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未嫁之千古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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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是好笑。像你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能有什么能耐对付这里这么多人。”檀紫冷笑,“难道你忘了六年前的你几乎要被我弄死?”
卿未言微微变了脸色,握紧了拳头:“檀紫,我已经不是十四岁的卿未言了,你要杀我也绝不会像六年前那么容易。”
闻言,檀紫饶有兴致的看住了卿未言。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旁边不远处的人已经慢慢走近。看了一眼这些人手中闪着幽光的利器,卿未言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身上有许多可以对付这些人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那几个未嫁送给自己的。她是与六年前不一样,因为六年前她没有遇见她们。
卿未言缓缓拿出了一个白瓷瓶子,打开瓶塞,一股清香自瓶中飘了出来。卿未言倒了些在手绢上,然后用力吹了一口气将那些粉末吹了出去。那些粉末很快散开,沾到粉末的人立即跪倒在地,不停的挠着自己的手脚。
“你们还要过来吗?”卿未言轻轻道,“这样的毒药,我要多少有多少。”
“你…你是什么人?”有人慌慌张张问道。
“我来自长乐镇。”卿未言并不知道给自己毒药的应小笃在其他地方是否有名,只是淡淡的道出了自己来自何处,以试探眼前的人。
“莫非…莫非…你就是那必胜堂的应小笃。”碰巧的是,那人恰巧认识应小笃。
卿未言但笑不语。
“我…我们不敢了。”那人道,颤声退了开来。
卿未言这又拿出青瓷瓶子,依照同样的方法将粉末吹到了那些跪倒在地的人身上。收起那块沾满毒的手帕,卿未言冲众人笑了笑:“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休息。”
那些人慌忙站了起来,奔出了土地庙。看了一眼瞬间变空的土地庙,卿未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小笃也已经威名远播。”
“刚刚那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什么?”檀紫凑上前来问道,“你也学会法术了?是向他学的吗?”
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檀紫,卿未言解释道:“这是我一个朋友调制的毒药,这不是什么法术。”
“也对,你们一届凡人,怎么可能会法术。”檀紫鄙夷地说到。
卿未言倒是没有在意,只是转身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雨应该很快就停了,等雨停了,我们再出发吧。”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檀紫说道。
“问吧。”
“那时候我那样对你,你有没有恨我。”
卿未言有些吃惊的看着檀紫,后者的表情仍是冷冷的,但眼中仍闪着些她看不懂的光芒。
“我不恨你,我害怕你。虽然你和他都曾经化成妖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不怕他只怕你。”卿未言道,眼中仍然有着惧意。
“倒也是,那时候我要杀你。”檀紫耸了耸肩,伸手拉起了卿未言,“走吧。”
“可是…可是雨还没有停呢。”卿未言惊道。
“这点雨没关系的。”檀紫说着,拉着卿未言走进了雨中。
大雨滂沱,却因为檀紫的法力让卿未言有了一片小小的晴天。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自己怕得发抖的人,卿未言心中微微一暖。
那时候…那时候的她应该也有不得已吧。
两日之后,两人终于到了京城。京城到底是京城,繁华得让人眼花缭乱。就连檀紫也忍不住露出了惊诧之色。看着一脸冷冰冰的檀紫像个小孩一样东张西望,卿未言忍不住笑了。
“走吧,我们先去找个客栈歇会儿。”卿未言道。
“你来京城做什么?”檀紫突然开口问道。
“我来考状元。”卿未言云淡风轻地说道。
檀紫点了点头,随即却吃惊不小:“什么?考状元?人类的规矩不是…只有男的可以考状元吗?”
“我就是想考状元。”
“你傻了吗?你怎么可能可以考状元?你不是江南第一才女吗?怎么会这么没有脑子?”檀紫吃惊得紧紧地抓住了卿未言的手腕。
“你急什么。”从檀紫的魔爪中挣脱开,卿未言淡淡一笑,“我会想办法的。”
看着这张笑靥,檀紫突然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随你便,说不定你出事的时候就是他出现之时。”
卿未言微微蹙眉,随即笑了笑:“来吧,我们去云来客栈。”
云来客栈,是奸商戚忱笠将生意扩展到京城时开的第一家店。两个月后,这家店成了京城最有名的客栈。走入这家火得可能没有房间的客栈,卿未言显得有些胸有成竹。
“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呀?”小二涎着脸走了上来。
“住店。”卿未言淡淡道。
“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小二客客气气地说道。
“麻烦小二哥告诉掌柜的一声,我是卿未言。”
闻言,小二一愣,颇觉奇怪地往掌柜身边走去。只见他在掌柜身边耳语了几句,掌柜的立马便走了过来。
“原来是卿姑娘,请进,请进。闲情和雅致两间房一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知姑娘想住哪间呢?”掌柜的比那小二更加客气,谁叫这是他的东家戚奸商吩咐的呢?
