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野蛮西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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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笑道:“咱们两个最像阿爸,二嫂和咱家最有缘。”
说起父亲,沪生心中也是一阵酸楚,有些愧疚的对妹妹说:“大哥对不起你,阿爸一走你就一个人搬到外面住,大哥知道我姆妈有时是有些过份了,只是你也知道,大哥夹在中间也是为难的。”
沪生比真真大了二十来岁,一向对这个比自己的儿女还要小的妹妹不苟言笑,直到上次真真力挺他来管家,这才和真真亲厚熟络。
真真见大哥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感伤;强笑道:“大哥,我不怪你的,我懂的。”
沪生看着妹妹:“你也不小了,有合适的人家就早点嫁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们都不放心。”
真真笑了,对大哥说:“说来说去就是想打发我嫁人啊,我才十八岁,好像也还不算是老姑娘吧。”
沪生只好讪讪的笑了,楚翘连忙打圆场:“大哥,小妹有学问又有本事,她不用我们操心的,没准儿过不多久就能请我们喝喜酒了。”
真真让楚翘说的有些害羞,白了她一眼:“我不理你们了,”然后忙岔开话题,“锡山的两块地我也没时间打理,你们两家谁有余钱就收了去吧,或者拿上海的铺子和我交换也行的。”
余真真心里很清楚,现在兵荒马乱的,再过几年这仗会打得更凶,而自己精力有限,根本顾及不到锡山那边,所以不如趁现在地价高时出手,拿出钱来在上海做实业或其他投资。
沪生却是传统的生意人,一向看中土地的发展,他想买下二房的产业,也主要是看中二房名下的几块地皮,听到真真这么说,正中下怀,对妹妹说:“小妹你若真有心卖地,等二妈这头事处理完了,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大哥不会亏待你。”
三人谈得起劲,不知不觉已过了几小时,沪生这才记起还要见客户,连忙招手叫伙计结帐,小二跑过来,说道:“余先生余太太余小姐,那边龙爷已经帮您三位结了帐了。”说着朝对过指了指。
三人看去,只见隔了回廊,有一桌遥遥相对,只是似在廊外站了很多人,因此看不清楚桌上坐的是什么人,虽然看不清楚,但一看这个阵式,余家三人也已心知肚明。
沪生问真真:“小妹,我们过去向龙先生道个谢吧。”
真真知道龙沧海的一惯作风,便对大哥说:“大哥你去就行了,嫂嫂和我在这里等。”
沪生一想也对,妹妹是尚未出阁的姑娘,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连忙起身过去。过不多时,他笑吟吟的回来,对真真说:“龙先生真是客气,彬彬有礼,一点也不像道上的人,反而更像位风雅绅士。小妹你猜和他在一起的是谁吗?”
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真真笑道:“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沪生这才说:“你还记得有一年咱们全家一起去听林月堂的戏,遇到一位方公子吧,前任方大总统的二公子。”
真真一愣:“大哥你是说方行云吗?怎么,他回来了?”
沪生有些惊讶:“小妹你也还记得这位方公子啊,不错,正是他,那可真是人中龙凤,神仙样的人物。”
楚翘却皱起眉头:“我听人说这位方公子也是青云帮的,都说是南有龙沧海,北有方行云。”
沪生还在说着什么,可真真已经听不进他们的话了,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方行云回来了吗?
