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情记-君怜芳草我怜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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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蝶淡淡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下!”柳逸之点点头,看了沈小蝶一眼,慢慢地走出房间,细心的关好上门。
柳逸之关好门,转身才见柳闲之呆呆地站在门旁,失魂落魄地看着门前的花草。看到柳逸之出来,低了头,低低地唤:“哥哥!”
柳逸之脸色不善:“小蝶需要休息!我就在这里等她!你走吧!”
柳闲之不甘地道:“哥哥,我真的只是要他们小小的教训一下,我真的不知他们会那么过分……”
柳逸之淡淡地道:“好了,你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有我,你先去忙你的吧!别忘记了什么才是重要的事!”
柳闲之面露喜色:“哥,你不怪我了!”
柳逸之摆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柳闲之忿忿地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再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柳逸之,无奈地离开。
柳闲之刚刚离开,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沈小蝶脸色平静的走了出来,柳逸之在一边不知是该上前还是该离开。
沈小蝶的面色平静了很多,她看着局促不安的柳逸之,淡淡地道:“逸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你家究竟是何种人家?为何连家仆都能到衙门里冒充衙役!”
柳逸之看看你沈小蝶,苦笑一声:“小蝶,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这件事情,我……我实在是不该怎么说!”
沈小蝶微微地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笑容来:“我知道了,不能说的秘密吧!逸之,你觉得朋友应该是怎样的呢?虽然不清楚朋友之间是如何相处的,但至少我知道朋友之间是不会互相隐瞒的。”
柳逸之上前一步,着急地道:“小蝶,我……”
沈小蝶摇摇手,继续道:“我知道你有许多不能说的秘密,我也无意去探究这些秘密。逸之,我能帮你的已经帮了,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柳逸之一惊,上前握住沈小蝶的肩膀:“小蝶,你还是不能原谅我,是么?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的本意,闲之,他……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沈小蝶淡淡一笑:“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苦衷,都是身不由己,只有我……”沈小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有我没有苦衷,对么?因为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不过因为我是无权无势,对么?”
柳逸之心中大痛,却不知说什么好!
沈小蝶定定地看着柳逸之:“逸之,我们也许相识很久,但是我们互相并不了解。是我……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心存幻想,我以为至少我们可以做朋友!”柳逸之紧张地道:“小蝶,我们是朋友啊,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你忘记了吗?忘记了我们一起在沙漠里出生入死?忘记了我们一起找出真凶?”
沈小蝶看向蓝色的天空:“是啊,那些事情,想起来竟然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逸之,我想,我该走了!”
柳逸之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吐出任何声音,最终化作一句沉重的无奈:“我送你!”
夜幕四合,天地之间一片黑暗,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冰冷的风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黑暗,山林里有野兽的吠叫,也有秋虫的呢喃,四野显得静悄悄的。只有一处地方依然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火光、灯光照的中央的空地犹如白昼一般。
这个地方不是城镇,也不是任何一处烟花之地,这个地方是一个只有男人在的地方,湘军的军营。
今日也不知为何,平日安静的湘军的军营热闹喧嚣甚比集市。只见,军营的空地上搭起了一个戏台,那个戏台用丝绢和各种绢花装饰,上面铺着厚厚的红毯,顶上挂着粉色的绸缎,那个戏台被装扮的美轮美奂。此时,台上一群美貌的舞女正随着悠扬的音乐舞动着手中的鲜花,作出仙女散花的动作。鲜花飘散空中,似乎也散发出迷人的芬芳,漫天的花雨中,一条雪白的绸带突然从台后飘出,犹如一条笔直的大道,大道上一位身着红衣的蒙面女子,犹如凌波的仙子,踩着雪白的绸带飘然落在花瓣中间。
那女子手臂轻挥,脚尖轻点,六条彩绸从身后飞舞而出,像是一朵花的花瓣,而那女子犹如花瓣中的花蕊。
乐声骤变,变得热烈而欢快,只见那女子不停地舞动,其舞如何: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荣风。
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那女子还在舞动,军营里喧嚣的已经安静下来,那些喝酒的,划拳的,聊天的……全部都停了下来,全部都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戏台中的那个红衣女子。那个女子的面纱不知何时已经脱落了,露出一张脸来,那容颜其实并不是最美丽的,这幅样貌丢在刚才那些舞娘里根本就冒不出一个泡来,但是,当她舞动起来的时候,就是全场最妩媚,最美丽,最勾人的女子。
喜欢清丽女子的男人看哪个女子,便觉得那个女子清丽无比;喜欢妩媚女子的男人看哪个女子,便觉得那个女子妩媚娇艳;无论谁看哪个女子,都觉得那个女子便是他最中意的女子。
乐声渐渐停止,那女子也停止了舞动,退下台去。全场禁止了几秒钟,台下一个将领摸样的人霍地站起来,问旁边的人道:“刚才那个人是谁?”旁边一个满脸谄笑的人一副了然地摸样:“将军,这是属下特意为了替将军接风洗尘而招来的舞妓,属下这就叫那人过来!”
