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几度相思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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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彧此刻不由得笑了笑,并未回答,认真的抹起了药。
不如此,我便没有了你只属于我的感觉……
第六十三章 醒 误
春雀忽然有种回到以前上官清公主日子的感觉,如今她已经可以在府里自由活动了,而且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一张谄媚的笑脸来与自己搭讪。心情不能不大好……
这几日想来是她过的最好最太平的舒服日子了,看来王青文当家倒也是个公直的人,自己帮他与英国人达成买卖一事定是全在府里说了。就算不是他说,起码这个消息传遍府里时,他也未有不满,起码是默认了。
‘原来,光是做这下人中的上人便是这等惬意了。’春雀此刻正往王二老爷府中慢步而去,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脑海里不由的回想起那夜被徐厨娘一干人等逼迫在马桶边睡觉的凄惨场景,而那句话也正是翠花点醒了自己。
明日刚好也是月底,二公子准了自己的假,想了一下她还是与白羽一同回去的好。许多日子未见,自己这个女朋友实在是做的有些不称职。而且二公子他似乎对自己……春雀甩了甩头,告诉自己这是错觉。
自己应该警醒点,那王青姣可也是喜欢自己的白羽呢,白羽虽然对自己好,可是个男人谁也架不住天天身边美人磨呀。不能再闹脾气了,该去找找他了。
春雀想到这里脑海中便浮现出白羽扶着王青姣温儒款款的一幕,不由停住了脚步。眼前出现了一排的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风吹过,飒飒作响,也吹灭了春雀心中的郁气。
树后面便是王二老爷的府邸,琉璃红墙瓦隐隐从树叶中显现,而两家之间唯一的一堵墙便是这一排树木。其中在树木中间还开了一道拱门,方便来往。
不少下人都说这样形如虚设,还不如不隔。春雀却觉得不以为然,纵是兄弟情谊再深,那也是成家立业的两家人了。不管中间隔着是墙还是树,那总归是一个形式,希望真如外界所说两位老爷手足情深吧。
春雀走到拱门出,敲了敲,并报上自己的名字以及何事。这些都是她之前向翠花问路时,她顺口说的。由此就可以看出,两家再亲,有些规矩是永远不能免的。
这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春雀一看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女孩,梳着双髻头,脸圆乎乎的倒也蛮可爱的。
“我去报与总管,你且稍等。”她说完就撒开腿跑了,连门也没重新关上。
春雀站在门口朝里望了望,里面花团锦簇,假山胜水,不时有鸟啼叫传来,想来该是后花园。
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个女孩回来。春雀头朝里探了探,犹豫了下还是跨了进去,自己一个人在院中摸索起来。
她心里大概也是有些数,以前听白羽说过平日多半都在习武,习武嘛一般都是在场地宽阔有些什么刀叉剑戟的地方。春雀是凭着这点认知在府里到处去找印象中的地方。
这般三环四转,这王二老爷的府邸虽不如大老爷的豪华阔气,却也是九曲回廊,花园叠翠,地势阔大,这样兜兜转转,春雀终于悲哀的承认自己迷路了。
春雀想往回走,等那丫环回来领路。可一眼望去都是差不多的布置,那里还寻的着回去的路。于是她找了一处石凳坐下,身后只有一处落满了蜘蛛网的房屋便没有了其余遮拦,想来别人也容易发现自己。
只听房内一声“哎呦”响起,随即就是一阵碰撞声,春雀闻声心一惊立马站了起来。
她望着身后略有些破旧的房屋,正心想这屋里怎么会有人?便听见里面再度传了一声:“我的腰好像动不了了。”声音哀怨怜人。
春雀听到这声音,浑身一僵,这说话的不是王青姣又是谁,她是在和说话?春雀轻身走到一处窗户,头略略一抬就望了进去。只这么一望,那屋里那一抹熟悉的白色瞬时刺痛了春雀的眼睛,心里逼着自己不要去看这幅场景,可偏偏眼睛却挪也挪不开,身体定住了般。
房间里视线昏暗,一身火红色的王青姣正压在白羽的身上,背对着春雀。王青姣一头泼墨长发盖住白羽的整张脸,令春雀看不清白羽的表情。可她却明明白白的看见了白羽的手正搭在王青姣的腰处抚摸着,像是在为她减轻疼痛。
