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帝王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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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妃流转着狡黠的眸子,心中窃喜不已。她要除掉的,不是公主,而恰恰是她。
不过这一次琳妃听到很多宫中诡谲的消息,只想试探一下真假。
“对啊!朕也被这玉佩一时间搞糊涂了,公主可是疯子啊!她不可能派人杀害王嫱人,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公主,朕不会这么傻。”
琳妃听到皇上的话,微微露出皓齿,浮出一抹娇人的微笑扯着皇上的龙袍说道:“皇上,要还公主一个清白,只要找些公主边上的下人来严加审问即可。”
“爱妃说得不无道理。来人,摆驾福寿宫!”
玉妃敛眸冥想,也许这次好像掉入了一个圈套,更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福寿宫里森然之气氤氲,又似乎被迷雾笼罩着。
平黎公主正心安无事地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乱蓬蓬的乌发。
“公主,不好了……外面听说皇上来了……”
鸢蕊面色煞白,双颊铁青,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灾难似的。
、出奇制胜
秀发飞瀑,如丝丝柳叶轻散开来,一只茯苓玉簪如蹁跹飞碟盘旋而上,平黎却不动声色、坐镇不乱慢慢启齿道:“来就来,我怎么能拦住自己皇兄呢?鸢蕊,你先下去,千万别动气,懂吗?”
皇上带着琳妃和玉妃匆匆赶到了公主的寝宫。
“皇妹?”
轻佻巍步,明纱舞月,平黎如一抹出尘的晨曦露霞莞尔一笑,直让皇上迷惘得云里雾里。
琳妃坐卧不安,看到公主这副模样,虽猜出了七八分,可是没有证据也不好胡乱开口。
“皇妹?太好了,我要皇妹,我要皇妹玩……哇哈哈哈哈……皇妹,皇妹,你在哪里啊?”
静如处女动如脱兔的平黎紫郁色眼流一转,就变成攥着自己的秀发肆无忌惮地蹦蹦跳跳起来。
琳妃见到这样的公主,不禁哑然失笑,于是娇柔地挑衅道:“疯疯癫癫的公主皇妹竟还能梳出如此好的发髻,真真让皇嫂我佩服至极啊!”
“果真如此,谁说不是呢?不过皇上,臣妾倒是觉得应该是公主的丫鬟给她打绾的。”
玉妃如月如花,翩然雍雅。
皇上微笑颔首,本想招来下人来问,却不料公主突然羊癫大发,死死曳住琳妃的衣发,露齿大叫道:“抓到皇妹了,抓到皇妹了……哇哈哈哈……”
说着平黎似乎更加来兴趣,使出了吃奶的劲跟着琳妃抬杠起来。
可琳妃哪是好惹的角色,她站了起来,更是发了疯似得拼了命得七上八下扯着平黎梳好的秀发。
这下女人的战争算是爆发了,因为有时候女人也善用女人那无赖的办法来解决矛盾。
皇上和玉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不分胜负的琳妃和平黎两人咬牙切齿地撕扯着对方,并且时不时发出可怕的尖叫声。
旁边的太监们实在忍不住,就吊着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制止了这两个强悍的女人。
“皇妹咬人,皇妹咬人……”
平黎却佯装不肯平息这场战火,不依不饶地指着衣衫耷拉的琳妃尖利地叫着。
“皇上,皇上,你看啊……臣妾不想呆在这里了……臣妾先行告退!”
琳妃委屈得娇嗔道,不断拉整着自己的薄纱和揪乱的发型,而双眸却狠狠瞪着平黎。
皇上也似乎觉得让琳妃受罪了,于是只能无奈得摆手示意。
疯女人,本宫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原形毕露?
本宫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哼!琳妃凌步轻落,愤懑而离。
、承担全责
“皇妹别走,皇妹别走……呜呜呜呜……”
平黎突然发丧一样,随着琳妃跑了出去,可是琳妃已经不见人影了。
平黎如孩童般恸哭起来:“呜呜……皇妹不陪我玩了……皇妹不陪我玩了……皇妹,我保证下次不会抓你头发只是抓你衣襟好吗?皇妹,不要走啊,皇妹……”
轻罗彩绢,盈盈锦屏,玉珠垂旒,倏尔,一群彩娥宫女鱼贯而入。
翩翩蝶衣随乐起舞,宫、商、角、徵、羽如天然交错,忽而清流淙淙,卵石叮咚;
忽而混混忳忳,云倾而落,只得皇上顿时迷了心窍,幽然其中,游乐不已。
平黎慌忙拉了玉妃轻踏而出,双眸紧紧,怯怯地靠了玉妃耳边低估了一句:“皇嫂,如今有人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依我之见,这次那些寂寥的宫中女人必定已有详细的计划,层层逼近,我怕……”
“难道你想要蛊惑皇上……”玉妃脸色煞青,惊惶敛唇,不知所措。
平黎撇了撇娇唇,无奈地允头。
“这是隐觉教我的,不知皇嫂会怪我吗?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自利了?”
