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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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欣喜若狂的表情,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勒出与众不同的魅色,虽然好像眼里头染着沉意有些憔悴,但是看着依旧是气宇轩昂,贵气非凡。
记忆中从来没有这样的人呀,可是又有点熟悉感,要不要一睁眼就让她看到这么好看的人?
沈如薰好似有鼻血从鼻尖缓缓流下,微微掀开了眼皮看着面前的赫连玦,静悄悄的睁着虚弱的眸子注视着:“欸,你……是谁,这……又是哪啊?”
赫连玦的脸霎时冷了下来。
“如薰?”这会儿只沉沉的出声,声音里头有了凛然之意。
沈如薰好像听不出来似的,只见眼前的景色又晃了晃:“如……什么薰?你……是在喊我吗?”
“这……到底是哪啊?”
赫连玦的心彻底冷了。
时间好像瞬间静寂似的,蓦地倾覆出了气势,阴狠的喊了出来:“来人!请上官姑娘过来!”
众人就在庭院之外的不远处守着呢,此刻听到了赫连玦这阴沉的声音,就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愠怒难消似的,原本醒来是高兴的事情,可是沈如薰言语之中竟然不认识他了,说是傻了可眼中的纯粹却叫人心疼,本来就愣了,这会儿好似反应越加慢了,若说她像三岁小儿却又说话条理清晰,说失忆不像失忆,说痴傻不似痴傻,介于两者之间,果真是如上官青紫所说,木屑入脑三分,想要完全好是难了。
可此刻的后遗之症,也太叫他难以接受。
幽凝了眸眼,深邃看她:“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只见沈如薰微红了一张小脸,漾着水眸看他,似乎留下了口水,又再摇了摇头:“嘻嘻,你是我夫君?
、我想不起来
赫连玦低头看着沈如薰,神色好像一轻,还好,还记得他是谁。
可是只见刚醒来的沈如薰好像对四周都极有兴趣似的,只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张脸微染红晕的看他:“我觉得……全天下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应当是我夫君。”
赫连玦脸上的表情又沉了。
东辰等人此刻匆匆从庭院外头赶进来,只看见这一幕,常绿松依旧挺拔,满树的积雪,与屋檐上的素净相映成彰,本是美好的景象。
不过赫连玦却是在这样的美景中微微弯腰,看着身前的人,脸上的表情沉重而苦楚,似是有高兴隐在眉间,可这眼前的人片刻吐出的话语,都让他无法高兴起来,只好敛了一双墨眸看她;而坐在轮椅上之人,一脸刚苏醒的样子,目光游离间微微俏红了双颊,又纯粹得如同风中的芍药,看着眼前的男子久久出神,痴傻的模样。
少夫人醒了,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上官青紫亦也是在里屋中听到赫连玦的大喊,好像是沈如薰又出事的样子,这会儿从房中出来:“如、如薰?”
见到了雪景中阳光微倾落洒下的景象,看到了沈如薰傻傻抬眸看着赫连玦的样子,庭院中气氛怪异。
沈如薰在看着赫连玦,傻兮兮单纯的对着他笑着。
这会儿看到他好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再看看声音传来的方向,怎么又有人喊她如薰呢?
回眸凝视上官青紫:“你是在叫我吗?”
对着她报以客气的一笑,心想道,嗯,这个女子也好美啊。
只是不知道自己长了什么样子?
沈如薰笑得上官青紫僵了身子,微杵在原地,头脑微微发热,眼眶中有泪。
就好像期盼已久的苏醒,到来了。
可是沈如薰就根本不似在这氛围之内的人,只是自顾自的开心着,这会儿动了动身子,好像是想从椅子上起来。
一微挺身,就和停在自己身前的赫连玦靠得很近,她的呼吸声又紧促了起来,胸口因为他呼出的热气而微微起伏,挪了方位。
只见沈如薰尴尬的坐好,下一刻,忽地就艰难起身了,好像是要去寻一个雪多的地方。
“可以从雪上看看我自己长成什么样子吗?”傻言傻语,看似没有逻辑。
赫连玦噙了笑,这笑有些痛。
“如薰……”
上官青紫这也呆了,终于知道赫连玦方才那番大喊要请她出来是为何了,此刻只猛地加快了几步,看着沈如薰支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差点扎到了积雪里头去。
她的额头上还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与雪堆做了一块,分不清哪儿是哪儿。
唯有一张小脸清晰得很,看得她都要落泪了。
沈如薰的命真是苦,嫁入莲庄没享过福不说,这会儿在外人面前与赫连玦双双丧生火海,救醒了她却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得上前来扶住沈如薰,把她扯了出来,她是刚醒太好奇了,对什么都有着一种探寻的欲|望。
被上官青紫的力道轻轻一扶,她终于没了动静,安静下来:“我……长得是不是和你一样?”