忽然王青姣头轻轻抬起,伸手将长发挑了一下,露出了她和白羽的侧脸。明明视线如此昏暗,可春雀却发现自己长了一双夜视眼一般,她看见了王青姣侧脸上的娇羞,泛着红晕的白羽……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情侣刚激吻后的样子,而自己却成了偷窥的人。想到这里春雀忽然露出了丝苦笑,连自己都未发觉。
正当春雀以为两人要站起来的时候,王青姣忽的双手捧住白羽的脸,在白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切的吻了下去。
这一刻,春雀直觉头晕目眩,她本能的想去阻止她们,可身子却软软的倒了下来。
“你在这里呀,害我一顿好找。我没让你进来,你怎么擅自进来了,下回可……”那去报告的丫环终于找到了春雀,数落的话语还未说完就看见猛然抬头一脸泪水的春雀,后面的话给硬生生的吓了回去。
房间里声音传来,春雀抹了把泪水,拉起那丫环就跑了出去。丫环从她破碎的言语中听出了她要回去的意思。
春雀拉着丫环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丫环拉着往回处跑去,身后她仿佛听见了有谁和谁说话的声音,春雀眼睛一闭,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白羽为何要和王青姣在破屋里相见,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平日我也没少用你的杯子喝水”
自己才与他认识多久,他一个月才回去一天,那么剩下的日子都是在这王府里,日日与王青姣相见……
“羽,我渴了,想喝水。”
自己在他心里算是什么?一个卑微的可怜人惹起了他心中的怜悯?可那日无花洞中,他的誓言……
“时日不短了,我们回去吧。”
是爱我的吗?是爱我的吧?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我扶着你。”
那日你许我新衣,连夜守城门只为了让我吃上热腾腾的包子。
这日你与她相拥相吻,连她腰疼,都连忙去揉摸着……
“你这么一说,肚子都觉得饿了呢。今日我们出去吃吧,昨夜,那新开的酒楼里的饭菜着实不错。我看你吃了许多,今日我们再去一回……”
可笑自己来的路上还想为两人之间的感情多做努力,原来,原来,自己一直是可笑的人。
耳边是忽忽的风声,眼前一片碎影憧憧,春雀的脑海里充斥着自己凌乱的思绪,与那屋中白羽与王青姣的一幕,甚而那日在王青彧厅中白羽与王青姣的对白一一尽数在脑海中打转,如恐怖电影中的绞肉机,里面吐出混着血的眼珠,残臂,断肢,血腥而令人作呕。
春雀混沌望着离自己只有一步之眼的拱门,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噗”的吐了出来。眼睛迷离涣散,身体摇摇晃晃的却努力的想走出那扇门。
以为那日厅中他们两说的话自己早已忘记了,如今才知道字字如刻在心。
白羽啊白羽,你终是负了我,我终在另一片的温柔里再栽了一次。
思绪残乱,当春雀终于跨出那扇门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后,心彻底的松了下来,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昏过去的意识间似乎听见了谁的一声凄悲的惨叫,而自己也似乎没有了倒在地上,或许是有个地方太痛了,倒在地上反而不觉得疼……
第六十四章 心 觞
拱门四周空气恍若冻结了般,就如那高大的树木如今也是枝叶未动,低低的看着拱门内外的冷峻形势。
拱门外王青彧的怀中正抱着昏迷过去的春雀,她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心伤,双手无意识的捂住胸口,似乎连梦中都颇受折磨。
“雀儿,雀儿……”白羽半跪在春雀身旁,焦急而轻声的呼唤着。心里却迷茫春雀为何在此处吐血昏迷。
“这春雀怎么会在这里?二哥你带她来的?”王青姣双手合胸,开口道,眼睛微微眯了下。
丫环闻言连忙泣声说道:“她是来找白公子的,我报与大总管应允后便来此处找她。可她不知何时跑到了后院废屋处。我也是寻了好久才找到,见到她时她便有些神志不清……”丫环话刚说到这里,忽然感觉眼前一道犀利的光打了过来,丫环迅速抬头看了一眼铁青的王青彧,再也不敢说下去。
白羽闻言浑身一僵,脸色霎时发白,此刻的他才真正明白刚才废屋外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竟是她。
王青彧的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双手抱着春雀的力气不由的加大了一分。
他在屋中看着她一脸笑意的踱步而出,虽知道她要去哪里,可脚步还是不由的跟了过去。看着她小心翼翼,左看右看的走进二叔府里,心不悦着却又觉得她那番样子好有趣。
