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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以色侍君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13.1.17完结,重生宅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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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门前来了乘轿子,夏老爷和夫人一下轿,等不及通禀,直接就去了女儿房中。
  进门就看女儿可怜巴巴地闭眼躺在那里,房中也无人,女儿小脸灰灰的,看起来无精打采,很虚弱的样子。
  夏夫人扑在榻前,唤道:“筠娘”。
  秋筠眼强睁开,有气无力动了动嘴,没发出声,夏夫人赫然见女儿脖子上有一道红红的勒痕,急怒道:“怎么回事?”
  夏大人也凑上来,看到,顿时,颜色大变,问跑进来的一个小丫鬟说:“你家姑爷呢?”
  小丫鬟看他眼神吓人,怯怯道:“出门去了”。
  “你家太太呢?”夏夫人问。
  “太太看一眼回去了”。
  夏夫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去禀了你家太太,说亲家过来了”。
  小丫鬟跑了。
  这时,青语进来,手里端着一粗瓷碗白水,夏夫人见了一皱眉,青语见了主子,忙把碗放下,倒地叩头,抽抽搭搭地说:“老爷夫人可来了”,似无限委屈。
  夏夫人一听话里有话,急问:“快说,你家姑娘因何悬梁”。
  青语踌躇一下,夏夫人催道:“快些讲来”。
  青语这才艰涩道:“头里,府里的一个要抬贵妾的姑
  娘,来大闹了一场,太太又把姑娘叫了去,责备发作了姑娘一场,回来,奴婢就见姑娘不乐,以为睡宿觉就好了,谁曾想……”,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边哭边含糊说:“青语辜负夫人重托,青语该死”。
  这时,方妈早起采买回来,撞进门,没顾上给老爷夫人请安,直接就扑在床前,呼天抢地地大哭起来。
  哭得夏夫人眼泪止不住地流,看向夏大人道:“老爷,筠儿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她们折磨死,还是想个法子,把女儿领回吧”。
  夏仲荀眉心抽动,心在流血,他的宝贝女儿,如今被傅家逼到这份上。
  这时,傅容锦听到消息急赶回来,进门见岳父母,知道事情严重,开口问:“筠娘怎么样了?”
  夏大人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傅容锦踉跄着倒退几步,撞到桌子上,碰落茶杯滚在地上,‘噼啪’摔得粉碎。
  就听门外惊慌叫了声:“我儿”。
  众人回头,见傅太太丫鬟扶着进来,也顾不得什么,赶到儿子身边,看儿子嘴角流了血,冲夏大人急怒道;“亲家,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我府里打人,是何道理?”
  夏大人愤然道:“打他是轻的”。
  傅太太一听,火冒三丈,道:“你女儿自寻的短见,与我儿何干,为何打我儿?”
  夏夫人气得直哆嗦,道:“我筠娘有个三长两短,与你们没完”。
  这里闹着,就听床上,轻哼了声,秋筠微弱声音道:“母亲”。
  夏夫人忙赶到床前,召唤道:“女儿,你没事吧”。
  秋筠勉强挤出丝笑容,道;“娘,我没事,我要回家”。
  夏大人果决地道:“收拾收拾,我们回去”。
  事已至此,傅太太不满亲家,也不拦着,任他们带着女儿走了。
  秋筠身子虚,青语和喜鹊,方妈等扶着。
  傅容锦焦急地低唤了声:“筠娘”。
  秋筠头也不回,傅容锦想追上去,被母亲一把拉住,用帕子擦着他嘴角渗出的血丝。
  心疼地叨咕着。
  61和离(一)


☆、62和离(二)

  秋筠回了娘家;傅容锦晚间也没去小跨院,来到上房,见人去屋空,只一两个小丫头在,就走去碧云东厢房。
  碧云侍候他宽衣;道:“爷吃了吗?”
  傅容锦落寞地坐在椅子上;只嗯了声;也没答言。
  碧云命丫鬟沏了茶水;亲手捧给他;道:“奶奶那;爷怎么打算的?”