她果真是脑子出了问题,什么都不记得了。
傻兮兮的问话,却又双眸灵动得很,说傻不傻,只是什么都忘了,脑子受伤太严重了,心思有些纯粹。
“一样。”上官青紫忍着疲惫的哭意,“我带你进房看看。”
言罢投眸看了一眼赫连玦,好似想要赫连玦一齐帮忙把沈如薰带进房去,醒是醒来了,可问题也不小,必须再好好检查一番。
赫连玦沉声走了上来,衣袂在雪中扬起,炙热浓烈的气息忽地就扑入了沈如薰的口鼻之中,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她贪恋的,微微蹙起了秀眉,觉得心都跳得极快了起来,羞红的双颊越是烫了。
微微的退步向后:“不……我不进去,行吗?”
醒来后的她越发是动人了,水眸闪闪发亮,像是再恳求询问。
赫连玦看着她,此刻心又狠狠的抽了一下。
“嗯,不行。”稍稍沉了声,言语中带着宠溺,大手将她微揽,半抱进了房中。
沈如薰止了声,好像有什么按耐不住,要从胸腔里头冒出来了,紧张,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俊美男子,你别这样温柔待我。
上官青紫看着眼前这一幕,摇了摇头,只得赶紧跟了上去。
在房中,沈如薰依旧睁着一双无辜的水眸,看着四周的眸光也热辣得很,笑嘻嘻的样子,就好像不知忧愁,全然无视了上官青紫把脉的动作。
视线兜兜转转,只在房中看了一圈,再出声:“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姐?”14965907
东辰看不下去了,喊了一声:“少夫人。”
沈如薰皱起了眉头:“什么……少夫人,少夫人是什么……”连赫我他似。
赫连玦亦不出声,只凝了魅眸看了东辰一眼,东辰欲言又止,阴寒了一张脸退下。
她的手一直不安分,上官青紫帮沈如薰把脉,替她诊治之路甚是艰难。
沈如薰又再问了几个问题,无一不是傻笑着让人无法回答,东辰退下了房间空荡得很,没有人再回答她了,只好又举眸看着站在床幔一侧的赫连玦,好挺拔的身影,就像是一棵松树似的站在那里,身上披着一条鹤毛大氅,贵气的衣袍纹络镶边,眉眼魅人。
看着赫连玦又无辜单纯笑了一下,水眸弯弯。
赫连玦眸光渐沉。
上官青紫似是已经接受了沈如薰这清醒后的样子,好像把全世界都忘了,唯独好像对赫连玦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只得专注的凝神去医治她,先是把脉,而后是掐人中,翻看了眸子,这才低缓出声:“伤口是愈合差不多了,今日才检查过,此刻的问题……应当是出在了内里,根本无法用药去医治。”
再顿了顿声,看着赫连玦道:“或许只能看她一直维持如今的样子……也或者……日后长久也就这样了。”
婉言的与赫连玦介绍了此时的情况,木屑三分入脑伤了神经,没有变得毫无知觉,或者手脚失去控制,行动迟缓,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这会儿还能蹦蹦跳跳,只是与过去的沈如薰不太一样。
或者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到底变成什么样,还需要日渐观察。
赫连玦的眸子又暗了下来,想到她今日缓缓一睁眼,便是张嘴问:欸,你……是谁,眉头拧得极深。
“嗯。”赫连玦这声音似暗哑,从喉间挤出来般。
上官青紫看着此刻的情况,收回了手,不再把手搁在沈如薰的手腕上,放她自由,沈如薰赶紧自己抱着自己的手缩到了床幔里头去了,怔怔的听着赫连玦与上官青紫说话,又是不在状况内的样子。
上官青紫站起身:“赫连公子,事到如今,你……就多陪陪如薰吧。”似失落。
沈如薰已经全然认不得她了,至少还能叫赫连玦夫君,虽然给出的解释有些无言,此“夫君”的意思也不是彼“夫君”的意思,但……终究是比她好一些。
眼中有忧愁之色,似是有些无奈与心痛。
沈如薰还是在一旁径自眨了眨无辜的眼眸:“嘻嘻。”
赫连玦只能微动了身子,像是听了上官青紫的话,又上前离沈如薰极近,就这般看着她。
眸光幽沉复杂,沉痛而无言。
她越笑得灿若春花,他紧抿的唇线就越是僵冷。
上官青紫又只能摇了摇头,房间气氛怪异,她敛声缓步退出的房间。
门口嘎吱一声,合上的声音。
这会儿人真是全走了,只剩下赫连玦和沈如薰四目相对了,赫连玦眼中的沉意只闪掠了一瞬,而后又如数隐藏了起来。
沈如薰张嘴:“你……你看我做什么?”害怕紧张的样子。
赫连玦干脆坐了下来,与她坐到了一处,两人靠得极近,都能看到沈如薰紧张得睫毛微颤的样子:“你真不记得我了?”声线略沉。
沈如薰心想,我很想记得你呀。
可是脑袋很痛,什么都记不起来。
摇了摇头:“好像……很熟悉。”
相对于看到别的事物的新奇,她只对他有种特殊的感觉。
傻兮兮没心没肺的笑着:“你再抱一抱我,说不定我就能想起了?”
