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诱夫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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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之所以答应了斗国的盟约,为的不过是光明正大的筹集兵马,同时安抚人心。毕竟,要是整个壶国的人要是都反应过来,斗国是打算灭了壶国,岂不乱成一锅粥?
当然,当归答应了盟约,也有一个私人的理由。
就在前天,当归收到一封信。瑜妃亲笔绝笔书。瑜妃自尽了,吞金而死。
当归没有想到,瑜妃这样一个淡然的人,会做出这样激进的事。当归派了人,给瑜妃好生葬了。是啊,当归食言了,没有把瑜妃鞭尸。当归终归是狠不下心去,她是可怜的,是可悲的,是可恨的。
信上的内容不多,大约就是说了瑜妃的一些往事,无非是些情情爱爱的故事,也没甚稀奇的。当归注意到的是,瑜妃说了一个细节,现任斗国君主白迟,比当归略略小上一两岁。而在白迟出生的那段时间,恰巧就是昏君和余太后最终分道扬镳的时间推后一年左右。话句话说,白迟很有可能就是昏君的孩子!
当归无法确定白迟到底是不是昏君的孩子,因为现在瑜妃已经自尽,而昏君也不在人世,唯一的当事人就只剩下余太后了。而余太后,当归想要会一会。
当归一瞬间有点愣神。就情理上来说,当归是信的,毕竟斗国老皇帝太老了,足以当余太后的父亲,余太后生下他的孩子情理上来说希望不大,所以更有可能是偷梁换柱。从个人情感上来说,当归也是相信白迟就是昏君的儿子的,毕竟昏君走得太孤单太寂寞。
昏君是喜欢孩子的,如果白迟真的就是昏君的子嗣,昏君或许愿意是把整个壶国交给这个孩子的。毕竟没有哪个父亲愿意把自己的东西给别的孩子而不给自己的亲生孩子。
那么要不要顺从昏君的心意把国家交给白迟呢?当归在犹豫。如果要把国家还给白迟,那要用什么方法呢?或许最好的方法就是战败吧。这样就是名正言顺的把国家还给白迟。但是,当归又不甘心。没有哪一个君主愿意将自己的河山拱手相让。而且,当归知道,或许最能保护这个国家的人也只有自己了。当归要做到,这样的承诺不该食言。
一切的一切,在当归的恼里无限纠结。当归皱了皱眉头,无可解。不如不解。或许对于当归来说,她目前要做的并不是一味的担心余太后和白迟。当归要做的还有更多,谁都知道斗国对舒国出兵,不过是个借口,为的是声东击西,一箭双雕拿下壶国。当归此时必须做好所有的准备,包括……战败的准备。
当归承认自己是一个很没有原则的人,但是再没有原则的人也会有一个底线。当归底线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若战败,必定殉国。当归想,这就是自己最后的倔强了吧。那么,这或许就是当归最后几次来看看自己的国度了吧,最后一次看看自己惦念的人吧。
当归随手扯过一件平平凡凡的袍子披上,转身出去了。
当归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站在街头不知所措。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愁眉紧锁,谁也没有多一分的精力来顾及一个站在路上发呆的人。路上行乞的人也多了起来,当归一叹,战争,必定要经过储备粮草一环。只是可怜了百姓。
当归随手扯过了一个小孩,给了他两颗糖,怕吓坏了他所以尽量亲切地问道:“小屁孩,你知道吴西施包子店在哪么?”当归听说,所谓吴氏,也就是自己的生母,拿了柳不归留下的一些银两,开了个小店。吴氏虽已不年轻,但仍有一副好皮相,人送外号包子西施。名气都也不小。
小孩先是一吓,小心翼翼的拿了糖指了一个方向,就跑了。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大人身边,抹着眼泪的说:“爹爹,那个婶婶张着大口要吃人呢!”当归无奈一笑,不就是笑得开朗了一些么?当归原本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善意而已,好吧,自己的嘴是咧的大了一些。不过,自己怎么就成了婶婶?当归一叹,满头黑线。
当归顺着小孩指的方向,走了不久,果然就看到了吴氏开的铺子。吴氏挽着袖子,系着围腰,头上绑着覆带,正在蒸笼前忙忙活活。一个男人站在吴氏的身旁,端柴火,进进出出。那男人像是个乡下人,仔细说来倒是长得老实巴交的。