离开青莲阁时,真真又向那边龙沧海的包厢望去,只见外面站了十几个随从,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她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沪生和楚翘走后,她一个人顺着四马路闲逛,走了没多远,忽听耳边汽车喇叭声,她扭脸一看,龙沧海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小妹,上车吧,我送你。”
真真原本还想逛街,忽然心头一动,可以问问龙沧海关于方行云的事啊,于是她二话没说,自己打开车门坐到车上,没想到她一上车就愣住了,龙沧海靠着左边车窗坐着,她上车后靠着是右边的车窗,和她挤在一起坐在中间的人正是方行云。
她喃喃的叫了一声:“九哥。”便不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方行云。
方行云也看着她,眼中全是笑意,似乎在说:“终于看到你了。”
这时龙沧海干咳一声,打趣道:“方兄,怎么了,看到我家小妹都呆住了。”
其实在青云帮中的辈份来说,方行云还比龙沧海要高,只是两人年纪差不太多,反而称兄道弟起来。
方行云有些自嘲的说:“呵呵,惊为天人。”
真真中规中矩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半晌才说:“九哥,我在前面下车。”
龙沧海早已看出两人神色有异,也不挽留,对真真说:“一个人不要在外面玩得太晚,早点回家。”
真真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含含乎乎的说了句:“九哥再见,方先生再见。”然后就一溜烟儿似的跑掉了。
见她走远;龙沧海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方行云;见他望着窗外;目光中竟是一片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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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血染罗裙
更新时间2013921 10:02:31 字数:2233
真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从枕下拿出那条玫瑰项链,在手中细细把玩,这条项链一直在她身边,那个夏末的夜晚和那个神秘的黑影,都恍若梦中,只有这条项链不断提醒着她那一切并非是梦。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谁这么晚了打电话来,真真不太情愿的下了床,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令人温暖的男声:“如果还没睡,出来走走好吗?”
不用仔细去问,真真也知道这是谁,她低声说:“嗯。”
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份欣喜:“二十分钟后我到你楼下。”
真真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然后茫然的打开衣柜,不知道该穿哪件衣服,最后还是把白天穿过的衬衫长裤套到身上,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那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锁了门走下楼去。
小方就站在路灯下,幽暗的灯光洒在他白色的西装上;如同笼着一层轻雾。
他看着远远走来的真真,微笑着,没有说话。待她走近,他伸出了手,真真迟疑了一下,把手交给他,他轻轻牵住她的柔夷,两人沿着路边的花荫缓缓前行,虽然没有话语,但却有一丝情愫在两人心中流淌。
走到一株丁香树下,他停下了脚步,手却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他默默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这么久才回来;你不会生气吧?”
真真看着他,摇摇头,紧接着又点点头,然后眼睛看向脚尖,没有说话。
小方有些慌了,小心的说:“我没想到时局会有这么多变化,你今天肯出来见我,我很开心。”
真真抬起头来,淘气的说:“我明天还要上学,想回家睡觉了。”
小方没有挽留,但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手,直到把她送到楼下,这才松开,微笑着说:“明天早晨我来接你。”
真真随口说道:“不用了,我喜欢一个人慢慢走着去上学。”
话音刚落,真真就看到小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依然微笑着:“嗯,好的,你回去早点休息。”
真真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对依然站在那里的小方说:“明天晚上我想吃本帮菜。”
小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连笑容似乎也有了光彩:“好的,放学后我到学校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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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风和日丽,是个很好的天气。在之后的很多年里,真真常常想,如果那天不发生那件事,也许她的命运会是另一番情景。
早上起床,真真穿上白衣黑裙的校服,想了想,又打开衣柜拿出一条花裙子,偷偷塞到书包里,看着镜中的自己,使劲拉了拉头发,第一次,她有点嫌弃自己的头发太短了:“如果稍稍长一点点,配这条裙子会更好看些吧。”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整整一天,她都在盼着放学,她忽然想:我是不是真的变成少女了,这是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忽然觉得一切都好美,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再有一次十八岁;那么就让自己稍微放纵一下吧,只有这一次;今天没有前世;没有世保;只有十八岁的余真真
她今天的异常连一向粗枝大叶的唐心也看出来了,她把手指在真真面前晃晃:“喂,别走神了,你是不是做春梦呢?”
