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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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银子,房契在手。温守正一家心里乐开了花!
明日就搬!
“好了公子,他们走了。”待温家四口远远离去之时,那妇人打开书房的大门。
及地的幔帐后,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缓步移出。
白衫摇曳,衣摆拖地,到让人不由惊叹,方才他的安静,竟似和这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恩,有劳大婶,这是相差的一百两银子,给您补上,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明日您搬走,他们搬来,切记万万不可说起见过我,切记对他四人只说是五百两银子。”任越轻声缓语的交代了一番,见那妇人目光真诚,也便放心的离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公子!明明是自己看中的房子,干嘛要让与他人!真是的,还自己补齐了差价!还不让人知道!”妇人自言自语,望着任越远去的方向,不甚理解。
盛尧山带着盛娇雪一上午将省城的闹市区逛了个遍,任越骑着映雪再次出现在闹市区时,只见盛娇雪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大步无羁的走在盛尧山的身边。
身后的丫鬟玲珑,手中满满的全是包裹,也不知道买了些什么。
盛尧山的手中同样是满满当当,风车、脸谱、折扇……小玩意一应俱全。
“哥,你看那边,那边好热闹,咱去瞧瞧!”盛娇雪顾盼神飞,手指伸向不远处的一围观人群处。
“娇雪,今儿就到这吧,再逛,你哥哥我可就要被你活活累死了!”盛尧山声音微微有些哀求,低下头来,看看自己左右满满的两只手。
“哥,去瞧瞧吗,我保证不买!”盛娇雪拉着盛尧山的衣袖来回的摇晃,险些让盛尧山手里的东西全都落了地。
“哎,娇雪!”盛尧山一个海底捞月,惊险的将手中的物品一一接住。再次呼喊时,盛娇雪已然跑向了那个人多的地方。
“唉……真不该带她出来的!”盛尧山无奈的叹了口气,旋即又满眼关切的追过去了。
玲珑紧跟其后,同样负担过重,同样气喘吁吁。
那是一处杂耍的摊子,按照常规的套路,卖艺人进行了一段看似精彩的舞刀弄枪后,便开始兜售药材了。
几次精彩的喷火表演后,卖艺人托着自家研制的药膏,行走于围观的人群之间。
刚才看杂耍的时候,鼓掌、叫好声不断,可如今真到了买药的时候,偏偏就冷了场。
偶尔几个好心人,丢下一两个铜板,却不是买药的。
“谢谢,谢谢。”卖艺人只为了那一两个铜板,屈身道谢。
“珰!”一声重金属的响动。
卖艺人的眼睛都亮了,在他的托盘中,稳稳的放着一锭银子,足足有二两!
“谢谢,谢谢!”卖艺人感激的抬起头,正对着的却是一个青衫英俊的男子,斜飞入鬓的眉,明亮如月的眼。
“盛将军!”便在此时,人群之间另一个淡紫色的身影,不由脱口而出道。
“小姐,那是盛将军!”翡翠在一旁,生怕南宫雪没有看到盛尧山,不断的拉扯着南宫雪的衣袖。
“真的是他。”南宫雪应道。
“小姐,咱们快些过去。”翡翠催促。
“过去?”南宫雪诧异道。
“当然要过去,随小姐胡乱编个什么由头,真巧啊!偶遇啊!有缘啊!咦,你也在这里!都行!小姐,从咸阳到省城,两次都见到盛将军,这可真是缘分,千万别再错过了!”翡翠急的恨不得自己就是南宫雪,直接冲着盛尧山扑过去。
“呵呵,若是真有缘分,定会再有机会的。走吧,你瞧盛将军带着娇雪妹妹,别打扰了他兄妹二人的雅兴。”南宫雪深情的朝盛尧山望了一眼,旋即幽幽的转身,隐没在人群之外。
“小姐!唉……”翡翠先是唤了一声,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追着出去了。
“娇雪,娇雪!”盛尧山给完银子,一转身却是不见了盛娇雪,顿时紧张了起来。