  傅容锦有几分懊恼道:“我何曾对不起她,竟寻了短见,弄得我颜面尽失”。
  碧云看他脸色不善;张了张嘴,没敢说什么。
  翌日早
  傅容锦和碧云起身,小丫鬟端了脸盆,进来侍候,碧云亲自侍候傅容锦梳洗。
  傅容锦舀着棉巾擦着脸,突然道:“你奶奶不在,徒然冷清了不少”。
  碧云顺着话头,道:“爷既是心里放不下奶奶,依奴婢看,爷去夏府接了奶奶回来”。
  傅容锦想起丈人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有点胆怯。
  碧云像是看出他心思,道:“爷陪些好话,还有什么事不完的”。
  傅容锦咳声道:“我不明白,我不就多娶几个妾室,在怎么说她也是一房主母,何必同个妾室计较”。
  碧云心中微叹,不好说爷的不是,道:“想必奶奶为爷冷落之故,爷过去对奶奶抛白一番,一颗心奶奶也就明白了”。
  这正说着,傅太太打发辛桐过来,对傅容锦道:“太太说了,不许三爷去接三奶奶,家中有爹娘在,轮不到爷做主”。
  傅容锦一听,脸色急变,忽地站起身,道:“母亲想怎样?”
  辛桐见状,也吓了一跳,心说这三爷心里有三奶奶的,别看平素总在妾的院里。
  辛桐不愧为傅太太跟前红人,脑筋灵光,忙赔笑道:“太太的意思,这事由老爷太太出面会好些,毕竟亲家是长辈,爷一个小辈自个去了,像是傅家不够重视,眼睛里没人”。
  傅容锦听这番话,心里妥帖了点,重又坐下,道:“你就回去禀告母亲,说儿子不去就是,但求母亲凡事为儿子多想些”。
  辛桐痛快地答应着去了。
  站在旁边的碧云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奶奶对自己关爱有加,肚子里的孩儿才得以保全,如果奶奶真的不回来了,在若娶了新奶奶,新人未曾进门,妾室却有了身孕,碧云不敢往下想。
  傅容锦走了,碧云回到屋子里,越想越惶恐。
  招呼小丫鬟换了身衣裳,自己悄悄出府,去夏府找奶奶去了。
  却说宋高宗,御书房枯坐,凝神许久,突然谓太监康履道:“朝廷内外都是这么传的吗?”
  康履躬身陪着万分小心道:“奴才听着也是这么说的,说圣上要治夏大人的罪”。
  宋高宗不说话了,看来朝中这帮子大臣可够鬼的,自己心中所想,竟能猜到。
  康履从皇上是康王起,就跟着皇上,自然明白皇上的心,看他不说话,就知道心里犹豫不觉。
  康履腰弯得更低,道:“这风声一传,朝中大臣人人自危,都小心谨慎,怕牵连于己身”。
  “嗯?这倒不用朕出手,就能起到震慑作用”。
  “皇上高明”。
  康履你道为何蘀夏仲荀说话,这夏仲荀他也是看不上的,平素见了他,从不敷衍,爱答不理的,持才傲物,一副清高模样,令人望而生厌。
  可礼亲王府,普小王爷所托,普小王爷又没白了他,他也就像吞了苍蝇,恶心了一下,看在人情、钱财面上,蘀他说了回话。
  康履在宫中当太监当老的,皇上的喜怒哀乐,虽没表现在明面上,他也能猜得出,心道:圣上心意动摇了。
  夏家的命运却从这起悄悄逆转了,虽是好,然却多了许多波折。
  夏府
  秋筠这两天过得舒舒服服的,每日睡到三騀,不用怕有人唠叨,啰嗦,母亲那早晚都不会怪的。
  赵普派人来回话,只说:“事办妥了”,别无他话。
  宋高宗的这些心理活动,不是秋筠能掐会算,只是她为两世的人,知道前生父亲被皇上降罪,是以提早做些预防。
  夏大人处,早已获知这一消息,夫人自是下死力劝其辞官。
  两老又为女儿的事操心,夫人道:“依我看,老爷索性辞了这官,一家三口,安安生生的过”。
  夏大人心里还有点放不下,道:“朝廷多灾多难的,正用人之际,撂挑子不干,不是大丈夫所为”。
  夫人想说,你不撂挑子,皇上也不让你干呀,说出来的却是另番话:“大人想想,平素你与圣上总拧着,想来皇上早就有气,如硬挺着,别说到时想为朝廷出力,只怕连家宅都不保,我这一生跟定大人,生死早置之度外,可筠娘这么年轻,可怎么好,有些话我不说大人也知道,多少抄了家的,妻女入官为奴为婢,下场岂不是惨,我活了这把年纪,说不得一根绳子了事,可筠娘呢?”
  夏夫人这番话说完,在看夏大人傻了,是的,自己不为自身考虑,可女儿呢?女儿如今婆家人面都不露,显而易见,听见风声,这是要休妻啊!