“麻烦带这位姑娘去闲情,我住雅致便是。”
这闲情和雅致两间房,就是戚忱笠特地为六未嫁所留,为的就是让哪位来京城的未嫁有个好住处。
言罢,掌柜的便领着两人,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走上了楼。
这一夜恐怕是这阵子以来卿未言睡得最香的一夜。这一夜静如水,亦没有梦的惊扰。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都是她不喜欢的,她只喜欢静静的,什么也没有的夜。虽然没有梦,可是次日一早起来,枕上仍是被泪水沾湿了一片。卿未言有些无奈,她的眼泪似乎已经成了夜晚才会出现的东西,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泪为何事而流。
起了个早床,稍稍梳洗了一番后,卿未言出门了。她要去右相府上拜访,檀紫还是不要跟去的好。如此想着,卿未言很快便走进了内城,走到了右相府门前。
敲响大门,很快应门的小厮打开了门。
“请问姑娘您找谁?”小厮问道。
“我是卿未言,请问右相大人在家吗?”
“老爷刚刚上早朝回来,待我去通报一声吧。”说着,小厮关上了门。
等了一会儿,小厮重新打开了大门。
“姑娘,请随我来,老爷在书房等着您。”
卿未言随着小厮来到了右相家的书房。右相名唤左无应,乃是卿未言父亲的至交好友。若是想用女子的身份来考个状元,想必要请这位世伯帮帮忙。
进了书房,卿未言便看见一个表情十分严肃的男人。他虽然表情很严肃,却长着两撇甚是有趣的胡子。
“未言见过伯父。”卿未言微微施了礼。
“许久不见了啊,没想到未言长这么大了。”左无应感慨地说道,“快些坐下,让世伯好好瞧瞧。来人,上茶,上茶。”
“你爹身子怎么样?他那间破书院还好吧?”
“爹爹身子好得很,书院也还没有倒。”卿未言笑答,对这位伯父相当有好感。
“你上京做什么来了?难道是陪夫君考科举的?”左无应问道。
“咳,咳,世伯,未言还没有成亲呢?”卿未言忍不住笑意,只好咳了两声。
“没有成亲?老夫若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该二十了啊。”左无应倒是十分吃惊,“我还在乖卿有那混蛋嫁女儿都没有告诉我,原来他没有把你嫁出去。怎么?他舍不得你?”
“不是…未言已经定亲了,只是没有成亲罢了。”卿未言突然觉得与这位世伯沟通有些困难了。
“哦,我懂了,一定是你那老爹要你的未婚夫考取了功名之后才能同你成亲。”左无应更是“大胆”猜测。
“世伯,其实这次未言冒昧拜访是有件事想摆脱您。”
左无应突然变了脸色:“难道你是听说老夫乃是此次科考的主考人,想让我帮你那未婚夫通融通融。”
卿未言一惊,颇觉哭笑不得,只得接着说道:“其实是未言想要考科举。”
左无应愣了愣,突然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你要考科举?”
