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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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顾大人,听说来人可是当朝的三皇子殿下,又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怀德王,如此菜单是不是不够规格?”唐掌柜随即面露难色的附和道。
“无碍的,想那怀德王自宫中而来,必是尝遍了无数珍馐佳肴,无论咱们再如何耗费,在他的眼中也是九牛一毛。他即是要尝尝咱们西北的特色,那咱就给他准备特色,此全羊宴正合适不过,只是可惜了甄老板的那只羊啊!稍后,顾某自掏荷包给您补上!”顾敬贤若有所思道。
“顾大人,您瞧您说的,您爱民如子,咱们西安哪个不知晓,今日那怀德王即是到了我这小店,怎么说咱也得尽地主之谊不是,顾大人放心,这点小钱,甄某能赚回来!”甄老板豪爽的笑了笑。
午饭时分刚到,刘章带着一众随行便已然到了成福记的门口。
顾敬贤带着甄老板、唐掌柜早已站在门口夹道迎接。
“成福记,哼哼。”刘章斜斜的瞥了一眼成福记的招牌,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抖了抖袖子,负手身后,傲慢的径直大步进门去了。
盛尧山带着刘显早已等在了雅间如意厅内,见到刘章推门进来,立时起身。
“末将参见怀德王。”盛尧山道。
“三皇兄好。”刘显稚嫩的打了声招呼。
“果然是盛将军。行伍出身就是守时!起来坐吧。”刘章随意的挥了下手。
待主位落座后,盛尧山稍稍解释了松涛先生身体不适,刘章只是随意的听着,到底也是没放在心上。
顾敬贤随即拍了拍手。甄老板早已准备好的全羊宴,这就鱼贯而入了。
几盘精致的小素菜,后面便是浓墨重彩般的大盆菜了。有红油灌顶的大块烧羊肉、褐色浓香的酱汁羊蹄、辣味十足的爆炒羊杂、还有西北特有的餐饭合一“羊肉泡馍”,四件大菜放在四只精致的瓷盆中,有如盛开的花朵般围聚在刘章的面前,辅以西北彪悍的西风酒上桌,整个宴席看得人怎一个“爽”字了得!
“顾大人,这就是西北的特色?”刘章不动筷子。
“回怀德王殿下,正是!”顾敬贤不卑不亢道。
“怀德王有所不知道,西北民风豪爽。这羊肉便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道美食,想松涛先生初入咸阳之时,也是点了这羊肉泡馍,吃起来美味异常啊!配着这西北特有的西风酒,必是让怀德王您荡气回肠!”盛尧山见状。瞬时明白了顾敬贤的用意,忙从旁解围。
“哦?那我可是要尝尝!”刘章斜斜的瞥了一眼盛尧山,举筷伸向那盆红油羊肉。
刘显随即也夹了一块,刚一入口,就被那味重的辣油辣得涕泪直下。
“嘶嘶。”刘显不住的吸着嘴巴,盛尧山忙递过茶水。
“呵呵,九弟到底还是个孩子。这重口味的羊肉,到底不适合你,来人,去取些糖果来给九弟,九弟平日里离不开甜食!”刘章有些嘲讽的笑道。
“三皇兄,显儿早已不吃糖了。温姐姐说吃糖多了不好,会胖,要合理饮食才是正确的。”刘显奶声奶气道。
“温姐姐?”刘章的眉眼稍稍抬了一下。
“对啊,就是醉仙楼的温姐姐啊!连日来先生和大伙的饮食都是温姐姐来照顾的,温姐姐的厨艺可好啦!三皇兄。今日你请显儿吃羊肉,先生家也买了一只整羊,说是要等温姐姐有空了,做给我们吃呢!倘若是温姐姐烹制这羊肉,定是不会做得如此辛辣的!”刘显放下杯盏,摇头晃脑的将温柔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遍。
“哦?醉仙楼?”刘章一边重复着刘显提到的酒楼的名称,一边斜视着一旁的顾敬贤。
“回怀德王的话,那是一家新开的酒楼,无论规模和名气,比起省城第一的成福记还相差甚远。”顾敬贤实话实说着。
“你胡说!我温姐姐的手艺那是省城第一的!之前的擂台赛你没去看吗?”刘显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听到有人说温柔的醉仙楼不如某某时,一时激动了起来。
“擂台?”顾敬贤有些惊异。
“大人,前些日子那醉仙楼开张之时,您正好去临省公差,不在省城,所以不知。”顾敬贤的师爷忙附耳道。
“哦,九皇子殿下请息怒,在下孤陋寡闻了。”顾敬贤谦虚道。
“呵呵,既是九弟说那温姓的姑娘前些日子一直照顾你们的饮食,盛将军较之今日的餐食,可有见解啊?”刘章将目光斜斜的看向盛尧山。
“回怀德王的话,温姑娘不过只是一个酒楼的小徒,不敢和成福记的大厨相比。”盛尧山思虑再三,以刘章的人品和手段,还是不要让单纯善良的温柔涉险为妙。
“尧山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温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嘛!连先生都赞不绝口,不是吗?”天真的刘显哪里知道,他这童言无忌般的话,正在将两个前世不同戴天的仇人,慢慢拉拢到了一起。
“哦?盛将军,若是果真如此,那本王倒是颇有兴趣去见见这位温姑娘,顺便尝尝她的厨艺,哈哈哈哈。不过,想那醉仙楼,即是小酒楼,不去也罢!九弟不是说松涛先生买了只羊吗,盛将军替本王传个话。就给温姑娘七日的时间,好好准备,正好这段时日,也好让松涛先生养养身体。七日之后。本王前去松涛先生那里吃羊!哈哈哈哈!”刘显理了理衣衫,甩开衣袖开始对面前的四大盆羊肉大快朵颐了!