那将军沉吟了片刻道:“将她送到我房间!”那人呆了一呆,了然地笑笑:“是,是,将军,我这就去办!”歌舞继续,而台下的众人都觉得那些歌舞已经失去了味道,那下属看着将军心不在焉的摸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悄悄地摆摆手,让人及早停下了歌舞。送将军回房休息,房间里,刚才跳舞的女子早已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不舒服,上榜了,坚持每日更新,如果不能日更就加多字数!
第十八章 奸细
那将军在几位军士的引导下,来到一个独立的小院里,小院并不大,但是布置得很雅致,小小的假山,小小的池塘,几树花丛,几盆菊花,将一个小院妆点的优雅安静,将军到了房门口,吩咐跟随的几个手下:“你们几个在院子门口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要放进来。没有事,不要来打搅我!”几个人领命,暧昧地对视一眼,走出了院子,关上门。
天可怜见的,将军平日里被将军夫人管得严严实实的,今日总算是悄悄尝尝鲜了。几人在门口竖起耳朵听,隐约到一两声闷响,还有几声惊呼,不由得暧昧地笑笑,一起靠在门上说闲话。
其实,那位将军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手伸到门把上,几次欲推,却又缩了回来。最后,终于咣当一声将门推开。
屋子里点着三盏油灯,将一个小小的房间照得纤毫毕现,房间布置得温馨而雅致,然而将军却没有心情再去打量屋内的摆设,因为,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没有他想见到的那个人。他正迟疑间,突然觉得脖颈后劲风袭来,本能地反手一抄,身形一错,可惜,始终是晚了一步,他只来得及转过身看了一眼红色的人影,便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不错,那个红色的人影,正是沈小蝶,她本来是要伸手扶住那位将军倒下去的身躯,不令他发出太大的声响,却在看到那名将军的容貌时,整个人都呆住,伸出的手伸到一半,便再也伸不出去。
惊呼了一声:“童大哥……”便立即捂住了嘴巴,却来不及扶住那倒下去的身子,任由他发出砰的一声响。沈小蝶条件反射一般想要去拉,在手触到他的衣服时候停了下来,蹲下身子,仔细的看那似乎陌生了的容颜。
此时,再看着这张脸竟然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就是这个人么?就是这张脸么?她喜欢的原来是他么?为何她现在心中没有一点久别重逢的感觉?为什么没有一点喜悦?只有一抹淡淡的悲伤,淡淡的无奈?难道,她真的已经不喜欢他了么?真的可以不在乎了么?尤其是在知道了真相之后。
但是,又如何呢?如果不是柳闲之的阻挠,他们真的就能两情相悦,长相厮守么?也是,就算没有柳闲之,却还有很多类似柳闲之的人,这究竟是谁的错?谁的过?她与他的情,又怎敌得过家族的利益,怎么敌的过前程灿烂。
沈小蝶将童超放在床榻之上,心思百转,她以为自己会很伤心,以为自己对着这张脸依然会有那股悸动,谁知道,竟然真的淡了!那些爱过的感觉,那些心动的感觉,竟然淡得犹如天边的一抹流云,只要风一吹,便可散去。说到底,自己也个薄情的人吧!
