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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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大厨的味觉厉害,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了!”南宫雪寒暄着,随即示意温柔往书桌上看。
白纸黑字,满满的记录着昨夜任越最真实的亲历。
温柔拿起宣纸,双手轻轻发抖。
“这……这是……”她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温姑娘!”任越斜斜的倚在床边,声音平稳。
“起初,我也是不敢相信,因为今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发现了那些……温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任越缓声道。
“柔儿妹妹,任公子现在肯相信我们说的话,你快说给他听!”南宫雪也好奇了。
“我……”温柔迟疑了,要怎么说呢?难道要实情相告,说我是重生来的,前世和他有过一段感情的纠葛……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是堂堂任洪亭大将军、一等定国公府上的三公子,又是名满京城的“无双公子”,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厨娘,纵是能抛弃前世的记忆,和他友好相处,不过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和一个民间普通的厨娘,相差得简直天上地下,即便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平添嘲讽罢了!
想到这,温柔从嘴边硬是挤过一丝笑意,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正文、292 固执的人
“之前小女子一直思慕任公子的名望,便在任公子初来咸阳时,那日城外的出手相救,已然令小女子终生难忘,故而在心中对公子念念不忘,没曾想机缘巧合公子随松涛先生一行,却与小女子一家偶遇结识直至现在,所以小女子常说的以前,就是指咸阳的那些事儿,想必公子都忘记了。”温柔低头搪塞道。
“可是,柔儿妹妹,你不是说你们之前相恋……”南宫雪觉得怪异,这丫头今日的状态怎么不太对啊!
“哦,那都是小女子在心底暗暗思慕无双公子的美名,任公子的学识才貌早已在小女子的心中,试问天底下哪个女子能够抵挡得过任公子的风貌呢?”温柔继续搪塞着。
虽然这些话,句句表达着一个女子的思慕之情,可毕竟是女子的芳心,即便是泼辣爽快的温柔说来,也是句句令人脸红心跳,好不羞怯。
温柔一边说着,一边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心口不一的谎言早已使得她面色绯红,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抬头,会让面前这俩聪慧的人儿看出了破绽。
“可是……”南宫雪稍稍迟疑。
“这话若是旁人说来,任越只当是听了个笑话,可是出自温姑娘的口中,呵呵,温姑娘夸赞,任越收下了。”任越面色从容,微微笑道。
“是啊是啊,当初天缘师父来到时,见任公子头疼难耐,还特意叮嘱,说是公子的体质每日须得按时浸泡药浴粉,否则便会气息失调,冲撞头部。公子,不如让小女子替您回去取些药浴粉至此,也好今晚使用。”温柔提醒道。
“有劳温姑娘。”任越也不推辞,顺说推舟的应道。
“只是南宫小姐,任越有一事不明。”任越转身继续问道。“为何任越一觉醒来。竟对昨夜头疼一事完全不记得呢?”
“哦,这个……兴许是公子气息失调所致吧,习武之人通常会理气调息,许是暂时气息阻滞了思绪。也说不准。”南宫雪心中多有怀疑,可又见温柔如此言说,也便随了她,胡乱编了个托辞搪塞过去。
“哦,也许吧。那就有劳温姑娘前去取药浴粉了,只是切莫和旁人提及任越在此一事。”任越拱手道。
“公子放心养伤即是。”温柔道。
“柔儿妹妹,你明明看到了实情,为什么不实话实说?”从任越的房中出来,南宫雪一时没忍住。
“雪儿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当真是要他忍受头痛之苦?”温柔反问。
“昨日你不是也同意了吗?要想找到任越头痛失忆的秘密,除非使用此法!”南宫雪有些气恼。
“可是,雪儿姐姐,柔儿看到他记下的那些疼痛的细节,实在于心不忍……柔儿情愿他不要忆起当初……”温柔痛苦不堪道。
一行行潇洒飘逸的字迹。清楚的映现在温柔的头脑内,虽是看着写在纸上的记录,却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他疼,她更疼。
“你啊……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那小子之前答应了娶你又悔婚了不成!瞧你这把自己难为的样子!唉……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敢怒敢言的柔儿妹妹!算了算了,不管你了,明日一早我就返京了,届时他就交给你照顾了。不用担心,他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要稍加休养,便会恢复如初的。”南宫雪叹了口气,又气又不舍道。
“多谢雪儿姐姐体谅,柔儿在此拜别了。他日若是有机会,定当报答雪儿姐姐的相救之恩!”温柔施礼。
“快快起来,这么说就见外了。那个花样美男的小子,人看着挺不错的!倘若你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倒是希望你们俩能够冰释前嫌。和好如初,毕竟有缘就要好好把握,莫像我,想爱却是无能为力……”南宫雪话里有话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温柔一个人琢磨不懂,难道雪儿姐姐也有心上之人?也有这隔世不能言说之痛苦?