话未尽,她泪眼朦胧,只记得当年夕阳斜晖,相约柳下,千转梦回,却是潮落一拍鹧鸪散。那英俊的身姿,那深情的眼眸,而曾经坚定的爱誓还有几分能回眸?
玉妃猛然间想起浮云般飘逝的一切,当初不就是为了他们吗?
然而平黎的蛊惑之术也只能用于一时,若是伤害了皇上,岂不也让整个岱国无了君主吗?
想到岱国未来的昌隆,当初郑明基的心愿,她不想再踟蹰,内心不禁涌动起一股悲潮。
她一个回身扑通一声跪倒了正迷迷糊糊的皇上面前,顿时整个福寿宫黯然失色,乐声嘎止,皇上这才回神过来。
“爱妃,你这是……”
明黄色袍子微微颤动,四目凛然相对。
“皇上,你不用查了,这一切全是臣妾做的。臣妾看不惯佟妃、箫妃和琳妃,于是臣妾三番两次想要加害她们。第一次是臣妾故意让人纵火寝宫,第二次臣妾派刺客杀掉王嫱人,因为臣妾听说她是那几个贱女人的走狗……事到如今,臣妾只想求一死,别无他恋……”
、走投无路
玉妃铮铮话语,为了保全公主,看来已经别无选择。
这样的举动让所有人讶然失色,平黎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嫂竟然会这样做。
也许她只想帮到我这一步。
我做错了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命中注定我和隐觉是有缘无分吗?
既然这样,我不能让皇嫂为了我而牺牲了自己。
“是你?”
皇上已经气得青筋直暴,咬牙切齿,却一时间倾泻不出对玉妃的愤恨。
“来人,先把玉妃拖入冷宫,这事情就……交给宗人府解决。”
皇上已经头晕目眩,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温婉动人的女子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宫女太监一时间也慌了手脚,随着皇上的喝声都纷纷离去。
玉妃瘫坐在地上,面无神色,仿佛已经超然脱世。
桃色菲菲,日光暖洒,飞燕呢喃,青色湖上泛着轻舟长楫,岸边花团锦簇,绿草纷呈,葱茏阴郁。
他搂着她,两人卿卿我我,诗词歌赋犹如羌笛抚柳,相对如流。
天色慢慢弹开一丝粗犷色蓝色,那水渐渐荡漾,晶莹剔透,一两尾鲤鱼、金鱼穿梭其间,这雅情让两人不禁开怀而笑。笑声扶摇而上,响彻苍穹。
明基啊,我对你的情永世难忘,可惜你早已离去,如今只盼着能相见地府,只希望能够成为你真正的唯一,来世只求我们能成一对你耕我织的平凡夫妇,不要让我受尽屈辱和这般痛苦……
平黎望着苦笑相浮的玉妃,心如刀绞,伤心欲绝,但是她这次也决定了用自己的生命唤回最后的安慰。
两个来势汹汹、高大威猛的士兵正要擎起玉妃,把她拖入冷宫,一个反掌,左右逢源,却被眼明手快的平黎一下子击倒在地。
“鸢蕊,赶快给皇嫂换衣。”
鸢蕊惊慌失措,毛毛角角地翻箱倒柜找了一件素衣,帮着玉妃换上。
玉妃本想挣脱,却已经被平黎封住了穴位。
“公主,你不要再干傻事,如果我能成全你和隐觉,也了了我多年的心愿,你别这样做……”
、狗洞臭道
“皇嫂,我不会再痴心妄想,就让我一辈子把他珍藏在心里吧。我已经想过了,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现在不可能,将来也不可能,你犯不着为不可能的事情白白牺牲……时间不多,我得背你出去,车马我已经在城外备好了……”
一条悠长阴暗的通道,当年算是宫外之人专门想溜进的狗洞,后来先皇发觉之后,就找人把守在洞口,并且已经掩埋了主要部分,加之放进了一部分水,里面蚊蝇缭绕,臭味阴翳,让人窒息。
“公主……”
平黎微微一笑,两个守着洞口的侍卫识相地倒地。
鸢蕊也惊得掩面不已。
“公主真是人缘广博啊……呵呵……”
千算万算,平黎没有想到这狗洞是如此难以让人堪受。
一股恶臭之气直穿面纱,就算捏着鼻子也是无济于事。
“天啊,真是要我命了……鸢蕊,这洞还是不是人钻的,奇臭无比?以前的人是怎么钻进来的啊?这下怎么办呢?”
