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后宫:庶妃谋 >

第14部分

后宫:庶妃谋-第14部分

小说: 后宫:庶妃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睿琛见她不答话,知道她是又羞又怕,叹道:“你若当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可要亲口说出来了,清浅。”

他那一声“清浅”唤的柔情万丈,清浅心头大震,脸上红的欲滴出血来,螓首低垂,睫毛颤得厉害。语带哽咽的喃喃道:“奴婢身份卑微……”她只是个入宫为婢的庶女,如何高攀天恩?

他却是明媚一笑,握住她惴惴不安的双手,掌心温暖,低声笑道:“你是说自己是庶出么?若这样论起来,其实,朕也是庶出呢!”

清浅没想到他会如此正大光明的说出来,换做旁人,必定讳莫如深。她心底并非没有动容,可她承认,她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即便入宫至今,也只懂得明哲保身罢了!

鼓起勇气抬起头,她看着他明亮深邃的眼眸,轻声说道:“女无美恶,居宫见妒。”

透过明纸望向窗外,风已住了,雪片如柳絮、似鹅毛,纷纷扬扬的落着。两人靠得极近,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暖阁里怎么这样安静,张保出去了大半晌,怎么还没回来。她说的话他应是懂得,正因如此,她紧张的鼻尖上溢出汗珠,胸口仿佛有蚂蚁在啃咬般酸痛。

他果然是懂得,握着她的手缓缓松开,从他掌心传递到她手背上的温暖,也一点一点消减了。

若只为了贪恋这一时的温暖,恐怕日后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退后一步,他便转身,叹道:“罢了,你去外面叫人吧!”语气一如既往,没有丝毫起伏。

清浅心底长舒一口气,躬身退下。

自下了这场大雪,天气倒是回转过来,晴了大半月。可是到了十月下旬,天就像散开的面粉口袋,雪花扑簌而下,连续数日。

京师每年都会因为大雪压塌房屋,砸死、砸伤百姓,或有穷困者因此冻死、饿死的。皇帝这些日子便变得格外忙碌,每日都有奏本上报,内阁的三位宰相也被拘在武英殿,非得商量个对策出来。

御前伺候的人更加的谨小慎微,生怕一个错处就触怒龙颜——谁都看得出来,皇上这些日子圣心不悦,连张保对宫人也都严肃起来。

过了十月,天气愈发寒冷,好在大雪已停。孙太后娘家永昌候府,皇后娘家辅国公府率领一众公卿之家开设粥厂,为百姓们施粥救济。题本上因天灾而死的百姓人数大幅减少,睿琛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冬至那日天气晴朗,按照祖制,皇帝要在这一日前往天坛祭天。

一大早,张保等人就侍奉皇帝穿上衮冕。冠冕前圆后方,玄表纁里。前后各十二旒。玄色衮服上织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佩大綬、小绶、革带、玉带,手持玉圭,眉目冷峻。愈发显得他龙章凤姿,气度高华。

清浅留守宫中,不必跟去。一直等到傍晚,御驾才返回宫中,她泡好白贡菊茶奉上,睿琛已换了朱色常服靠在炕上休息。略歇一会儿,便传了晚膳,晚膳后却是玉梨奉的茶。

睿琛看一眼张保,张保会意,问道:“这会儿怎么是你来了?”

玉梨忙道:“清浅被周太后叫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奴婢就先替着。”

张保看睿琛并无其他吩咐,便让玉梨退下了。睿琛忽道:“起驾,去给两位太后请安。”张保看了看铜壶滴漏,低下头嘴角一扯。

纵然皇上平日里再怎么云淡风轻,可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张保怎会不明白,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和清浅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他知道,就算问清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在这世上还有人是真心关怀睿琛,又能出面不让他反感的。

在仁寿宫中略坐了会儿,便去了清宁宫,一进西稍间,就见周太后坐在炕上,清浅半依在炕边,低头写着什么。

“皇帝来了,”周太后笑了笑,清浅等人忙对睿琛行礼,睿琛说了免礼,坐在周太后对面。清浅只好退到一边——写的东西还在炕桌上,睿琛看到宣纸上娟秀的簪花小楷,不由一怔。周太后看着他笑道:“没想到吧?这孩子不光女红出众,连字也写的漂亮。”

睿琛微微一笑,道:“太后挑的人,自然是不会错的。”

周太后笑道:“我也是才知道,过两日是她生辰,不如皇帝准她一天假,让她来我这里吃碗面。”

睿琛笑道:“太后抬举她,是她的福气,准一天就是了。”

清浅跪下谢过隆恩,面色绯红的立着。再没想到,周太后连自己什么时候生辰都记得。她有多少年没过生辰了?大约是从姨娘过世至今吧!