吴氏将那蒸笼盖子一掀,一股子热气升腾而上。吴氏站在蒸笼前用手背抹了抹汗,笑得很温婉。她白面红唇,这才是真佳人。那男人站在她的身旁,拿着干净的帕子,自然地给吴氏一抹,二人相视一笑。
当归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情。罢了,吴氏也总算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如果那时候当归还活着的话,也许能见到自己添了个弟弟妹妹。当归突然就浅浅地笑了,笑着笑着,觉得眼眶略略的有些湿润。当归一吸鼻子。
之后就是故技重施。当归照例找了一个小孩,给了几个铜板,和一个小荷包,交代那小孩说:“小屁孩,记住啊,把这个荷包拿给包子西施,告诉他,把包子做了送给行人,一人一只。乞人一人两只,算在我头上。”当归一顿,“……对了,她要是问起是谁,你就说我早走了。”这回小孩倒是听话的很,点点头就一溜烟跑了。
番外:少年游美人吟
月上西楼,风儿轻吹,溪水长流。河边有女,月下浣纱。
浣纱的女儿微垂头颅,眼睑半敛,修长的睫毛在雪白的脸颊上投下一层阴影。雪白的腕子一动,轻纱一翻,继续浣洗。浣的久了,那姑娘,摸了摸额间的香汗,微微抬头,赫然亮出眉间一点朱砂。
马蹄声嗒嗒,越来越近。浣纱的姑娘没有抬头,依旧专心致志地浣纱。
“这么晚了,还遇到佳人浣纱,不得不说是艳遇啊。”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在这空荡荡的林子里,居然显得有些空灵。但是这样明显的调戏的话语,又不禁让姑娘脸红。
姑娘大着胆子地抬头瞄了一眼,那少年倒骑在马上在对岸溜达。不,更准确的说,是倒躺在白马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正在闭目养神。那匹白马,通体雪白,四肢有力,一眼就知道是上好的良驹。那少年似乎也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淡紫色的锦缎袍子,梳的整整齐齐的鬓发。那少年明明闭着双眸,少女还是觉得那少年火热的眼神正胶在自己的身上。
“哪里来的登徒子?”浣纱的姑娘从水里卷了纱,转身就要走。
听见少女的脚步声,少年下意识的挽留了一句:“等等,我不打扰你,你继续浣纱吧。”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像是真心想要挽留这位姑娘。“再说,深夜浣纱,想必你是为了赶工,你若是此时回去了,完不成工又怎么办?”
少女脚步一顿。
“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妨碍你的。”少年又趁热打铁加了一句。少女乖乖地又端了盆子回来浣纱。唉,要不是明天赶着交租,谁又会浣纱直到深夜,那个少年说的没错。少女想到这里,浅浅皱眉。
少年睁开双眼开始打量这个少女的时候,第一眼就是看到少女柳眉下泛着浅浅的愁,欲语还休。一点朱砂,殷红似血。一瞬之间,少年的眼再也移不开。
“哎哟喂!”只听见少年的一声惊呼,之后就是砰地一声重物坠地。莫不是他摔下来了?少女一抬头,看见少年在地上单手撑头,斜倚着,一副悠闲的样子,哪里有摔下来的样子。少女又低下头去。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摔下来了。”少女再抬起头,少年已经在对岸坐直了,一只手还在揉着头。察觉到少女的目光,少年赶快放下了自己的手,羞涩一笑。少女忍俊不禁,扑哧一笑。这少年居然长得比女人还要美,然而又不像女人,他的眉眼之间是少年独有的英气勃发。
“还说你不打扰我?”少女娇嗔的一声,红了脸低头浣纱。
久久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少女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少年。少年这时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少女脸一红赶快低下头去。“你、你这登徒子在做甚?”
“我、我没有,我只是在画画。你看嘛。”少年的声音也有一点羞涩。
少年试探性地抬起头,看到这个时候少年果然又低下了头去,左手捏着的树枝在地上快速地划着。
“你会画画?”少女起身,想是想要看看少年在画什么。“你在画什么?”