本也想跟着进去,可又不想看见她与白羽卿卿我我的样子,于是便靠在一树边慢慢等她出来。想着她出来时第一眼见到自己,又该是多么惊讶的傻傻表情。
却没想到,等出来的却是让他一瞬间有种心跳都要停止的刺痛。
丫环这么说,那她一定是没见到白羽了,记的刚才白羽和青姣是同时出现,那么,他们两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她给看见了……
王青彧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白羽,白羽一脸悲凄,一声一声呼唤着春雀,那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颤抖与害怕。眼睛里满是担心与愧疚。
王青彧看在眼里,脸色不由的更暗了,抬头望着王青姣,眼里愤怒明显。
王青姣正看着哀恸的白羽心里正不舒服,忽然心中一跳,这一回眼便对上了王青彧的眼光,王青姣撇了撇嘴,伸出手摸了摸额头,眼睛望向了别去。
王青彧低低的冷哼了一声,心中一片清明。单腿一起,将春雀拥在怀里站了起来欲走。
“多谢二公子及时相救,还请将雀儿交给我吧。”白羽见王青彧要走,上前一步拦住,白皙的脸上满是悲伤,但语气坚决。
“交给你?”王青彧偏头,眼里满是不屑:“再伤一次?”
只四个字便如雷重击在白羽的心上,白羽不由后退了一步,可手却伸向了春雀:“我与她之间存有误会,待得她醒来,我自会与她讲清楚。”
“哦?若她不信呢?”王青彧挑眉,压着心里的不悦,不想听白羽在说些什么,抬脚就要走。
“怎么会呢?”白羽轻笑,笑的如此难看:“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会不信我。”
王青彧抬出的脚停在了半空中,低着头望着怀中闭眼的人儿,若不是那嘴角胸前的一片已经干涸的血,怎么看都以为是正在他怀里安然沉睡的可人样。
“你可别忘了。”王青彧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小楼,那里绿意鲜无,寂静清廖,却因为住进了一个天煞孤星而忽然显得有了生气。“她是我的奴婢,签了卖身契的内侍奴婢。”
说完便看也不看身后往小楼里走去,那里只住着两个人,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婢。
奴婢却住在主子的楼上,当然,也只有她配!
那“签了卖身契的内侍奴婢”短短几个字如炸雷一般在白羽脑中响起,白羽觉得从脚底到头顶丝丝冒着刺痛的冷意。
那日她与他说只是打工赚钱救娘,今日自己却知道如此令他不能接受的事实。
他相信王青彧的话,那么春雀你说过的那些话又置我白羽于何地?
雀儿,莫非你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嫁给我?
那无花洞中,你为何笑意嫣然,答应我的请求。还反复提醒我不要负你,不要负你……
“白羽,你不能负我。否则,我是连恨都不愿意将你想起……”
是了,是了。
你不知何故寻死,我亦是最后才知。你有伤不治机会留给你娘,我亦是最后才知。你可知现在村里都在颂扬着你的孝心,而我却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雀儿,我于你而言,是什么?
是了,是了。
你发烧后便不记得我了,却会了很多你本不该懂的东西。这几日你在王府中的风光事宜尽皆落于我耳中,二公子时时陪你左侧,日日与你陪友逛街,那些闲言碎语令我几日不得安眠。
今早我还在想,当初求了他将你护在楼中是对是错。
原来,哪里需要自己多做无用功,你早已是他的人了。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哈哈哈哈……”拱门处的白羽忽然狂笑起来,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扑簌而下。眼里时决绝的悲凉,可脑海中那一抹倩影总也挥之不去,如此便越发笑的大声,眼泪也流的凶了起来。
王青姣不明所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白羽拥在怀里,回头冲着跪地的丫环怒斥道:“还傻跪着做甚,赶紧请了大夫来。”
丫环连忙连跪带爬的下去请大夫去了。
“羽,羽,你怎么了。别吓我……”王青姣伸手轻拍白羽的背,小声的说道。
下一刻白羽狠狠将王青姣推开,愤然怒道:“你一定早已知晓她来找我,故意找我到那破屋中。连你的摔倒腰痛还有你,你……”白羽手指着王青姣,因为过于气愤,手指微微颤抖。
“你是说我吻你的事吗。”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