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驯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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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用了……”她连连摇着手。
什么不用了?“你是说我们不用回去?还是不相信我怀中的灵药有效?”
“不用把药浪费在她的身上!”她脱口而出。
“什么?”他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大哥从小身子就弱,大家都习惯了,他只要休息个几天就会好,不要给他太多的灵药,他是……虚不受补。”她庆幸地喘着气,得意自己找到了一个藉口,这个理由真是不错。
“这样……”
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再厚着脸皮硬要别人接受他的好意,但谨锐却对接下来的节目意兴阑珊。
不知怎么地,他对那个文弱的萧雾有一股特殊的怜爱之情,心中总有想要保护他的意念,他不畏强权的硬底子脾气,正好对了他的胃口,令谨锐暗自佩服。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舞扬不晓得要和谨锐谈些什么,不由得在心中埋怨雾霓实在是太会拖时间。
一阵淡雅香风飘来,随着串串钗环清脆响声,伴着出现的是一位穿着淡蓝色轻纱的曼妙身影,谨锐看不清楚那隐在面纱之后的神秘脸庞,但那份难得一见的纯真气质却较看不清的美丽脸庞更令人惊艳。
她怀抱着琵琶,足不沾尘地轻挪巧移,到了他们面前盈盈一拜。
“彩霓见过两位公子。”
语音婉啭如同出谷黄莺,清脆地令人心旷神怡,谨锐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除了上回初到昆明的那一天惊鸿一瞥之外,他没有再看过她吧?他怎么会对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妓女”有好感?
他不可能见过这个女人,更不用说她全身从头到脚都包得密密实实,就算他真的见过也认不出。
谨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彩霓,在听见舞扬向她介绍自己时浅浅地微笑,并得体地点了点头,当然,用的是那种极尊贵的高傲姿态回应着她,高贵而自恃地审视着她。
“就唱首拿手的曲子吧!”舞扬这么开口说道。
这算是顺水推舟吧!人家手上有模有样地拿着乐器,不唱曲又能干些什么呢?谨锐自嘲地忖道。
“是!”
他似乎看见她唇片微笑般地一扬,才开始轻轻地唱起歌来,薄薄的面纱随着她吐气微微振动,纤纤的十指快速地在弦上移动,天籁般的音符顿时倾泄一地,谨锐并没有仔细去听听她唱些什么,但她的歌声就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经过,使闻者有舒畅之感。
他不由得对她更好奇了,彩霓唱的是轻快小调,曲子活泼并带点调皮之气,一个饱经世故及历尽沧桑的昆明名妓怎会流露出天真无邪的气质?
实在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像着她可能有过的际遇,一时竟悠然神往地瞅着她。
一曲唱毕,他居然没发现音乐暂歇,室内一片静寂,他依旧出神地看着她。
舞扬对假扮彩霓的姊姊眨着眼睛,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藉故离开说道:
“我出去一下……去找人送点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上来。”
她也不想想,在他们家的地盘上,哪里还要她亲自出马去“找”好玩的东西?只要她稍稍使个眼色,哪个不要命的就慢点去张罗!
不过,也算是老天保佑,此时的谨锐没有心思去逮舞扬的语病,他点了点头,算是听见舞扬的话,既然他没有反对,舞扬就当作是他同意了,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留他们两人在房内独处,在她来说,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剩下的就全靠雾霓应付了。
这时,假扮妓女的雾霓也被盯得不自在起来,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看得这么仔细过。
“我再唱首曲子好了!”情急之下也只想得出这个方法。
她振振衫裙,正待拨弦再唱……
“等等……”雾霓抬眼看他,“不用再唱了,就让我们聊聊好了!”
聊天?雾霓呆住了,他觉得她唱的歌难以入耳吗?