“哥,我在这呢!你快来看这个好好玩!”此刻,盛娇雪早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跑到一处面人摊前。
“哎,我说你……”盛尧山真是无奈,打仗杀敌都没有那么难缠,这会儿真是想将全身的东西悉数扔了,再一个人骑马,快步赶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此刻,盛尧山已然满手、满身,便是连脖子上都挂满了东西。
盛尧山的视线在漫无目的的打量,似乎在寻找着救命的稻草,突然,白衣、白马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任三!”盛尧山高声呼道。
“任越哥哥!”听到呼喊,盛娇雪旋即扔下手中的物件,登时快步跑了过来。
惊得任越面色微变,惊得映雪连连后退。
“原来是你们。”任越短暂的失神后,便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任三,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拿一些,我快受不了了!”盛尧山说罢,便要将身上的物件一一卸了,放到映雪的背上。
“打住!”任越收了收缰绳,映雪再次后退几步。
“那是你妹妹,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帮你们拿东西。”任越狭长的眼眸,微微透着些冷傲。
“这不都是兄弟吗?我妹妹就是你妹妹!你我还分什么彼此!”盛尧山嘿嘿的笑着,便在再次上前放东西。
“盛尧山,你那妹妹还是你自个儿留着珍惜吧,你与我井水不犯河水,必须分清彼此!告辞!”任越冷冷的说完,头脑中那夜醉酒的一幕清晰毕现,再次抖了下缰绳,映雪扬了扬前蹄,呼啸而过。
正文、184 碧桃花下
“任越哥哥,任越哥哥,你等等我!”盛娇雪一见任越策马而去,激动得全然不顾其他,提着裙摆一路追了过去。
细碎的步子跑了几下,大抵觉得追不上映雪的蹄速,又见任越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天色之间,只是有些赌气似的顿在原地,又轻轻的跺了几下脚。
“任越哥哥又不等我……”盛娇雪有些懊恼和失望,喃喃自语,旋即又想起了什么,猛的转身,冲着盛尧山一阵呼喊:“哥,快点回家!”
“哎,好嘞!”盛尧山见盛娇雪丝毫没有留恋闹市的意图,心中那个爽啊!
任三这小子还是有点用的,至少让娇雪不再逛了,哎呦!我的脚啊!盛尧山暗笑,不禁又跺了跺自己酸痛的小腿。
省城定国公府内,午饭时分。
汤大厨带着圆子第一次承接了所有人的膳食。
虽然还是早春时分,可汤大厨师徒俩的头上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蔡米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忙活着杂事,劈柴、挑水、当然中途还随长生一起,去集市采买了今日要用的食材。
“汤大厨。”正当汤大厨忙活得手脚慌乱的时候,刘显不知道何时偷偷的从松涛先生那溜了出来,悄悄地来到了定国公府的厨房。
“九皇子殿下!”汤大厨连忙俯身行礼。
“汤大厨,今日中午温大厨他们不在,你可要好好表现呀!”刘显摇头晃脑的进来,圆圆的眼珠子不住的打量着厨房里的一切。
看来是先来打打牙祭的。
“这……不知九皇子殿下都喜欢吃些什么?”汤大厨面露难色,放下手里的活计,旋即向刘显套起话来。
“啊。这个嘛……其实本皇子之前久在宫中,都是以宫廷菜为主,所以能说的,也都只是些宫廷菜色。”刘显轻咳了几声,缓步上前,面色沉稳,颇有皇家威严。
“愿闻其详。”汤大厨毕恭毕敬的搬来座椅。请刘显坐下说。
“其实,我们宫中吃的一直很单调。”刘显顿了顿,用手摸了一下鼻子。
“单调?”汤大厨面色一怔,都说宫中一宴百菜,所有食材均属贡品,九皇子殿下却说单调?!
蔡米悄悄隐在一旁,转身之间,眼角闪过一丝嗤笑。
“嗯,吃来吃去每天都是那些八珍。”刘显嘀咕了一句。
“八珍?”汤大厨觉得好奇。
“就是龙肝、凤髓、豹胎、鲤尾、号鸟炙、猩唇、熊掌、酥酪蝉一共是八样。便是八珍了。”刘显无精打采的说。
“这……还叫单调?!”汤大厨听得心惊胆战,这些东西莫说吃过、见过,便是听说都是头一次啊!