那日早上趁着早朝,清浅特地换了身衣裳去清宁宫,周太后上下打量着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女孩子家,就该穿这么娇俏的颜色衣裳才好。”这衣裳料子正是上回周太后赏给她的,一匹银红,一匹油绿,今儿算是她的好日子,因此穿了银红色。从前看惯了她穿宫装,今日穿着常服,到显得亭亭玉立。

周太后赏她吃了一碗面,并没有拘着她,让她随意去哪儿玩都好。她哪里敢真的去玩,陪着周太后略坐一会儿,隐隐觉得下腹部有些不适,竟是从未有过的钝痛,忍了又忍,不等周太后发现,匆忙告退离去。

谁知到了外面冷风一扑,浑身都颤抖起来,强忍着缓缓往乾清宫走去。可谁知才过了仁寿宫,就听到御驾鸣鞭的声音——是皇帝向两位太后定省来了。无法,只得转过身对着宫墙低下头。

那钝痛撕扯着她腹中的血肉,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痛的连呼吸都要凝滞了。可是御驾过了好半晌才从她身后经过,她几欲晕厥,而经过的时候,张保忽然出声说道:“这不是清浅吗?今儿换了衣裳差点没看出来。”

清浅只好回过身,对御驾跪下去。才一张口,那痛就从身体里漏出来,眼前一花,就要向前栽倒,忙伸手撑住,手掌处立即传来钻心的痛。

“呀,这是怎么了?”张保慌了,他原只想引起皇帝的注意,不想她回过身时脸色煞白,这会儿看样子险些晕倒。

睿琛微微皱眉,沉声道:“下辇。”他亲自下了步辇,快步走到清浅身前,刚要扶起她,清浅却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就要倒在地上。睿琛眼明手快,也顾不得随行这么多人,更顾不得这儿就是仁寿宫附近,弯腰就将她抱住。

清浅紧咬牙关,眼睛闭着,脸却不争气的红了。可是她的脸色发白,更显得病态。睿琛立即把她抱起来,张保大惊:“皇上,万万不可啊!”睿琛这才注意到前面就是仁寿宫了,只好说:“去抬张春凳来,让两个小太监先送她回去。”顿了顿,还是说道:“传朕的旨意,找个太医来。”

张保一一应下,将清浅交给曹斌,照样跟着睿琛去仁寿宫请安。

16恣意怜

屋子里的炭炉烧的热烘烘的,清浅躺在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因害羞只露出了半张脸。面色绯红,额上有薄薄的汗,小腹处还有个手炉。她腹痛不是因为旁的,却是因为初潮。

生母去的早,嫡母对她不闻不问,她哪里懂得这些?当她觉出□流出鲜血时,差点吓坏了。太医给她诊过脉,却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去回了周太后,周太后派来夕颜姑姑,她这才从夕颜姑姑口中知道自己只是长大了而已。

玉梨打了帘子进来,带进一阵冷风,她手里端着姜糖水,笑道:“这儿没旁人了,你快起来,喝了这碗糖水再睡。”顺手把碗先放在桌子上,然后搬了炕几放好,见清浅满脸通红的坐起来,又道:“你可真是会吓唬人,不过是来了葵水,却惊动了皇上和周太后。连太医都给你请来了。你可要知道,咱们寻常宫人别说是病,就是快死了也不能请太医的。”

清浅接过她手中的姜糖水,低声道:“多谢姐姐了。”

玉梨道:“张公公说了,这几日都不用你当差,你就好生养着吧!”她在御前当差好几年了,从未见过张公公对谁这么客气的,就是先前的孙美儿,也没有这待遇。况且,张公公可从来不会特意向人示好,只因他的意思,旁人都会忖度是否出自皇上的授意。她看了一眼低头喝水的清浅,脸上红潮未退,鬓发贴在鬓边,并无几分姿色,却极让人心疼。

清浅喝完姜糖水,蹙眉道:“这样岂不是要劳烦玉梨姐姐和芸香姑姑了,不如请姐姐替我回一声,就说我并无大碍,明日就能去当差。”

玉梨却道:“这可不成,张公公既说了,你干脆就趁这几日好生歇着。御前的差事并不多,也不急在这几日。”

正说着,帘子又是一撩,来的却是美儿。美儿一进来就呼道:“林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听说你病了,我急得什么似的呢!”