“聊些什么?”有什么好聊的?她奇怪地想道。
谨锐的目光仍未稍离片刻,他专注地凝视她说道:“随便你!”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好了……”她低头检视着自己,“我的衣服破了一个洞吗?”她突兀地问道。
“什么?”他张口结舌,作梦也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离谱。
“没听清楚?”她用着怀疑小人的眼光瞅着他,“我通常是好话不说第二遍,但是……看在你可能不懂本姑娘平日行事的原则,我今天就特别法外施恩再说一遍……”
“没有!”他趁自己还没笑出来之际,回答了她的问题。
“啊?”雾霓原本说得很溜的话,一时被打断,接不下去了。
“你的衣服很好。”他轻轻地笑了两声,听起来有无限的愉快感觉。“我通常也好话不说第二遍,看在你可能不熟悉我平日行事的原则,我今天就特别法外施恩再说一遍,你知道……”他轻咳两声,藉以忍住将出口的笑声,“呃……原则就是原则,做人就是要有原则,说话才会有分量。”他努力板起脸孔说完。
她是疯了才会让他把话说完,雾霓生气地忖道:这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盗用她的话来“顶撞”她,她感到受到天大的挫折。
“那你为什么老盯着我瞧?”她一副兴师问罪的凶样,完全忘了她的目的是想要让孙谨锐迷上温柔可人的青楼艳妓。
又一个疑点,她怎么会不习惯客人看她呢?谨锐的视线仍然不动。
“你很迷人,难道没有人这么对你说过吗?”
她不信地指着自己鼻子叫道:
“包成这样有何迷人之处?男人就是贱骨头,只怕我拿下面纱会让你三魂七魄吓掉一半以上,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就是因为看不到,所以会有很大的幻想空间,依我看啊!明天就让我们寻芳阁的所有姑娘们全蒙上面纱接客算了!”语气充满愤慨。
谨锐若有所思地瞅着她,这么直来直往的烈性子,他好像才记忆犹新,敢在他小王爷面前振振有词地侃侃谈论之人也不多,他非要见识一下这名满天下的彩霓姑娘真面目不可。
“很好!既然你都这么坦白了,那我也有幻想破灭的心理准备了。”说完,他便伸手欲取下她脸上的面纱。
“啊……”雾霓惊叫跳起,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他的手。
突然间,由外头冲进来好多人马,才一眨眼时间,整个屋子就挤满了人,这些人要不是原本就“埋伏”在外头,又怎么有可能这么快就出现?
雾霓趁着人多忙乱就逃离现场,谨锐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她逃走呢?他一向都是不达目的绝不甘休的。
“公子请自重。”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级的人挡在他面前。
谨锐假装没听见,只轻轻一闪便闪开层层包围的人群,虽然这其中并不乏好手,但这些好手仍不看在他的眼下,若是他有意伤人,眼前这二十余人现在至少要躺下一半。
愈来愈多的人冲进来,谨锐不慌不忙地在其中穿梭,他们连他的衣角也沾不上边,但这许多人确实减缓了他的速度,他心急地拨开挡住他路的人,怕一时疏忽失掉了彩霓的踪影。
雾霓恨不得此时立即生出一对翅膀飞离,她能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渐渐逼近,火般烧烫她的背脊,她的身子原本就孱弱,再加上华丽繁复的衣饰原就不是为了竞速而设计,好几次都绊住她的脚步,险险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些人是白痴还是饭桶?怎么几十个人挡不住一个人?”她在慌忙之中仍不忘埋怨地喃喃自语。
都怪自己太多嘴了,要是少说两句不就没事?就爱逞一时口舌之快,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她呀!谁晓得他会来硬的?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竟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么没有礼貌。她想想又不由得为自己辩护起来,根本就忘记是谁先没有礼貌的,还觉得自己挺有理的。
结果,一群人闹烘烘地跟在谨锐身后,而谨锐又紧紧跟在雾霓后头,经过景观水池旁,她急急上了拱桥,紧张地回头望,他就在她身后一步之处,马上就要被他赶上。
说时迟那时快,谨锐就在此时抓到了她的水袖,她急得倒抽一口气,硬要将袖子拉回,但是……
顾得了上头就顾不得下头,一个不小心自个儿踩上她“飘逸”的裙角,一头栽入浮着几叶美丽睡莲的水池里,只听见“噗通”一声,就沉入了水中,没了踪影。
谨锐看着手中的丝帛衣袖愣了一下,奇怪她居然没有发出半句呼救声,正准备跃下水去救她……
“快!快……去救小姐!”
