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奴-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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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用指尖在艾山光裸的胸膛上画着小小的圈圈,轻轻地问,“艾山,你睡着了吗?”
艾山沉沉地笑,“睡着了啊……我都在梦中看到你了呢……”
秘色被艾山逗笑,用指尖轻轻地戳艾山的皮肤,“去……又耍无赖……”
艾山扬起手臂拥住秘色裸露的臂膀,“我才没有无赖啊。能够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不愿醒来的美梦呢……”
秘色甜蜜而娇羞地笑,不由得又回想起刚刚的疯狂,脸颊上禁不住红云片片……这个无赖艾山,刚刚如果不是他无穷无尽的要求,自己也不会跟着他那般地癫狂……
艾山听见秘色低低的笑,忍不住倾身望向秘色,满意地看到秘色脸颊上片片的红羞,如果不是怕累着秘色,他真的又想翻身而起,再度将秘色拽入那销魂蚀骨的癫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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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突然的支起上身,惹得秘色娇呼连连,“去……你快躺下,不许起来……人家想好好跟你说会儿话,你怎么又来了……”
艾山扑腾一声仰面倒下,忍不住眨着湛蓝的眸子逗着秘色,“好吧,你不让我再来,那让我死了吧,不然活着还有什么快意……”
秘色被艾山逼得无奈,粉拳轻轻砸向艾山的胸膛,“什么生啊死啊的,你又胡说,我要生气了!”
艾山连忙攥住秘色的粉拳,“哎呀……不来就不来了嘛,何必要谋杀亲夫啊!”
秘色羞窘,正想再度发作,却已经被艾山笑着按倒在他的胸膛上,“好了好了,我的秘色宝宝,哈哈……现在的你,跟我们的小霁月一样的反应啊……”
一提到霁月,秘色心下忽地柔了下来,乖乖地趴在艾山的胸膛上,静静地不出声了。
艾山柔柔捋着秘色的长发,“想念我们的小霁月了,是吗?”
秘色的泪,悄然滑下,“是啊……好想他,好想他……想到——想到都不敢想他,否则我会思念如狂,在后唐一天都呆不下去……我强迫自己不许想霁月,可是心却好苦,好苦……”
艾山幽幽地叹气,“秘色,别哭……等我们确认了玉山的讯息,第一时间赶回高昌去,回到我们的小霁月身边,陪着他长大,再也不与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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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不由得又是微微的叹息,“艾山,你说,玉山他真的在敦煌吗?他当年是如何独自离开高昌的?他又是如何来到敦煌的?”
艾山遥望着窗外的朗月,微微地皱眉,“秘色,还记得霁月出生的那天晚上吧,我从与金山国对战的前线赶回高昌,那一晚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金山国的军队却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事后,金山国更是主动提出归顺于回鹘,这一切无法不让我感到蹊跷……我暗中派人查访,才发现,原来那自称‘金山国白衣天子’的张承奉竟然在那一夜之后神秘地消失,再没有在敦煌出现过……所以我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出现……”
秘色一愣,“你觉得,那会是玉山?”
艾山微叹,“我觉得,那会是曾经在我们从黠戛斯回高昌的路上一直听说的那位神秘的少主……”
秘色瞪大了眼睛,“那位少主,难道说的不是沙陀少主李冰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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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轻轻捋着秘色的头发,思绪被扯得悠远,“曾经我倒是也有过这样的怀疑,但是自从去了后唐,自从亲身参与了李冰涵布下的那个局,我虽然钦佩他计算的缜密,但是我却不得不告诉自己,他的功力比之那位神秘的少主,还少了一些神来之笔……他的身上,的确是有几分那位神秘少主的影子,但是却无法证明李冰涵就是那神秘的少主——顶多可以说明,他的许多做法正是那位神秘的少主在背后的出谋划策!”