玉梨收了碗出去,留她们说话,美儿坐到炕沿上,不等清浅回答,又道:“我听说你昏倒在清宁宫外面,还是皇上看到了把你抬回来的,可是真的?”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也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清浅不好意思说自个儿因何腹痛,只说有些不适。道:“是从清宁宫回来的路上刚好遇到了皇上的銮驾,倒不是皇上,却是张公公觉出我有些不对来的。”末了,又皱皱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美儿笑道:“你以为呢?你大概是头一个用上太医的宫女了!”

清浅闻言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大约因为我是周太后跟前的人,才有这几分脸面吧!”

美儿眯起眼笑了笑,和她说了会儿话,见她精神有些不济,便起身走了。出了门口,就见一个小宫女提着食盒过来,倒是从前认识的。互相打了招呼,美儿指着食盒问:“这是什么?”

小宫女笑道:“是张公公让我给林姑娘送去的几样点心。”

美儿好奇,打开一看,是一碟枣泥山药糕,还有一盅阿胶桂圆羹,顿时笑道:“这东西这样精致,到不像张公公吩咐的。”

小宫女笑嘻嘻的说:“张公公如何,还不是为了讨皇上欢心!姐姐如今不在御前不知道,咱们林姑娘……”说到此处却又打住,转而道:“姐姐要是不被调走,指不定这福气就是姐姐的了。”说着,提了食盒便去看清浅。

美儿怔怔的站在原地,只觉得四面八方的冷风扑在她身上,冻得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寒凉一片。

两日后,清浅觉得身上松快了些,便要去当差。张保见她来了,忙道:“身上可好了?若是还没好,再歇两天就是了。”

清浅面色赧然,道:“多谢大总管体恤,奴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张保毕竟是太监,并不懂这些门道,以为她已经大好了,就说:“那这样,你先给万岁爷泡杯热茶去,我得去趟内阁。”

清浅答应了便去茶房,泡了杯大红袍送至暖阁。睿琛才批好了票拟,手有些酸,正让一个太监给揉着腕处。清浅奉了茶退到一边,睿琛忽的“嘶”了一声,皱眉道:“没轻没重的,下去!”

张保不在,戴贵忙上前对那太监斥道:“笨手笨脚的,弄疼了万岁爷!”随即又请罪说:“奴婢们下手不知轻重,怕伤及龙体,不如去请个太医来?”

睿琛依旧皱眉说道:“这点小事还要请太医,要你们何用?”随手一指清浅:“你来!”又冷着脸对戴贵等人道:“都滚出去!”

戴贵磕了个头,心下却好笑,麻溜儿的带着一众宫人退了出去。

清浅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睿琛已发问:“都好了?”就见她面颊布满红晕,睿琛也觉尴尬,咳嗽了两声,喝了口茶,随意的说:“写了大半天的批示,手都酸了。”

清浅只好走上前去,半跪在脚踏上,道:“奴婢僭越了。”便隔了他的衣袖帮他轻轻揉着,并不敢用力,眼神也只敢看着自己的手指。

睿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今日穿了件白绫袄,外罩青织金暗花比甲,下面是油绿裙子。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病着”的缘故,本就瘦弱的人儿此时看着愈渐憔悴,若不是穿着厚实,只怕外面的风一大,她就要被吹走了。目光也顺着她的落到她指尖,柔柔软软的力度,到真像怕把自己弄疼了似的。

他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清浅一惊,却不敢抬头。睿琛只看着她,感觉到她的手在自己掌中微微颤抖,心中又起怜意,另一手情不自禁的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直直将她抱到了自己怀中。

清浅不敢与他正视,别过脸去,只觉他呼出的热气便在耳畔,烘的她身子又颤抖起来。如此我见犹怜的模样,睿琛盯着她羞红的耳根,低头吻了上去。她动也不敢动,可越是心底里不让自己动,却越是颤的厉害。手足无措里,她惶惶的抓住他的衣袖,脑中尽是茫然。

睿琛顺势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中,灼热的唇贴着她同样灼热的耳垂。他闭上眼,闻着她发际幽幽的暗香,哪怕今生今世都愿沉迷于此。

门口忽然传来戴贵的咳嗽声,睿琛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她,清浅低着头匆匆退下,正和裴绍打了个照面。

裴绍进去行过礼,睿琛心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