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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流离碎-第16部分

小说: 流离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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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蓝娇呼出声,故意的瞥向他身后的车子,里面并没有旁人。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疑问,“怎么是你自己?今晚不用加班吗?”
他的借口向来如是。加班,应酬。然后,彻夜不归。
“今晚没事!”楚言希品味出她口中轻微的介意,愈发的开心。眉眼里尽是倾斜的笑意。“你呢?不是说有事?”华丽的反击。楚言希轻笑,怀中的女人分明就是介意他流连风月。悄无声息的退出,不争不抢,总是她的作风。
“我……”安蓝终于无话可说。羞恼的去捶她。粉拳被人握在手中。安蓝挣扎不开,或者,本就没想要挣扎。
他对她而言,总是轻易地,就让她忘记自己是谁。
温暖的,和谐的,美好的。一个微笑,都是醉人的。
她甘愿沉醉,这一生都不要清醒。
驱车回家的路上,楚言希突然想起那个叫做格桑梅朵的作家,不禁扭转头问向身旁的女人,“安蓝,你知道格桑梅朵吗?”既是同行,又是那么有成就,总归是该听说过的。
“呃?”安蓝惊愣住。随即,微笑着反问,“幸福花,是不是?”要不要很骄傲的告诉他说,那个他所听说的人,就是自己呢?安蓝瞥一眼窗外,华灯映得这夜色分外宁静。即使是拥挤繁华的都市,在这样的午夜深处,仍是一样的安宁。

沉溺(4)