秘色惊诧地望着艾山,“你是说……”
艾山幽幽地点头,“李冰涵之前一直与玉山交好……那几年你在契丹的日子,我也身陷在黠戛斯的后宫里,父汗那时候身子已经非常病弱,据说那段时间的高昌,全都是玉山在秘密地独力支撑着……所以,我突然觉得,我似乎一直在低估了我的弟弟,我一直自以为是地把玉山当做是依存在我的羽翼之下的弱者……一定曾经发生了什么秘密,是我从来没有发现过的,而这些秘密早已经改变了玉山,将他从我的记忆中,悄然地换成了另一个人……”
秘色不敢置信地望住艾山。艾山坚定地点头,“变成了一个强大的、神秘的,拥有无限力量的人……我一直觉得自己身边围绕着一层神秘的保护色,却一直不明白那层保护色来自于何处,如今想来,这个世界上能够这样保护着我的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玉山,那就是与我共同来到这个世上的——双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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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一颤,嗓音微微的抖着,“艾山……不会吧?别忘了玉山的身体状况,就算他想,可是他的身子并不允许他那样啊,他口不能言、腿不能行,如何能担得起你说的那一切?!”
艾山微微笑着,“秘色,还记得那一年,那头突然跑进玉山帐篷里的狼王吗?我们所有人都担心得要死,都觉得几乎要无法救下玉山了,可是玉山非但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用他神奇的力量,让狼王听从于他?!”
秘色怎么可能忘记!也正是因为玉山与狼王之间那种神奇的交流,才让猎狼大会之时,狼王宁肯背负着自己的爱侣被人类伤害的悲痛,也没有忍心伤害秘色……所以后来秘色的身边才有了买色兹、瑟又麦这两只雪狼……
艾山跌入回忆里,淡淡微笑,“可能,我们一直都错看了玉山。我们只看到了他口不能言、腿不能行的表象,却忘记了去探查他藏在生命深处的奇妙……从小,他就是一个拥有神奇力量的孩子,尽管不能说话,却能够用微笑、用笛声,收复所有走过他身边的人们的心,让人们心甘情愿地聚拢在他的身边……”
秘色不由得深深点头。那绝世的孩子,一朵微笑可以催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繁花;眉间一点殷红,轻易倾尽天下人心……所有见到他的人,谁不为他绝美的风姿所征服,谁不被他神奇的魅力所倾倒?
艾山又说,“尤其,当人身逢剧变,或者身上猛然背负上沉重的压力时,压力会神奇地在身体中转化成超强的动力,与人自身的潜力互为激荡,从而衍生出一些神奇的事情……说不定,说不定此时的玉山,早已经不再是我们记忆中那个口不能言、腿不能行的玉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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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最惊悚结尾篇:“苏,你让秘色死了吧!然后让艾山和玉山之间的兄弟情变质,变成了耽美情结”……好惊人呀,好惊人呀,咔咔……
十 敦煌 4、蜀琴欲奏鸳鸯弦【4更1】
朝阳初上,一夜好梦。
艾山用指尖柔柔刮过秘色凝脂一般的脸颊,笑着轻唤,“醒来了,懒女……初到敦煌,没想到你竟然一夜睡得这般安泰……”
秘色悠悠睁开眼睛,慵懒地蜷缩着,仿佛舍不得离开昨夜的梦境,“是啊……我也好奇怪,总觉得这里似乎并非初次到来,而是很久很久以前便来过了……不但不觉得陌生,反而是非常非常地熟悉……所以一点都没有认生,睡得格外安稳……”
艾山佯怒,“失望失望……还以为昨夜是我的缘故,才让你睡得如此香甜呢……”
艾山的话一出,秘色的脸颊便羞成了一片,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癫狂和酣畅……秘色禁不住用粉拳轻击艾山的胳膊,满面娇嗔。
艾山哈哈大笑,“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我的怀抱没有给你温暖,难道我的陪伴没有让你安心?秘色,快说,你想到哪儿去了,啊?还是,你——意犹未尽?为夫我随时乐意为娘子效劳……”
“啊!”秘色猛然意识到了艾山的有意揶揄,羞窘交加的她双手蒙住脸颊,一下子钻入被子,再也不肯探出头来……
艾山快意地大笑。星星点点的幸福,在心空中,如焰火,升腾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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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将秘色缠着被子整个抱进怀里,“听说,月牙泉边的鸣沙山,在朝阳的照射下会发出五彩的光,沙粒还会传出琴声,再磨蹭一会儿可就要错过咯……不然你再躺一会儿,我自己去看啊……”
“啊!我要去!”秘色终于禁不住了诱惑,忘了刚刚的脸红,一骨碌从被子里钻出来,活像一只背着壳儿的小蜗牛……
艾山憨憨地笑开,“不过,看时间,我们还够继续谈论一下昨夜……”
秘色惊觉受骗,面颊烧红,猛然又钻入了被子,不依地大叫,“你又骗我,我再也不信你了!!!”
