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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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扰我睡觉。”
长耳说道:“白道友,不是我找你啊。是刚刚观主有令,让我带你下山去接一个人上山来,你快跟我走吧。”
“什么?让我下山去驼人?”
白离楞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道:“好道士,还真把我当场马匹骡子使唤了!不去,不去!我要是去,我白离就跟他一个姓!”
长耳犯难道:“这……可是观主的有令,我们怎能不听啊。”
白离气的元神直跳,咬牙切齿道:“死兔子,你再多说一句,当心我把你那长耳朵要下来吃了!还不快滚!”
长耳似没听到,说道:“白道友,不要卖乖,快快随我下山去吧。”
白离勃然大怒,双蹄一扬,就向长耳踢来。
长耳见状。不惊也不恼,在心中默默颂咒。
心咒一起,便见白离哎呦一声,倒地开始打滚,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口中连连叫喊道:“别念了,别念了。我又没有行凶,念的什么鬼咒。”
长耳心中大喜:“观主所传咒诀,果真有用!”
止了咒。白离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慢慢站起身,双目通红的看着长耳,怒道:“死兔子,你刚才做了什么?”
长耳嘻嘻笑道:“观主说了。你凶心未退,如果再敢有伤人的恶念,就让我念咒,这样你就伤不了我了。”
白离真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呸呸说道:“这道人,一肚子坏水,种的鬼心印。你干脆弄死你白爷爷算了!”
这一声,扯着脖子喊的响亮,坐在大殿中的师子玄也听到了,脸上露出一丝轻笑。便闭上眼,不去理会。
嚎叫了半天,白离有气无力的蹬了蹬腿,哼哼道:“走吧。走吧。死兔子,我jing告你。那心咒虽然厉害,但只要我不动恶念,它对我就没用。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以后休想用这咒法来使唤我。”
长耳听了,连忙说道:“哪敢,哪敢,白道友,请了。”
白离哼了一声,甩了甩尾巴,向外面走去。这长耳,眼睛滴溜溜一转,忽然纵身一跃,灵巧非常的蹦上了马背!
“你这厮!赶快下来!”白离感到背上一沉,微微一怔,随即大声怒吼道。
长耳紧紧抓住鬃毛,嘻嘻笑道:“白道友,你脚程快,我走的慢,当然要你带我下山去。”
白离突突的喷了两口鼻息,正是发怒的前兆。长耳忽然叫道:“道友莫要生气,我胆子小。如果一害怕,没准就把心咒脱口念了出来。”
白离一听,立刻没了脾气,低着头,发泄似的,狂奔出了道观。
“想我堂堂龙子……”
白离一边狂奔,一边悲愤的想着。
山路上,安如海气喘吁吁的走着,此时天已渐黑,玄都观却依旧不见踪影。
不远处,豺狼虎豹低吼,怪声鸟声不绝,让人心中不由有些发寒。
“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安如海脚上生的水泡,早就破开,如今每走一步,都剧痛难忍,但心中却没有一丝后悔。
“但愿还能赶得及。”
安如海扶着一棵大树,歇息了一会,正要起身继续赶路,突然觉得身后有人窥视。
“谁!谁在后面!”
安如海猛的回过头,就见后面,山道幽幽,密林昏暗,哪见得到人影?
“是我看错了?”
安如海心中生疑,突然听到侧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安如海背后发凉,向后退了一步,就见不远处的一颗树下,站着一个人,面容看上去,不过中年。身上穿着一身黑衣,双手修长,腰间挎着腰刀,脸上却未蒙面。
安如海一见此人,心中微沉,说道:“你是韩侯手下之人,被派来跟踪我?”
韩侯麾下,有个军机阁,军机阁下属,养有一群着黑衣的密卫,专门探查七郡之地,官员动向。
安如海之前也略有耳闻,没想到,今ri就被人盯上了。
此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安大人说的哪的话,岂是跟踪?而是侯爷担心大人你的安全,派小人暗中保护罢了。只是大人一早就偷偷出城,来了这景室山,不知是有何事?”
安如海冷冷说道:“本官要做什么,与你何干?本官无需你保护,请你快快离开!”