告诉他说,格桑梅朵就是自己。安蓝得意地扬起唇角,小小的骄傲在唇齿间徘徊。
“嗯。”楚言希正专注于开车,只随意地点头。没注意安蓝雀跃的神情。
“我如果说是我,你信不信?”安蓝谨慎地看着他,仍是忍俊不禁。眉眼里飞扬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半晌,楚言希才闷闷地吐出一个字,却是说得万般不情愿。
“信!”
怎么能不信?安蓝几乎从不撒谎,至少她对他从不曾撒谎。况且,许梦琪提过,格桑梅朵这两年的笔锋开始有了变化。变得阴郁沉溺。总是悲剧的结局。
许梦琪这样说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
一直到回到家。楚言希都是沉默不言的。安蓝亦是静静地。想着,可能是刚才自己没有坦白为什么会出现格咖,所以他才生气了。
楚言希拧着钥匙打开门,连鞋子都没换下,就闷闷地坐到沙发上。安蓝微怔了几秒,手指放在开关上,到底是颤颤的拿下来,没有将一室的灯点亮。
安蓝换上拖鞋,将他的拖鞋一同拿过去,坐到他的对面,轻轻唤了一声“哥!”
他的小气他的任性,常常来的莫名其妙。大学的时候就是如此。安蓝还曾嬉笑着取笑他,“哥,你怎么跟一个女生似的,莫名的就无理取闹,还任性,小气,怎么就还生了这么一副帅气的男生脸蛋,真是太可惜了!”
楚言希垂下头不理她。当初她取笑他,他就是这么的不理她。一句话也不说。
天知道,楚言希现在的怒气已经是在不断的升级。原本轻微的生气,因为她的那一声“哥”变得更加的难以克制。
她永远能够清楚的戳中他的痛处。那一声“哥”,把一切的界限都划分的过分透明。他连想要朦胧模糊一下都不行。
良久,楚言希才抓住她的手腕,厉声责问,“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那么一家咖啡厅,想要盘下来怕是不止几百万。安蓝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钱。
“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安蓝撅起小嘴。赌气一般地回答。暗暗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却是无能为力的。他的力气大得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你弄疼我了!”安蓝抬眼看着她。楚言希却是正怒瞪着她。满腔的怒气,如同打在棉花上,温软的,只能让自己不知所措。
安蓝放弃挣扎,他从来这样,莫名其妙的就生气,她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记忆中,大学时代的楚言希亦是特别的瘦,却又不似现在的精壮。那时的他看起来是真的像一个清秀瘦弱却又痞痞的的男生。
第一次他将她打横抱起,安蓝极努力地才没有惊叫出声。那是她长大以后第一次靠人力离开地球。她紧张地搂紧他的脖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将她摔下来。那是安蓝第一次知道,原来男生的力气那么大。
那一次他抱她的原因。却是微微地有些可笑。那是安蓝突然提起,她的男朋友一定要能够抱得动她。不然的话,就太……那什么了。
安蓝正兀自一个人砸吧着小嘴。身体就腾地离开了地球。
“你写小说挣的?”到底是问出口。最不想听见的答案。楚言希终于是自己问出口。布满血丝的眼睛沉痛的望着她,在黑夜里并不能被清楚的分辨。
“嗯。”安蓝点头。乖乖的小模样。倒是没一点觉得心虚。
“你要写多少才能挣这么多钱?”楚言希的声音在暗夜里尤显狠戾。天知道他要疯了!这个女人从来都这么疯狂,他竟然才知道她这两年竟然就是这么过的。心里剧烈的抽痛,像是有人对脆弱的心脏实施了鞭笞。残忍的力道,默默地提醒着他的错失。
“差不多快一千万了吧!”安蓝认真地算清楚,才轻声开口。他的严厉她又不是第一次见,极自觉地就没有放在心上。想当初,她逃课窝在宿舍里码字,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哼!他不也是常常逃课去找他的女朋友约会。那些各个系的系花级人物,楚言希可是殷勤着呢!
“你每天不做事就是写这个?每天抱着电脑就是写这些有的没的?每天没日没夜的糟践自己的身体,就是……”楚言希到底是怒吼出声,终究是重重的叹口气。
我……
安蓝沉默着并不作声。如果可以选择,她怎么会天生就喜欢糟蹋自己。她的眼睛就快要坏了。身体也受了太大的辐射。皮肤太久没有见过阳光,苍白的满是垂危的病态。
楚言希上前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突然想起什么,拧着眉追问,“你弟弟呢?这么多天,你好像从来没有给你家里打过电话!”
“我安排了他住宿。”安蓝别过头不去看他。声音淡淡地,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渺而来。
“怎么舍得?你说过你要给他最好的!”楚言希厉声责问她。狠戾的眸子闪烁着浓烈的疼惜和不知所措。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这样生气是为了什么。她现在神情淡然的样子,就愈发的激怒他。
她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糟蹋自己的身体,不在乎身边人的感受。现在,连她最在意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乎了吗?
楚言希不敢想象,她的灵魂,到底飘到了哪里。遥远的,哪怕他用尽一生的时间,都追赶不上。
“他已经十三岁!”安蓝抬起头,一指一指的掰开言希对她的束缚。神情淡漠的一字一句告诉他,“应该学会照顾自己!”
我不能永远都陪在他身边。
残余的话,终于是没有残忍的说出口。她不会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安七阳总要学着长大。晚一步,不如早一些。
早熟,总是胜过将来一个人孤苦无依,还是人事不知的呆傻模样。
“那你奶奶呢?”楚言希瘫软无力的跌坐回沙发上。安静着任由安蓝蹲下身帮他换了拖鞋。
“毕业那年就去世了。”安蓝的声音异常清冷。安静地在他身旁坐下。他不问,她也没想起过要说。怜悯,是连她自己都很不耻的东西。
楚言希愣愣的,再也无话可说。大掌捞过身边的女人。让她得以依偎在自己怀里。安蓝不自觉地颤抖。干涸的瞳孔,终于,一滴泪也没有。
“怎么从来都不说?”楚言希心痛的抱紧她,想要给她最坚实的依靠。
我不需要所有人都了解我。我的难过为什么要对别人说。安蓝默默地想,那些都是她不稀罕的东西!轻轻启唇,吐出口的却是,“哥,都过去了不是吗?”
楚言希重重的点头。眼里汹涌泛滥的哀伤已经让他哽咽的说不出话。
“所以,为什么要告诉别人来提醒自己,当初的那个噩梦呢?”安蓝窝在言希怀里,轻轻补充。
忘记都已经那么的难,却还要残忍的复习吗?
“好!”楚言希更加用力地环住她,一字一顿的承诺,“只要你觉得开心,怎么样都好!”
他的安蓝,他最重要的宝贝。她的疼痛,一道道的重复,反手划在他的心上。
安蓝从来都不是脆弱的,她的坚韧总是轻易地就将他拒之门外。他所有的怜惜,总是默默地变为不发一言。
楚言希不得不清楚,她心里有太多的东西,隐秘的,不为人知。她的苦痛,来得太多,所以,连解脱都需要太久的时间。

酸楚(1)

