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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四叔-第87部分

小说: 四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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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与她成婚后,他已经基本不回凌绝殿住,而直接将中宫凤羽宫视作自己寝宫。这当然也引发另一波的争论与非议,可铁血冷酷的皇帝陛下坚决如此,无人敢再多言。翟羽在最初的羞涩后,便也坦坦荡荡无所谓了。
他和她像寻常夫妻一样,有何不好呢?
于是她按照自己和他的喜好来悉心布置。
凤羽宫后花园全部起了重填,没有什么名贵的花,大多是遍植翠竹,中间石砌一棋桌,一琴台,她虽因肩伤琴技不如从前,也少有再弹,可如果相伴的只他一人,也会随手抚来供钻研棋局的他听。
竹林外,一小片梅林,一小片桃林,还有一小片海棠,又挖了小小荷塘,建了水榭,还可垂钓,倒是四季都不会寂寞。
翟琛很喜欢她总能自得其乐找到事做,毕竟在政务繁忙的时候,他是如此怕她感到孤独与寂寞,他这么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看她快乐总会稍微好受一些。
那时候所有人对她都又羡又妒,得到天下至尊之人唯一的爱,时时刻刻将她捧在掌心,护在怀里,不许任何人说她半句不是,仿佛整个江山,都没有她的一颦一笑来的重要。她本为皇后,是南朝最尊贵的女人,又有了这样厚重的珍视和爱,谁人能够平静。
民间有很多故事传说,已经开始围绕她展开,说她是九天的仙女,本是下凡来渡劫,可王母娘娘私心护她,于是即使是渡劫也让她这般好命。
可所有美好的故事,在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后,渐渐就变了味道。
她也曾着急过为何一直不怀孕,担心是她的问题,例如被赐死的余毒未清,他看出她的焦躁,便对她说,太医曾诊断过,是他的问题,他不容易令女子有孕。
她最初不信,在他严肃的表情下,愣了片刻,却立马反过来安慰他,说:“你可不能这样对天下人解释,没事,所有压力我来背就好。你不要听别的人说什么,不要杀那些胡乱说话的人,他们不知道我有多幸福,他们肯定也没有我幸福,让他们说说闲话也无伤大雅。而且……我们可以换着太医再瞧瞧,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看她腆着笑脸,眨巴着明亮清澈的眼睛哄他说:“不管怎样,四叔,我不嫌弃你,你别自卑和内疚哦。”
那一刻,他真想一刀杀了自己。
她怎么这么好?明明伤心的是她,却还要强颜欢笑来怕他难过?
他怎么这么可恨,一定要她留在身边?
而那一次交谈之后,翟羽再也没在他面前表露过想要孩子这件事。
直到三年后有一天,翟琛看折子累了,到凤羽宫来走走,没有让人通报,他走进后花园竹林,翟羽抱着翟晨坐在那里,问他:“晨儿究竟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呢?一会儿说弟弟可以陪你练习兵法演习打仗,一会儿又说妹妹乖巧,可以给她买糖……母后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5岁的翟晨很小大人地谨慎问她:“母后是因为晨儿老变主意,所以才一直不生弟弟妹妹的吗?那晨儿不变主意了,弟弟或是妹妹,晨儿都喜欢的。”
“嗯,好的,那母后自己再考虑下,给晨儿生个弟弟还是妹妹,”翟羽抚着翟晨额头,又仔细看往某处,轻嘘口气:“但晨儿要答应母后,下次怎么也不要打架了,你父皇要是看到了不知道会多生气。”
翟晨点头之余还是不乏气愤:“可他们说母后坏话,说母后这是善妒的报应……越是霸着父皇不许纳妃,越是生不出孩子……他们都是胡说,是父皇自己不纳妃的!我当然要揍他们!母后,你给父皇另外找个理由不让他们进来陪我读书了好不好?晨儿不喜欢他们。”
翟羽抿了抿唇:“……童言无忌……他们也是缺引导的小孩儿呀,你多懂事些,想些方法收拾住他们,就可以做他们的头儿了,不也很好嘛?你看,至少他们现在不怕你,并没有因为你的身份而谄媚及畏惧于你。”
“那我就把他们打服气!也行吗?”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倒真是个将门之后……”翟羽说到此处便不说了,翟晨却也于此时发现她眼里竟然泛动着泪光,便着急地问:“母后,你干嘛哭啊?你不喜欢的事晨儿不做就是了,那我用计谋去收服他们,定让他们到你面前来磕头认罪好不好?”