黑衣人干笑一声,说道:“本人许易,奉侯爷之命,请安大人回府中一见。安大人,不要拒绝,不然小人难做,情急之下,难保不会做出什么逾礼之事。”
安如海心中暗叫一声“坏了”,没想到韩侯手下之人,竟然如此霸道。稍微察觉到自己监控的目标有所异动,立刻就要控制起来,无论你是否有官职在身,都直接拿下再说。
“你要强拿本官?真是好大的胆子!”
安如海双手发抖,声se俱厉道。
“安大人,请你听话,莫要失了体面!”
许易微微冷笑,施了擒拿之术,就向安如海抓来。
第121章 杀人夺宝无善终,玄都观中拜真人!()
安如海飞快后退,心中却涌出一丝绝望。
“想我寒窗苦读十载,一朝金榜题名,为官多年,到头来,竟被一个见不得光的番子给肆意缉拿,这还有王法了吗?”
安如海此时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曾经在朝堂,他作为清流一党,对各地作乱的诸侯,还抱有一丝希望,认为只要圣天子收得民心,平定巴州之乱,政令清明,还归神朝气象。到那时,诸侯自然会归心臣服,兵不血刃,重归大统。
但自从来到了凌阳府,在清河县之中,处处碰壁。他已经隐有所悟,这神朝,已经是烂到骨子里了。
民心已失,天灾频发,诸侯野心已经难以控制。已非一人之力就能挽回。
“我辈人,当如何做?何去何从?”安如海在心中幽幽一叹。
许易见眼前人,目露迷茫,还以为此人是被吓的,心中冷冷一笑,暗道:“读书人,百无一用,除却这身官袍,那还能做什么?如今整个凌阳府的官员,生死都在侯爷一念之间,你一个七品县令,又能如何?不过一句话,就能让你抄家灭族!”
许易是负责监视安如海的番子之一,当日转呈韩侯案前的奏,就是由他亲笔所写。
韩侯最喜异宝,如有人呈上宝物,向来不吝惜赏赐。许易当日正在监视安如海,却见此人房中,夜有宝光放出,便生出了抢夺之心。
只是当日是在县衙后堂,他不敢动手,不然一朝败露,他也难逃重责。
而今日,安如海鬼鬼祟祟。偷偷出了城,一路到了景室山,许易心中的贪念便越来越盛,渐渐冲昏了理智。
“拿了此人,抢了宝物,寻个山涧把人推下去,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他日献宝给侯爷。必能得到重赏,岂不大好!”
许易阴笑一声,一把抓住安如海,笑眯眯的说道:“安大人,走吧。”
顺手从安如海衣襟处扫过。手中摸到一物,飞快抢了过来,大喜道:“这就是你所藏之宝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安如海见青黑葫芦被夺,大惊失色,连忙抢夺道:“ 此物事关重大,你不能拿走!”
只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抢的回来?
许易一把将安如海喉咙掐住。一手把玩着青黑葫芦,啧啧有声的欣赏着。
但见这青黑葫芦,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非是玉质。却晶莹剔透,非是木料,却散发着幽香。
仔细看去,里面蒙蒙透着青莹。自放毫光,大是不凡。
许易越看越是欢喜。笑眯眯的说道:“安大人,多谢你了。有了此宝,待我上呈侯爷,必是大功一件,日后逢年过节,我定然给你多烧些元宝,谢你成全之恩。”
安如海心中一阵冰冷,此时才知道,哪里是什么韩侯召见,根就是此人对自己身上之物,起了贪心。
听到后面的一句话,安如海猛然震惊,喉咙嘶嘶吼吼的想要说“你想杀我?”,只是掐在喉咙处的大手,根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许易笑眯眯的说道:“安大人,小人送你上路吧。”
说完,手中发力,刚要拧断安如海的喉咙的时候,猛然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许易大惊失色,叫道:“谁在偷袭!”
猛的松开安如海,闪身欲走,却感到后背一阵巨痛,身体不由自主,被一股巨力撞飞,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撞落在地。
噗!
许易口中欧红,后背一阵火辣,心口之处,一阵绞痛,便知自己内伤不轻。
抬头一看,那偷袭自己的,竟是一匹枣红马!