艾山哪里容得了秘色再度逃脱,紧紧拥住秘色,“难道,娘子你舍不得起床,希望为夫一直在床上陪着你咯?”
艾山满意地听见秘色羞窘娇柔的嗓音在耳畔清冽扬起,一波一波的快乐,涟漪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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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阳正好放射出它最为灿烂的金光,温度又恰好没有燥热起来之时,艾山已经挽着秘色的手,踏上了月牙泉畔的鸣沙山。
其实刚来到敦煌之时,他们便是从鸣沙山旁边的山坡而下。鸣沙山山势陡峭,背如刀刃,为了全起见,艾山并没有选择那条路。
清晨的鸣沙山,仿佛一座细碎的金粒堆起的山峰,静如处女,柔光四溢。秘色踏上山侧,惊喜地发现,那些沙粒竟然是晶莹透亮的,纤尘不染,甚至各自具有红、黄、蓝、白、黑五种颜色!难怪得远远看来,金色的沙山竟然宝光流动,仿似氤氲着一条五色的彩虹!
秘色欢喜得,一捧捧将沙子捧入手心,看着它们如同流光,从自己的指间流泻,五色幻彩,灵光璀璨!
秘色借着指间流动的五色灵光,遥遥地望着艾山,五彩琉璃的光晕之下,黑色丝袍的他,宛如天地中心,纵然没有华光异彩,玄色却是主宰天地的正极之色。黑色的丝绸完好地勾勒出他颀长俊美的身材,秘色不由得用视线在他身上寸寸流连……直到,望住他那比天空更为澄澈的湛蓝眸子,漾满浓浓的深情,直直望住自己时,秘色方才羞红了脸颊,将实现重新聚拢回指间的五彩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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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仅仅是一个瞬间,秘色仿佛曾经察觉到艾山眼角眉梢笼罩着的一丝思虑。明明他脸上还挂着笑,可那一瞬间的思虑却像一根针尖,虽然细小,却一下子刺入了秘色的心,刺穿了所有的宁谧与快乐……
艾山他一定是在忧心着玉山吧……
同时来到人间,全然相通面貌的双生兄弟,就仿似相通生命的两个载体,对于对方有着超乎一般兄弟的挂念。
如果,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艾山与玉山,这对西域大漠间绝世倾城的双生兄弟,是不是会终生彼此相伴,不离不弃?
一串流沙从秘色指间颓然落下,纵然霞光宛在,却找不见了之前的那份灵动……
沙粒,即便再多造化的神奇,但是它也必须要掺入了人类的情感,才会拥有灵动的异彩吧。如果人心的快乐黯然消逝,再美的沙粒也不过是没有生命的冷硬存在,任凭千古的风猎猎吹拂,滚滚流淌,没有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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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了秘色的黯然,艾山连忙收拾心绪,走到秘色身边,“鸣沙山还有一处神奇!你发现了没有?”
秘色恹恹地,“你说过,沙粒流动之时,还会发出琴声嘛……”
艾山神秘一笑,突然将秘色推倒在上沙粒上,不由分说扒掉了秘色的鞋袜,笑着拉住秘色的手,从上向下,向山麓方向的月牙泉方向奔去!
天地宁谧,大漠幽幽,秘色感觉着细细的沙粒缓缓在足底流动的感觉——细致如水,柔如微波,又有小小的玲珑触感,像流动的绸缓缓将敏感的足细细包缠……
随着奔跑,衣袂带起悠然的轻风,足下的沙粒隐隐传出叮咚的琴音,一声一声,弦动心田。秘色不由得加紧了脚下的频率,沙粒传出的琴音也随之渐渐急促了起来,叮咚之中渐渐展现出了磅礴,大气与柔美,彼此辉映。
秘色难以置信地一边保持着脚下的奔跑,一边望向艾山——艾山却已经停下脚步,痴痴地望着金色的沙山之上,翠衣的秘色兴奋地红着脸颊奔跑,被风扯出的发丝柔柔地飞扬。
艾山的心,重重抽痛,不由得朗声吟诵起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一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不得于飞,使我沦亡,使我沦亡……”
艾山清越的嗓音,和着幽幽的清风,在碧空大漠之间,柔曼轻扬,点点滴滴尽数敲入秘色的心房,这一颗心仿佛变成了司马相如手中的琴弦,一弦一弦,情愫悠荡……
秘色知道,这是汉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