着拐进一条小道,不一会儿,来到了一进安静的院子。

    待曹炟将院内的灯都点燃,尉迟靖才发现此院内虽然没有人住的样子,却并不荒芜,应该是常常有人打理的原故,院内花草错落有致,很是漂亮。而进入屋子,可闻到淡淡的甜香,床铺整齐,案几上无一丝灰尘,分明是有人居住在内的样子,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居住的痕迹。

    曹炟看出他的疑惑,道:“这里是永阁。”

    “嗯?”尉迟靖疑惑地应了声,道;“永阁这个名字起得不错。”

    正说着,便抬头看到了门廊之上书写的两个字——永阁。

    字迹已经有些斑驳,好像历经了很多的风霜雪雨。

    她的脑袋轰然一响,永阁!

    是了,永阁!当初沈婥住过的地方,沈婥就死在这个院子里。

    尉迟靖的手掌忽然握紧,虽然她并不惧怕鬼神,但是沈婥当时死的太过于凄惨,而她又亲眼看到她的灵魂飞快的离开身体跑掉,又看到曹煜抱着沈婥的尸体痛呼,那夜,也下着雨,不过比之今夜的雨要大好多。

    尉迟靖极认真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确定这便是永阁,曾经沈婥住过的那个永阁。

    只不过沈婥住着的时候,这里是冷宫,花草无人打理,只一个婢女照顾,内里装饰都仆素极了,显得阴沉灰暗。现在这院子经过这番打理,虽然还基本保持了当初沈婥住在这里时的大格局,但是感觉上却完全不同了,这是一个温暖的,甚至让人喜欢的地方。

    这也是尉迟靖一进来,却并没有认出此处是永阁的原因。

    见她面色略微难看,曹炟有些担忧地抚了下她的脸,“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不想留在这里。”

    曹炟看看屋外的雨,虽然还是小雨,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从这里回到正殿,还有不少的路程。

    不过她不愿意留在这里,那他也不想太勉强。

    当下道:“好,我们走。”

    然而屋内屋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一把伞。

    就在曹炟考虑着要不要把尉迟靖裹在床单里抱走的时候,尉迟靖却又改变了主意,走到窗前听着那雨打芭蕉的声音道:“算了,今晚便留宿在这里吧。”

    感觉到曹炟从后面抱住了她,温暖的胸膛让这雨夜的清冷减少了不少,他在她的耳边道:“对不起,是朕没想得周到。”

    尉迟靖在他怀里圈了半圈,一张小脸仰起,面对着他。

    “你不要这样对我,沈婥会不高兴的。”

    感觉到曹炟的双臂一僵,整个人明显地愣怔住了。

    又听得尉迟靖继续道:“当年你为了沈婥而抢夺她的尸体,为她寻墓的事情,变成了传说,坊间传闻当年还是齐王殿下的您,是个深情不移的男子。如今,你却将别的女子带到她生前所居的地方,还这样亲密地拥住,你确定她九泉之下看到这情景会开心吗?当然,或许坊间的传说只是传说而已,你又曾对谁真的真心过,否则我又怎会变成了你的女人。”

    她语言里的讥诮那么明显,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像是世上最了解曹炟的那个人,能够准备无误地找到他的弱点,再说一只小箭,一下一下地刺着他原本就痛着伤着的地方,不使那里化成脓,变成癌,似乎是不甘心。

第431章() 
曹炟果然放开了她,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尽,好半晌,竟是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

    是的,今夜不该来永阁的。

    就在这时候,外头一阵惊雷,本来还算不大的雨势,忽然之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竟与沈婥死去的那夜的雨势,不惶多让。尉迟靖的心被那阵惊雷,震得怦怦怦乱跳,见曹炟似乎要走出去,她连忙道:“不要走!”

    曹炟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她正了正神色,语气冰冷地道:“这里死过人,我害怕这里有鬼,女人都是胆子很小的。蠹”

    “我只是去隔壁屋里再拿一盏灯。”屋里的这支腊烛,只剩余一点点了,再过一会儿势必要灭了。

    “哦,好。”尉迟靖有些尴尬。

    接着又是一个响雷,尉迟靖忍不住抖了下。

    本来要出门的曹炟却又转身到了她的面前,轻轻地抚了下她的头发,似笑非笑地道:“胆小鬼。我们一起去拿灯吧。髹”

    尉迟靖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和他一起走出去。

    雨势的确很大,曹炟伸展衣袖为她挡住被风吹到廊下的雨,没走几步就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二人进入屋子里,曹炟打亮手里的火折子,去角落的柜子里去拿腊烛。而尉迟靖则不由自主地往四周察看,就在这时候,又一声惊雷,接着屋子里被闪电照得亮了下,尉迟靖看到有个人影一闪,往床榻里飞去。

    尉迟靖吓得啊地叫了声,曹炟这时已经拿好了蜡烛,听到她的叫声立刻过来了,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别怕,有朕在。”

    “和,和帝,这屋里,有人!”