时光在指尖像流水一样滑过。安蓝不知道言希和许梦琪有没有分手,清楚的只是,她再也没有见过梦琪。那个女孩,其实不坏。只是被宠坏了。轻微的骄傲和自负。
安蓝在家常常无事可做,每每做了饭等他回家。或者洗洗衣服做做家务,倒是安逸。
安蓝以为,是不是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了?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终于宁静的生活。言希虽然有时候回来很晚,但是,总会回来。再没有过夜不归宿。
对于江哲瀚的邀约,安蓝偶尔同意,偶尔拒绝。
这一点,甚至是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明明不喜欢和男人相处。却是在有些时候,当真是不知如何拒绝。他的态度从来温和又明朗的让她清澈明白。不存在遮掩。
那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安蓝愿意相信。
但是,当他将熟悉的项链再次摆放在安蓝眼前的时候,她清澈的瞳孔还是冷淡地瞥过。声音里轻微的嘲讽并不避讳,“江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她总还有拒绝的权利吧!但是,他有被人虐待的喜好吗?被人拒绝,依旧可以这样反复。
安蓝向来一针见血,话到嘴边,到底是留了情面。她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连拒绝的话都不能说的狠戾一些。她不是从来尖锐刻薄的吗?现在,又是怎么了?
“安蓝,你不要误会。”江哲瀚慌忙解释,“这条项链是我们公司即将上市的珠宝里唯一的展览品,我只是希望,你能为它取一个名字。”他说得诚恳。安蓝顿时无语。倒是她多想了!
“我?”还是惊讶地指指自己。末了,又不以为然的轻笑,“我怎么能……”
“只有你最合适。”江哲瀚执着的打断她。凝望着她透明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想让她听得足够清楚,“这条项链本来就是要送你的,即使你不喜欢,别人也再不配做它的主人。”
真是可笑!安蓝暗道,说出口的声音却是另一种味道。“江哲瀚,我若是取了它的名字,你就一定要用,好不好?”安蓝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眉眼不自觉地低垂着。
咖啡厅里的钢琴声,伴随着黑白键敲击的碎裂,哀怨的质感,并不怎么适合当下的情景。
心里最介意的却是那一声“不配”,说出口来,听着是那么动听的声音。那么,江哲瀚,你知不知道,我这样残缺不全的女人,其实一点都配不上你?不配的,是我!
江哲瀚沉默的看着她。这些天不见,她的脸色好些了。苍白的脸颊渐渐泛上红润,只是细嫩的手臂仍是那么纤细。他几乎分辨得清她的骨骼。江哲瀚静静凝视着,忽然有种窒息的难过。忧伤在心底蔓延。
她太瘦弱。他总在想,她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苦?
可是她不说。他不敢问。害怕听见结果。
江哲瀚说,“好!”疼痛在眼底完美的压抑。不被发觉。
安蓝无声地扭过脸。他的那一份信任和从容,愈发的让她不知所措。他是那样明媚温暖的男人。你可真是暴殄天物了!安蓝暗暗嘲笑自己。却还是脱口而出,“流离。”
“呃?”
“这就是我想出来的名字,流离。”安蓝若有似无的声音飘进江哲瀚的耳朵里。他突然就想起家里佣人打扫过的房间,遗留下来的花瓣。是枯萎的。干涩,连香味都是微弱苍白。那样憔悴。一如面前的这个女人。
“为什么?”他望着她抿唇微笑。脱口而出的答案,就这么……不需要用心思考吗?
安蓝若无其事的微笑,“不为什么。只是,我的下一部小说就叫做《流离》。”微顿,仍是轻浅的补充,“至于你的那条项链,我随口说的,你随意就是。我说的话不必当真!”
“可是我向来言而有信!”江哲瀚目光灼热的盯着她。安蓝倏地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的温文尔雅的形象,微微地,有一丝开始褪落。“你也是写作的人?”江哲瀚忽然记起她口中的下一部作品。
这样想来,安蓝不喜欢同行中的格桑梅朵,倒是极为正常的了。
“恩恩。”安蓝随意地点头。苦涩甘醇的咖啡抿在唇中,清醒的快感蔓延的并不迅速。安蓝还是不自觉地轻笑,一丝丝的爽朗和惬意。“我就是你提过的那个格桑梅朵,幸福花。”
江哲瀚微愣。
“很意外吗?”安蓝的轻笑声几乎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莫名的醉意,竟是说不清楚。这个笔名她用了八年的时间,身边却是很少人知道。
“我以前还在猜想,格桑梅朵会不会是四十几岁的阿姨。”江哲瀚凝视着她,兀自苦笑。明净的轮廓在阳光穿过这样的天蓝窗帘下,安静怡人的姿态。“或许,我早该想到。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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