盛尧山眉头紧锁,无可奈何的拱了拱手。
“尧山哥哥,为何心事重重啊?”回去的途中,刘显不解的问道。
“让九皇子殿下担忧了。末将只是在担心温姑娘。”盛尧山直言道。
“尧山哥哥不必担心,温姐姐厨艺高超,之前的擂台都能游刃有余,三皇兄又不善厨艺,无妨无妨,只管让温姐姐出招。也好让三皇兄见识一下!”刘显淘气的笑道。
“唉……”盛尧山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哪是在担心温姑娘的厨艺,他是担心温姑娘的安危。
想那刘章是什么人,倘若看着别人的东西好,他必是会不择手段的夺爱而去;京中怀德王府上的大厨,之前就是朝中御史大夫家的厨子。
只因偶然的一次宴请。刘章看中了那厨子的手艺,遂开口要了去。
倘若此番温姑娘……
盛尧山越想越急,七日……这可如何是好!
载着刘显,心不在焉的骑在赤兔之上,不知不觉便是到了松涛先生的小院。
“先生,先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刘显一下吗。皮球一般的滚进了院子,嚷嚷着就去了松涛先生的卧房。
盛尧山旋即跟了进去。
“殿下何事欣喜啊?”松涛先生刚服了止泻的汤药,稍稍平稳了些。
“三皇兄七日后要来先生家中吃羊,让温姐姐主厨!”刘显兴奋道。
“啪!”药碗落地,摔得粉碎。
“水墨,九皇子殿下累了。带他回房歇息。”松涛先生招呼着水墨前来,将刘显带走。
“尧山,这可是真的?”刘显走后,松涛先生紧锁眉头,望着盛尧山不解道。
“启禀先生。尧山无能!不能阻止九皇子殿下将温姑娘一事说给怀德王听。”盛尧山单膝跪地。
“起来起来,你所担心的,也正是老夫担心的!起来起来,咱们合计合计,定是不能让那刘章品尝到柔丫头的手艺。”松涛先生扶起盛尧山,二人一番耳语。
温守正家的小院里,周氏独自一人正在忙活着家务,盛尧山叩门而至。
“盛将军!”打开院门,周氏惊道。
“温家大婶,温姑娘可在?”盛尧山问道。
昨夜周氏刚刚拉着温守正还在商议早已被街坊四邻传得风风雨雨的婚事,这大白天的,盛将军就那么活脱脱的登门了!
周氏不禁心里一阵发紧。
难道街坊们说的是真的?盛将军这么快就上门来提亲了?!
