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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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子玄身上不染尘埃,自是不必,推开门,暗思道:“这一夜倒没发生什么。难道是我道行不够,看走了眼?”
推开门,仔细看了一番,昨天夜里来的那些人,早已经离开。
“这些人行迹匆匆,只怕是有要事在身。这样也好,不与他们纠缠,也好过再惹麻烦。”
师子玄正沉思着,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道长起的真早。”
原来是白家小姐,从小楼上走了下来,明媚含笑。
“白小姐你早,多谢昨日款待。”师子玄道。
白家小姐笑道:“白小姐这称呼太见外了,道长就唤我名字白漱吧。”
这小姐落落大方,师子玄也不矫情,笑道:“白漱姑娘。”
白漱笑了笑,这时贴身的婢女谷穗儿也走下来,看到师子玄和白漱两人,目光不由狐疑起来。
众人先后起床,洗漱,一起用了些早饭。
席间白漱问了师子玄和柳朴直去处,正巧都是要去清河郡,便结伴同行。
好在这白家小姐乘的是马车,不然就凭柳朴直那头毛驴,怎追得上那骏马的脚力。
烈日当空,行路半日,晒的柳朴直迷迷糊糊,坐在毛驴背上昏昏欲睡。
猛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异响,就见那毛驴好似受了惊吓,一下子抬起前蹄,直把柳朴直摔下了背去。
“哎呦!”
柳朴直被摔的头昏眼花,痛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拽了起来。
“跟我走!”这声音,不是师子玄更有何人。
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师子玄已经闻到一股腥臭,正是那血腥气。
“前面有事!保护小姐!”
白家的护卫都是好手,发现不对劲,迅速聚集在一起,将马车护在其中。
不过一会,就见两匹马,载着两口木箱迎面奔来,上面挂着个人,锦袍沾血,正是昨夜领头的韩离。
此人一见到白家车队,眼睛一亮,喊道:“朋友,还请帮上一手,日后必有厚报。”
白家护卫手持兵器,喝道:“不要过来!止步!”
韩离目中闪过一丝寒光,勒马停下。这时,追杀之人赶来,是个九尺巨汉,双手沾血,目光幽冷骇人。
“停马!否则格杀勿论!”白家护卫头领高喝一声,取出弓弩。
韩离看的也是一阵心惊,暗道:“这是军中哪位大人的家眷?随行护卫竟带着短臂弩!”
追杀之人似无所觉,直冲而来。白家护卫头领冷笑一声,挥手道:“放!”
嗖嗖嗖嗖!
一阵弩箭破空飞出,速度奇快,箭身短小,锐利惊人。
察觉到危险临近,追兵之人突然大吼一声:“大圣良师,赐我神威!”
这巨汉,一声大吼,一身肌肉竟然爆涨了三分,血管经脉露出体表,看起来十分骇人。
那足已穿金裂石的弩箭,命中其身,竟然被凸起的肌肉夹住,只冒了些血水,难入分毫。
“方术甲士!这是游仙道的妖孽!”
白家护卫头领叫了一声,高喝道:“贼人邪术厉害。不可力敌。用沾水的软剑破敌!”
白家护卫好似不是第一次遇见此等邪术,抽出腰间软剑,抹上水囊中的清水,率众杀了出去。
师子玄拉着书生躲在一旁,有些吃惊道:“方术甲士,游仙道。听起来像是道门教派,怎么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
这时,马车的窗帘突然拉开,那白漱姑娘探出头,说道:“道长,外面危险,请先进来躲一躲。”
“这……”师子玄犹豫起来,只听白漱姑娘道:“事急从权,没有那么多忌讳,白漱也不是严礼刻板之人。”
师子玄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拉着柳朴直进了马车,才发现这马车也不是寻常马车,里面竟都被铜板加厚,只怕寻常箭矢,根本射不破半分。
马车中,那顾真人已在其中,只是面色发白。
“道长,柳公子没事吧。”白漱问道。
师子玄微怔,这才发现柳朴直竟然已经吓晕过去。
“这书生。还真是……”师子玄哭笑不得。
谷穗儿捏着手心,紧张道:“小姐啊,外面的恶人不会杀进来吧。他们是要来抓我们的吗?”
