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上花轿:霸道将军不好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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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冰担忧地看了看门外,站起身说道:“将军,属下去方便一下,你们随意。”
此时已是傍晚,黑色的夜幕笼罩着偌大的将军府。
出了房门,凌冰向四下看了看,寻到了一簇花树下的娇小身影,他便迈步朝着那个身影走过去。
孙柔正生气地拽着树上的叶子,嘴里一个劲儿嘟囔着:“狠心的允哥哥,这么久也不出来看我一下,他的眼里当真没有我孙柔吗?”
自顾自地说着,孙柔眼里充盈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拿着锦帕轻轻地擦拭着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再也抑制不住的呜咽声,飘荡在晚间的院子里,更加显得动人心弦。
凌冰良久地站在她的身后,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她。看来,她在将军府过得并不快乐。
想到了这里,他的心里一阵抽搐。
终于鼓足了勇气,凌冰轻轻地来到了孙柔的身后,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犹豫着该不该抚摸着她的肩头,安慰一下。
这时,孙柔突然回过身来,怔愣着盯着他。
凌冰吓得立时收回了手,倒退了两步。
孙柔满含泪光的双眼,盯着凌冰看了半晌,突然,肩膀猛烈地抽动着,难以抑制地哭出了声。
凌冰看到她这样,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地忏悔道:“你别哭,别哭,我不是有意…”
还未等他说完话,孙柔即刻向前,扑到了他的怀里,哽咽着说道:“别动,借个肩膀用一下。”
她也不管凌冰愿不愿意,便靠在他的肩膀上,哭的一塌糊涂。
凌冰的肩头立时被孙柔的泪水浸透,孙柔的哭声刺痛着他的心,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肩膀上,无声地安慰着。
靠在某人的肩头,放肆的恸哭了一阵子,孙柔将心中的委屈宣泄了之后,便站起身,调整了一下情绪,没有和凌冰道别,默默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孙柔突然的离开,让凌冰顿时觉得空荡荡的,怔愣的杵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半晌,他缓缓地回转身,望着孙柔远去的背影,心中慨叹道:“也许这一生我都注定要看着她的背影了。”
敛眉收起了凌乱的心事,凌冰整理了一下衣装,慢慢地往回踱去。
一进房门,将军就埋怨道:“凌冰,你干什么去啦,我们都喝差不多了, 你得自罚几杯。”
凌冰向餐桌巡视了一下,发现老夫人已经离席了。他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一笑:“属下有些内急,耽搁了,我自罚。”
坐到桌前,凌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柳若尘狐疑地盯着凌冰,笑嘻嘻地问道:“凌将军的胸前怎么湿了一大片呢?”
凌冰此时正端着了第二杯酒,仰脖喝着,冷不丁的被柳若尘这一问,顿时惊慌失色,口里的酒也忍不住喷了出来。
他连忙抹了抹嘴角的酒,掩饰道:“这…这是刚才凌冰不小心把酒弄洒了所致,无妨,无妨!”
凌冰窘得满脸通红,慌慌张张地掩饰着。
心虚地陪着两个人又喝了几杯,凌冰便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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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重生 第九十八章 醒来的迹象
微笑着目送凌冰离开房间,柳若尘无奈地晃了晃头,心中暗自感叹:“感情的事还真是难以说清。”
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柳若尘晃动着酒杯,轻轻地问道:“冥允,你会怎样处理和王爷之间的关系?”