真真打了她一下,自己却悄悄羞红了脸。
放学的时候,她磨蹭着让唐心先走了,自己跑到厕所里换上花裙子,那是一条白底大花的裙子,裙摆像伞一样张开,在夏日的微风中显得格外艳丽。
方行云看到她时,眼中全是惊艳,他没有带司机,自己亲自开车,这时只有四点多钟,距晚饭的时间还早,他带她来到酒楼附近的一座公园里。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草地上,一阵微风吹过,几片花瓣落到真真的肩上,小方伸手想为她拂去,只是手放到她的肩上,却不肯离去,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肩上游移,他轻轻拥她入怀,真真把脸伏在他的胸前,她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和他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终于他低下头,寻找着她的红唇,真真的心砰砰直跳,她下意识的抱紧他的腰,他的唇离她越来越近,少女的芳香已令他情不自禁……
忽然一个凄历的女声在他们身边响起:“方行云,你一直不肯要我,就是为了她吗?”
不知何时一个女人已经站在他们对面的小路上,两个沉浸在爱河之中的人,竟没有发觉。
那个女人面容憔悴,形容枯槁,一头长而卷的头发如枯草一般垂到胸前。
“君雅!”真真终于认出了她。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真真对这个清高冷傲的才女记忆深刻。
但此时的君雅哪里还有当年的风采,她的目光漠然而又疯狂,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枪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真真:“就是你,我认得你,是你抢走他,是你让他不要我。”
方行云紧紧抱住真真,用身体挡住她,对君雅说:“你冷静点,和她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君雅哈哈大笑,紧接着又大声嚎哭:“我家人不要我了,他们说我丢尽了他们的脸,你也不要我,你为了这个黄毛丫头不要我,我有什么不好,你连个小老婆都不让我做,我当丫鬟你都嫌弃。”
真真抓住方行云胸前的衣服,紧紧偎在他怀中,她不怕死,但君雅怪异的表情令她毛骨耸然,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偷吃了别人苹果的小孩,不知所措。
方行云柔声道:“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为难自己,更不要为难她,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杀就杀我吧。”
君雅双手紧握着枪,枪口一会指向方行云,一会儿又指向方行云怀中的余真真,忽然她喊道:“临死你还要拼命护着她,她在你心里真的就这么重要吗?我算什么,我连一根草都不如啊!”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君雅举起手里的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钣机……
真真最后的记忆只有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红的热烈;白的刺眼;如同她身上那袭美丽的花裙……
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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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痛在心上
更新时间2013921 23:29:24 字数:2193
晚上十点钟,上海圣芳济医院。
“先生,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护士委委诺诺的说,面前的男人令她不寒而栗。
“让开。”男人冷冷的说。
“那请问您是她的什么人?”护士并不示弱。
男人迟疑了一下:“未婚夫。”
“好吧,那请您保持安静,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护士心想原来是一对恋人,难怪这么着急;可是白天那位守在这里的先生又是谁呢?不过这两个男人却都是这样英俊。
男人没有说话,轻轻推开了房门。
雪白的病床上,一个少女仰面睡着,可能是因为用了镇静剂的原因,她此时睡得很安宁。
他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这条消息:名公子移情少艾,痴情女开枪自尽。虽然隐去了真实姓名,但先前方行云和君雅的桃色新闻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这篇报道一登出,所有人都知道文中所指的男女主角是谁。
他对方行云的一切只缘于真真,因此已经猜到文中所说的“少艾”就是余真真,他马上派人打探,只是关于此事的消息早已被封锁,就连无孔不入的记者也无法打探,再加上方行云在青云帮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警察局也不敢插手。
直到今天下午他才打探出余真真住在圣芳济医院,她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情绪失控。
望着床上的真真,他的心中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楚。他坐到床边,把她轻轻抱起,就好像当年从那个孟浪少年手中救下她时一样,四年了,她已经从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渐渐褪去,一张精致的鹅蛋脸显现出来,还是那弯清秀的眉毛,还是那张粉润的小嘴,只是比小时候更多了一丝妩媚,他像当年一样,把手指轻轻放到她的唇上,久久不肯移开。
他开始责怪着自己,老汪早就劝了他几次,让他要么到余家正式提亲把她强娶过来,要么霸王硬上弓将她绑来,然后送到他父母身边保护起来,等到这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