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情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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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脱得了干系,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长公主可不惧镇国将军的威名!长公主冷哼:“裴将军带兵,本公主也带兵。然本公主可知道一点,本公主乃臣子更需谨言慎行方能不负一国所托!为人臣子,怎能咆哮大殿扰乱圣听?本公主有言在先,本公主要说的是两国之事,你区区一个将军难不成要替贵国陛下做主吗?”
公主一言甚是厉害,裴羽暗恨,却仍装腔作势的跪了下来:“是臣逾矩,臣该死。”
庆元帝理也未理,“行了,公主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吓朕的臣子作甚?”
公主闻言,浓妆的娇颜上一抹可疑的晕红,公主绞了绞头指头,难得扭捏道:“陛下,我朝宥人说话直,我就坦白了说吧。谋害十殿下,宫大人嫌疑最大,其一,宫大人舍不得兵权和封地先下手为强,其二,央姬是宫大人的爱姬。实则不然,因着宫大人……”
公主说到羞涩之处,顿了一下。宫容出声阻止:“公主莫要妄言!臣是否有罪,还轮不到公主来置喙!”
公主尾稍格外上翘的眸子勾魂摄魄的扫过去,也顾不上羞涩了:“宫大人此言差矣,你的事不就是本公主的事情……”
央姬沉浸在十皇子之死的悲痛中,这才抬起头来,公主含情脉脉的眼神刺的她痛不欲生!
他骗了她!他亲手把她推到禽/兽许广的怀中……
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一个接一个的疑点……
她自欺欺人了有多久……
只有这个八岁的十皇子,全心全意的待她,临死前都不忘为她求命……
若不是长公主那个荷包,十皇子不会死……都是她的罪孽……
长公主一厢情愿道:“陛下明鉴,宫大人与我定情结好,不日与我返回朝宥,做我的驸马爷!宫大人的罪名不攻自破。”
长公主言罢,走到宫容的旁边,咬着他的耳朵道:“宫大人,我救你一命,你以身相许,很划得来不是么?”
公主粉面含春,眸光婉转动人,敛住眼底深处的肃杀。
裴羽冷笑道:“宫大人可不只是貌比妇人,更是以宦臣自居。公主殿下确定要纳一个宦臣为驸马?这回了朝宥,岂不惹人耻笑?”
太子和七皇子也笑开了。太子半真半假道:“公主想为宫卿开脱,也用不着拿这等蹩脚的借口糊弄我们!这京卫兵都还要靠宫卿的封地养着呢,宫卿要是去了朝宥,京卫兵怎么办?朝宥可不比我大宥地大物博,养不养得活我大宥的兵马?”
七皇子总算不那么荒唐了:“皇兄这叫什么话?难不成这宫卿要带着京卫兵一起嫁到朝宥不成?”
太子冷哼:“这京卫兵早就改姓宫了!朝宥公主可不让须眉,皇弟尽管放心,定不叫我大宥的京卫兵给饿着冷着了……”
七皇子配合道:“我还就说嘛,宫卿再是貌比妇人,终究不过一个宦臣罢了,原来朝宥公主不是看中宫卿了,而是看中我大宥的京卫兵了……”
裴羽自然要在适当时候进言:“陛下明鉴。先是宫卿的爱姬害十殿下/身亡,继而朝宥公主觊觎我大宥的京卫兵,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啊!臣大胆猜测,宫卿拥兵自重不服朝廷暗害储君,又与朝宥公主勾结……呀,宫卿莫不是要图谋我大宥江山?”
朝宥公主可受不了这些人乱扣罪名!公主道:“荒唐!央姬与宫大人情断义绝,宫大人如今是本公主的人,央姬所为与宫大人何干?再有,本公主就是看上宫大人这个人了,朝宥民风不比大宥,宫大人做了本公主的驸马可就不能过问政事了!再有,本公主就是看中宫大人是个宦臣了,本公主年有二十余四久不纳驸马是为何故?本公主自比男儿,这世上男儿便统统入不得本公主的眼!本公主相信只有不问世事的宫大人才能做好驸马之职,日后本公主再纳个十个八个也是能容的下来!”
原来朝宥公主打的是这个主意!
公主一言甚是放/荡,可是就没一人敢取笑公主!
公主一语定音:“我朝宥人可不会你大宥的弯弯绕绕,我们说什么是什么!宫卿随了本公主,本公主届时只带宫卿一人,那什么京卫兵,本公主和驸马爷可没功夫服侍!”