将军微蹙了一下眉头,柳若尘在花园里对他说的话,使他茅塞顿开。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解了王爷,这让他觉得对王爷感到了分外的愧疚。
沉默了半晌,他缓缓地抬起了头,说道:“我自己也觉得过分了,十几年的交情,就这样断送在我的手里了。”
“听你这意思,还想挽回吗?”柳若尘追问道。
将军重重地点着头,“我是想,可是就怕王爷不会再给我这个机会了。”
“嘿嘿,高傲自大的崔冥允也会担心这种问题啊?”柳若尘挑起眉毛,兴趣盎然地问道。
将军烦躁地冲着幸灾乐祸的柳若尘,冷声说道:“该死的柳若尘,你能不能不要再讥讽我。从你初来到现在,你就一直在看本将军的笑话,我真怀疑怎么会和你成为朋友。”
“呦,又生气了?本公子只是想做你的军师,帮你分析一下,你可冤枉死我了。”柳若尘故意苦着一张脸,委屈地望着将军,申辩着。
“你有办法?”将军知道柳若尘鬼点子多,所以不假思索地追问了一句。
“你真的想挽回?为此不怕受罪?”柳若尘不相信地瞪着他。
将军点着头,表明立场。
柳若尘看着将军坚定的表情,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好吧,既是如此,本公子就帮你一把。”柳若尘不再卖关子了:“也许这么做可行。”
他附在将军的耳朵边,悄悄地耳语着。
将军听了不停的点着头:“是该如此。”
两个久未谋面的人,边喝边聊,不觉时间已近午夜,他们都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了别,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翌日清晨,将军看到梦萱还未苏醒,心里很是着急,于是便急忙差人叫来了柳若尘。
柳若尘弯下身子,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夫人的伤已无大碍,之所以还未苏醒,是她自己从内心里拒绝苏醒。”
将军懵懵懂懂地看着柳若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那该如何是好啊?”他急切地追问道。
“我看这样吧,你就在她耳边说一些她牵挂的事,或是你们之间的回忆,以此来唤醒她对生的眷恋,这样她或许还有苏醒的希望。”柳若尘早对夫人的病情了若指掌,若是这样还不能奏效,可能她一辈子就要这样活死人般的躺在这里了。可是,这些话,她怎么能忍心对冥允说呢!只能在心里祈祷她能顾念与冥允的情分,早些苏醒过来。
宁王府里,宁王正在紧张地穿戴。因为清早他便得到了回禀,说将军府少夫人危在旦夕,将军请他去府里见她最后一面。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以后,王爷铭记在心。这件事让王爷很是气恼,致使他发了这样的毒誓:此生再不与崔冥允往来!
如今听到了守卫的回禀,他感到抓心般的难受。云儿,云儿怎么会好端端的命在旦夕呢?
踌躇了一会儿,王爷终于决定去将军府走一趟了。虽然他与将军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是念及云儿的病情,他还是放下了与将军的恩怨,迈步出了王府。
一进将军府的大门,王爷愣住了,“崔冥允,你这是做什么啊?”
原来,将军**着上身,背后背着一根荆条,跪在院子里,迎候着王爷。
见王爷迈步进了府门,将军洪亮地说道:“冥允向王爷负荆请罪,还望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冥允。”
看着将军诚恳的认错,王爷在心里偷乐:“这个崔冥允,素来高傲自大,别说我这个王爷,就是皇兄,他何时放在眼里过!如今他这样放下自尊,主动请罪,也真难为他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表面上却还是冷若冰霜,他故意冲着将军冷声道:“今儿这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吧?崔将军如此礼贤下士,本王可受不起。”
闻听王爷的一番话,将军的心立时沉到了底。怎么办?王爷还是不肯原谅我!
回手取下了后背的荆条,将军殷勤地递给了王爷,“王爷,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了,若你觉得还是不解恨,就用它狠狠地打冥允一顿,只要你能消气,冥允不会吭一声的。”
王爷接过了将军手中的荆条,高高地举起。
将军跪在地上,纹丝未动。
王爷手中下落的荆条却在半空中换了方向,贴着将军的身后丢了出去。
将军怔愣地盯着王爷,不解地问道:“王爷怎么不打了?”
王爷背转身,轻轻地说了一句:“算了,本王不和你这小人一般见识,你且起来吧。”
将军大喜过望,立即站起身,冲着王爷深深地鞠了个躬,“冥允多谢王爷宽恕。”
“你小子少在这里哄我了!对了,云儿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病危?”王爷说话间给了将军一拳,“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将军满腹的委屈,“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王爷一边和将军往新房走,一边询问着云儿受伤的缘由和现今的情况。
将军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向王爷述说了一遍,带着王爷来到了新房。
听着将军的讲述,王爷在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云儿怎么会这样想不开呢?
