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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玉堂春-第97部分

小说: 玉堂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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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痛苦起来。

听得这一声声一句句,贾氏真真是摘了心一般,又是难受,又是焦躁,张口要安抚,却又想起李元茂斩钉截铁的话,再有江家并那江文瀚的种种,当时便说不出话来。毕竟,那江家的确太低了些,那江文瀚虽也是个进士,可这么些日子过来,瞧着也是寻常,并无出奇之处。若老爷当真看不中他,幼兰纵然一意嫁了过去,没老爷帮衬,又没个才干,自己女儿千娇万贵的,如何能忍受?

要知道,江家极低,并无长辈族中扶持,日后幼蓉嫁的人家不说,就是那小贱人也能许个好人家,难道到时候让幼兰低一头?不,这可不能

想到这些,贾氏到底咬紧了牙,稍稍拉开幼兰,看着她哭得双眼红肿,满脸濡湿,心里也是一阵心软。停了半日,她才是用帕子擦拭了去,再起身倒了一盏茶,喂给幼兰吃了半盏,瞧着她渐渐平静下来了,才将那茶盏放到一边的案几上,握着幼兰的手,拍了拍后轻声道:“我的儿,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自是不会让你吃亏委屈的。今日,你父亲对于那江家是个什么样,你也都是瞧见了。”

看着幼兰张嘴欲言,贾氏挥了挥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叹道:“你也不必说那些话。只想一想,为何连我也不愿你嫁过去。当初,是我糊涂了,只一味想着与那小贱人较劲,赌一口气,却忘了你才是最紧要的。也是我的错,方让你与那江家的小子渐渐投契,一心一意要与他结亲。可除去这一样,那江家什么地方厮配得上你?从来都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的,为着什么,还不是想着女孩儿能过得好?那江家,论财货,不过一个小官乡绅之家,数代积蓄,也不如我早年为你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嫁妆的一小半论前程,原就是小家小族的,他父亲早亡,又无兄弟,唯有寡母幼妹,谁个能帮衬的?纵然有个进士的名头,可这三年一期,总也有几十个人,他自从成了官,这半载也没见着有一点名头传出来。可见才干平平。如此既无帮衬,又无才干的,等你嫁过去,俗语道夫荣妻贵,难不成你日后遇到一个认识的都要低一头不成?”

说到这里,贾氏看着幼蓉垂头不语,便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丫头,可是想着若你嫁过去了,什么都是有了的?你也想一想你父亲的性子,他若是看不入眼,敷衍过去,苦的是你呀总不能日后你看着那小贱人的诰命,心底惭愧吧”

“阿母,我知道了。”听到贾氏若有所指的话,幼兰浑身一颤,到底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她眼底有些泪光闪动,可口中的话却说得有些软和:“我再想一想,再想一想吧。”

见着幼兰没有再固执下去,贾氏也是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搂住幼兰,正待再劝慰几句,却被幼兰紧紧抱住,她带着哭音,连声道:“阿母,日后我、我……”

“日后,你自是极好的。阿母早就为你打算好了,定然会与你选一个家世出众、品貌齐全,又是前程似锦的好儿郎来总这么一个样,才能厮配你这样的”贾氏听得幼兰声音颤抖,只以为她虽然有些动摇,可仍旧有些难舍江文瀚,方才如此。因此,她忙就一面描摹出一个才貌俱全的郎君,一面又是细细劝慰。

好是半日过去,幼兰才渐渐平静下来,一面用帕子又是拭去夺目而出的泪珠,一面轻声与贾氏道:“阿母,我心底也好受了许多。今日,我做错了许多事,也没脸再见父亲并妹妹他们了。这原是我活该的,可您只是出于对我的一片怜爱之心,却被误会了去,着实让我心底不安。您与父亲妹妹说说话,也是代我说一声对不住。明日里我想通了,再与他们赔罪。”

“你有这么一片心,他们自然也会明白。都是一家子骨肉亲,哪里还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贾氏听得有蓝钻这么说,面上也露出笑容来,一面又怜爱地摸了摸幼兰的脸颊,轻声安抚。幼兰也是一派温柔柔弱,陪着贾氏说了半日的话,才是借着躲羞,要避开可能过来的李元茂等人,要会自己的屋子里去。

贾氏已是放心了,见着她面色虽仍旧有几分苍白,但精神却好了不少,便也许了,只吩咐了丫鬟婆子小心搀扶着幼兰回去。而幼兰,只愁眉微蹙,面有憔悴之色,待得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碧霞等人迎上来的时候,她才是收起了这些神色,径自到了屋子里面,沉声道:“将那碧儿唤过来。”