就见这马儿,扬着前蹄,像是人一样,对自己指指点点,眼中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
“我被一匹马给鄙视了?”
许易心中涌出羞怒交加之色,吐出了几口血沫。
白离站在高坡上,俯视眼前之人,心中鄙夷道:“让龙下来一趟,就是为了救人?就眼前这货色,都不够龙一巴掌拍的,真是无趣!”
看许易趴在地上,手却摸向腰刀,白离哼了一声,扬起前蹄,重重的踏了上去。
许易悚然一惊,哪想到眼前这畜生,竟是如此机警,自己一摸刀,就被它察觉。
马蹄踏来,这要是被踏个结实,不死也要去命半条。
许易一咬牙,使个“驴打滚”,一下滚出三四米去,双手一撑,起身就逃!
长耳这时在身后叫道:“白道友,且让此人去吧,莫要追了。”
白离心中暗道:“我在这玄都观,天天吃的都是瓜果草料,连肉都吃不到一口,如今好容易出来,不打打牙祭,开开荤,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一念至此,看许易奔逃的背影,眼睛一下子冒起了绿光,暗道:“人肉啊,香喷喷可口的人肉啊!”
越想越馋,真个口水直流。
就见这厮,四蹄生风,呜嗷的叫了一声,直朝着那许易追去。
山路上,许易一路狂奔,心中暗暗焦急,暗思道:“今天打草惊蛇,如何是好?若是此人不死,日后去侯爷那里告状,我岂还有命在?侯爷最忌有人自作主张,那我岂不是……”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马蹄狂奔之声。
“这畜生,竟然追来了!”
许易眼中露出一丝恐惧,知道自己的脚程,绝对跑不过这马儿。索性转过身,掏出腰刀,怒斥道:“畜生!你敢上来!”
畜生都有欺软怕硬的习性,你越逃,它越凶,若你能在气势上压倒它,它反而不敢造次。
许易心中打定主意,拼着受伤,也要在这马儿身上捅上几刀。将之惊走。
可惜合该此人倒霉。眼前的马儿虽是马身,但却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鼍龙!
白离一见这到嘴的“美味”,不但不跑,反而停了下来,不由“龙颜大悦”,哈哈笑道:“你怎么不跑了?跑啊,跑啊!筋骨活动开了,吃起来才香啊!”
“马能说话?”
许易闻言,蓦然一愣。接着一股森森寒气,夹带着无边的恐惧,直从心底蹿出!
白离从此人眼中看到恐惧,更是得意非常,暗道:“这里没有柴火大锅。烹煮不了,不如整个活吞了下去,回去慢慢咀嚼。”
打定主意,一跃而起,化了个血盆大口,直朝着许易吞去。
只可惜,这白离却是屡不长记性。之前他能伤人。却是因救人在先,心念为善,所以心印不会束缚他。
可是这厮现在,却是腹中馋虫作祟。因此想要害人,如何能行?
刚扑了上去,脑中又是一阵剧痛,尖笑声戛然而止。白离重重摔落在地。嗷嗷痛嚎起来。
一惊一吓,又从生死关前走了一圈。许易喉咙“吼。吼”的发出诡异的声音,脑中乱乱糟糟,蓦地大叫了一声:“有马妖!有马妖吃人了!救命啊!”
声音凄惨骇人,满是惊恐,两腿哆嗦,连滚带爬,直朝山下跑去。
半路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顺着山路,滚落了下去。
白离脑中又是一阵剧痛,等痛处过去后,心酸的泪流满面:“这日子,真没法儿过了!”
舔了舔淡出鸟的嘴唇,呜呼一声,掉头往回走去。
玄都观中。
安如海幽幽转醒,鼻中突然闻到了一股幽幽的檀香,精神立刻一震。
“我死了吗?”
安如海幽幽的说了一声,蓦地坐起身,摸了摸脖子,上面还有深深的痕印。
“安大人,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安如海循声望去,就见一个道人,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笑呵呵的看着他。
“是你!”
安如海脑袋一发懵,脱口而出道:“我不是去景室山吗?怎么会遇见道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