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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宫奴-第149部分

小说: 宫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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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的心愀然一疼,轻轻拍着艾山的脊背,轻轻地说,“傻孩子……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啊,我们已经有了霁月啊……我会陪你一生一世,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怎么会只有一天,怎么会只有一刻……我要你好好地陪在我身边,我要你好好地教导霁月长大,不许再胡思乱想,不许再说什么罪责和代价……那些我们都已经经历过太多,已经够了,应该让那些沉重的词汇远去,该是我们放开心怀迎接幸福的时候了!你说,对吗?”
艾山深深地凝望住秘色,眸光之中隐隐有水光粼粼,“是啊……秘色,你说得对,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哪里就只剩下一天,怎么就会只有一刻呢……我不再说什么罪责与代价了,我要好好地陪着你,守着你,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秘色微笑,越过艾山的肩头望了一眼他背后偷偷望来的群臣,悄声说,“快去吧,否则你的君王威严今天可就要毁于一旦了……我先回去,我跟霁月等着你回来啊……我们走了这么久,从后唐到大辽,又到敦煌,你都一直没见过霁月呢,他——长大了好多啊……”
艾山恍然一怔,随之连忙微笑,“是啊……好久都没见过我的小霁月了。你先回去,我快点忙完,很快就回去了。”
秘色轻笑,微微点头,从艾山的怀中站直身子,缓缓转身,临去又是流波一转,朝向艾山回眸一笑……
艾山愣怔地站在当场,直到目送着秘色的背影从视野中消失,方才定定地回神。
心下有默默的声音,“霁月,霁月……我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你了?你是否还认识我,你是否——还记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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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敦煌 19、一曲自幽山自绿【3更1】
艾山从朝堂回到后堂之时,秘色已经换过了居家的常服,紧身小袖半臂,窄收裙摆的襦裙,整个人清爽利落。小小的霁月正坐在秘色的膝头,咿咿呀呀抓着一支拨浪鼓儿玩。
秘色的身旁,立着一个幼童,约莫五岁上下的样子,双眸凝望着小霁月玩着拨浪鼓的开心样子,隐然地笑。
侧面望那幼童的面颊,竟然带着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凝肃,那双闪着笑意的眸子,在光影明昧之间,竟然似乎翻卷着紫色的浪花!
听见艾山的脚步声,秘色抬眸嫣然一笑,轻轻逗着霁月,指向艾山,“霁月,快看看呀,是父汗来了呢……快叫父汗,父汗呀……”
见艾山走进来,后堂中所有的宫奴、内侍都恭敬行礼,就连那五岁的幼童都知礼地躬下身去。
小小的霁月尚口齿不清着,却本能地向艾山张开两只胖胖的小手,咿呀着喊叫,“务啊……务啊……”
艾山紧走两步,一把将小霁月拥入了怀里,面颊轻轻贴上那柔嫩的小脸儿,湛蓝的眸子中不觉已经泪光闪闪,“霁月,我的霁月,好想你,好想你啊……”
望见艾山眸中的泪花,秘色也不由得微微心酸,连忙垂下头去,暗暗擦掉泪花。
后堂之中,恐怕只有小小的霁月没有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一径伸着自己胖胖的小手,抚摸着艾山的脸颊,咿咿呀呀着。
秘色淡淡轻笑,“艾山……看你满面的伤痕,霁月看着都心疼了呢……”
艾山微微一怔,轻轻地说,“我真担心自己满面的伤痕,会让霁月认不出我了呢……原来他竟然认得,真是血缘的神奇啊……”
艾山柔柔望住霁月,一大一小两双湛蓝的眸子彼此相对,艾山轻轻地说,“霁月,看着父汗,记住哦,父汗是长这个样子的,无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也都要记得父汗哦!”
小小的霁月却似乎不买帐了,他扭身望住母亲,伸出胖胖的小胳膊想要自己之前玩着的那支拨浪鼓,完全没有理会艾山眸子里浓浓的深情。
秘色笑了,将拨浪鼓递过来,“霁月小坏蛋,就知道玩,都不知道想念父汗吗?”
