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里乾坤-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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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是你提醒了他,他才回去查探的?”初七听她这样一说,不觉皱眉看向晋宁。
“是啊,”晋宁歪头眨眼看着她回道:“那个官闻景笨死了,哪里晓得那么些蹊跷!”
初七却越发觉得不对,咬唇细细的想了想,她与官闻景从小长到大,官闻景性情如何她如何不知?要她说,官闻景心思深沉、缜密绝对不亚于晋懋。只不过晋懋相较他而言,更为老辣、不择手段些,而官闻景却是要温和、心善许多。
这样想着,她又朝晋宁看了看,官家那个小傻蛋……初七忽然“呀”的一声惊跳起来,指着晋宁道:“你……你不会是……”
“咋咋呼呼的,这是干什么呢?”晋宁被她正要猛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忙嚷着嗔怪她道。
顿了顿,见初七仿佛是吞了苍蝇一般的别扭神色。便皱眉看着她道:“初七,你倒是快些告诉我源城那边的具体情形呀!”
听她这样说,初七只得咽回到了嘴边的话,却仍是忍不住将晋宁又细细瞧了一回,这小妮子怕是动了春心了!
这倒是巧了,晋懋设计了官闻景的妹子;眼下,他自己的妹子也叫官闻景给“设计”了,可真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不过,以性子方面来讲,晋宁风风火火、官闻景温和恭谦,倒还真是绝配了。
想到这里,初七不觉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由着晋宁得话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的说了给她听。
晋宁听得直皱眉,半日才道:“我原先也想过这事,但怎么想总觉其中少了些什么,按说,几个奴婢相争,为的不过是主子的欢心,断然不至弄到害命的地步,如今听了你这话,我心里才算明了了!”
初七故意简化了辛绣娘之死。这样好让晋宁别再继续跟着担心。听她这样一感叹,便知她没发现什么纰漏。只是听她说起“奴婢相争”四个字,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但晋宁这话说的也无错处,她也没法去纠正,只得涩涩一笑。
不过经晋宁这么一说,她倒是忽然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来,便道:“你不说,我倒险些忘记了,前阵子,姜大哥也说要帮我去查一查我娘的事,不过至今却还没一丝消息。我想着,倒是觉得有些诡异!”
她口中说着,其实心里早有了计较的,便故意拿了眼去看晋宁。
姜煜桓早早便主动提议要帮初七去查此事,可是后来却一直没有动静,她原先想着怕是初时翠雪等人一直没露端倪,但如今事情已真相大白,姜煜桓的人没道理还一无所知。如今再看晋宁的热切的态度,她便隐隐猜到这其中定是晋宁做过了手脚了。
晋宁见她这副神色,便挑挑眉头,倒也很是爽快的承认了:“是我做的,所谓的一事不烦二主,我既然已令官闻景去查了,自然不能叫姜煜桓抢了先去,你说可是这个理儿!”
她倒是理直气壮,初七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道:“如今事情已然水落石出,你也该放了姜煜桓派出去查探的人了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把那人给抓了起来,不让他去源城的?”晋宁只是看着她笑,好一会子才道。
初七白了她一眼,稍有些脑子的人随意的想一想,也便知道晋宁断然不至因这事而害人性命,那唯一的一个途径,自然也只剩了将人关了起来了。
二人相互打趣了一回,晋宁终是坦白道:“我听说你返京之后,便已将人放了,姜煜桓如今可忙得紧,自然也没那心思与我计较!”
顿了顿,她又鼓着脸埋怨道:“说起来,那官家臭小子,事情已水落石出,他居然也不曾派个人来详详细细的将事儿同我说了,累的我今儿还要来问你!”
