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奴-第1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两个舞娘都有一个共同的任务,就是将手中的酒液倾倒入每个大臣的口中……
如此曼妙如蛇的身子,如此柔滑销魂的皮肤,还哪里有人留下一丝理智在脑海中!只知道死死盯住眼前那神秘的肚脐,只知道拼命贴近身侧柔滑的皮肤,恨不得将她们立时推倒在地上,恨不得剥开她们身上那若有似无的、碍眼的纱衣!
喝酒了吗?哪里还知道……只知道自己心潮汹涌翻滚,只知道所有的血液都已经集中到了头部!
*****************************************
帐篷中,所有的声音都已经走了调,变成了喑哑的呼喊与暧昧的调笑。随便抬眼,便能够看到一只只黑色的大手,捏住一方雪白的柔软,或肆意揉捏,或滑滑摩挲……
望着帐中的一片秽乱,述律平不易察觉地冷冷一笑,抬起身子,毫不迟疑地走出了帐篷,迎向帐外的清风朗月,将一片绯红暧昧抛在身后!
述律平向守候在帐外的士兵使了一个颜色,那个士兵立即大喊起来,“失火啦,失火啦……”
随之,一支支燃着火的箭矢便已经飞到了帐篷之上。帐篷上就像事先涂过了油脂一般,沾火即着!
述律平亲自用牛筋将帐帘与帐篷的围墙锁死,站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前,双眸冰冷。
秘色猛地发觉不对,赶紧扑到述律平身边,“述律平,不对,你答应我要放了那些舞娘的!她们还都在帐里啊!”
**************************************
述律平望着秘色,冷冷地望着秘色,“对不起,沈秘色,我虽然接纳了你的建议,也使用你烧制出来的‘釉上彩’瓷器。但是我不熟悉的东西,我无法相信。我不知道你的釉上彩里面所能在热酒中熔出来的毒素能有多少,够不够毒死他们,又能不能留下把柄……我能够相信的,只有我自己的这双手,所以我改变了计划……”
述律平遥望在火光中渐渐倒下的帐篷,“那些舞娘,我会好生抚恤她们的家人……对不起,为了要实现这个计划,我必须要用她们来殉葬……这是每一场战争,无论是明里的还是暗处的,都不可避免的……”
述律平转过身来,丝丝鬓发在火光的映衬下猎猎飘扬,“我不想杀人,但是为了耶律亿,为了我想保护的人,我便顾不得了他们!耶律亿的命,对于我来说,才最重要!”
****************************************
⊙﹏⊙b汗~~啊哦,好几位美女都找不到“作者调查”呀?就在网页上面,在“作者公告”旁边撒……网页改版之后,藏得太隐蔽了……
九 辽瓷 9、桃花乱落如红雨
这一夜,或许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当夜色终于渐渐褪去,天边一丝淡青色的曙光隐隐绽开之时,所有的人都不由得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淡淡的青色曙光里,帐篷早已经烧成了一片焦黑,一缕缕袅袅的白眼,无力地腾起身来,却还没等升到半空,便已被晨风扯碎……
整个世界格外地安静。
一大片白色浪花一般延展的晒盐田边,这一团焦黑格外地引人注目,让天和地都无法忽视昨夜曾经发生的事情,宛如一个巨大的疮痈,糜烂在了完好的肌体之上。
相对于世界的静寂,相对于众人的微微舒气,述律平与秘色不但未见丝毫的轻松,反倒能够从她们的身子上察觉到微微的轻颤……
述律平的眸子布满了红丝,或是一夜未睡的缘故,或是烟火熏烤的缘故——更可能的,则是她劳心劳力,为了黎明之后即将到来的一场更加严酷的政治斗争而焚心焦虑!
*****************************
是的,就算所有人来看,都可以看到那团焦黑之中,一具具男女的尸首绞缠在一起,任谁都能想象到这很可能是众位大人们,酒酣耳热之际,在帐篷中集体与舞娘们疯狂了,也有可能就在疯狂中打翻了酒杯,碰倒了灯盏,使得火花遭遇烈酒,才燃起的这场大火……
是的,一切一切看起来,的确是可以用这样的方式交代出来——可是别忘了,九大议政宰相和契丹八大部的首领,他们的身后可是各自都有着久经官场的政治势力的!
