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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宫奴-第27部分

小说: 宫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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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秘色,情可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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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悠悠,时光飞逝。秘色混沌中已经不知是何时辰,只是听得帐外一片人声马嘶、车轮杂沓之声。
接下来一个清脆的嗓音报道,“太和公主驾到——”
秘色的心突地惊跳,她连忙收拾心神,俯伏于地。
轻轻的,轻轻的,仿佛一阵寒梅的幽香,隐隐暗暗吹拂于鼻息,一幅鹅黄的裙摆款款溶进视野,缓缓在自己眼前站定。
双臂被轻轻地握住,一声娇嫩如二月莺啼的嗓音,柔柔敲入耳鼓,“姐姐请起,切勿多礼……”
秘色愣了。呆呆抬起眸子,定定望住眼前头梳双鬟望仙髻,身着明黄宫装,眉间簪红梅花钿,眼角饰淡淡鹅黄,颊贴画靥的娇美女子。
几乎忘了君臣之仪,如此这般直视一位当朝公主,这在大唐时,该当重责的啊!意识到自己的失仪,秘色慌忙再度跪倒,口中诺诺,“公主殿下恕罪,民女乍见大唐来人,惊喜之下忘记礼仪,万望公主恕罪……”
那娇柔秀美的公主再次将秘色亲密地扶了起来,“姐姐,你见外了。在这陌生的回鹘,你我既然都是大唐子民,便是可以彼此依赖的亲人,何必还叨念着那些劳什子的礼仪!姐姐,我以后就称你为姐姐,可好?”
秘色的心恍然一热。这是谁啊,这可是大唐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如今竟要称呼自己为姐姐,这可是何等荣耀之事啊!
虽然礼节之上算是僭越,但是这毕竟是公主殿下的要求,难道要违拗么?
秘色只好轻轻点头。心下对这公主的印象,便好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受宠若惊,本来就该投桃报李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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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下来,秘色忽地改变了自己当初的悲抑,心底甚至开始暗自庆幸,遇到了这位大唐而来的太和公主。
虽然她贵为公主,但是却成为了秘色来到回鹘之后的,第一个知心的朋友。
或许是同在异国的尴尬境地,或许是公主善良的天性使然,所以公主这个身份并没有给秘色与公主之间的交往,造成太久的障碍。很快,两个人便已经跨越了身份的鸿沟,成为了真正推心置腹的小姐妹。
秘色每一天都在费尽心思地给太和公主讲着草原上的一切风俗习惯,帮助公主适应草原的生活。可是太和公主对这些似乎毫不在意,她主动地问秘色最多的,便都是有关苏里唐的点点滴滴。
虽然心痛,但是秘色只能装作不在意,尽心尽力地给太和公主与苏里唐制造相处的机会。
然后,自己,偷偷,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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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益发地寒冷了。
草原上的狼群,愈益地猖狂。
它们不但袭击游牧于外的牲畜,更是悄悄潜入了可敦城周边,开始在可敦城内外制造祸端。
牲畜死伤无数,甚至有可敦城的居民也受到了攻击。一时间可敦城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迫切盼望官府能够给一个解决之道。
身为回鹘惕隐,苏里唐自然责无旁贷,他郑重下令要围捕可敦城周边的狼群,以确保一方的平安。
这本是件危险的事情,可是太和公主竟然兴奋异常,她缠着秘色一个劲儿地唠叨,“姐姐,我好想去看哦!苏里唐他一定英勇又威武,我好想亲眼看到他捕狼的情景啊!”
秘色皱眉,“公主,这可是太危险了啊……我们本身并无自保的能力,跟在惕隐身边,恐怕只会让他分神。还是,不要去了吧……”
太和公主娇柔地扯住秘色的衣袖,泫然欲泣地望住秘色,“姐姐,我真的好想去啊。能不能,你帮我去劝劝苏里唐?”