赫连玦眸光心疼得很,见她这么说,忽地伸出大手就将她猛地拥入了怀中,他身上热烈的气息又如数迎面而来,温厚的胸膛,她的心又跳得好快好快。
支吾出声:“你真抱啊。”
哎呀,心里头甜死了,笑得嘴儿都合不拢了。
“想起我是谁了吗?”赫连玦沉声。
沈如薰被他抱着,不自在的扭动,略微抬起手下意识想要回抱他,可是又迟迟不敢下手。
就好像心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在说:长得真好看,待自己还那么好。
一个小人却是在说: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要不要轻声安慰他?
为什么自己的心,也有些许微微抽痛呢……
“我……我想不起来。”想骗他安慰一下,却还是没忍心欺骗他,终是实话实说。
第二更~
、记着,我是你夫君
赫连玦听到沈如薰的回答,果然有了反应,拥着她的力道也变得重了,只将她拥得更紧了。
低沉的声音:“那我给你说一次,你可要牢牢记得。”
沈如薰听着,小脸都红了起来:“嗯。”
他竟然不因她的回答而生气……真是个好人,一位温柔又品貌俱佳的公子啊。
“你记得,我是你夫君。”低缓的话语,就好像是在说什么事实,从他口中而出……像是在告诉她,也似是在强调什么似的。
她若不记得,他就再逐字逐句清晰的告诉她一遍。
沈如薰霎时一惊:“啊……”绵长的声音,拉得好长。
好像是被吓到了,猛地就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什么……什么叫做夫君?你是……我夫君?”忽然从他怀里头钻出来了。
好像是接受不了:“你骗人,我怎么可能是你娘子。”
她好像睡了好长一段时间,醒来就看到他一张大脸,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也不能这么乱认亲嘛。
赫连玦唇畔微扯,听着沈如薰的话,笑容渐冷。
她果然,是什么都忘记了。
看着她的眸光也多了几分心疼,此刻只觉得胸闷得很,呼吸声渐沉。
沈如薰从他怀里头出来了,他也不去捞她,就让两个人一齐坐在这床榻上,看似乎靠得很近,不过其实有着一段距离。
沈如薰傻傻的心中悸动难平,这会儿看他忽然不说话了,四周沉默寂静,她皱起了眉头。
小心翼翼的样子:“美男夫君,我……让你不开心啦?”
妥协的样子:“好啦,若是你真想当我夫君,那你便是我夫君,我不争好了……”
赫连玦听着她的话,抬眸看她。
幽深的眸光紧紧凝视着,看得沈如薰小心肝儿又紧张慌乱得跳了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看得轻飘飘了,只好扯唇朝他无辜的笑着。
朝他轻喊了一声:“夫君!”
赫连玦忽地觉得有些头疼。
眸光浓稠了起来,魅眸微挑着,认真的看着她。
若没有方才的那些话,他若是蓦地听到这一道喊声,定会以为她还好好的,方才只是与他开玩笑。
此刻看沈如薰的目光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沈如薰被他看得有些难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般看她,但还是接受了,难受的扭了半晌,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
这会儿只好再出声:“那夫君,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叫什么名,来自哪里。”
“我又是谁呀。”
赫连玦凝眸看她,瞬间心思触动,只好再沉了眸光将她拥进怀里头了。
她还惦记着今儿第一眼睁开就看到他的问题,薄唇轻扯:“我是……赫连玦。”
“你是沈如薰,这儿……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