后头的追兵终于赶到了,但这时他们可没有心情再和谨锐纠缠,一群人纷纷跃入水中,毫不迟疑地冲下去救人,而谨锐看见水池顿时变成下饺子的锅子,既然已经有那么多的水饺了,可能就不缺他这一个,所以就在一旁观看;他暗忖道:这个该是他应尽的本分,毕竟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就算看戏也应该要看完再走才有礼貌。
这时人多手杂,忙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显著的结果,谨锐怕折腾久了,那娇美的彩霓姑娘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他决定亲自出马救她……
霎时,一个人影斜斜飞入水中,待一细看,谨锐才发现那是适才接待他们的老鸨,原来这寻芳阁中的真正高手竟是那个半老徐娘,今天他算是走了眼,没看出她的深藏不露。
没多久她就将奄奄一息的彩霓抱上来,面上轻纱已解,但她的脸朝向老鸨怀中,所以他仍是看不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天!怎么回事?”舞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吓得连声音都变了,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谨锐没有插口说话,这时候也没有他插嘴的余地,老鸨瞪了他一眼,想必已有人向她通报事情发生的经过,然后就必恭必敬地对舞扬报告道:
“姑娘失足落水,恐怕今儿个是不能服侍公子们了,就请两位见谅……”
“她怎么了?有没有事?”她心急地向前要察看姊姊的情况,她们姊妹情深,此时她心乱得不知要怎么做才好,“徐嬷嬷,让我……”她伸出右手要碰触雾霓。
老鸨警觉地向后退了好几步,避免让舞扬露出马脚。
舞扬这才发现自己太过失态,心虚地看了眼谨锐,他正用着怀疑的眼光研究着自己,她深吸口气稳住慌张的心情,照着徐嬷嬷给她的暗示,找着理由尽快带孙谨锐离开。
“好吧!”虽然是亡羊补牢,但她仍努力装出一般嫖客淡漠和失望的表情,“既然这么扫兴,我们也没有心情再玩下去了……”
“真是对不起!”老鸨迭声道歉。
“算了!”她潇洒地挥挥手,转而向谨锐说道:“那我们只好就此打住了。”
这算是征求他的同意吗?谨锐纳闷着,这一个晚上所发生的事都奇怪得很,他没有表示意见,再次被舞扬当作默许了她的建议。
她拉着谨锐匆匆地离开寻芳阁,就像她拉他进来时一样……
※ ※ ※
雾霓很快就被送回萧家大院,她之所以落水时没发出惊叫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在落水之前就已经“自动自发”地昏迷过去了。
舞扬在和谨锐回到萧家之后,就藉故想要回去休息,急忙连滚带跑地到雾霓住的小楼探望。
平日最清幽的雾楼变得杂遝,都已经这么晚了,进进出出的人还像市集一样地多,大部份都是侍候的仆妇,由此可见事态的严重,不晓得这个楼子让父亲知道了没有?
“动作快一点,混帐!”听见父亲震天的大吼声。
完了!舞扬心知这件事不好解决,父亲的声音中透出忧心和紧张,平日最宠爱她们的爹,碰上事情通常连骂也不太舍得骂她们,又怎么会这么愤怒呢?
她加快脚步,顾不得担心自己将会受到的责难,一头撞入室内……
雾霓单薄地躺在锦被之中,旁边站了三个大夫正在会诊,而萧鹏在她身边忧虑地坐着,一双浓眉几乎绞在一起,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凶狠了,十足的绿林霸王模样,刚才的老鸨徐嬷嬷就站在他身边,低着头静静地不说话,好像已经受了好一顿气了。
“你终于回来了!”萧鹏看见了舞扬,“你们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要远离危险吗?”他怒气填膺地瞪着她吼道。
徐嬷嬷都对爹爹说了吗?舞扬没有把握地看向妓院老鸨那边,她技巧地对她眨了眨眼睛,并微微摇摇头。
看来她什么也没说,舞扬这才松了口气,小心地朝着父亲嗫嚅道: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可能是雾霓不小心被石块绊住,所以才会掉进水里。”
“这么浅的水池也会出事?”他指向雾楼前方的浅鱼池,那里头养了一些美丽的锦鲤。
“什么?”舞扬也很惊讶,他以为是在家里的水池跌倒的?徐嬷嬷究竟是怎么跟他说的?她现在不敢随便乱说话了,万一被父亲识出穿帮了怎么办?
萧鹏严厉瞪了女儿一眼,“你不是跟她在一块儿吗?怎么会轮到让来访的徐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