    尉迟靖说着,便把手指向床榻的位置。

    “你肯定吗?”曹炟往那里看了下,似乎并无异样。

    尉迟靖吓的小脸苍白,目光很是惊惶,狠狠地点了下头,确定自己是看到了。

    曹炟的面容有点冷凝,拿着火折子,一步步接近床榻,然后猛地将帐幔掀开,床铺清冷,干干净净,不像是有人呆过的样子。曹炟疑惑地往周围再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尉迟靖也赶紧上前两步,左看右看,满目疑惑的样子,然而也并没有什么收获。

    “这样的天气里容易看花眼,靖儿,我们出去吧。”

    尉迟靖虽然不觉得自己看花眼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当下只好应了声,便被曹炟牵着手一起走了出去。再回到先前的房间里,只见蜡烛已然快要烧完,连忙引燃了另外几支,插在烛台上,屋子里顿时明亮了不少。

    曹炟打开一个柜子,从里头拿出一盘棋摆在桌子上。

    “看来今夜便是要在这里留宿了,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下盘棋。”

    尉迟靖正觉得无法缓解尴尬,便点点头,“好吧。”

    棋摆上来,尉迟靖却似乎并没有多少下棋的心思,只道:“和帝,你常来这里吗?你对这里似乎很熟悉。”

    “这里,原来是沈婥的住处,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当初她住在这里的时候,被默认为这里就是冷宫。事实上,永阁原本并不是冷宫,记得小时候我皇祖母跟我说过,她年轻的时候就住在这儿。虽然地处偏僻,离正殿也很远,但是这里环境清幽,少受人打扰。她老人家在老了的时候,便干脆迁来此处,活到八十几岁,寿终正寝。我倒觉得,这里是个风水宝地,所以回宫后有叫人装重装饰修葺。”

    尉迟靖想着,他定是因为沈婥的关系,才会重新修葺这里,不过他既然不承认,她也没有必要逼着他承认。

    尉迟靖忽然道:“你知道我是擅于卜卦的吧?”

    曹炟点点头,手里的棋子轻轻一落。

    其实尉迟靖光顾着和他聊天,根本就没有下棋,这半晌是曹炟自己和自己下,倒也没觉得有不好。

    “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

    “那,我卜一卦吧,你知道我是学风水的,我一进来就觉得这屋子不同寻常,定还有秘密,我现在卜卦,将那个秘密找出来如何?”

    曹炟见她眼睛辘轳地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像这种探秘的游戏,从小孩子到老人没有不喜欢的,当下微微一笑,“自然好。”

    尉迟靖拿出自己的卦钵,将曹炟的棋盘推到一边去。

    曹炟也不介意,干脆停了手中棋,看着摇卦。

    她虽然已经没有当时的记忆,但是有些身体自动记住的习惯却很难改变,她与沈婥摇卦一样,并不讲求花样,只是摇得很快很精神,可以看得出她是集中精神在做这件事,接着听到哗啦一声,卦已经洒下,六个铜钱不规则地撒落在桌上,她皱眉仔细盯看了片刻,才道:“点晴贲卦。”

    “这是何意?”其实曹炟见沈婥和安歌卜卦次数不少,从未听说过什么点晴贲卦。

    “此卦乃春秋时期管仲与鲍叔牙共同占得,两人合伙做生意,分利时管仲故意多占一点,但鲍叔牙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管仲家贫。管仲因此而言,‘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所以和帝,今夜即出此卦,乃是说你将得一知已。”

    说到这里,尉迟靖忽也笑了起来,“这院中只你我二人,难道我会是你的知已?大概是因为我学艺不精,因此卜出了笑卦。”

    “靖儿何必妄自菲薄?朕倒觉得这卦甚准。”

    尉迟靖冷冰冰地道:“你乃是皇帝,谁敢做你的知已?”

    见曹炟并不恼,她又继续道,“但此卦若按方位解释,则是说此院东南面,木旺之处,乃有秘密,若此时去找,必有收获。”

    曹炟看了看窗外的雨,“现在吗?”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怕是某人好奇心起,非要这个时候而已。”

    “我不是——”尉迟靖还要解释,听得曹炟又道:“很晚了,先去睡吧,明早雨停了,朕陪你一起去找。”

    尉迟靖耳听得外面雨声还是很大,当下也只好打消了念头,乖乖地爬上了床,房间里收拾的虽然干净,可到底也是很久没有住人的,所以床榻之上略微有些陈旧的冰凉,尉迟靖拥着锦被坐在那里,见曹炟又拾起那盘旧棋,继续凝神下起棋来,而他的眼角,分明就带着浓重的疲惫,想到今夜他背着她到了死牢,又忙到这会不得安睡,当下心里头竟有些微微的愧疚。

    “和帝,莫要下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她如此说。

    “你胆子小,我在这里陪你。”曹炟答。

    “谁说我胆子小!”尉迟靖嘴上虽硬,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有立刻赶曹炟出去,那会儿那个忽然闪过的影子还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当下歪倒在榻上,闭目养神,本来是想着今晚且莫要睡着了,可是刚歪倒没多久,她就已经沉沉地睡去。

    曹炟手中的棋迟迟没有落下,棋盘已冷,棋上战局虽然紧迫,自己与自己下棋,结果差不多一眼看到底,意思不大。他的目光只是落在尉迟靖的脸上,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棋盒里,然后走过来将她抱起些,再放下,将她刚刚别扭的睡眠姿势纠正了过来。

    大概睡得舒服了,尉迟靖在睡梦里长舒了口气,睡得更沉。

    曹炟则回到桌旁坐下,尉迟靖中途醒过来一次,听得外面安安静静,雨已经停了,而曹炟则依旧在桌前,一支手撑着额头,似乎也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雨后的原因,房间里微冷。

    尉迟靖转了个身,想提醒曹炟披件衣裳,忽然想到这里可是永阁,也没有多余的衣裳,便咬唇犹豫着,还没犹豫完,就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天已微明,而自己睡得很是暖和,并且自己的脑袋似乎枕在什么怪异的地方,虽然很舒服,但明显不是枕头。

    她把眼睛睁大些瞧,才赫然发现离自己的脑袋大约只有一帧书册的距离,一张放大的俊逸的脸,正沉睡着。

    他的气息微微地拂过她的脸,她猛地坐了起来。

    迅速地摸了下自己的衣裳,倒还是好好地穿在自己的身上。

    但她还是生气,指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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