艾山笑着帮着霁月将拨浪鼓握住,“他还小嘛,哪里懂得那么多呢,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玩儿,就是快快乐乐地长大……”一边说着,艾山一边用小波浪鼓逗弄着霁月,“霁月,霁月,还记得父汗买给你的拨浪鼓吧,这可是父汗费尽了心思从你母亲的家乡买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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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艾山低声喃喃地说出这句话,秘色不由得一愣,诧异地扬眸轻望已经抱着霁月走向一边的艾山,心底是猛然的狂跳!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吧,一定是他的声音太轻,而自己溜号了吧……
秘色正愣怔间,她身旁那个小小的孩童忽然扬声轻说,“王上,您当年不是还给我也买了一支嘛。霁月的是小的,而我的那支是大的……”
艾山轻轻回眸,望了望男孩,却似乎沉吟不语。
秘色望了望男孩眸中隐然涌起的失望,连忙打圆场,“艾山,看,乌云特勒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聪明英俊了呢!”
那五岁的男孩,正是耶律嫣然的儿子乌云特勒。秘色担心艾山心底一直对耶律嫣然和乌云特勒怀有芥蒂,于是急忙将两个人的话截了下来。
艾山望住乌云特勒的眸子,恍然一亮,“乌特,你的那支拨浪鼓,现在还在玩儿吗?”
乌云特勒双眸轻闪,似是一串紫色的流光飞过,“不了,已经忘了扔在哪里了。”
艾山微微点头,“是啊,你长大了,是个大小伙子了,自然不用再玩儿那拨浪鼓了。我该教你骑马射箭了,这才是我们草原的男儿应该玩儿的!”
乌云特勒躬身行礼,却悄然地抬起眸子望了望秘色,眸底闪过一串奇异的紫色流光,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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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被艾山抱着,玩儿着拨浪鼓,显然是有点腻了,于是向秘色咿呀地伸出手去,好像是又想要什么。
秘色微微愣怔,轻轻地问,“霁月乖乖,你想要什么?指给妈妈看,妈妈给你拿……”
霁月咿咿呀呀地努力说了半天,秘色和艾山两个人却始终不得要领,急得还不会说话的小霁月委委屈屈地流下泪来,他瞄向站在一边的乌云特勒,小可怜地抽泣了起来,“拿……拿……”
乌云特勒抬眸静静地望了一眼霁月,脸颊上流淌着一股全然迥异于他这个年纪的沉静,他那双平日看上去微微湛蓝的眸子里,这时候竟然闪过串串紫色的流光。
他静静地看着霁月,继而微微地笑了,紫色流光的眸子焕发出神奇的色彩,仿佛安抚,仿佛劝慰。说也奇怪,小霁月竟然真的就渐渐平静了下来,伸出胖胖的胳膊,脸上渐渐露出甜甜的笑。
乌云特勒仰望秘色,“霁月是想要那支笛子呢。就是您从大辽带回来的那支笛子,他很喜欢。”
秘色讶异地望着乌云特勒。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乌云特勒能够让哭闹之中的霁月平静下来了,难道真的每一次都只是一个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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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秘色的首肯,乌云特勒将那笛子取了来,交到霁月的手中,那小家伙竟然笑得露出了光秃秃的整个牙床,显然开心之极。艾山和秘色望着霁月那天真无邪的模样,相视一笑。
霁月躺在艾山的怀里,挥舞着那支笛子,看着笛子一端拴着的大红璎珞悠悠荡荡,小小的脸上漾满了快乐。
艾山盯着那支竹笛,仿似思绪被拉得悠长,悠长……
秘色轻轻望着艾山凝满思绪的脸,心下微酸——艾山一定是在思念玉山了吧……
艾山曾经说过,他想找到玉山的下落,他想让玉山跟着他们一起好好地生活在高昌;可是敦煌的这次变故,却全然打乱了艾山搜寻玉山下落的计划……
艾山说,玉山很可能藏迹敦煌,那么现在,整个高昌回鹘的朝堂都已经搬到了敦煌来,如果玉山真的有心想要避开艾山和自己,那么此时的他定然已经再次隐身天涯了……
秘色心底涌起淡淡的清愁,忍不住抬眸遥望杳远的天际,心底默默地说,“玉山,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啊?你知道艾山这般地思念着你吗?如果可能,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回来,回到艾山身旁,回到我们的回鹘来——艾山和你是双生的兄弟啊,你们本该两位一体,你们本该终生不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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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思绪悠然之际,霁月那边已经举着胖胖的小手,将竹笛塞到了艾山的唇边,口齿不清地喃喃着,“呜呜,呜呜……”
显然,在霁月幼小的心灵里,竹笛吹奏起来的声音应该是“呜呜”的。
秘色轻笑,偌大个西域,偌大的回鹘,其实没有几个人会吹奏这来自中原汉地的竹笛的。西域之人多吹羌笛,竹笛所能吹奏出的丝竹雅音,是只适合中原汉地那片水墨亭台的。
除了玉山,恐怕这竹笛真的无人会吹了呢,亏得小霁月竟然知道这竹笛是用来吹的,而且竟然还能发出那样的声响……
秘色轻笑,或许,他的身体里也有着与玉山相似的血液啊,也会对竹笛有这般天生的爱好吧……
艾山的双臂抱着霁月,已经没有另外一只手来接住竹笛,只能就着霁月举到他唇边的笛孔,轻轻地吹了几下……秘色笑了,这几声真的是——好难听啊,吹笛容易,吹奏难哪!