不能够啊!以南宫太医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雪儿姐姐也算是出身名门啊!这身份难道也有尴尬之苦?温柔疑惑不解了。
因为昨日临行之前,松涛先生有托,说是让温庭今日前去找他,温柔便借着和哥哥一起去的理由,偷偷溜至任越的房中,熟练的取了些药浴粉,装在了身上,又借口酒楼有事,提前溜了出来,再次将药浴粉送至了任越手中。
南宫雪看了直摇头,唉!温柔啊温柔,你这是何苦啊!离真相只差一步之遥了!你怎么就狠不下这个心呢!
夜再次降临了,温柔躺在床上,心中思虑过甚。
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有如皮影戏一般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明日,南宫雪就要走了,省城便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
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南宫雪带给自己无所求的帮助,温柔的心里便腾起一丝酸涩的甜蜜。
“南宫小姐。明日就出发了,您早些休息吧。”南宫雪的住处,早已复原的刘大厨收拾好了行囊,前来给南宫雪送了杯白菊枸杞茶。
“有劳刘大厨,明日还需赶路,你也早些睡吧。”南宫雪点了点头。
既是答应了温柔,要照顾刘大厨的安危,打从明日起,南宫府上便是多了一名手艺高超的大厨!
夜色渐浓,南宫雪品了一口地道的枸杞白菊茶,正准备放下医书安睡,却不料。
“嗬嗬。”隔壁传来阵阵微弱的痛苦不堪的呻吟声。
“任越!”南宫雪随即推门而入。
只见任越早已滚落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捂住头部,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几欲昏厥。
“喂,任公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南宫雪旋即上前,一把扶起地上的任越。
“南宫小姐……别……别管我。”任越艰难的睁开眼睛,微弱道。
“喂。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啊!”南宫雪急了。
任越不语,只是眼睛直直的望向书桌。
南宫雪一时不知所措,又不怕不明原因。搬动病人有误,干脆轻轻放下任越,快步走向那桌边。
白纸黑字,赫然的写着今晚的真实。
原来……原来任越并没有重新浸泡药浴,他还在继续体验着没有药浴粉的真实感觉。
任越依旧在地上痛苦着,呼吸愈发的急促,看似清瘦顷长的身材,因为疼痛不得不微微蜷曲着。
可是在南宫雪的眼里,这一刻,任越的形象却是无比的高大!
这个花美男还真是个爷们儿。居然瞒过柔儿妹妹,继续以身犯险!
“喂,你挺着点!我没有止疼药了,帮不到你了,只能试着给你针灸止疼了。”南宫雪情急之下。急忙取过自己的药匣,取出一排银针,消毒后熟稔精准的刺向任越身体的部分穴位。
中医,在自己的那个时代,是少有人使用的,因为西医的精准和起效极快。可是这里是大周,没有精密的仪器。没有一针见效的西药,凡事都要靠望闻问切。
还好南宫雪来到的这家怎么也算个顶级的中医世家,虽是借用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体,可毕竟跟着太医的祖父手把手的教着,凭借双重的理解,南宫雪的进步每日神速的增长着。
中医。真是个神奇的技艺,几针之后,任越逐渐安静了下来。
虽然依旧是眉头紧皱,可看到出来他已经平复了许多。
微微闭着眼睛,眼皮迅速的闪动着。那是脑电波异常活跃的表现,也称快速眼动。南宫雪推辞,任越此刻已经进入的梦乡……
梦中,冰冷的雪夜,有一袭水色衣衫的温柔,有香甜微苦的相思羹,有刘章率领黑甲铁骑兵临面前,有盛尧山委顿的神色……最终,万箭齐发,一片血色,自己倒下之时,只看到温柔胸口中箭,嘴角却挂着坚毅的微笑。还有那眼神……
对,就是那个眼神!
