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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极戮狂徒-第84部分

小说: 极戮狂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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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自言自语,但是又马上摇头道:“不可能!”
他开始仔仔细细的在帐篷里寻找,然后他就看到了地上那一滩将地面都渗透了的血迹!徐杰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但是他怎么可能接受,他将帐篷一掀开,大步跑了出去,此时的吴文征等人真在清点营地中的人员,唐嫣虽然没有和徐杰在一起,但是她也在寻找李炜,可是大战之后的营地环境实在太过复杂,不管是浓烈的血腥味还是弥漫的硝烟都严重的干扰了她的嗅觉。
此时的她一张俏脸苍白的可怕,手臂和头上都缠着绷带,那些都是为救徐杰而受的伤,因为疼痛而眉头深皱的她看上去却要比平时多了几分生气。
徐杰大步跑来,抓住唐嫣就跑,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一个铁血战士的摸样,因为紧张,他结结巴巴的话也说不清了,他只能抓着唐嫣到帐篷去查看,唐嫣一进帐篷就露出惊喜的表情。
“是的,这衣服是李炜的,上面的血迹也是他的,但是地上这滩却不是。”唐嫣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意笑道:“这是有人大出血时喷出的血液!和他的血型不一样!”
唐嫣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帐篷止之后就火速的跑了出去,“你跟我来!”
李炜身上有伤,虽然他运用肌肉夹住伤口,但是总是会留下痕迹,唐嫣不顾自己的异能已经使用到极限,直接进入了深度五感,追寻而去,她茫然的说道:“他在这里战斗,最后引爆了仓库!然后和另外一个人走出了营地!”
徐杰却是皱起了眉头,唐嫣虽然说的很简单,但是这寥寥数语的背后是一场何等的腥风血雨和伤痛?但是他也很高兴,自己的朋友还活着,所以他不能等了,他现在就要找到他!
两人马上顺着李炜流下的血滴追寻而去,希望之火再次燃起,也许在黑暗的前方,他们的朋友正微笑着等着他们呢!