“是,未言想以女儿身参加科举。”卿未言说道,语气中有着不容反驳的气魄。
“这怎么可能,纵使老夫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你参加科举。”左无应皱眉。
“未言也知此事会让世伯为难,所以未言只有一事相求。”卿未言说着,自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劳烦世伯将这封信交给当今圣上。未言想要参加科举的理由和诚意都写在了这封信里。未言认为当今圣上若是人民期待的那样贤明,必定能明白未言想要考科举的心。”
看着卿未言手中的那封信,左无应眯起了双眼:“帮你将这封信呈给圣上对老夫来说倒也不是难事…可否先让老夫看看这信的内容,若是这信内有什么重装圣上的地方,老夫是决不能帮你将这信交给圣上的。”
“那就请世伯不吝赐教。”卿未言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这笑容让左无应都忍不住动容。
看完这信后,左无应不禁颤抖:“好,明日早朝老夫便帮你将这封信交到圣上手中,我想圣上定能够接受你的理由。”
“谢谢世伯。”卿未言起身向左无应施了一礼,“劳烦世伯为未言费心了。”
“未言,你可有地方住?不如到老夫府中来住吧。”原本左无应对这位世侄女谈不上好感,但这时他对这位世侄女只有钦佩。
“未言与朋友一起住在云来客栈,就不在府上叨扰了。”卿未言十分有礼地说道。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便勉强,一有好消息,老夫就派人去云来客栈找你。”
“有劳世伯。那么未言告辞了。”
左无应点了点头,立马唤来下人护送卿未言回客栈。而他自己却在卿未言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拿着这封信深思。
第5章 第四章
圣上躬亲:
民女卿未言乃是江南长乐镇一平凡女子,只因多读了几本书被人誉为“江南第一才女”,着实内心有愧。此次烦扰陛下,只为科举一事。烦请陛下体恤民女一片真心,将民女之信阅毕。
在科举一事上,我朝与先朝并无两异,我朝女子的地位亦与先朝无异。而我朝圣上却是千古难遇的明君,正因如此,民女才敢以真话言之。自古以来,女子不可参加科举,唯有男子可以。然纵观天下,有才之女子多不可数,可惜有才之女子只得囚于闺中相夫教子、埋没才华。治世者,当体恤万民,不分男女。
科举选才,为我朝挑选贤能之人以治世。而治世之人,必当有一颗君子之心。君子者,不骄不傲,不妒不嫉,不以不知为耻,不以下问为耻。此君子者,当可治世。女子才者,可出世亦可入世,纵使没有治世之才,亦有为国之心。
民女苦读十数载,自以为有能力须眉男儿以文一争高下。民女认为,此度让民女参加科举可以成为陛下选贤任能的一枚棋子,民女的存在可以为陛下检测真君子,此乃民女为国所思之心。望陛下思量一二,恩准民女参加科举。一为天下众多不让须眉之女子,二为陛下选举贤能,三为彰显我朝天子的气度。
虑此三点,还望圣上酌情考虑。
民女
卿未言字
看完这封信,天子露出了微笑。看到这微笑,左无应不动声色的吁了一口气。
“你是想让朕考虑让这个叫卿未言的人参加科举?”天子冷声道。
“臣认为这女子之言十分有理,所以臣才斗胆替那女子呈上这封信。”左无应回答道。
“她肯以棋子自喻,想必还是有几分诚意的。只是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引起朝中众臣的不满呢?”天子颇有兴致了看了一眼那封信,随即又笑了,“明日早朝,朕便将这封信交给众大臣传阅,朕倒是想知道有多少人对此事感兴趣呢。”
左无应忍不住为自己捏了把汗,看样子这位天子是来了兴致了,这朝堂上怕是又要热闹一番了。
果如左无应所料,卿未言的这封信引起了相当激烈的争论。有人与左无应一样认为卿未言的信颇为在理,反对的人却认为这简直是刁民的无理取闹。只有这天子是端坐在朝堂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底下的臣子争个不停。
“这女子简直是无礼取闹,陛下大可不必管,叫人将这刁民赶出京城便是。”有人如此说道。
“下官倒觉得让此女参加科举十分可行。”说话的是右都御使魏离,“一可测试这些参加科举之人的是否有治世之气量,二可让万民看到陛下不同于先朝天子的气度。”
“臣觉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懂得变通的国家是无法强盛的。虽然不能让女子参与朝政,但是可以让此女子展示才华,也可让天底下的众多才女对陛下心生佩服。”有人臣子如此说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让女子参加科举是前所未有的事,这女子想要参加科举根本就是牝鸡司晨。”
朝堂下的臣子争个不停,朝堂上的天子不得不开了口。
“朕听了双方的言辞,此刻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天子开口道,“朕觉得让这个女子参加科举倒是可行的,不过就算她夺得了状元之位朕也是不会任命她为官的。传朕旨意,朕批准让这女子进入考场与众考生一起参加科举。”
“请陛下三思!”反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