在官场上,想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各方势力都愿意接受这个说法,并且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相信了这个说法……
表面上的一致,便已经是政治斗争中所要求得的最高境界了……
政治上的多方“妥协”,实际上是一个褒义词。
**********************************
昨天半夜,述律平便已经派人将此次酒宴之上的“意外”,分别飞驰入各个府邸予以通报,只是天都亮了,却没见着那些撒出去的人手回来,更没有带回来一星半点的消息……
就好像在黑暗中与人对战,一拳打出去,明明该是致命的一击,可是对方偏偏没有任何的响动,隔着黑暗却又完全看不到那个人的影子,只能僵直着自己的身子,做好防守的姿态,等待——在死亡一般的静寂和黑暗中,等待……
天色,一丝丝一点点地,终于从幽深走向了明亮。
随着地面传来的一阵震动,天际处,几队人马如黑云一般,氤氲而来……
述律平不由得娇躯轻颤,手不由自主地握住腰间的佩刀,面容之上印满决绝之色**********************************
同样心惊的还有秘色。
昨晚的事情她本来没有告诉艾山,只是说自己要在瓷窑里忙碌一夜,赶出来想给述律平用的“釉上彩”瓷器,所以要艾山不用担心自己……
可是当天色终于全然亮起来之时,秘色才发现旁边不远处的树上,隐隐闪过一片黑色的衣袂……情人的心最是敏感,尽管看不清,尽管不能确认,但是秘色知道那一定是艾山!
他竟然就这样悄然地,在树上守候了一夜……静静地陪伴着自己历险,默默地守候着自己的安全……
********************************
马蹄声倏忽就到了眼前。述律平眯着眼睛扬眸望去——果然正是九大议政宰相与契丹八大部首领的家人们……
他们个个面带凝肃,却反而没有此时最应该带有的——悲伤抑或是愤怒……
太冷静了,冷静到可怕……
更让述律平所无法想象的是,他们竟然连望都没望述律平一眼,径直从焦黑的尸体中拉出自己家人——或者说是权当看着像是自己家人的尸首,放上马车,扬长而去……
甚至,就连这些队伍彼此,都没有一个表情,仿佛全然陌生,仿佛只不过恰好是通路的行人。
须知,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是彼此最重要的盟友啊,牵一发动全身的啊,怎地会如此地彼此冷漠,权作不识?
宛如疾风,那些人来的迅疾,消失得同样只在眨眼之间,空留下全然没有看懂状况的述律平,依旧紧绷着身子,依旧手握着刀柄,却已经找不到了要防范的敌人,一身的紧张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
又过了良久,朝阳已经金灿灿地将光线投射在了晒盐田上,耀起一片刺眼的光芒,宛如凌厉的刀锋,直刺视野!
隐隐,又有马蹄声,从四面八方而来,次第着,杂沓着,却竟然是昨夜派出去通报兼搜集情报之人……
述律平厉声问着他们,“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竟然都比你们先到?!”
那几个人神色黯然,都说是昨晚刚到对方的府邸门前,便在身后被人重重击倒,醒来已是天亮,昨夜究竟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
***************************************
只有九大议政宰相与契丹八部首领的家人们知道昨夜究竟怎么了。
他们的每个府邸,都几乎在同一个时刻里,收到了一封以匕首钉在厅堂柱子上的信!
信中没有人称,没有落款,只是像流水账一般记录了一些某年某月一直到目下的事情。寥寥数言,淡淡记录,却几乎吓晕了各自当家的人!
政治上的同盟,历来有别于真正的友谊,更多的是一种资源的共享,是一种互相的利用,表面上称兄道弟之时,说不定心下早已经将你骂成了猪头……所以九大议政宰相与契丹八部大人之间,彼此私下里也互相干过不少坑对方的事儿,无论是朝堂之上的,还是生意场中的,甚或是风月情事拈酸吃醋……
或许每一桩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每一桩都恰好切中对方的软肋,让人提不起放不下,会抑郁在心中久久不散……
一旦这些东西泄露出去,别说这盟友再也当不成,甚至很可能拔刀相向,从此成为冤家对头!