碧霞碧钿两人神色都是有些异样,她们两人都是对碧儿探问敲打过的,这会子瞧着幼兰每日里要见碧儿的,心底原就不自在的,在今日仿佛出了些与幼兰有关的大事时——两人再府里自然也有人传信与她们的,幼兰不与她们说半个字,却紧着唤了碧儿……

碧霞略有不满,仍旧沉默而温顺地应了。碧钿却是差点儿咬碎了一口白牙,当即又是怨愤,又是焦急:这个小贱人,公然又是一个碧霞先前碧霞与她说话,仿佛也是有说有笑的,与我却是面笑心不笑,可见是心里存了怨气的。若是两人联手……

饶是两人各有心思,对着幼兰也不敢说半句话,忙都是应了下来。一面又是服侍着幼兰梳洗,宽了外面的衣衫,褪去钗环,换了家常舒服的。而后,又是端了新茶细点过来,劝着幼兰吃两口。

幼兰哪里有什么心思吃东西,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去:“行了,你们也不必团团绕着我,看着人头疼!那碧儿怎么现在还没过来?”

说话间,外面便有人回话,道碧儿来了。幼兰精神一震,忙就是打发了碧霞她们,瞧着碧儿进来了,她就死死盯着行礼后恭恭敬敬站在那里的碧儿,半日才是道:“我今日有一件大事,须得你忠心做好,你可愿意?”

碧儿听得大事两字,心底便是一喜,忙笑着道:“奴婢是您的人,自是要听您的话,您吩咐什么事,奴婢就是做什么”

“好,很好。”幼兰点了点头,只盯着她道:“你既是应了话,若有半点推诿错漏的地方,也休怪了无情。当然,若是你做得好,我x后总不会忘了给你一场富贵你可得记住了,不论如何,母亲最是疼爱我,若我要放了你一家子,与了金银财宝一场富贵,她自是应许。便我要卖了你们一家子,让你们全家没个好下场,她也不会不应。这些,你可都明白?”

“奴、奴婢知道。”碧儿心底一颤,慢慢生出一种战栗来,当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忙低声道:“您吩咐什么事,奴婢便做什么事。”

“好。”幼兰点了点头,红肿的双眼里透出森森然的幽光:“晚上的时候,你到以前传信的那个后门,不论怎么做,将那婆子打发了去,在外面,让一个忠心的,嗯,你有弟弟吧。”碧儿点了点头,身子有些颤抖,声音也低了下来:“是。”

“就让你弟弟在外面驾车等着。”幼兰一双冷眸静静盯着碧儿,看着她脸色惨白,浑身发颤,便微微一笑,道:“怕什么。我自然心里有数,只在士荣那里去一趟罢了。”

“可、”碧儿心底惧怕,忍不住喃喃着吐出一个字。幼兰冷哼一声,眉梢微微扬起,道:“嗯?你想说什么?与我仔细听一听。”

“奴、奴婢照您所说的做。”碧儿看着幼兰那冷笑着的脸,想着她先前所说的话。是的,不论如何,若是幼兰小娘子想要她们一家子的性命,她们又能如何只怕一死也就罢了,生不如死更是难熬纵然今晚幼兰小娘子所做的可能会害死自己一家,可若不照做,一家子必死无疑。若是照做了,或许还能……

想到这些,碧儿拿定了主意,战战栗栗着应了。

幼兰这才点了点头,傲慢着捻起一块桂花糕,也不吃,只是瞧了两眼,慢慢地捏碎了:“记住了我说的话,”说完,又是细细说了什么时辰,什么地方,该是怎么做等细枝末叶的。

碧儿听了一脑子,饶是她素来聪敏的,也是费了不少气力,额头都渗出一层细汗来。幼兰问了几个问题,见着她色色答得齐全,才是满意地如让她下去做事,自己则是思量半日,从自己的箱笼里面取出几个小匣子,又是打开自己的惯常用的首饰匣子,挑了好些首饰收拾妥当,总归入一个黑漆金纹的匣子,又用石青绸面包裹起来。

等着天色渐渐黑了,她便站起身来,唤了碧霞碧钿过来,道:“你们随我一道去妹妹那里一趟。”两人瞧着那包袱有些疑惑,但听得幼兰这么说,还以为是她要拿什么东西与幼蓉,便也都应了,稍稍收缀一番,便随着幼兰到了园子里。