公主诚恳的跪了下来:“感谢大宥陛下这些日子的盛情款待,我愿以十里红妆相聘大宥最貌美的宫大人为驸马,还请大宥陛下成全!我朝宥世代为臣,为表我朝宥的忠心,我代朝宥承诺将每年的进贡翻至一倍!”
庆元帝显然被公主这个表态给取悦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我大宥用一个宫卿换一倍进贡,自然是乐意之至!朕就应了公主了!”
庆元帝可不糊涂,“我大宥的歌舞美食可不同朝宥,公主这几日就在宫里住下,等公主玩好吃好,朕再差人送公主回朝宥!”
庆元帝的意思很明确,把公主软禁在宫里,看她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公主还没来得及委屈,庆元帝下一句就让她眉开眼笑:“朕知道这再好的歌舞和美食若没心上人陪着也是乏味的紧,宫卿这些年管京卫兵管封地也辛苦了,也该歇歇了,朕就准宫卿在宫里陪着公主!”
庆元帝一个不落:“至于央姬,拖下去喂狗。储升,去传闵业过来。朕的储政王就这么没了,看来这宫里也该整治一番了!禁卫军可要好好管管事了!”
言下之意,他可以不追究宫容罪名,前提是宫容给他安生呆在宫里准备做驸马!
庆元帝龙目一扫弓着身子唯唯诺诺的储升:“储升,朕知道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朝宥与大宥交好,为了两国和平,储升不会连个儿子都舍不得吧!”
储升赶紧表忠心:“公主看上臣的儿子,那是他的福气!臣就是再舍不得,也只得舍得!”
公主毫不顾忌在场的人,一把搂住宫容,顺势在他的腰上捏了捏,被好手感喜的眉开眼笑。
公主咬上他的耳朵,话语里似情真意切,又似威胁。
公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宫容啊宫容,你总算落我手里了,放心本公主最擅怜香惜玉了……你不情愿也得情愿,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要么死要么忍……本公主今晚就要你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在老家过端午节才回来。今晚还有一更。
第55章 反败为胜
宫容跪了下来。
第一跪:“义父恩情;宫容无以为报。此生不得在义父跟前尽孝,宫容枉为人子!”
第二跪:“宫容许央姑娘一生;此志不渝;姑娘莫怕;九泉之下宫容定与你携手;不教你孤苦!”
第三跪:“为人臣;担君忧,宫容一介宦臣;要兵权作甚要封地作甚?罢了……恕臣不孝;臣身是大宥的臣子;死也是大宥的!臣有一言,十殿下之薨;与央姬无关,臣愿承担所有的罪责,臣愿一死谢罪!”
宫容言罢,向盘金龙的红柱上撞去!
撞的毫不犹豫!
所有人还来不及回过神来!
央姬还来不及起身,泪眼朦胧:“千岁,央儿绝不独活!绝不!”
眼看宫容就要……
说的迟,那时快。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际,储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最后关头拦住了宫容!
宫容跪倒在地,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义父让宫容死了吧!宫容一介宦臣,拿什么侍候公主?”
“宫容发过誓言,此生只娶央姬一人,宫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爱妻枉死!要死,宫容也要死在她的前头。她不识路四肢不勤,到了那里怎么办?”
谁不知道储升最疼这个儿子?
储升也跪了下来,一边用袖子抹泪,一边哽咽道:“陛下,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臣的儿子秉性如何,陛下难道不知么?纵是给宫容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会害十殿下呀……宫容这些年来兢业勤勉,从不逾矩半分,陛下明鉴呀……”
显然!宫容和储升要用苦情戏了!
太子,七皇子和裴羽恨的牙痒痒!饶是他们再恨,这个时候也不能再紧逼了!毕竟,庆元帝可是相当重视储升!
庆元帝作为一国之君,就是再宠爱宦臣一行,文武百官都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偏听了去!
不过,庆元帝的袒护之意还是掩都掩不去的!
庆元帝松了口:“行了莫哭哭啼啼的,储升陪朕这么多年,还未这么失态过,这传出去可不好听!朕一向公正,宫卿要是有冤屈直说便是,难道朕会不给你们做主吗?作甚么学妇人家一哭二闹的!”
储升见好就收,作势狠狠的拍了下宫容的肩膀,宫容清瘦的身子往下一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寻死觅活作甚!陛下把你送给朝宥公主,那是为了两国邦交,为陛下分忧,那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你的忠心都去哪儿了?咱们宦臣天生就是伺候主子的命,伺候尊贵的朝宥公主,那是你上辈子积了德!”