初七听她提起姜煜桓,不觉一阵怅然无语,及至后来听她抱怨官闻景,却又忍不住好笑。
若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姜煜桓待她温厚体贴,处处为她着想,她对他又何尝没有一些情分。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过了爱做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眼下,她便是过了谈感情的年纪,只想平静的生活。
至于官闻景,她二人自幼一道长大,他的别扭以及对她的好,她都一一看在眼中,记在心中。只是她对他,毕竟还是亲情多过爱情。而且她心中又明明白白的知道她与他是不可能的,即便不提绣娘之事,单论现实,柳月清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晋宁一时失口,随口吐露了一些姜煜桓之事,话才出口,心中便生出几分后悔来。她本本无心做这个出头椽子,只想等初七得知真相后,再将事情和盘托出。
谁料一个高兴,竟口不择言,信口而出了。她心中略觉心虚,不由的拿眼去看初七,却见她面色平淡,神态之间若有所思,却并有丝毫意外的意思,不觉深感讶然。
“初七,你都知道了?”半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初七偏首望她,半晌笑道:“难道我合该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听她这样问,晋宁不由叹了口气,没有开口。这事,她哥晋懋也有在里头穿针引线,所以她才格外的不愿提及。
她从开始就觉得初七与姜煜桓之间怕是成不了的,但她也并不打算直接介入此事,免得将来初七怪她。只是哪晓得弄到最后,她虽然不曾直接介入,晋懋毕竟还是介入了。
对于晋懋的行事方式,有些时候,她其实也是不赞同的。但她毕竟长在王侯府上,见多了太多的妥协、太多的利害关系,因此,她也实在没法子去指责她大哥做的不对。
初七也知晋宁的难处,故而不想再多说这些,只笑了笑,岔开话题问道:“这些日子,京里可有什么趣事?”
她在京中好友不多,关系称得上密切的,其实也就只有姜煜桓、晋宁、盈朝、花有重等人。
但她心中最为关心的无疑却是霓裳的生意,只是昨儿因了姜煜桓的突然离去而有些怅然若失,所以也没有详细的问起花有重霓裳的近况。
此刻想了起来,便先拿来问问晋宁。毕竟,晋宁对霓裳的东西还是很有兴趣的。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囧,十字绣也可以?!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囧,十字绣也可以?!
看到有亲问谁是男主。哈哈哈,仔细看哦,初七对谁动心了谁就是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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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问,晋宁这才想起一事来,因笑道:“你不说,我倒险些忘记了,上回你给我的那个叫什么十字绣的东西,最近这些日子,京里可以说人人都在学它。这东西果真有趣,又简单;刺了出来,还别具风格,尤其是那些花样,那可真是前所未有呢!”
初七当日教她绣十字绣,她也并没太在意,随意的绣了几针,便带了回去,丢在了自己房内。却不想初七走后没有几日,廉王爷携郡主过府来访,那位郡主素来是个文静的性子,与晋宁也不大相投,但偏偏延郡王府就只得晋宁这一位郡主。她也只得过来略略陪坐。
晋宁与她原也算不得投契,但基础的礼节却也不能没有,只得与她寒暄了几句,将她带了去内室,看自己这些日子收集那些精致的小小人偶。
正值妙龄的少女,哪有不喜爱人偶的,这位郡主一看,便觉有些走不动路。
这些日子,她虽也收集了一些人偶,但初七一心想要打造古代限量版的芭比娃娃,因此每一款人偶娃娃的产出量都并不高,真正能收集齐全的也只有晋宁这等与她和姜煜桓都有些交情的人。
晋宁见她爱不释手的模样,心中不觉又有些后悔,怕她打自己珍藏的主意,因急欲寻出可以分散她注意的方法,因一下子便想起了初七的那种新式刺绣法子。
金晋一朝,几乎略有些身份的富贵人家家中都有绣娘,南方的大家闺秀之中学绣的还不在少数,至若北方京中一带,擅长绣花的小姐几乎便是凤毛麟角。
多数公卿之家,教导自家女儿学的都是一些琴棋书画,指望搏一个才女之名,嫁个好人家,于绣花之道,却甚淡薄。
这位郡主因性子文静,对刺绣倒颇为爱好,但限于资质。一直也不敢拿出来献丑。此刻一听晋宁的话,顿时便来了兴趣,这才舍了人偶,随了晋宁出来。