翟羽再无法控制心中情绪和眼中酸涩,复又拥住眼前男孩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母后没事……只是想,有晨儿也够了……够了……”
翟琛远远看见她的眼泪,才更深切地意识到原来她的平静都是假的,自己的残忍却全是真的。
可又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借着巡查江南虫灾情况为由,带翟羽去散散心。
翟羽并不知道翟琛要带她去南巡是因为发现了她累积心中的苦闷和压力,自然开心可以出去玩,而因为怕翟晨还年幼放在宫中不太安全,也还是和翟琛商量着带上了他。
一路而来,正是初夏风景如画,翟晨从小也没出过远门,于是大为兴奋。
翟羽路上给他指点风光,自己也笑的极多,回味过来,竟也像是没出过门的模样,对上翟琛凝视追随的视线,颇有些羞怯地说:“上次过来是冬天,也没心情看什么风景……”
上次……
是第一次和他……之后,一路上都视他为大敌……
之后还有江南地动他舍命相救,有庄楠和翟珏的谋划,再之后……母妃过世,自己被他用仇恨激醒……
翟晨一直有些怕翟琛,所以先看了看他状似平静的面色,才又看看翟羽,最后便也不详细问为什么了,只道:“母后,有些困了……”
翟羽也从稍嫌复杂的回忆里回过神来,抚着他额头让他倒在自己怀里:“那便睡会儿吧。”
翟晨点点头,阖上了眼睛。
等翟晨呼吸平稳后,翟羽才抬头看向翟琛,只见他依旧眸色深深地看着自己,两人对视片刻后,是翟羽最先忽地一笑,翟琛唇角也缓缓扬开一小点弧度。
翟琛弯腰,接过翟羽怀里的翟晨放到一边琴心铺好的小软榻上:“他已经五岁了,别老惯着他。”
“是啊,我五岁的时候可也没人惯着我。”翟羽看着翟琛说的意有所指。
“今天是讨伐我的好日子吗?”
翟琛向翟羽摊开手,后者立马心领神会,轻车熟路地依偎进他怀里,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黄历上似乎是这样写的。”
翟琛低低一笑,亲了亲她的头发,翟羽仰脸,捕捉到他唇畔笑容,也笑:“我们这算是一笑泯恩仇吗?”
翟琛望着她噙着笑意的眼睛,稍稍摇了摇头:“如何能泯呢?”
“好吧,那我就继续记着。”翟羽先是一怔,转瞬想明白了他话后的情意纠缠,便又笑弯了眉眼,伸手去戳他唇角,目光再一点点沉寂下来:“真好,可以经常看见你笑。四叔,你知道吗?我原本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让你过的开心些,不要那么孤单和寂寞……真好,现在真好……”
翟琛低头吻住她,深而迫切的,攫住她芳甜的气息,来抚平自己内心深处空荡荡的悸动……
怎么会好呢?他什么都没给她,怎么会好呢?
她将他看的如此重要,以他的喜怒为自己的喜怒,让他情何以堪?
吻的正是深入,马车忽地一个颠簸,翟晨撞着头,便是“哎哟”一声,见翟琛他们迅速分开,各自朝他看来,便立马蒙住眼睛嘟哝道:“父……父皇……儿臣什么都没看到……”
翟羽微怔,翟琛却先沉着声音问:“你刚才没有睡着?”
“儿臣……”翟晨慌忙在马车里跪下,皱着小脸,垂头思索了半晌,才毅然决然坦白从宽,“儿臣看父皇母后似乎有过往的话要说,怕因为儿臣而觉得……不便,这才装睡……儿臣并非有意探窥什么,请父皇和母后赎罪。”
翟琛看着他头顶片刻没有说话,待翟羽扯了扯他衣袖,才轻咳一声,道:“起来吧,你母后看的又心疼了。”
翟羽嗔怪地看他一眼,再看翟晨,将他拉起来,并径直拉到自己怀里,拍背安抚。但心里却挥之不去的奇怪之意……
自己一向懒惰,也不精于计较这些事情,听不出翟晨是否真睡着了还算合理,可凭翟琛的武功耳力,为何也没听出来?