秘色无奈,“好,那我去跟苏里唐的贴身侍从阿布列克说说看,看他能不能帮我们说服惕隐。”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阿布列克就回到了秘色帐中,脸上微赧,“公主,秘色,对不住了,阿布列克没用,没能说服惕隐……不过……”,阿布列克顿住话音,悄悄挑眉看了看秘色。
太和公主一见似有异样,连忙追问,“阿布列克你快说呀,不过什么啊?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阿布列克说,“回公主殿下,是这样的。惕隐问小的,这事儿是不是秘色请托的,小的只好如实回答。然后惕隐说,既然是秘色请托的事情,那就要秘色亲自去见他。”说到这,阿布列克又顿了顿,再瞥了瞥秘色,“惕隐强调说,只许秘色单独前去,否则,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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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皱眉,努力压抑心底波波涟漪。
自己有多久不曾单独见过苏里唐了?该是,自从发现了耶律嫣然与苏里唐的暧昧之时吧,无数次拒绝了苏里唐的深夜来探,甚至以性命相胁不许苏里唐近身。虽然看到苏里唐眸子里那细细碎碎的伤痛,但是依然咬紧牙关,不允许自己心软。
如今耶律嫣然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可敦城了,据说是在牙帐城哈拉和林中全心全意地保胎。乌介可汗也被耶律嫣然以这个孩子的名义死死地拽在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可是,秘色却永远忘不了耶律嫣然的话,忘不了耶律嫣然轻抚小腹时眼神中的轻蔑与挑衅……
自己不过是苏里唐的一个玩物吧……又何必那么当真?
如今苏里唐更是即将迎娶这个世界上最为高贵的大唐公主,偏生这位大唐公主又是这般地善良和美丽……
自己,就更应该从他身边,退开。不是么?
可是他却又要这般处心积虑地想单独见自己,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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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公主一听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立马拥住秘色的肩头,可怜兮兮地撒娇,“姐姐,求求你啦。你就替太和去一下嘛。求你啦,姐姐……”
秘色只好投降,心下是幽幽的叹息。
跟随阿布列克来到苏里唐帐前,秘色忽地感觉鼻子一酸,眼中已经不觉笼起了泪意。
眼前的一切,还都是以往的模样,可是已经物是人非,自己的心境早已没有了当日的欢喜。
阿布列克挑开帐门,秘色凝立在门口,脚步迟疑。
帐外的天光,借着帐门的挑起,一条条一径径筛入帐内,秘色看得见,那黑袍的少年,正背身站在帐内的幽暗之处,帐门筛入的阳光,为他周身,勾勒出一道雾气氤氲的金色轮廓。
几日不见,这孩子,竟然又偷偷的长大了。如今看去,已然是一个昂藏的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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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走向苏里唐。秘色不会忽略掉,随着自己每一个脚步声,苏里唐的肩背都会缩紧一点,仿佛点点堆积着层层的怒气,只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便尽数地爆发出来!
秘色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放得平缓,面容之上波澜不惊,“惕隐,秘色来了。”
一声轻轻的“惕隐”,便轻易地引爆了苏里唐努力克制着的熊熊怒火!他猛然转过身来,蓝眸直视秘色的眼睛!
“惕隐?!你再给我说一遍看看!我要你叫我的名字,就像曾经叫过的那样!”
秘色的心微凉轻颤。就像曾经叫过的那样……名字的确可以开口呼唤,但是心中的感情呢,再也不可能回到曾经的地方,所以就算一个空空的称呼,又有什么意义呢?
秘色垂下眼睑,轻轻地说,“惕隐,身为宫奴,秘色只应该称呼您为惕隐。曾经的种种,秘色都已忘记,还望惕隐不要怪罪……”
“曾经的种种,你都已经忘记?”苏里唐黑袍的身影,如一团疾风挟来的乌云,猛然欺至秘色眼前!
秘色惊声吸气,不解地望向苏里唐。只来得及看清苏里唐湛蓝眸子里一团笼起的雾霭,便已经被他攫住,唇被他狂狷地吞没!
本来以为已经远离的,本来以为已经忘记的,却刹那间都从记忆中蹦跳而出,鲜活着强烈冲刷着秘色的感官!
紧致的需索,缠绵的吸吮,无尽无尽的缠绵,全部全部的侵占……
苏里唐将秘色更紧地拥入自己的怀抱,整个身体全部贴住自己的,更将手掌贴在秘色的左侧胸际,“秘色,秘色,我摸得到你的心跳……你的心跳跟我一样地激烈……那些曾经的一切,你怎么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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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唐的吻再度压下,只是这一次多了温柔,多了缠绵,惹起秘色心底缱绻的眷恋……
四片唇,牢牢地胶着,一个刚想努力离开一点,另一个便更快地追随而上,再度彼此厮缠……
怎么舍得离开?怎么舍得忘记?
如果不是那冰冷无情的现实,秘色情愿溺死在这迷情里,再不醒来……
“秘色,秘色……不要再无缘无故地躲着我,不要再说已经忘记我。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啊……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苏里唐痴迷在秘色的唇上,低低地呢喃。
不期然地,太和公主娇俏的神情跃入秘色的脑海,她不由得身子一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苏里唐,“艾山!你听我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的!”
