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诱夫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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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转眼之间便脱离了他的怀抱,蹿得远远的,红着一张小脸警惕地看着他。
这样的当归放下了平时硬撑着的一个帝王应有的威严,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柳不归看了看自己的依旧悬空的双臂,突然想到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离当归这样近过。
十年的相处,足够让任何一个人熟悉对方,他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当归的很多表面上的生活习惯,包括当归表面上的喜好。
对,表面上的。
他和当归第一天被立为储君的时候,那时那个高高在上的先帝,也就是百姓口中的沉迷于糜烂的宫廷生活的昏君这样对他和当归说过:“一个帝王,怎么能有喜好一说。所谓的喜好,不过是表现给世人的一个状态而已。你想要给世人表现一种怎样的状态,你就表现出来即可。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体会。”
从那以后,他往自己喜欢的食谱中加了几道菜,加了几道自己最不喜欢的和几道没有特殊偏好的菜。十年下来,他已经忘了当初的他喜欢的到底是什么,也忘了当初自己不喜欢什么。
这或许就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从一块棱角分明的水晶最终会变为一块光滑的鹅卵石。鹅卵石虽然失去了本性美的价值,但是它生成了几乎坚不可摧的外壳,谁又能说这是一件坏事?
“你在想什么?”
听到问话,柳不归抬起头,刚才那只害羞的小狐狸已然消失不见。他面前那个人又变回了不苟言笑的女帝。柳不归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睡吧。”说罢,自顾自地宽起衣来。
不意外的听到小狐狸啊了一声,随即就看到她以飞快的速度跑到榻上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柳不归轻笑。
黑暗中,当归很快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她不明白自己刚才的反应怎么会如此之大,心跳得很快。当归不喜欢这个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当归想起了小时候。
当归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个人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那个人的笑容温婉的如同三月流水:“就凭你么,想站在我的身边。只可惜,你永远跟不上我的步伐。”
凉,透心彻骨的凉。
当归想,或许如果没有听到那句话,当归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现在这个当归,她会依旧是那个天真的,说白了就是傻乎乎外加二缺属性的当归。
但是,这并不是说如今这个当归就是怎样的不可一世了。只是,如今的当归换了一条路子,既然永远无法跟上你的脚步,那我不如索性走在你的前面,让你来追赶我。
感到被子里裹着的那只小狐狸渐渐的没了声息,柳不归轻轻地喊了一声:“当归?”
还是没有回答。
柳不归摇了摇头,宠溺的一笑,轻轻地吹灭了蜡烛。就在蜡烛全熄灭的一瞬间,他却突然听到,被子里裹着的小狐狸冷冷的发问声:“柳不归,你应该知道今天早朝张辅政启奏何事吧。”
虽然是问句,但是其中的肯定成分却毋庸置疑。
柳不归一愣,随即答道:“是,臣知道。”
当归对于他的回答毫不意外。
一个被禁足将近一年的人既然有本事打听到上安殿的事,那么区区一个公开的朝堂——紫宸殿上的事,自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当归掀开被子,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他走向了床榻,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当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那么,来说说你听到的和你的想法。”
黑暗中,他掀开了被子躺了上来,离当归不到一尺,当归仿佛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他呼吸平稳,可以判断他没有一丝的混乱之感。她听到他缓缓开口,吐气如兰:“我听说,张辅政向陛下上谏请陛下早日立下皇储,毕竟先帝无子一事惹出了很多麻烦。”
当归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个透,张辅政虽然针对的是皇位后继无人,但是其实是在暗地指责当归大婚将近一年却从未与柳不归圆房的事。
当初,她登基的同时与柳不归大婚,其实主要就是安抚太子党的情绪,以免引起朝政动乱。毕竟,在太子众望所归的情况下,居然是她登上了皇位,再加上先皇暴毙,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当初自己手中的兵权虽然高过柳不归,但是却不是民心所向。因此纳柳不归为皇夫,许诺今后二圣临朝,不过乃权宜之计,为的是平衡太子党的利益。
所以不出意外的,登基大典举行地异常隆重,完全盖过了新婚大典的风头。而之后的三个月,她最终掌控了全部的兵权,二圣临朝的诺言也在兵刃前化为了空话。
可恶的张辅政那个老东西,历经三朝居然还没死,如今又在这个时候谈起了那笔旧账。
因此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张辅政这老东西是柳不归的人;第二,张辅政这老东西已经过度迂腐,不可救药了。
针对第一种情况,杀之。难道还任这老不死的给柳不归通风报信?第二种情况,杀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老不中用的既然已经无法起到推动她的执政的作用,便让他早早脱了这幅肉身,到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去好了。
“不可。”黑暗中,柳不归的声音异常清晰。当归一眯眼,想到柳不归大约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冷笑一声:“什么不可?为什么不可?那什么又可?”