“听说这是狗洞,这么臭怕是狗都不要穿了……”
“这么说我们连狗都不如了……你少跟我贫嘴……小心我打你,臭鸢蕊。”
趴在平黎肩上的玉妃却无意中被这感情甚好的主仆两人给逗笑了。
“几位走得真够快的啊,可惜本宫绝不容忍眼皮底下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来人,把她们统统押回宗人府……”几个人还未能想出逃遁之计,却这样轻易地被恶毒心肠的琳妃以及佟妃反咬一口。
巳时将近,抬头已经朝光漫天,云霞翡糜。
金光挥洒,东西两边宫楼屋瓦鳞次栉比,斗檐飞翘,鎏金嵌玉,窗格明媚,柳树匝地,树茵缭路。
可是平黎和鸢蕊身边已经官兵重围,只怕是插翅难飞了。
“快点解了我的穴道。”
面对这些无知的“情敌泼妇”,玉妃已然知道这次她们弄了个栽赃嫁祸却是证据确凿,已经让她百口难辩了。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佟妃和琳妃万万没有想到半路还杀出这样一群黑马。
一群黑衣黑发黑面纱之人飞檐走壁一般,从天而降,来无影,去无踪,顿时让那些手持矛刀侍卫眼花缭乱,时不时一声尖叫,侍卫们已经数人倒下。
恐慌让整个场面乱成一团。
、及时来救
不知哪里的烟雾,一下子冲之而来,弥漫了一片宫闱。
等到烟消云散,琳妃和佟妃懊恼不已,玉妃她们已然不见踪影。
荒郊野外,风光旖旎,莺歌燕语,野性十足的碧草竞相生长,仿佛快要淹没眼前那座茕茕孑立的残瓦破屋。
清冽的空气夹杂着芳香,偶尔带点尘土的落味。
篱落疏疏,满院爬墙虎青得发紫,朵朵斑叶掩盖着一片羞答的春色。
他们成群结队,兔起鹘落般就策马飞驰来到了远离宫中几十里外的野地。
“你们是……”
平黎刚脱口开问,却见脱下面纱的有江隐觉、宰相任越云以及玉妃曾经一些同门的师兄师弟。
大家愣了会儿,转而笑成一片,爽朗而快乐,久别重逢的这些人相拥而泣。
“一眨眼,我们的小师妹竟然长得如此亭亭玉立,师哥真的是很想你啊。哎……谁知道几年时间,物转星移,时光流逝,不知道令尊还身体硬朗否?”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我那隐退的父亲大人了……如今我了无牵挂,只想去寻我父亲,一起做个闲云野鹤……”
玉妃那师兄看着她,不知不觉热泪盈眶。
“师姐,你可是又惹师兄掉泪了。我早就说过能让师哥这个大男人落泪的就只有师姐你一人……”
那俏皮的小师弟让玉妃顿时羞涩泛红,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弱弱说一句:“就数你嘴甜,你就不想师姐我吗?”
“现在看到师姐比以前漂亮,我就有点想了。对了,隐觉师兄呢?师姐,快看,他和公主正在……”
“小儿不宜……”
玉妃花容娇掩,却急急把小师弟的头故意拧了过去,任越云却看着远处不禁莞尔。
玉妃和任越云不小心目目相对,宛若清泉般激湍一刹那,深深打破了两颗平静的心。
她香腮羞红,他身姿挺拔,总有着千言万语,却吞吐不出,仿佛隔了银河星月。
挣扎的小师弟头一缩,脱开了玉妃的揉夷,佯装气恼地说道:“凭什么你们能看,我不可以看了。我已经过了束发之年,为什么不能看?”
小师弟的执着让周围的师兄们不禁开怀大笑。
“等到你过了弱冠之年,便可以看了……哈哈”
任越云也笑了,望了望玉妃,笑得更加清澈,更加畅然。
、荒郊野外
“你们都欺负我,我将来一定要找隐觉师兄问个清楚。”
小师弟不管大家,像是小赖皮一样哭丧着席草就坐,手里寂寞地摆弄着那刚抽芽的小杂草,面前还时不时跳过一只只似乎也在嘲笑他的蚂蚱。
她明眸皓齿,身姿纤柔,绫罗锦缎、胭脂俗粉早已黯然失色,清风傲骨如梅花绽雪,出落得水灵若芙蓉。
那坚实的臂膀,那温暖的香吻,那留恋的回忆,点点滴滴。
两人在这狂野之中,自由自在地尽兴,仿若柳絮拂过唇瓣,又似酽茶润湿舌苔,深情缠绵交错,醉然其中。
“废苑枯松颓墙,春雨深宫香草,怎乃相隔千里,情缘难了?隐觉,我本以为不会再见到你,没想到天意弄人……”
平黎磨出一抹欣然,那垂下的发绺被隐觉轻轻摩挲着。
“我说过要和你地老天荒的,只不过时候不到……总有一天我会风风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