苏里唐兀自沉溺于秘色的唇瓣上,舍不得放开,“我知道,是太和公主她想去看我猎狼嘛。想去,就去好了……”
秘色低呼,“你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那么何必还要对阿布列克说不同意,何必还非要我来对你说呢?”
苏里唐静静地笑了,湛蓝的眸子凝注秘色。
秘色说完,也猛然知道了答案,脸颊羞红着,不依地望着苏里唐,“艾山你,故意的!”
秘色忽地又是满眼忧色,“可是,艾山……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应该不让公主去!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又无法劝服她,你去跟她说,她会听的!”
苏里唐眨了眨眼睛,“那个公主,她想干什么都与我无关。我所在意的,只有一个你罢了!”
秘色神色一黯,“苏里唐,别说孩子话。她怎么跟你没关?她是你未来的妻子,还有一个多月,你们定在元日的婚期就要到了!”
苏里唐垂下眸子,牢牢锁住秘色的眼睛,不容许她别开眼神,“秘色,你在躲我,就是为了这个,是么?你听我说,生为回鹘的惕隐,很多事情我是不能够拒绝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亲事要结,这个我无法选择;但是我的心我可以选择的。而这里”,苏里唐抓住秘色的手,按上自己的胸膛,“这里,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只有你!”

四 双生 14、真红一点朱砂娇(上)
那一刻,秘色真的想脱口问出,“那么,耶律嫣然呢?如果你的心里真的只有我,那么你为何当初死命去救耶律嫣然?为何与她有了暧昧之事?为何在她腹中育下了胎儿?”
可是秘色没有机会问出口。
因为本来卧在苏里帐门口的雪獒阿萨兰猛然站起身来,满身凝满警惕地侧耳倾听!
它的举动,牵动了苏里唐的眼神。
他那情潮翻涌的湛蓝眸子,刹那间一派澄明,他呼唤门口伺候的阿布列克,让他照顾好秘色,自己随着阿萨兰突地窜出去的身影,直奔一个方向——秘色望着那个方向,心下蓦然一抖!那个方向,那个方向是艾色里汗帐篷的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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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兰发疯一样地冲入艾色里汗的帐篷,苏里唐随着也纵身冲了进去。
帐篷里,白衣的少年艾色里汗,毫无异样地依然端坐在轮椅中,手执紫竹横笛,悠悠吹奏着一段清逸的旋律。帐门起处,旋进丝丝缕缕的风,悠悠吹动他鬓边的发丝,随着那清越的笛音,飘飘轻扬。
秘色也跟着冲进帐来的刹那,投射入眼帘的,正是这样的一幅情景。
一切似乎都毫无异样。
刚才的担心似乎不过都是雪獒阿萨兰的小题大做。
可是,似乎,情况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站在苏里唐的背后,秘色无法看到苏里唐此时的表情。但是秘色看得到与苏里唐并立的雪獒阿萨兰,紧张地扎撒开颈部丰厚的毛,恍若一头临危的狮子,随时准备着攻击。
再看向苏里唐,秘色也渐渐地发现,他的肩背紧张地收紧着,仿若蓄势待发的猛兽,只等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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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轻轻、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脚步,缓缓从苏里唐背部的死角里侧出来,努力将脖颈伸直,将视线瞥向之前被苏里唐身躯遮挡住的前方——啊!!!秘色几乎惊叫出声!
她拼命地用双手捣住了嘴巴,身子止不住地轻颤起来……
就在苏里唐的视线方向,就在艾色里汗轮椅的旁边,一头巨大的白狼,瞪着幽幽的眸子,怀疑又憎恨地望着突然闯进来的几个人!
所有人都不敢动,雪獒阿萨兰甚至都懂事的没有吠叫出声。大家都怕自己一个唐突的动作,便惊动了那头白狼,那么它随时可能慌不择路地跳将起来,咬断艾色里汗的颈子!
秘色的心已经抖成了一团,她努力压抑住几次三番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玉山。玉山……
那个惹人怜的孩子,既不能逃避,又无法喊叫,只能这么静静地坐在近在身边的危险里,将自己的性命袒露在饥饿的狼口下……
更让秘色想要哭出来的是,这孩子竟然毫无惧色。平静的脸色,如常的神态,就连吹奏的笛音,都没有一丝异样的颤抖……
他眉间那枚花钿一般殷红的胭脂记,在如雪的白衣、清越的笛音映衬下,显得更加艳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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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实在压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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