白漱姑娘倒十分镇定,摇头道:“看起来不像。游仙道中人行事虽然向来肆无忌惮,但在民间风闻还是不错。绝不会对老弱妇孺动手。”
师子玄奇道:“白漱姑娘,不知这游仙道是什么来头?”
白漱姑娘奇怪道:“道长不知吗?”
师子玄莫名其妙道:“知道什么?”
白漱姑娘道:“之前道长说自己是游方道士,我还以为道长就是游仙道中人呢。”
师子玄摇摇头,说道:“我并非游仙道中人,往年一直都在山中修行。”
“原来是这样。”白漱姑娘点点头,便解释道:“这游仙道,原本是蜀中大教中黄太乙道的分支。后来中黄太乙道没落,蜀中这些年又接连大旱,出了许多难民。这游仙道便在此时出现,在蜀州立了道脉,搜救难民,做了不少善事。”
迟疑了一下,白漱姑娘低声道:“只是据说这些道人,身上都有道法在身。刀枪不入,能点石成金,白布化粮,十分厉害。官府之前并没有在意,忙着对付各地作乱的贼匪,但现在官府已经将这游仙道定义成了邪教,正四处抓捕。”
师子玄暗道:“施善以聚信,以术法祸世人。这游仙道只怕又是一个顶着道门名义的外道教派。”
此时,白家护卫与那方术甲士正战的难解难分。
白家护卫都是身经百战,百里挑一的猛士,身法灵巧,不与硬拼。那方术甲士是施了术法在身,虽然刀枪不入,但一碰水,就如被化掉的墨汁,对那些护卫手中的软剑甚是忌讳。
韩离瞧见双方缠斗,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抖缰绳,就要趁机逃走。
“哪里走!将东西留下!”
浑身鲜血的方术甲士怒吼一声,见他手中扣住一物,猛的一拍。
白家护卫头领骇然色变,叫道:“快闪!这是雷符!”
众护卫得令闪开,几乎是在一瞬间,那方术甲士手中窜出一条诡异黑烟,飞出一物,落在韩离马前。
轰隆!
一声巨响,如若雷鸣,风气震荡,掀起土浪三分。
那骏马,一声悲嘶都没喊出,直接被炸成了血肉泥浆。
韩离早有察觉,早就翻滚落马,饶是如此,也被余波炸断了一条胳膊。
“雷泽玉符剑!”
韩离死死按住断肢,口中欧红,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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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露相非真人,斩邪结恶因()
“疯了。趣~读~屋 真是疯了!这雷泽玉符剑,是道门禁物,这些人都敢拿出来伤敌!”
马车中,顾真人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丝惊惧。
师子玄也暗暗吃惊。刚才那方术甲士扔出符剑,威力十分可怖,若是打在他身上,不死也要命去三分。
说到底,师子玄虽是脱了凡胎,但不过是股络灵通,法窍通开。若被刀剑外物所伤要害,一样是要死人的。
“这方术甲士用的只怕不是术法,倒像是一种引爆之物。”师子玄鼻中闻到一股硫磺味。
“没错。这雷泽玉符剑,正是那游仙道秘传之物。据说是用炼丹术,将硝石,木炭,硫磺,按照一定量,封在玉石中。用道术引爆,威力无穷,足以开山裂石。”
顾真人又卖弄见识,说道:“这是‘御雷术’中不传之秘,想来你也未曾听过。”
师子玄暗自冷笑:“好大的口气。就是大成真人,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御雷。不过是火药丹石,也敢这般吹嘘。”
师子玄看出这“雷泽玉符剑”的奥妙,也不觉得惊奇,但要是被寻常百姓见到,只怕真会被愚弄住。
“好厉害。这道法,**凡胎果然难以抵挡。”
白漱姑娘脸色青白,担心的看着窗外。
方术甲士这一手,震住了在场众人。白家护卫虽然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但并非无所畏惧。
术法之前,超过常人认知,总有几分畏惧。
韩离见状,突然从腰中抽出一个令牌,喝道:“我是龙城军机府中人,现在命你们拦杀此贼。保护国宝!”