“首先,张辅政不是我的人。第二,不可杀了张辅政。至于原因我想你不会不懂,不然你早对他下手了。”当归心头一堵,果然她心头的顾虑一一被他勘破。
“……张辅政乃三朝元老,官居一品。在朝堂之上,代表的是先帝的力量,本来就有人对先帝的死持有怀疑态度,你若杀了他,无疑是在告诉世人,你无法容忍先帝的人。也就是说先帝的遗愿并为你的意愿,换句话说——”
柳不归一顿,笑得更加温润:“——也就是先帝遗诏所选之人,并非你。不过呢,微臣是相信陛下。”
所谓相信,不过是说说罢了,互争皇位的两个人居然有相信可言?
当归冷冷地打断了他:“若依你所说,爱卿有何妙计?”当归听到柳不归在黑暗中轻轻一笑,像是一种诱惑:“解决方法只有一个——”
柳不归突然凑到了当归的耳畔说:“让我成为你第一个孩子的父亲。”湿热的水汽扑打在当归的脸颊上,气氛一下子诡异的暧昧起来,当归的双眼猛地睁大。
此时已是夜深,万籁俱寂。月光通过窗柩投射到崇阳殿的大理石地面上。大理石幽幽的泛着银光,似乎是在诉说着夜的寂寥与孤独。
如鱼得水~
诱夫大计第三记:妖娆女昏君智斗温婉公子
第三轮:平局
“你明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毕竟只有你有了我的孩子,你才可以堵住朝臣对于二圣临朝的嘴。”
柳不归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翻身架空在了当归上方,他的两只结实的臂膀已将当归禁锢在一个小圈子里,他垂下的乌发拂过当归的脸。
他的脸距离当归如此之近,当归甚至觉得自己一眨眼,睫毛都会扫到他那张笑靥如水的脸。他缓缓吐着每一个字,像是最能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请您任选。”
当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话。确实,这是唯一的退路。当归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方法,但是总是不愿去说,去做。
毕竟,柳不归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团能给你温暖的火,吸引你不断的接近,最后将你焚烧殆尽,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当归看到他浅笑了一瞬,万千风华。“姀姀。”他这样轻轻喊了一声,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在当归耳里却像惊雷一般炸开,随后甜甜腻腻的宠溺之感在当归心头化开。
当归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当归犹豫了一瞬,寻常女子只怕远远逃开了吧。
但是,当归并非寻常女子。说得好听了,当归可以说是一个不畏强权,勇于挑衅未知未来的女子,说得难听点,就是暗贱难防,她就是那种总是爱撩拨别人几下的人。
你若有计,我便当头迎上。猎人和狐狸的斗争,也不一定都是狐狸被捉。当归妧媚一笑,最终纤纤玉臂环住了他的腰身。柳不归轻笑。
作为皇储,当归早早的受过男女之间的教育。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瞬间欺近当归的身子,将当归压在身下。两片薄唇覆上当归的樱桃小嘴,细细琢磨品味。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又飘过当归的鼻息。
当归一瞬间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而且燥热的厉害。吻逐渐加深,热情如火,像是要把当归也焚烧殆尽。当归小舌一勾,回应着这个吻,丝毫不示弱。舌与舌的牵绊,像是要把当归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他冰冷的指尖在她的颈侧巡回,渐渐地拨开了当归的中衣,他的吻又转移到了白皙的颈,又蔓延到了当归圆润的肩头。他柔软的唇一路向下,在她的双峰处游移,当归柔弱无骨的身躯不禁一阵战栗。
当归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何时,两人雪白的中衣已然不知何处,而此时他二人已是赤裸相对。他一只手揉捏着当归胸前的圆润,另一只手深入她两腿间,惹得当归一声嘤咛。