走进新房,狐疑地看了一眼柳若尘,王爷便径直朝床边走来。
站在床边,看着云儿消瘦的面容,王爷的心好像被人揪住了一般,酸痛异常。
回眸望了望将军,又望了望他身边的柳若尘,王爷询问道:“这位是…”
柳若尘未等将军开口,便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柳若尘,是冥允的朋友。”
王爷惊奇地问道:“柳若尘?莫非是江湖中人称‘玉面神医鬼见愁’的柳若尘?”
柳若尘微微一笑,说道:“王爷身在朝堂,居然也知道江湖中的事!什么‘玉面神医’,不过是江湖人的谬赞罢了,王爷切莫当真。”
王爷探寻的目光在柳若尘的身上梭巡着,难怪称其为‘玉面神医’,果真不同凡响。
他向柳若尘详细地询问了一下云儿的病情,顿时觉得犹如有块大石压在了心口,令他不能呼吸。
沉默了半晌,王爷对将军说道:“冥允,为今之计,只有大家齐心合力,多方打探,以求能够寻得办法来使云儿苏醒了。你若不介意,本王今后会每日前来,关注云儿的病情,你可同意?”
将军听到王爷的询问,顿时觉得无地自容,羞愧地说道:“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以前都是冥允的错,王爷就不要再取笑冥允了,好吗?”
王爷干笑了两声,“本王可不是那个意思,是你想多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送走了王爷以后,将军独自来到了新房里,慢慢地坐到了梦萱的身边。
按时地给云儿喂药和喂饭,却仍然未见云儿苏醒的迹象,将军的心里没了底,总害怕云儿会离自己而去。
捉住云儿纤弱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将军心疼地说道:“云儿,你快醒来吧!只要你能醒过来,你无论怎么样惩罚冥允,冥允都愿意承受。”
眸光定格在梦萱的脸上,将军忽然想起了柳若尘的话,“在她耳边说一些她牵挂的事,或是你们之间的回忆。”
将军抚着胸口,暗暗恨自己:“回忆?自己留给云儿的回忆里尽是暴虐和痛苦,甜蜜的却少之又少。若是可以互换,现在躺在床上受到惩罚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牵挂?对了,她一定有牵挂,就算她恨自己,可是她还有父母啊!
想到这里,他欣喜若狂,俯身在云儿的耳边低声唤道:“云儿,你醒醒,岳父岳母还在等你呢?你总不能丢下他们,让他们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吧。那样岂不是要了他们是命吗?”
将军说完,看了看梦萱,没有反应。
他剑眉紧紧地拧成了麻花状,这个不行,怎么办?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呢?
冥想了许久,将军猛然坐直了身子,欣喜若狂。
他再次附在梦萱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云儿,你知道吗?太医说你有喜了,我们有孩子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可是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你不能把孩子丢在这里不管!你要醒过来,你要顺利的把他生下来!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将军握着梦萱的手,一个劲儿的重复着。
突然,梦萱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
将军盯着梦萱的手,愣住了。
旋即他喜出望外的冲着门外喊道:“若尘!若尘!柳若尘!你快来看看!你快来看看!”
门外的下人听到了将军的喊叫,立时跑到柳若尘的房间里,将他叫了过来。
刚一推开房门,柳若尘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满脸兴奋地说道:“若尘,云儿…她动了!”
“哦?”柳若尘难以置信地看着将军,“你是怎么发现的?你说了什么吗?”
将军欣喜地说道:“孩子,我说了孩子!”
柳若尘为梦萱把了把脉,高兴地说道:“看来你说的奏效了,你接着说,直到她醒为止,嫂夫人有醒过来的迹象!”
梦萱的魂魄好似飘荡在地狱里,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她知道自己已经魂归西天了。
漫无目的的飘啊飘,忽然,将军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电钻一般一声接着一声地钻进了梦萱的耳朵,让她想躲也躲不掉。
梦萱不愿意听,她将耳朵封闭了起来。这时一句缥缈的话却无比清晰地钻进了她的耳朵。孩子?梦萱突然怔住了。母性的本能让她有了放不下的牵挂。孩子,孩子…心里一遍遍的呢喃着,梦萱想起了自己当日小产时的血流成河的血腥场面。不!不能!梦萱心里强烈的反抗着。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她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