任越猛然张开眼,呼吸急促。
此刻,他正平卧于地上,南宫雪正在给他除针。
“南宫小姐!”任越来不及多问什么,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扶着周围的家具,慢慢走到桌边,一字一句的清楚记录下梦中的一切,这才惊魂未定的望着南宫雪。
“任公子,这是……”南宫雪看着白纸黑字,一时惊愕。
“有劳南宫小姐替任越保守这个秘密,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任越将宣纸折叠完好,装进胸前,认真道。
“可是,明日我就返京了,你如此涉险,恐怕不妥啊!”南宫雪担心了。
看得出来,刚才那记录的一幕,乃是一个生离死别的场景,看得出那场景中的两男一女,彼此之间都有着超越了生死的情感,难道那就是柔儿妹妹口中所说的“之前的相恋”?可是,那场景的结局分明是三人均死啊……
南宫雪心中有万般推测。其实,自打她没来由的掉落入大周朝以来,对于奇闻异事,她早已见惯不怪了,还有谁比她更离谱?好好的一个现代外科女医生,穿越这种小说里的事情,竟然会落到自己身上!
“南宫小姐请放心,任越不会冒然行事的!任越只是想知道倘若不用药浴粉,究竟会发生什么!如今,任越已心知肚明,相信有朝一日,任越定会找到问题的真相,还望在此之前,南宫小姐切莫和温姑娘说起,因为任越看得出来,她有难处……”任越拜托道。
“你们俩啊!也不知道你俩上辈子是不是夫妻,这个冤孽啊!”南宫雪摇了摇头,轻轻扶起任越,慢慢将他搀至床边。
“好好休息吧,你的脚已经无碍了,这羊肠线吸收都也挺好的,感谢一切顺利。明早我再帮你换最后一次药,完全长好之前,你莫要做剧烈运动就是了。”南宫雪交代着。
“有劳。”任越道。
正文、293 又一个贵族(补更昨日第二更)
第二日一大早,南宫雪带着一众随行,忙活完药材的装车,带着乔装改扮的刘大厨这就出城了。
任越依旧租住在南宫雪留下的小院中,意欲等到脚伤恢复了,再返回松涛先生那里。想来也无需几日了。
本是热闹喧嚷的省城街头,因为南宫雪一行人的出城,一时也是给给这份热闹平添了几分熙攘。
“闪开闪开!”一阵急切凌厉的催促声,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
温柔原本起了个大早,带着一大包新鲜的豌豆黄点心,想着去给南宫雪送行之后,再去探望下任越,然后再回到醉仙楼帮厨。
没曾想,刚走到街上,就看到远远的一队阵势颇大的车马队伍,傲慢冲撞的走过来了。
隔着一条街,南宫雪的队伍在路的一侧让了下来,温柔在对面清楚的望见了,正欲赶在马队前穿过街道,来给南宫雪送行。
“雪儿姐姐!”温柔双手紧紧的抱着那包新鲜出炉的点心,来不及挥手,径直冲跑了过去。
却不料,那打头的骑马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街上横穿过来一个人,回手收缰却是一下没收住,马儿惊得扬起前蹄,一阵嘶鸣,冲冲撞撞的就往温柔面前奔来。
听闻声响,温柔旋即侧身,却看到一匹庞然大物乌黑一片的就到了面前。
“啊!”温柔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胡思乱想的考虑后果。
当然,那后果谁都能意料到——撞马,被马踢了,非伤即死。
“小心!”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衫倏的飞跃了过来。
温柔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裹挟住,继而嗖的一下,飞也似的就到了街道旁边。
那速度快的几乎是眨眼之间。那力度却是平平稳稳。
待到自己双脚落地站定,惊魂未定之时,这才发现,刚才出手搭救的不是别人。真是大周的武魁——盛尧山!
“盛……盛将军!”温柔惊道。
“温姑娘没伤到吧?”盛尧山关切的询问着。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连怀德王的仪仗都敢惊扰!”打头的那个骑马人,傲慢无礼道。
“怀德王!”一听到这个称呼,温柔禁不住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那种恐惧和愤恨,远远超越了刚才被马惊到的无措!
抬眼看时,却见那阵容庞大的队列,当真是当今大周朝皇家的威严,黄底的幡旗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