储升这一言,没人能挑的出毛病,庆元帝听的舒坦,“行了储升,你的忠心朕明白,朕倒要听听宫卿怎么说!”
所有人都在等着宫容如何自圆其说!
宫容叩首,声音里面尽是悲怆决绝之意:“陛下明鉴啊!臣是大宥的臣子,忠于大宥之事,就是要拿臣的命来填,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要臣伺候朝宥公主,臣有负央姬,乃是背信弃义之徒……”
这个理由庆元帝很不满意!庆元帝质问:“家国大义与儿女情长,孰轻孰重?宫卿舍儿女之情而取大义,这才是臣子所为,宫卿一而再的推诿,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尽忠是吗?”
宫容可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宫容一言惊到四座:“陛下明鉴啊,宫容若是随了朝宥公主,那才是对大宥不忠不义不孝啊!”
宫容补充道:“要臣随一个图谋大宥京卫兵权、谋害我大宥储君、乱我大宥根基的敌国公主,这不是逼臣不忠不义不孝么?臣宁死不从!”
长公主双目喷/火:“好你个宫容,本公主好心救你,你倒是倒打一耙!本公主倒要瞧瞧,本公主是如何图谋大宥京卫兵权、谋害大宥储君、乱大宥根基的?”
庆元帝发话:“宫卿可要谨言慎行,我大宥与朝宥两国交好,可不得信口开河!”
宫容站了起身,一身凛然:“臣绝无妄言!”
宫容有理有据:“想当初公主一到大宥,就对臣穷追不舍,说是慕臣貌美,实则是为了掩饰公主的狼子野心!公主私下利诱于臣,说是若臣用京卫兵与公主联手夺得大宥,公主日后给臣封王,而且封上十座城池!臣自是不应,便处处避着公主,为了两国邦交,臣只得忍着公主的骚扰!”
公主气的想杀人:“好你个宫容,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敢往本公主的头上靠!”
宫容嗤笑:“公主做没做亏心事,天知地知。当初是谁爬墙轰门,宫容在府里装病都不得消停!此事可是整个京城的饭后谈资呢!堂堂朝宥长公主,抛了面子里子,难不成就为了宫容一个宦臣不成?三岁孩童才信吧!”
公主居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宫容继续道:“公主打的是好算盘,坐实你我的不明不白,到时候陛下怀疑宫容,公主就顺理成章的拉拢了宫容!公主啊公主,你也未免太小看宫容了!”
公主双手握拳,捏的咔嚓响。“无凭无据,宫大人,你再大放厥词有损两国邦交,贵国陛下可饶不了你!”
宫容何惧?
宫容道:“当初陛下说要于万寿节册封十殿下为储政王,公主不就急了……宫容侍候十殿下去春晖山庄避暑,公主千里迢迢的跟了过来。公主还真是良苦用心呀……”
公主抬手,“宫容你放肆!本公主作甚么要害一个八岁孩童?”
宫容不动声色的美面上笑意清浅,眸光嘲讽。公主恼羞成怒,一巴掌甩了上去。
宫容反问:“公主怎么不装情种了?你不是喜欢宫容么?这巴掌甩起来可真是顺手!”
公主一怔,落了下风。
不过公主可不担心,除非他有办法证明十皇子是她所害,否则庆元帝顾忌两国邦交,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公主这头正得意,宫容这头来劲了:“来人,把太医都传来,公主谋害十殿下,臣就不信查不出来!”
公主就不信他能查的出来!
本来事情就不是她做的!
太医都上来了,查了半天得出的结论与方太医同出一辙:“陛下,十殿下确实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力竭而薨。”
不过,一个太医在十皇子的遗体上闻了又闻,蹙眉道:“回陛下,臣怎么闻到一股怪味?臣这鼻子可被取笑过比狗还灵,臣自信举国大宥就没什么药是臣闻不出来的!”
这个太医姓高,行事向来有些不拘,不过仗着资历高医术无人能敌在太医院里说是横着走也不为过!
高太医在十皇子的身上翻了起来。
直到翻出一个精致的同心荷包!
长公主脸色顿变!
宫容发话了:“高太医怎么对这个荷包感兴趣了?这可是公主送予宫容的,说来也惭愧,当初央姬服侍十殿下,宫容生了妒意就故意收了公主的示好之物!公主可是说了,这里面有朝宥的宫廷秘药,能让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