霁月却似乎不满了,呜啊呜啊地叫着,又将竹笛更近地凑到了艾山的唇边,湛蓝的小眼睛里,甚至闪起愤怒的火花!
秘色笑了,伸手从艾山的怀里接过霁月,想帮着艾山解了这个围,心下轻笑,“要艾山去吹笛,还不等于杀了他么,呵呵……”
霁月却丝毫不买帐,在秘色怀抱中拼命挣扎着,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望着那小小的身体里迸发出来的巨大力量,艾山不由得微微愣怔。
霁月哭得越来越厉害,谁来哄都不行,一径指着艾山手中的竹笛,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看着霁月哭到满脸通红的小样儿,秘色心疼得不行,只能抬眼默默地哀求艾山……
艾山望住霁月满面的泪花,望着秘色眼底幽幽的心疼,他的心愀然疼痛,微微皱眉,转身,将竹笛横在唇边,深吸口气,一串清越的笛声,如激浪飞花,凌空传来……

十 敦煌 20、薄衫轻扇杏花楼【3更2】
秘色定定地愣怔,如果不是这身再熟悉不过的黑色丝袍,如果不是他素日里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小细节,秘色真的会以为这个人不是艾山,而是——玉山!
逆着光,望向光晕之中的艾山,颀长的身子仿佛才是光芒的主宰,那一片阳光不过都是为了耀满他的周身而来……
秘色轻轻摇头——怎么可能是玉山,怎么可能……
就算他的残疾不是先天便有,就算他真的有可能会机缘巧合重拾话语,能够重新走路,但是他眉间的一抹嫣红呢?还有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呢?那些是玉山与艾山之间最为明显的区别啊……
纵然相貌可以重合,纵然身材可以相叠,但是一个人从内心底处氤氲而来的气质,却是与生俱来,却是各人不同的啊。所以,他怎么可能是玉山,怎么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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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笛音飞过,艾山悠然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望住愣怔的秘色与笑得开怀的霁月。艾山轻轻扬了扬笛子,“当年玉山学习吹笛时,为了方便假扮成他捉弄人,我也跟着学了一点的,不过以为这些年早已经忘光了,如果不是霁月闹起来,我压根儿都忘了自己也会吹一点了……”
艾山走到秘色面前,用手掌在秘色眼前轻轻晃了晃,“秘色,秘色……发什么呆?不会是——将我当成了玉山吧?傻瓜,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认错,谁都可以分不清双生子,但是你不行;记住,秘色,你只是属于艾山的,你不许认错……”
艾山语气中淡淡却清晰的霸道让秘色恍然一笑,这仍然还是艾山啊,玉山何时曾经有过这般的霸道?
秘色轻轻地说,“艾山,你说玉山究竟去了哪里啊?我们应该找他回来,跟我们一起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啊……”
艾山凝望着秘色,湛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疼痛,“或许远离我们,玉山才会真正地获得幸福吧……”
秘色黯然。她深深地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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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秘色幽幽垂下去的脸颊,艾山眸子里一抹心痛微微一闪。他接过秘色怀中已经开始打呵欠的霁月,一手捉住秘色的手,“霁月困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连续这么多天都没有睡好,昨夜更是彻夜未眠,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秘色微微点头,顺从地被艾山牵着手,向霁月的房间走去。
安顿好了霁月,艾山将秘色送入了一墙之隔的卧室。
秘色此时已经困倦到懒得睁开眼睛了,艾山拦腰将秘色横抱起来,柔柔地放在床上。替秘色褪去了鞋子,回眸深深地凝望着床榻之上的秘色,眼神刻满难解的情愫。
仿佛挣扎良久,艾山终于将唇坠落下来,轻轻印上秘色的额头,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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