“柔儿在醉仙楼尚未回来,盛将军何事啊?”周氏回了下神,紧张的问道。
“哦,那我去醉仙楼找她!”盛尧山转身要走。
“哎,盛将军请留步!”周氏冲了出来,“将军在家中稍后,这种喊人的小事,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去吧,正好我也有事去和他爹说。”周氏一面将盛尧山不由分说的拉了进来,一面自己飞快的抽身赶往醉仙楼。
这可不得了,可不能让盛将军去醉仙楼找柔儿,这光天化日的,大伙可都看着呢!若是再传出个什么来,便是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周氏心中思虑着,一抬眼,醉仙楼近在眼前。
“娘,您怎么来了?”温柔被周氏从后厨拉了出来。
“他娘,你这是作甚!”温守正也跟了出来。
“温大厨,想必是嫂子想你了呗,今日早些收工回去就是嘛!”后厨里,一众小学徒们起哄着。
“去去去!你们这些小猴子!看我回来不罚你们洗碗!”温守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他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在这开玩笑,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周氏急切道。
“谁?谁找上门了?”温守正诧异道。
“盛将军呗!”周氏实话实说。
“柔儿,走,跟娘回去,娘有话问你。”周氏不由分说,拉着温柔就往家走,温守正不放心,想着此时也是忙完了饭时,也跟着折返回家中。
正文、297 吃羊1
周氏前脚刚走,盛尧山便困兽一般的独自一人在温家的小院转悠开了。
他心里装着事儿呢,此刻,早见到温姑娘一刻,便能将松涛先生的主意早些告诉温姑娘。
温家的小院,是任越亲手挑选的,景致布局和松涛先生现居的小院极为相似。
后院里的那棵石榴树不知道何时,火红的石榴花早已落下,青涩的果实悄悄的挂满了枝头。
今年的初夏来得早了些。
房前的藤蔓缠绕在竹架上,和着节竹的清凉,搭出一片绿茵,可是盛尧山无暇享受那片惬意的绿茵,他在焦急的等待着温柔的出现。
曾几何时,那个瘦小纤弱的丫头,竟在他那颗宽广的心里,占据了如此分量深重的一席之地。
重到她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会牵动他的心。
虽然嘴上从未说过,可那日酒肆老伯的一番话,却是让盛尧山豁然开朗。
原来那丫头早已悄悄的住进了自己的心中。
温柔随着爹娘到了房前,轻轻的推开门,盛尧山正负手背对于正门。
高大的身姿,宽阔的背肌,还有那熟悉的青衫,赫然跃入温柔的眼眶。
“盛将军!”温柔惊呼。
“温姑娘,你可回来了,尧山有急事要和姑娘说。”盛尧山转身,急切的拉着温柔就往厅堂里走。
“站住!”温守正大喝一声。
“温大厨,温家大婶,事情紧急,尧山需得和温姑娘单说。”盛尧山急切道。
事实上,其实他要说的话,无非是要提醒温姑娘如何对待刘章,可这话若是当真让温氏夫妇听了,盛尧山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我温守正的闺女,向来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躲躲闪闪!好歹盛将军也是我大周的将军,难道京中都流行如此偷偷摸摸的私下之事?”温守正不乐意了。
“温大厨。您这是何意?”盛尧山怔住了。
“何意?只怕是我这一介草民要质问将军才是,您这是何意?倘若当真看上了我家小女,就是做小,您也得登门和我这未来老丈人请示不是?哪有直接拉着我家闺女就走的道理!”温守正有些恼了。
“做小?”盛尧山彻底糊涂了。
“盛将军,民妇是个妇道人家,不会说那官场上的话,可有些话,民妇身为人母却是非说不可。柔儿是我的心头肉,即便是盛将军看上了,民妇也是舍不得的。您将军府地位高高在上。随便娶个什么千金小姐,都各个在柔儿之上,您就放了柔儿吧!体谅体谅我这为娘的苦心吧!哪个当娘的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小?”周氏见话已说开,旋即也是上前说了个明白!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嫁娶。什么做小?柔儿哪有说要嫁人了!”温柔急了,一把甩开盛尧山的手,嚷嚷道。
“柔儿,你还小,未经世事,不明白,将军府是好。盛将军人是好,可若是要给人做小,娘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去的!”周氏说罢,将温柔紧紧的拉至身边,一副拼死护住的样子。
“温大厨,温家大婶。想必你们是误会了,尧山此番前来,是要和温姑娘说要小心怀德王刘章一事!并非你们所说的嫁娶!”盛尧山此刻,多少是明白了一些,虽然心中对温氏夫妇的话颇有感慨。可是迫于无奈,还是将实情和盘托出。
“怀德王刘章?”温守正愣了。
“哦,敢情盛将军不是来提亲的啊!”周氏自言自语道。
“爹,娘,你们……你们……唉……羞死人啦!”温柔终于从自家爹娘口中明白了什么怎么回事,臊得小脸通红通红的。
“不是,街上都那么传……说是那日,盛将军带着柔儿共乘一骑,那些当兵的又说什么将军夫人……我还以为……”温守正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爹,你还说!”温柔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盛将军,您莫怪哈,都是那些街坊四邻的,找上门来东问西问的,民妇这才……”周氏也是大为尴尬的解释着。
“娘……”温柔嗔怪道。
“妇道人家!乱嚼舌头根子!”温守正瞪了一眼周氏,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