白家护卫头领一看那令牌,龙盘虎伏,不似假物,神色变了变,说道:“我们只听小姐命令,不知什么军机府,你自去,休要再说。”
说完,退到马车旁。
韩离眼中寒光一闪,猛的抓起碎裂开的木箱,直往马车处狂奔。
“退下!”
“休走!”
护卫和方术甲士齐声怒喝。
又是一道雷泽玉剑符打来,震的人仰马翻。
马车内,柳朴直被惊醒,两眼睁开,叫了声:“雷劈人了!”,慌慌张张,推开马车门就要逃走。
师子玄心中警兆一生,伸手在柳朴直后背一推。
这书生,一个踉跄,趴在地上,正好躲过一道如链白光。
师子玄定睛一看,这白光竟是一串细小的毛针,细长不起眼,却可杀人无声。
“好险!这书生险些就送命了!”师子玄心惊肉跳,伸手一把将柳朴直抓上车来,喝道:“柳书生,冷静!你圣贤书白读了吗?”
一提书,这书生回过神,说道:“白读什么?”
“书中说,遇事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你看看你。趣~读~屋 惊慌失措,哪有读书人的样子。”
师子玄喝道。
柳朴直冷静下来,正瞥见地上那一团毛针,又吓的亡魂大冒。
这书生运气太衰,方术甲士口吐毛针,要杀的不是他,却险些让他送了命。
几乎同时,外面倒下两个护卫,都是被毛针刺入喉咙,死的无声无息。
韩离咳血,抓住马车,吼道:“速杀此贼,不然同归于尽!”
白家护卫目毗欲裂,白家小姐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吩咐道:“赶走这方士!”
护卫头领不敢抗命,恶狠狠的瞪了韩离一眼道:“一会再和你计较!”
软剑提起,喝了一声:“随我杀敌!”
两个护卫,举起钢盾,后面又有两人从身后闪出,提剑杀来。
“谁敢阻拦!杀无赦!”方术甲士不似凡人,神志不清,直扑上来。
“杀!”
刀剑飞舞,肉屑横飞。这方术甲士,不知疼痛,不畏刀伤,硬扛着刀剑对敌。
“此人刚发了两枚雷符,气息已乱,速速击杀,不要给他机会!”
白家护卫头领看出此獠暂时无法施展杀招,身子一晃,明晃晃剑光直穿要害,不一会,就杀的这方术甲士皮开肉绽。
方术甲士怒目如魔,突然伸手一抓,那精钢软剑,就如麻团一样被揉烂。
方术甲士狞笑一声,忽然撕开衣襟,大吼一声:“中黄太乙,大良圣师。今降凡尘,普渡众生!”
这一声呼喊,似有了无穷力量加身。
方术甲士目中凶光闪烁,一拳轰来,一个护卫举起钢盾抵挡。
咔嚓!
竟是拳破盾碎,那护卫直接被一拳打穿了胸口,丧了性命。
刷!
白光一闪,却是护卫头领趁机挥剑斩来,立刻消了方术甲士左臂!
只是这凶人,回头狞笑一声,一拳将之破退,弯腰捡起了断臂,按在断根处一对接!
“断肢再续!”
躲在马车里的白漱姑娘掩嘴惊呼。
这方术甲士的断臂,纹丝合缝,晃动几下,竟是完好无损!
“道术!这就是道术的玄妙!”
顾真人喃喃自语,似向往,似羡慕,口中反复念叨“太乙中黄”,“游仙道”。
师子玄暗自心惊:“这外道之术,果然不容小视。这人断肢都不惧怕,刀枪不入,又能施雷符又能口吐毛针,简直就是杀人利器。”
师子玄暗忧:“这凶人只怕是无人可敌。如何是好?”
若无旁人,师子玄拍拍屁股,走人就是。现在却走不得了。
“道长,柳公子,这次是我拖累你们了。”白漱姑娘也看出不妙,勉强挤出一丝笑,对两人说道:“两位现在下车离开吧,这凶人目标不是你们,应该不会害你们性命。”
柳朴直人虽呆傻,但还有几分骨气。正了正衣冠,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弃老弱妇孺于危险,自己逃命?”
话说的漂亮,双腿却在打颤。
“小姐。”谷穗儿咬着嘴唇,手心一阵发凉。
“道长。”白漱催促一声。
“白姑娘,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