在他的逗弄下,一股异样的热流从深处缓缓渗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在小腹滋长。趁着此时当归已是意乱情迷,一手抬起她的臀,狠狠一挺身,将她所有的声音吞于唇齿之间。
疼……水汽已然氤氲了当归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莹莹的光,惹人怜惜。“姀姀……”纠缠之间,她听到他这样喊她。
眼前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少年,那少年意气风发,浅浅一笑,将手递给当归,轻轻地唤着:姀姀。
一滴泪悄然从当归的眼角处滑落,渗入当归的发髻。当归伸手环住柳不归的颈,将柳不归的头猛地压低。柳不归没有说话,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大拇指擦过当归的眼角,恰巧抹掉了她眼角的泪。但他身下的动作却不曾停止,反而却越发地激狂,疼痛感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彼此的需要。
夜色渐深,静谧似水,折菊轻依流水。
龙凤之斗,赢得未必赢了,输的也不见得是输了。但,总要分出个高低。
一缕日光划破天际,东方已见鱼肚白。
当归猛然惊坐起,低呼了一声:“良辰,几时了?”
不意外的,殿外传来良辰的小声回应:“陛下,卯时了。奴婢正要喊您。”
当归这才放了心,瘫坐在榻上。这时当归才感觉到浑身酸痛难忍。居然,居然……昨日已同他欢好过了。
“来人,将陛下的衣物送进来。然后,都出去。”一声慵懒的、略带沙哑的男声在当归耳旁响起。原来他被吵醒了。
当归回过头去,却只见他那片赤裸的胸膛。当归的脸上霎时如同火烧。
一件雪白的中衣披在了当归身上。当归抬头,正看到柳不归那张温润的脸。他依旧浅浅的笑着,像是世界万物他都了然于心。他不知何时已经草草穿戴好,半跪在当归身前。
“臣,为陛下更衣。”
当归不知道为什么就听了他的话,他微凉的指尖不小心擦过当归柔嫩的肌肤,当归轻轻一颤,身子向后一缩。
当归抬眸,柳不归已经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她。当归脸一红。柳不归浅浅一笑,眼神像是在询问她,是否要继续。当归微微点头带着少女的羞怯感任他为自己一件件穿好,最后是龙袍。
他横抱她到梳妆镜前坐好,拿起鎏金花白玉梳一下下为她梳理着一头如瀑的长发。当归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又是如何的不一样,当归又说不上来。
“陛下如今成了真正的女人,应当梳女髻了。只可惜,臣不会——”镜中,柳不归贴着当归耳际像是在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镜中的他们如此亲昵,亲昵到当归都差一点被那镜中的二人骗了。
“来人,为陛下梳女髻。”说罢,他起身,随意地将那柄梳子扔在妆奁中,转身离开了。当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一切打整完毕的时候,柳不归已经单膝跪在了殿门口。
当归缓缓起身,轻移莲步,缓曳裙摆,葱指抚上鬓发,婉转一笑。当归走到一座香炉前,伸出葱指细细把玩了一番,笑着说道:“崇阳殿果然甚合寡人之意,就连这些小物件也精致美观。寡人会常来的。”
一干人等跪地高呼万岁。
刚踏出崇阳殿不多时,当归貌似不经意的伸出了手,良辰随即伸手去扶。
不禁有人小声地偷笑起来,毕竟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女帝昨晚初行男女之欢,今早有些疲乏,请女官扶行而已。
但只有良辰知道,在她扶上女帝的玉手之时,女帝悄悄地将指甲缝间的粉末抖在了良辰的掌心上。良辰随即攥紧了手。
之后,女帝用极小的声音说:“杖毙昨夜所有在上安殿值夜的宫人,记住,一个不留。”
良辰一愣。
女帝微微地侧过脸来,凤眸扫过良辰。
良辰点头,停下了脚步高呼:“龙辇在何处?陛下要乘辇!”一干宫人们都红了脸,昨夜皇夫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