  不说两夫妻俩在说秋筠,清晨,秋筠正在懒床,小丫鬟来报说:“傅府碧云姨娘来了”。
  秋筠心里一热,这两日,傅府一个人影不见,可一个小小的姨娘却比傅家所有的人都知情知意,忙命厅里待茶,自己穿戴了出来。
  一出屋子,就见厅里坐着大腹便便的碧云,见奶奶出来,撑着桌子吃力地站起身,青语和喜鹊忙上前扶了,碧云就要倒身行礼,秋筠忙出言道:“免了,你我情同姊妹不用这虚礼”。
  扶了碧云坐,碧云等秋筠先坐下,才落座。
  秋筠心中感叹,多知进退的人啊!屈身与姨娘。
  碧云把想好的说辞润色一番,才道:“奶奶,碧云冒昧来打扰奶奶,实是为三爷这段日子消沉自虐,奶奶现在若见了,定然吓一跳,三爷憔悴的不成样子,就是我们这做奴婢的看了都……”。
  说着,碧云抽出腋下帕子,真的落下泪来,轻轻擦拭,又接着道:“别说是三爷就是三房的下人们也都念着奶奶,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奶奶回来”。
  秋筠听得这情深意切的话,却丝毫没有动容,傅容锦眷恋她不是没有,但也不至于就此消沉痛苦不能自拔,这是碧云蘀他主子说好话,希图自个回去,碧云感念她的好,盼着她回去,倒可以理解,在者人都有私心,傅容锦若在娶,可不定有她这么好说话,到那时,娘俩的命就攥在旁人手里,是圆是方,都得凭命。
  想到这,秋筠和悦地对碧云道:“妹妹心意我知道,至于我和你三爷的事,听命于父母,我与你三爷一日夫妻百日恩,能一点不念着他好来,回去告诉你爷,就说筠娘生是他人死是他鬼”。
  碧云听这话,眼一亮,喜悦地道:“还是奶奶明白”。
  其实,秋筠这样说,是稳住傅容锦的,狗急了跳墙,和离的事,待她想出主意,快刀斩乱麻。
  傅国年下朝快步离金銮殿。
  夏仲询唤了声:“亲家,留步”。
  傅国年不好装作不见,停步,作揖道:“亲家请了”。
  夏仲询还礼,道:“正想找亲家商量儿女的事,可否找个地方一叙”。
  傅国年本想推脱,又转念听他说儿女的事,想听听他是怎么打算的。
  就道:“亲家请”。
  夏仲询就拖了他到京城有名的饭庄,迎客仙饭庄,包了间,酒菜齐备。
  夏仲询先开口道:“说来惭愧,老夫教女无方,如今事已至此,是想同亲家商量,小两口既是过不到一处,和离算了”。
  傅国年听了,心中一喜,这段日子自己如履薄冰,生恐这不知好歹轻重的亲家弄出事来,牵连自己,可又不能撇清,如今正好由他先提了,这事就好办了。
  想虽这样想,嘴上却说:“哎,小夫妻吵闹常有的事,亲家不必太在意,过两天容锦那我说说,接了筠娘回来,还依旧好好过日子”。
  夏仲询素性耿直,不会转弯,看他如此说,就有点着急,道:“既然事情都闹到这地步,不是我护短,我年过半百,就这一个女儿,若有个三长两短,百年之后,坟前添把土的人都没有”。
  说着,酒入愁肠,就有点感怀。
  傅国年压下心中喜悦,不敢太过谦让,若真说动了,怕他反悔,忙就调转话头,道:“算了,儿女的事不去管他了,让他们自己定,你我都不是迂腐之人,我们俩亲家今个好好喝一杯,这事改日再说”。
  夏仲勋听他话有松动,也放了一半的心,回去同老妻可以交差了。
  62和离(二)


☆、63和离三

  上灯时分;傅府上房
  傅老爷和太太对坐,傅容锦立在当地,傅老爷道:“你岳家提出你二人和离,这事紧着办了”。
  傅容锦一听;如晴空里响了个炸雷,不敢相信,重复了句:“和离?”
  傅老爷道:“对,和离,今个你岳父找我,说了他家的意思,我和你母亲也答应了”。
  傅容锦呆愣片刻;突然大声道:“儿子不愿”。
  傅老爷和太太相互看了看,有点纳闷;傅太太道:“儿呀,你不是喜欢杨姑娘,索性就抬了贵妾,反正夏秋筠你也不喜欢,待这事办妥了,娘在给你说房媳妇,名门大户的小姐任你挑,就咱这家世那个不愿”。
  傅容锦急了,大声道:“除了秋筠我谁都不要,我傅容锦的正妻非她不可”。
  傅老爷脸色阴阴的,隐着怒气,沉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多言”。
  傅容锦还欲在说,傅老爷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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