这些素日里衣着光鲜、高座朝堂之人,其实反倒可能是心腹最为窄小之人,汲汲营营之间,最怕的倒不是那些明面上的仇恨,反倒是自己的隐私被人窥破,留下了私底下的把柄在人家手里……
相对于一个家族、一派势力的整体而言,或许死一个人,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情了……只要保得住整个派系,总可以留得青山在……
所以,安静地收尸,安静地撤离,在这个寂静的早晨,变得格外理所当然,变得格外顺水推舟……
*************************************
相对于死亡,更为阴沉地萦绕在大辽国这些政治势力的脑海中的问题是:这究竟是谁干的?谁能够拥有这般恐怖的能力,能够将这多年间他们几乎所有的敏感之事全部调查清楚,并且牢牢地掌握着这些情报?
这个人好可怕……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将大辽国朝堂玩弄于鼓胀,他想让哪个派系倾覆,那个派系便会全军覆灭……
这个人手中握有的神秘力量,该比大辽国的皇位所代表的力量还要有力和恐怖吧!大辽国的皇权毕竟还在明处,而这个人则永远潜藏在暗处,无形无影,无量无声!
他究竟是谁?
他如此牢牢掌握住大辽国朝堂的秘密,又是为何?
九 辽瓷 10、相思不忍轻别离【3更3】
日上三竿,晒盐田已经炫发出了刺目的白光,昨夜的一切黑暗,眼前的一切焦黑,仿佛都已经被那片白光遮掩住,再也看不清,看不见……
述律平转身望住秘色,“这一次,虽然没有用得上你釉上彩的计策,但是一想到有你陪着我一起来做这个局,不知怎地,我心里竟然勇敢起来!所以,这一次,我依然要谢谢你!你的家人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昨晚已经收到了通报,我手下的人已经安全地将他们送回了江南……只是事先没想到你能来,让你们错过了一次相见的机会……”
秘色轻轻点头。述律平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再一次高大起来。
纵然是男人,也难以有这般的勇气,这般的铁腕,这般的果断,这般地——残忍吧……
这个“残忍”却并非贬义,须知人们在政治场上,能够狠下心来,使出残忍的手段,既需要果断的毅力,更需要手中握有雄厚的力量才行!
秘色轻轻握住述律平的手。
显然,以述律平素日的性格,这样的动作几乎无人敢做吧;就这般被秘色毫无惧意地握住自己的手,述律平竟然极其罕见地——轻轻颤抖了……
秘色微微笑着,静静凝视着述律平,“知道吗,述律平,其实你比我小上好多,可是我的心里却总觉得你是一个比我成熟的女子……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这样说的资格,但是我依然要对你说,诚挚地说,述律平,我把耶律亿交给你了……好好爱着他,好好照顾他,好好陪着他看好这片大辽江山,好好地耐心等待——我相信他终会有爱上你的那一天。一个帝王,只有能够与他比肩而立的女子,才配称为他的妻子,述律平,你便是能够昂然立于亿身畔的人……我在这里,祝你们幸福……”
*******************************
述律平又是一震!眼角似乎隐隐可见闪烁的泪意,却也只是一瞬,便已然尽数掩去……
耳畔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述律平抬眸,之间一身黑袍的艾山,正朝向这边,从容而来。他湛蓝的眸子里闪耀的光芒,他面颊上那绝世的微笑,他黑色的丝袍在金色的阳光与纯白的晒盐田之间成为最为贵重的颜色……
述律平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艾山颀长的身子走到秘色身畔,立定,两个人四眸相望,任是谁人都看得出那凝眸中所蕴藏的神情……
述律平不由得呆了,她幽幽地说,“沈秘色,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接受耶律亿了……原来你身边已经有了这样的男子,原来你的心早已经被他占满……我只道耶律亿是天下最英伟的男子,此时方知,原来世上竟有这般绝世之人……我好羡慕你们,真的……你们四眸相望的瞬间,真美……”
秘色面上一红,羞涩地笑了,再次握住述律平的手,“月理朵……这是我第一次叫你月理朵。耶律亿的妻子,注定是叫做月理朵的,那就是你……相信我,你与耶律亿也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天,也一定会有这般的四眸相望。感情就像小孩子,有时候也会走错路,有时候也会找不到方向,不过他不会一直懵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