要知道翟晨并非什么武功高手,而只是个五岁孩子……
是四叔和她一样,因为日子太过轻松顺遂而懈怠了,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下江南这段,应该是在“四叔番外”之后。也就是说四叔视角的番外时间是在大婚和南巡之间。其实就是说……四叔的毒南巡的时候已经更严重了……

番外四 后续情节

翟羽并没有很快放下这层担忧;但确实也不愿开口相问;于是只是默默放在心里。
一路到达金陵;翟琛在当地要员的陪同下视察了三天虫患和灾情救济情况之后,便是端午节。应当地官员邀请;为凝聚振奋民心,翟琛与翟羽出席了为纪念屈原和曹娥而举办的赛龙舟大会。
他们坐的自然是风光最好的望江台,由翟琛亲自主持开始的祭祀活动后,龙舟大赛正式开始。但闻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江边站满了来看龙舟大赛和想目睹帝后风采的百姓,竟是非常热闹,完全不见灾后半分低迷情绪。
翟琛为这样铺张的阵势皱了皱眉;知州精明,知道或许皇帝嫌太过浪费,便解释道:“端午祭祀都是求风调雨顺,渔粮丰收,一直是非常热闹的,今年并没有因为皇上驾临而多添任何布置。”
翟琛便不再多言,而看旁边纱帐后的翟羽和翟晨,目光早已经被江面上制作精细的龙舟给深深吸引住了。翟晨聪慧,将《离骚》背的一字不差,甚至还能加两句自己的见解,引得翟羽唇边的笑容又温柔了许多。
而等到号声响起,所有龙舟似离弦之箭一般从起点出发,有节奏的鼓点和船手有力的呼喝声里,龙舟渐渐靠近,翟羽看着看着,突然轻轻的“咦”了一声,翟晨却直接说出了疑惑:“有艘船上都是女船手。”
当地官员立马恭声解答太子殿下的疑惑:“为了同样祭奠为寻父尸而投河的孝女曹娥,因此每年都会有女子组成龙舟队参加比赛,大家戏称是花舟。”
翟晨少年老成,也没多置评,翟羽看着那花舟渐渐超前,微微一笑:“谁说女子不如男呢?”
翟琛听闻此话,便将视线静静瞄向她:“朕从未如此说过。”
“但皇上这么多年可就是这样做的。”翟羽笑容更深,隔着纱帘,盈盈望向他。
他俩调情调的太坦然,即使因为当着众臣子,而用了“朕”和“皇上”这样的敬语,可背后那种平等又直接的默契,惹得在场所有人心里皆是复杂万分,特别是他们更发现皇上对赛龙舟的兴趣远不如对皇后的。
心里想想自家的结发妻子,都是万分汗颜,但再想想南朝皇室人丁单薄根基不稳,又隐约担忧。
龙舟比赛在众人的忐忑中结束,赢者竟然是那艘花舟,按照之前定好的,拔得头筹者是可以来面圣获赏的。
于是便有当地知府去召那花舟的击鼓领船人,其余人则议论起这位传奇的姑娘来。
听说是当地富商贺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年方十五,生的极美,性格里却又有其父风范,毫不扭捏,这才领了这次的花舟参赛。
翟羽轻轻一笑,看向翟琛:“皇上好奇吗?”
“当然不。”翟琛表情云淡风轻,连声音里都经无波澜,极其轻描淡写。
“臣妾倒是挺好奇的,总觉得皇上会有艳福。”翟羽心感不妙,总觉得此事不会简单。
可翟琛却依旧平静:“朕自娶了皇后以后,一直很有艳福。”
翟羽被噎的面红耳赤,却又不避俗地心花怒放,张口结舌半晌后才说:“皇上变坏了,不知从哪里学的……”
翟琛倒是坦然:“从皇后那处缴来的话本。”
翟羽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轻轻咳了一下,低眉却见翟晨笑嘻嘻地捂嘴看向自己,还稚声稚气地说:“母后脸好红,远胜桃花呢。”
翟羽又羞又愤,立马捧着翟晨的脸就是一顿猛揉,还低声威胁他:“再敢笑你母后,就罚你回去将南朝国史上的《桃花夫人传》默写一千遍。”
翟晨立马吓得噤声不语。
翟羽感觉到翟琛视线似也染上了笑意,更不敢去对上,只用手背轻轻碰碰自己滚烫的脸,又悄然吐了吐舌头,为图尽快冷静,就近便开始在心里默诵《桃花夫人传》,这位南朝开国史上有名的妖妃,同时又堪称传奇的女子,一生跌宕起伏的悲壮故事,终于让翟羽冷静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忽闻步摇悦耳轻响,一名着天蓝素纱衣裙的女子低垂螓首上得楼来,随着轻盈步伐移动,但闻阵阵若有似无的清雅香风袭来,翟羽凝视着她如乌云堆砌的秀发间一朵绢花,渐渐走神。
这般纤弱端庄的闺秀,和方才船上击鼓壮士气的女子,真的是一人?
“民女贺氏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声音也是如泉水叮铃,清澈舒爽。
“起来吧,”翟琛语气威严又平静,“孟和顺,赐赏。”
半句和蔼赞扬的话都无,显然是对该女子全无兴趣,可还没待翟羽心中稍定,那贺氏却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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