第三十二章 血染的风采

“什么,不可能!”徐杰失态的大叫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唐嫣美目微红,却是坚定的摇摇头,徐杰的面上顿时一片绝望,他们顺着李炜滴下的血迹追寻而来,但是才到半路,他们就发现还有一个敏捷特长跟在了李炜的后面,(敏捷特长背着瓦西里赶路,所以唐嫣只看到一个脚印,)两人自然是心急如焚的疾追而去,爬到山腰他们看到了一个被摔死的白种男人,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爆炸之后的宿营地废墟和尸体,唐嫣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强大的感官让那曾经的死战若3D投影般鲜明的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鲜血!厮杀!
以及李炜的反扑和绝望!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挣扎着滚下山崖,被那无边的黑暗吞噬!徐杰绝望的大叫:“小炜……”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回声和滚滚而去的流水声,他双手重重的压在自己脑袋上,虎目通红。已然说不出话来。
唐嫣仔细的听着回声的震荡,最后绝望的叹了口气:“这悬崖的落差接近两百米。”她已经说不下去,但是她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此时的她同样沉浸在悲痛的回忆中,那是个外表漠然内心桀骜而柔和的男孩子,他远超同龄人的成熟稳重,让你无法去想象他还未成年,他的凶狠暴戾之下是他的担当,为了苏娟而抓捕王徐洋,不想唐嫣回忆过去的惨痛而打晕她,为了队友安然离开,他舍身断后,这每一个细节都让他的朋友们感受到他那颗滚烫的心,如今这个少年却是生死不知,也许他已经在黑暗而冰冷的水中孤独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面对悬崖肩膀不断抖动的徐杰,唐嫣忽然厉声道:“流泪有什么用!这里还有一个男人在开枪之后离开了,从脚印的深浅和跨度上判断,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瓦西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李炜报仇!”她一直都是冷若冰山一般,这一刻终于露出了愤怒的一面,他们还活着,他们要承担着这份仇恨,他们要斩首敌酋祭奠战友!
徐杰却是坚定的摇摇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难以磨灭的仇恨,他缓缓的道:“我要先找到他,这是我答应了他的!”徐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至于瓦西里,我迟早会找到他,杀掉他!”说完这个粗豪男子直接纵身跃下悬崖!
唐嫣静静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疾速没入了黑暗中,徐杰选择了寻找,而唐嫣却更理性,她顺着痕迹追踪而去,冰冷的妙目中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杀机,仇恨是一团火焰,它不仅要烧死敌人,更会灼伤自己!
她不允许敌人多存活哪怕一秒钟!此时的唐嫣哪里还看得出一丝柔弱!
但是她注定要失望了,顺着痕迹一路追去,是这条大河的上游,一切痕迹都在河边戛然而止,唐嫣咬得朱唇都发了白,很明显,瓦西里是坐船走的,根据岸边淤泥被船身刮擦出的痕迹,很明显这船是逆流而上,在那个方向的尽头就是属于三国交界的三不管地区,也是当今世界四大毒品产地之一,大名鼎鼎的“金三角”!
狡兔三窟,这就是老奸巨猾的瓦西里给自己准备的后路,唐嫣看着那宽阔的河水良久,最后才恨恨的回去找徐杰了。
徐杰将悬崖下的这片河域仔仔细细的找了两遍,可是除了一只军靴之外什么都没找到,后勤仓库在收集了营地里的所有资料之后,未免夜长梦多,秘密回国了,临走之时,很多人抱着战友的骨灰,看着这片土地痛哭失声,这是一次秘密行动,注定了牺牲的人只能成为无名英雄,徐杰红着眼在吴文征的耳旁耳语几句,吴文征有些惊异的看着他,坚定了点点头。
在泪眼朦胧的悲伤中,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首熟悉的旋律响起,沙哑的声音渐渐汇聚成了一股洪流!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在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也许我长眠,再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血染的风采”
·
黑暗!剧痛!厮杀!火焰!爆炸!
就好像是行走在一幕幕的电影中,少年被欺负、刻苦训练、开心的品尝母亲炖的汤,那满山遍野的火把好似游龙,然后就是丛林的战斗!
杀戮,为了活下去而杀戮!
突然,这一切都黯淡下来,一个身穿牛仔装,戴着帽子的美丽倩影真在耐心的垂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清楚脸,他伸出手来,试图靠近,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靠近,那女子回头看来,可是还不待看清楚脸庞,这一切猛然的爆裂开来!
将一切都拉入了黑暗!
“啊!”他惊慌的坐起来,身上已经遍布冷汗,他此时才看清楚自己身处何处,他在云贵极其简陋的竹楼里,身下是一床竹席,此时的门窗都关着,屋里很黑,但是他依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身上不断的传出一股疼痛,他疑惑的看着身体,愕然发现只着一条短裤的身体已经遍体鳞伤,尤其是腿上和背部,都紧紧的包着布条,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弥漫开来,此时的屋里极为闷热,他想要起身去开下门窗,却发现自己全身虚弱的已经好像没有筋骨一般,哪里站的起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总是记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他试图回忆却发现除了剧烈的疼痛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一片白纸,一层浓雾,看似触手可及,却是总也不能触碰。
“我怎么了?”
“我是怎么?”
“我忘记了什么?”
就在脑海中混乱一片的时候,突然门被推开了,那滋呀的声音猛然把他唤过来,他定睛一看,从门外走进一个手捧粗瓷碗的女孩子,大概十来岁的样子,皮肤很是黝黑,眉眼之间轮廓分明,给人一种极其精神的样子,他敏锐的发现那女孩子的两只手臂上居然有明显肌肉的肌肉轮廓,他一眼就认出这不是因为瘦弱而凸显出的肌肉,这分明是久经锻炼后的肌肉,紧绷而富有弹性!
可是为什么我会懂这些?这些东西就像是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一样!
女孩子看着半坐在席子上的他惊喜的说了一句:“SaWatDeeKrap?”(你好吗?)然后又飞速的说了起来,他哪里听得懂她的话,无奈的皱起了眉头。
女孩看到他的皱眉,将那碗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又道:“PutPasaThaMaiBen?”(你不会泰语吗?)
他无奈的道:“我不懂你说什么。是你救了我吗?”
那女孩子点点头说道:“是的,是我,你终于醒了。你是中国人?”她的汉语虽然很流利,但是还是在一些发音上带了一些怪异的腔调,他并没有觉得好笑,反而觉得很亲切,而且隐隐觉得自己的某些亲人也是这么说汉语的。
“谢谢你。”他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小女孩的数学也许不是太好,只见她开始一个一个的掰着自己的手指,他眼神一凛,那小女孩不仅掌心上遍布茧子,就连手掌的拳骨上也是厚厚的一层茧子!
终于数完了,女孩子回答道:“七天咯,你接着发了四天的高烧,要不是我奶奶找的草药的话,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就好似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般,他终于发现了那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他居然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他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叫什么名字!
他似清醒似梦呓的道:“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
他的瞳孔猛然红了起来,在他对面的小女孩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就像面对一头不断低嘶的怒狮一般,他的瞳孔所绽放的红,比火更赤,比血更艳!这哪里是瞳孔,分明是两颗璀璨的红宝石!
一股巨大的疼痛忽然从脑海里激荡开来,他脑门的青筋猛然迸起,眼前都因为这剧烈的疼痛而开始阵阵发黑,屋中本就闷热,他浑身的冷汗滚滚而下,哪怕是他素来性子坚毅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用双手紧紧的压着太阳穴!
忽然有一只较小而粗糙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臂,这一触之下,他猛然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抬起头来,那鲜红的瞳几乎要把她刺穿!
小女孩子虽然被吓得面色惨白,却还算勇敢的和他对视,用自己那双清澈而明亮的大眼睛勇敢的和他对视,这眼神纯粹,单纯,黑白分明,有若未被污染过的蓝天白云一般美丽!
他的红瞳渐渐的淡了下来,最后终于化成了棕黑色,他颓然苦笑着对着小女孩说道:“很抱歉吓到你,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小女孩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道:“现在记不起来没什么,说不定等你伤好了之后你就会记起的。”她忽然狡黠的一笑,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一般道:“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说完,她垫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看你的身材绝对是个练过格斗的人,身体条件比我们查猜师傅的还好,要不我就叫你信吧。”(泰语里,信是狮子的意思。)