晋宁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一会子,才将初七当日给她的东西给翻了出来。她记性极好,只是耐心有限,对于这些需要静心屏气的事儿自然没有多大兴趣,但初七当日教她的东西她倒大多还记得,因细细同那位郡主讲解了一回。
廉王郡主听着有趣,便依着她说的,慢慢的数着格子,不急不缓的绣着。晋宁见她不言不动,一副认真的模样,只更觉无趣,也不愿打搅她,便索性出了房门。待
到午时,过去唤她吃饭时,这才发现自己这位堂妹妹居然还保持着当初她离去时的姿势。动也不曾动一下。再看她手上的东西,却已绣出了大半,那绣品更是色泽鲜亮,灵巧可爱。
初七当日挑择花样时。已是考虑到了晋宁跳脱的性子,因此花形甚是简单,东西也并不大,若是专心绣来,也不半个许时辰左右便能完工。只是这位郡主毕竟是初学,手脚有些慢,加之又有几处绣错重来,这速度自然也就算不得快。
晋宁瞠目结舌了一回,这才过去拉她,唤她吃饭。她却摇头,只说不饿,两眼直勾勾的盯在绣绷上,却是连眼也不曾错上一错。她这般认真,倒弄得晋宁很有些不好意思。
廉王郡主走时,还不忘问起这十字绣的来历,晋宁见她实在喜欢得紧,又想着她这般有兴趣,倒是可以帮初七一把,将这生意推广了,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初七当日弄这十字绣,一半是为了给晋宁打发时间,另一半却也真是打算拿来卖钱的。只是连她自己也觉得这种简单的绣法是不可能在古代大行其道的,因此备的货物,画的样品也并不多。
东西搁在霓裳的一角,一直也都乏人问津,众伙计也都并不在意。
这位郡主既然觉得好,回府之时,便特意的往霓裳走了一回。一问之下,霓裳的伙计这才将东西翻了出来。这位郡主细细挑了一回。却觉每一幅都甚是有趣,花式又新奇无比,索性将所有的样图绣线与特制的绣布尽数买了下来,然后欣欣然的回去了。
过了几日,晋宁再去别府时,不无惊讶的发现,京中这种十字绣竟已流行至此。
她将这些情况一一说了给初七听,然后又笑道:“你可别说,我这位堂妹妹却是个有心的,她得了你的图样子,前些日子特意的绣了一幅小插屏送了给太后。太后看着喜欢,没口子的夸了一回,又说花样实在新奇,她这还是头一回见,真是难得!”
初七见自己的东西为人所喜欢,心中自也欢愉得紧,便问道:“究竟是哪一幅?”
晋宁歪头想了想,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只得比划着手势道:“就是那幅月出海上,一条大鱼,鱼身上还坐了个女孩子的……”
初七怔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因笑道:“那是海豚!”
十字绣的花式。有中式也有西式,初七当初弄这个东西时,已考虑到中式的花形大家都已司空见惯,怕是不够引人眼球,因此在花形上大多采用了西式。
这其中一幅,便是明月当空,湛蓝大海,浅灰色海豚奋力摆尾,高高跃起,背上坐着一名黑发少女,海风吹拂。少女的衣袂便因风飞扬,似欲翔空而去。说起来,就算是西式,也是中规中矩的图案,她自然也就不怕被人当成妖怪抓了去了!
“海豚?”晋宁疑惑的看着初七问道:“那是什么?”
初七笑了起来,解释道:“海豚是生活在海里的一种鱼,非常之聪明,而且与人亲善,遇有溺水的之人,海豚便会努力的将人拱向海边。经常出海的人都视它为幸运星,只要在出航前看到海豚,便被渔民认为这一次出航会一切顺利,太平无事!”
听了初七的解释,晋宁不由吃惊的望着她。这已经不是初七第一次让她惊诧了,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初七只是一个平常的绣娘的女儿,即使她曾经做过官家大小姐的伴读,但也不该懂的这么多,多得甚至比她这个郡王之女还要多得多。
初七看出了她眼中的惊诧,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懒得再去为这些寻找什么借口了。
好在晋宁也并没再问下去,只兴致勃勃问道:“这鱼倒也有趣,何时我有了空,也去海边看看,只是届时,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它!”
她不是不好奇,只是转念一想,便又觉得初七之所以了解海上的一些情形也并没什么值得奇怪,毕竟姜煜桓可是在南琉岛上长大的,见过海豚也是应该的。他与初七关系又不寻常,偶尔记起,与初七谈上一谈,也是理所当然。
初七与晋宁说笑了一回,午时前后,晋宁便起身告辞,笑称自己今儿下午要入宫一趟,因此这才赶着早上便来与初七会面。
听说是宫里的事儿。初七自然也不留她,忙起身送她出门,又嘱她若是见到盈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