“我在画你。要过来看看么?”少年也放下了手中的树枝。
少女踮了踮光裸的玉足,够着头,一头如水的长发流泻在少女的背后。清浅的月光,幽幽地在乌发上打上一层倩碧色的光,这时的少女看起来就像误入凡间的精灵。
“我……我还是看不到。”少女羞怯一笑。
“那我抱你过来。”少年话音刚落,足下轻点,就来到少女的身边。“得罪了。”少年环住少女的杨柳细腰,一眨眼又来到了小溪对岸。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时间红了芙蓉面。她悄悄抬眸,瞄了瞄少年用树枝在地上画的画。
溪边佳人,月下浣纱。柳眉带愁,欲语还休。
“妙哉……”少女一时有些愣神,旋即赞美道:“你一定是个功夫极好的画师吧,想必将来定能大展宏图。”
少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浅浅一笑。美人在怀的滋味,似乎还在少年的心头回荡。“今日我没带纸笔,若改日有机会,我再遇见你,定重画了裱起来送给你。”
少女一愣,浅浅颔首。都说是萍水相逢,又如何容易再有相见之日?再说,自己家里穷困潦倒,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要被卖了出去,想必此次一别,又将是终身难见。
“公子美意,雪儿今生不敢忘却。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也好让雪儿今生有个念想。”少女的声音越发忧伤,幽幽地回荡在林子里。
“我叫——”少年一顿继续说:“柳尊。”少年这次没有用化名,他只想告诉少女自己的名字。
柳尊,柳尊。少女默念两遍,将这个名字埋在了心底。
“我抱你回去。”少年也有些伤感,然而又找不出宽慰的话。
“嗯。”少女颔首。
少年伸手,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肢,这一次的动作极慢极慢,两人都像是割舍不得。
“姊姊——”林子对面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女娃子的小声呼唤。
少年下意识地将少女环的更紧,一转身,缩进了阴暗处。
少女低声说道:“不妨事的,是我妹子阿霁。”少女温润的话语,含着水汽扑在少年的颈子上,让少年的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姊姊在这儿,阿霁怎么了?”少女朝着树林喊了一声。
“阿霁担心雪儿姊姊!”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嘟囔了一句。“姊姊你在哪?”
“姊姊在溪对面,姊姊没事儿,阿霁你先回去。姊姊一会儿回来,听话。”少女有些羞怯,这让阿霁看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还了得。思罢,红了双靥。
“嗯。”小女孩答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的远去了。直至听不见。
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转过脸来,却一不小心擦到了少年的唇。少年正炯炯地看着少女,少年的手还环在少女的腰肢上。太近了,少年的脸离少女的脸不到一尺之遥,少女的心头像是千万头的小鹿在撞。
不知为何,少女闭上了双眼。旋即,少年冰凉的唇就印了上来。辗转浅吻,轻轻触碰。
“柳尊……”少女呢喃了一声,这声呢喃仿佛燎原的火,点燃了少年的心。少年终于不再之执着于浅吻,他的舌犹如灵巧的小龙,一路攻城略地。
少女脚下一软,眼见着就要倒下去,少年一个灵巧的回转身,就和少女一起一起跌落在满是花瓣的林子里。少女伏在少年的身上,红透了脸颊。少女的秀发落了几缕在少年的脸上,挠的少年心痒痒。月光静静地打在二人身上,勾勒出了一副人间绝美。
藏在对面林子里的小姑娘,恰巧看到这美得令人窒息的一幕。小女孩刚才第一次没有听姐姐的话,而是躲到了林子里。小女孩还太小,并不懂得这是怎样的情况。但是一种原始的声音告诉她,这就是幸福,那个美丽的少年就是姊姊的良人。
“我,我要回去了。”少女赶忙起身,拍了拍自己裙子上无意间沾上的灰。
“我,我送你过去。”少年也赶忙起身,挠了挠头。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刚才一事。
“我,我自己过去就好。”少女一撩裙摆,踮着足尖,赶忙跨过了河,拾起了如水的轻纱装进盆子里,一溜烟的跑了。
少年一路目送。谁知行至途中,少女突然一回眸,浅浅一笑:“奴家,奴家姓余,单名一个雪字。”说罢,转身小碎步地跑走了。
“余雪,余雪……”少年心头一阵怅然,只余一抹楚楚背影挥之不去。
第二天清早,余雪拿着父亲给的一串铜钱忙着去交租。她急急忙忙地踏上鞋子,一推开门。门口赫然放着一荷包装得满满的银子。余雪一愣。
天河十八年,众人皆知,余家有女初长成。余氏女绝色动人,生的了一副沉鱼落雁的好容貌。
天河二十年,余家入不敷出,卖长女入斗宫。
天河二十一年,余氏女承宠,封为美人,封号为虞。世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