第三十三章 拳馆

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小女孩见他点头,顿时笑得开心极了,她指着自己道:“你可以叫我庵攀-德,我是祖先是汉人,在汉语里翻译过来,就叫我郑琥珀吧。”
信点点头道:“你好琥珀,我是信。”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感觉彼此亲近了不少,琥珀一拍脑袋道:“我都忘记了,这鱼汤都快凉了。你快点喝吧。”
说完看着信将鱼汤喝下,这才扶着他躺好,然后下楼去了,当然在信的强烈要求下,她打开了窗户,信躺着心中并不平静,他迫切的想记起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旦他想要强行回忆时,那脑袋就痛得就要裂开一样。
他呆呆的看着稻草铺成的房顶,渐渐进入了梦乡,然后依旧是杀戮,血腥,和那些一个个看不到面孔的人似走马灯一般出现,依旧看似触手可及,但实际上依旧是兰柯一梦。
不知不觉,信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月了,刚开始他只能躺着,渐渐的也能拄着根木棒下楼来走走,这木棍还是琥珀专门去找的开衩的树枝削的,在树丫两端包上步,走起来不算舒适却让信感觉到温暖,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观察这里,这实际上是一个贫民窟,大大小小的竹屋或者石棉盖板的房子挤在一起,琥珀没有父母,她和奶奶相依为命。她奶奶已经七十有余了,叫做玛娜,平时白天琥珀一般都不在家里,全靠着奶奶在竹屋前的一小块荒地上种菜,养鸡,有时候信也和玛娜奶奶一起到他家的那小片水田去干干活,他腿上有伤下不了田,也只能帮玛娜奶奶割割草之类的。
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老人的脊梁,失去儿子和伴侣的伤痛也无法将她打垮,她是一个虔诚的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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