“哦,倒是有些小菜还蛮好吃的。”刘显眨巴了几下眼睛,慢条斯理继续道:“溜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
“这些……是小菜?!”汤大厨光亮的脑门,此刻更亮了。汗如雨下。
蔡米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嘿嘿,溜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蔡米的心中浮现出一盘一盘熟悉的美食的样貌。
“只可惜。这些小菜不常吃到,父皇常说,变味了,没有以前的好吃。”刘显说到此处,不禁有些惆怅的低下了头。
“皇上……”蔡米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眼角不禁有些湿润了。
“听九皇子殿下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小菜,小民也会做的,不如今天中午试做一下,也让九皇子殿下给品评品评?”汤大厨听闻方才刘显嘴里说的那一连串“小菜”的名字。有些似乎自己也会做。
“汤大厨会做?太好了,今天中午就吃那些小菜了!”刘显兴奋的一骨碌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九皇子殿下还是快回去松涛先生那边吧,待会饭好了。殿下吃个痛快。”汤大厨笑着劝说着,走了时候还给刘显塞了一把炸好的里脊肉串。
午饭时分,两张餐桌上异常热闹。
“任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给您添麻烦了。嘿嘿,今儿早上巧了,我们出去寻了处小院,看着还挺合适的,明日就搬了。”餐桌上,温大厨借着酒意,向任越提前道别。
“爹……吃完饭再说吧。”温柔轻轻拉了拉温守正的衣袖。
“呵呵,恭喜温大厨啊,房子在哪?还合适吧?”任越面色平静,幽幽的问道,似乎是第一次听说,之前全不知情。
“离闹市区还挺近的,等搬好了,请任公子去做客,嘿嘿,不过自然是不能和任公子的府上相比。”温守正谦逊的说着,面上却显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温大厨若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听闻温家要搬,盛尧山旋即接话。
“多谢盛将军。小民随行物件不多,小院又是一应俱全,倒也没什么可以搬的了。”
“呵呵,温大厨住得惯就好。”任越缓缓放下筷子,清声道。
因是刘显点的“小菜”,不辣不咸,溜鸡脯滑嫩可口;荷包里脊汁浓肉嫩;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虽不是正宗的宫廷口味,可也是别具一格;小糖窝头精致香甜;豌豆黄、芸豆黄更是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任越虽是嘴巴挑剔,但只要不油不腻、不腥不膻、不辛辣刺激,还是都可以接受的。
终于有一顿饭能吃得下口了,任越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老师,您的住处任越也是看好了,位置颇为方便,虽是不大,却是舒适便捷。”任越放下筷子,向松涛先生缓声道。
“呵呵,你去办妥吧,若是方便。明日就搬过去吧!老夫也是没什么行李。”松涛先生捋须应道。
“如此,任越下午便去打点了。”任越道。
午饭刚过,一干众人都有了些困倦,春困袭来,正是午睡的好时间。
定国公府的园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树影和风在耳鬓厮磨。
任越负手漫步在自家的园子中。步履轻轻。
远远的一片粉如霞,那是早春里盛开的碧桃花。
犹记得四岁那年,在京城的任府,也是这样的一片碧桃花开,那个夜晚,天缘道人现身,传授了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繁花剑法。
如今,虽是在千里之外的西安,定国公府的碧桃花还是绽放了。
任越感叹了一声。移步花丛中。
一晃几年过去了,师父音信全无,只留给自己足量的药浴粉,让自己每日浸泡。
碧桃树下,温柔独自一人神思飞扬。
粉色碎花的布衣裙,不施粉黛的素妆容。纤瘦的身姿,掩映在如雪纷飞的碧桃花瓣中。
“温姑娘!”任越心中一颤,慢步过去。
“温姑娘也有如此雅兴?”任越近前。
“任公子!”温柔低头施礼。
“让公子见笑了。满园春色,着实惹人驻足。”温柔低头,不看任越的眼睛,生怕孤男寡女的,又是在这春色满园之中,再被人误解了什么。
“呵呵,温姑娘也喜欢这碧桃花?”任越抬手,轻轻折了一枝并蒂带朵的,放在手中把玩。
“这碧桃花虽是好看,可惜……”温柔迟疑了。
“嗯?”任越觉得奇怪。
“碧桃虽艳。终究花开无果。”温柔轻轻叹了一声。
“温姑娘为何这般感伤?”任越觉得诧异,满园繁华,为何会让一个花样的姑娘如此这般?
“花开无果。却还是姹紫嫣红,不知零落时,碾做树下尘,只有风笑痴。”温柔空空的望着满树的碧桃花,神思悠远了。
“花开虽无果,但得韶华刹那,开得满树芳华。也许凡世间,咫尺的站着一人,三生三世,惟愿与你十里桃花。”任越的声音空空悠远。
此时,春风乍起,清冷的带过这片锦簇的碧桃林。
风过树摇,飘落满树落英缤纷,一时摇曳迷蒙。
纷纷扬扬的碧桃花雨,无声无息的落在温柔的发丝上、衣裙上。
温柔一时慌乱,伸手搭在头顶,意欲躲避这突如其来的碧桃雨。
一片洁白的宽大衣袖,如风如云般的散开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