手打txt 第六十章行迹难掩 幼蓉撞破

第六十章行迹难掩 幼蓉撞破

幼兰只扶着碧霞的手,碧钿则是提着灯笼在前面照路,旁的婆子丫鬟都被她斥退了,并没有跟来。三人穿过一道月洞门,幼兰瞧着月色清亮,只有些许微云遮掩,便在心中转了个念头,等着行至一处回廊松树下的时候,她忽而惊叫一声,猛然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指头指着前面,惊恐着道:“啊那是什么”

她的声音虽然显得惶恐,却不高声。碧霞碧钿猛然间听得这一声,又是近在身边的,自然也是受惊愣住,没察觉有什么异样,只俱是抬头看着幼兰所指的方向:那里唯有一轮半月,并无旁的东西。碧霞便有些疑惑,道:“小娘子看到……”这话还没说完,她顿觉脑后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碧钿原是手中提着灯笼的,此时更提起了灯笼向那里细看,听得碧霞的话,也转过头来附和,谁知才是转过头来,就看到幼兰提着那包袱挥过来,当即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正要呻吟出声,脑后又是一阵痛楚,她便也是昏阙了去。

幼兰看着这两个丫鬟一前一后软倒在地,只觉得砰砰作响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将那个灯笼一脚踩扁熄灭了,自己则小心翼翼,趁着月光慢慢地往那一处后门走去。小心转过几个月洞门,眼瞅着那一处后门近在眼前,幼兰就似揣着一只兔子,说不出的心慌意乱,又有一股自得自豪,复又有些患得患失,反倒是停下了步子。

却就在这个时候,那边也有了响动。

幼兰心底一惊,正是要掩藏自己的身形,就是听到碧儿细细微微的声音:“谁?谁在那里?”她的声音微弱,顺着风声传过来,若是不细听,只怕都是听不出来的。可幼兰此时正是警惕得很,自是听见了,心底一松,她便走了出来,轻声道:“可是碧儿?”

“小娘子,是您来了。”碧儿浑身发颤,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情还是因为夜寒露重的,只战战栗栗地上前来,低声道:“奴婢都是打点好了。您……”

“你放心,我总不会辜负了你。”幼兰听得这话,觉得心头一松,面庞上便露出淡淡的笑意来,瞧着碧儿惶恐不胜,便随手从自己的发髻上取下一支珍珠簪,插到她的发髻上,扬眉微微一笑,神采飞扬之极,只道:“若我今日一切顺利,少不得将你提拔做我身边的大丫鬟。”

碧儿听得这话,许是心底有了希望,虽然仍旧是存了惊恐之心,但也渐渐能压住面上的神色,露出一个颤颤巍巍的笑容来:“奴婢哪里敢盼这个?只盼着您一路顺风。”

幼兰听得这话,也觉得是个好兆头,当即含笑点了点头,竟又是恢复了平日里的派头,伸出手让碧儿搀扶着到了外面,又是将斗篷上的帽子遮盖在头上,掩住面庞,小心上了车马。碧儿早已是百般嘱咐了自己的哥哥,此时虽是仍旧有千言万语,却也不敢耽误了,只憋出一句千万小心,见着哥哥应了话,心底纵然惴惴,也不敢耽搁了,当即便退到一边儿。

车轮缓缓向前滚去,那车轿也消失在幽暗的夜色之中。碧儿一双眼睛只盯着,眼瞅着没了影子,却也在那里愣愣看着,许久才是回过神来,满腹担忧地重新回到府里头,掩上后门,在那里走来走去地徘徊。

而另外一面幼蓉哭了一场,心神俱伤,及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送走了致远致安兄弟,就是怔怔躺坐在床榻上不说话。边上的文鸳一面是猜的,一面也听到些风声,只拿了话百般劝自家主子也劝不动,便想了一想,转而说起旁的话来:“罢了,瞧着您的样子,是怎么说也不中用的。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只想问一声,这事与馨予小娘子可有些关碍?”

“大姐姐只有帮衬我的,哪里有什么关系?”幼蓉原是倦怠又伤心,并不愿意说什么话,听了文鸳说了半日夫人幼兰小娘子等等,也没说半个字。但听得这时候文鸳提及馨予,她略略一怔,便张口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文鸳暗自欣喜,忙就眉头微皱,道:“女郎莫要怪我说话直率。但是,女郎自是这么想的,可夫人并幼兰小娘子就不一样了。她们素来与馨予小娘子不甚和睦的。她们自是另外有一番想法的。”

这话一说,幼蓉不免想起贾氏并幼兰所做的种种。虽然这一次她是撇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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