沈小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的烦闷郁结在看到童超的时候消散无踪。
不管是因为什么而错过,不管是因为谁而错过。终究他们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无法再续前缘,既然如此,何不放下!
沈小蝶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手指抚摸上童超的脸:“自此,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们两不相欠!”
她利落地解开童超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既然是认识的人,要假扮他就容易得多了。装扮完毕,沈小蝶回忆着童超的声音,却发现怎样也想不起来,他的声音究竟是怎样的。如此一来,想从大门口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是不可能了。
转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童超,沈小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来,那个瓷瓶里装着的是令人昏睡的药丸,想了又想,她又将瓷瓶收到怀里。轻轻地打开房门,看看周围,四处静悄悄的,院子的大门紧闭着。他的属下应该是都被安排在了门外了。沈小蝶小心地沿着墙角走,在一处僻静处凝神听了听,没有任何动静,飞身上了墙头,将身子伏低,小院周围的守卫并不多,这个地方,正好下去而不被别人发现。
沈小蝶出了院子,尽量捡着人少的地方走,不远处的戏台上,依旧歌舞升平,众多的军士喝酒划拳好不热闹。就算如此,巡夜的士兵依旧认真仔细,看到沈小蝶过来,都恭恭敬敬地停下来行礼:“见过将军!”沈小蝶粗着嗓子摆摆手:“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们好好巡查!”
又走了几处,都不像是自己要找的地方,沈小蝶只好逮住一个士兵道:“你,带我去粮仓看看!”那个人虽然遗憾,却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带着沈小蝶来到一间小小的屋子前,恭敬地道:“将军请!”
沈小蝶摆摆手,那人点亮了火把,在前面带路。门口站着四个全身戎装的士兵,看到沈小蝶来了,上前阻拦。沈小蝶咳嗽了一声道:“本将军夜晚突做噩梦,担心粮草有失,特来查看!怎么,需要向你们将军通报么?”
那四个士兵对视一眼,迟疑地道:“我们田将军吩咐,粮草重地,任何人都不得擅入!还请将军务要为难属下!”
沈小蝶见状,笑道:“不错,不错,你们军纪如此严明,本将也放心许多!那我就看看你们的守卫如何!怎么,这里只有你们几个在守卫么?”领头的那人连忙道:“启禀将军,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从这门进去,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就算是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说着,自己率先走了进去,沈小蝶心如鼓擂,还是随着那人走了进去,原来进了小门之后,里面别有洞天。这扇小门后是一间摆放着日常家具的小屋子,只是这屋子稍显空旷,那士兵走到一盏烛台前,亲亲转动烛台,便开启了一道暗门,暗门过后,两个士兵躲在暗门的阴影里,再往前几步,又是几名士兵。
那领头的士兵带着沈小蝶来到一间大屋子门前,便停住了脚步。沈小蝶低头咳嗽:“好,很好,如此,本将军就放心了!”不着痕迹地退了出来,沈小蝶几乎可以肯定,那无秋山庄的粮食就是被运到这里来了。
刚刚出了粮仓,就听到不远处有喧闹声,沈小蝶心中一动,连忙跑到僻静处躲了起来,看着士兵们打着火把跑来跑去,似乎在找人的样子,有些明白了,看来是童超醒过来。心内微微懊恼,早知道他这么早就醒过来,那时应该下点药才是。现在该如何脱身!
正懊恼的时候,见到一个将军摸样的人带着一队士兵赶过来,来到粮仓门口,气急败坏地问守门的士兵:“可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守门的士兵微微一楞,低头回答:“将军……刚才……刚才……童将军来过?”
那将军低吼一声:“什么?童将军来过!你让他进去了?”那士兵缩了缩头:“没有,将军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入粮仓,属下又怎么敢违抗将军的命令。属下……属下只是让童将军看到了我们的守卫……很严密!”
那将军哼了一声:“他什么时候走的?”那士兵立即答道:“童将军走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将军惊呼一声,旁边一个人道:“将军,不对啊,刚才我们看到童将军负伤便立即赶过来,这之间不过片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