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兵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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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孙波哭丧着脸从局里调来了据说很机密的档案，算是给我一夜的郁闷一个交待。
孙波看着眼前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无奈地叹口气，重新读，不，是背了一遍手中薄薄几页的资料。没办法，来到这里后，他已经读了不下十遍了，背不下来才怪！除了第一遍同样的惊讶外，其后两人的反应就呈两极化了。
“孙糯糯，女，1996年6月2日出生，父亲孙德林是我国公认最成功的商人和最富有的人，母亲程琳是B市大学有名的中文系教授。半年前进行的一次智商测试，她的智商高出现有智商测试标准的数值上限，也就是说，她的智商超过三百，是现在所知人类中智商最高的一个。”孙波叹了口气，看着枕着苏妮的大腿熟睡的糯糯，有些同情地继续说：“可能是因为她脑部的发达，她有着罕见的具有攻击性的超能力，如果不是她父亲在我国的政经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她早就被国家安全局监控起来了。虽然我国不会做出把活人当成研究对象的事，但是其它国家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研究人类脑部开发的活体材料，我想，昨天那些人就是带有这个目的来的吧。”
“不，”我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下结论，“他们的目的绝对是杀人。”
看着苏妮和孙波疑惑的眼神，我说出我的理由：“如果他们是要绑架糯糯，那么在开枪的时候就不会没有犹豫，毕竟如果糯糯受伤对他们绝对没有好处。但是昨天他们开枪的时候连犹豫都没有，那么他们的目的就很单纯了，只能是杀死某人……”我后面没说的是，这个某人很可能不是糯糯，当然也不会是我，也就是说可能苏妮正置身于某种不明危机中。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昨天其中一个男人说过“和她在一起的只有一个好好先生似的侦探”，如果他们的目标是糯糯，那么就不可能把苏妮忽略，因为糯糯是苏妮带回家来的。加上体内的苏娜传来意识，告诉我苏妮曾经在没有开始流浪之前连续遇到过危险，让我对整件事更加肯定。
很显然苏妮和孙波都以为我说的某人就是在我能量的作用下睡去的糯糯，我也没想澄清这件事，毕竟我不想让苏妮担心。不管暗中的窥视者是谁，我都有信心保护我的爱人。就算昨天晚上没有糯糯震碎子弹，我也有把握在子弹伤害苏妮前把它挡下来。
说到昨晚我就生气，苏妮这个小白痴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就那么跑到危险的外面来，理由居然是糯糯发现房间里有蟑螂！当然对这个把自己置身危险的小白痴，我也狠狠地惩罚了一下，虽然最后本来是要打她的小屁屁的手因为留恋那富有弹性的触感变成了抚摸，但是整体来说，她还是得到了教训，不是吗？
苏妮见我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脸上一红，很显然想起了昨天糯糯睡了以后我对她的“惩罚”，连忙转移我的注意力：“那怎么办？糯糯岂不是很危险？”
“我想，”我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也许应该把糯糯送回到她父亲身边，那种大人物能做到的保护措施一定要比我们可靠吧！”把糯糯这个变数送走，我才能专心地“惩罚”苏妮，不是不是，是保护苏妮才对。
苏妮不舍地看了看睡得象天使的糯糯，眼圈似乎有点红了起来：“也许这样对糯糯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好吧，”孙波站起身来，“我这就回局里通知B市方面，联络把糯糯送回去的事宜。”
我挥了挥手，表示不送，忙着安慰快哭出来的苏妮：“没关系，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去B市看糯糯的。”
“真的吗？”苏妮惊喜的笑容真是让我百看不厌，“你真的会带我去看糯糯？”
“当然！”我一边点头，一边用右手在背后画了个叉。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主动去找那个小恶魔，等到将来苏妮想起的时候，我，我，我就吻到她忘记好了！
“不————”糯糯震耳的尖叫在公寓里回响，在这种高分贝的声波中，我还可以听到邻居们纷纷拉开他们的铁门，估计是以为我们这间公寓发生了什么谋杀案呢。
好在糯糯接下来的尖叫洗清了我的嫌疑：“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家！！！！”
邻居们相视微笑，关上了房门，留下我和苏妮在水深火热中。
我可一点没夸张，像糯糯这样保持同样尖锐高亢的声调折磨我和苏妮的耳膜足足五分钟零九秒，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难道这也是她的特异功能之一？
也许是看到了苏妮掩耳皱眉的痛苦表情，糯糯终于停止了她持续的尖叫，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一口果汁，点点头总结道：“我不要回家。”
“为什么啊？”脸上也是一副逃脱大难表情的苏妮试着劝糯糯：“难道糯糯不想爸爸妈妈吗？”
“我才不想！”糯糯别开头，一脸倔强，“回到家里还不是我一个人？爸爸妈妈都忙着他们的工作，根本不在乎我，在他们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个怪物罢了！”
虽然糯糯努力想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含在眼窝里的泪水暴露了她的悲伤。苏妮心痛地把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低声安慰她：“不会的，糯糯是最可爱的小天使，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好爱好爱你的！”
糯糯抱住苏妮的腰，不过这次我没有分毫嫉妒的情绪，相反地，我也感到一丝淡淡的悲哀。如果当初我没有蓄意地隐藏实力，现在会不会也像糯糯一样，连最亲近的人都像躲避怪物一样地逃开呢。
我忽然很想看看糯糯的父母，不是想看他们的基因有多优秀，而是看看连糯糯这么可爱的孩子都要伤害的人到底有多么无情。
糯糯的声音带着哭音传来：“还是苏妮姐姐最好，所以我要留在这里保护苏妮姐姐，”说着说着她转过头来，用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楮瞪了我一眼，“尤其是保护你不要被这头大色狼吃掉！”
我在苏妮恳求的眼光下只能苦笑，实际上，现在的我对糯糯更多的只是同情，再也提不起敌意。当然这也不是说一点警惕都没有，但是一样的和普通人不同让我对她感觉亲近了不少。
“如果小白兔想让大色狼吃掉呢？”我不甘心地喃喃一句，心里想的却是如果糯糯的父母真的这么不负责任，就让她和我们一起生活好了，虽然这会给我的“偷香窃玉”事业带来很大的麻烦。
门铃恰到好处地响起，打断了听到我的话想要反驳的糯糯，我带着胜利一次的表情迈向门口，留下糯糯气得差点尖叫。
也许是赢了一次小魔女糯糯让我心情大佳，我看到孙波的脸时破例没有拉下脸来，还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吓得他差点逃下楼去。
所以说坏事还是不要做太多嘛，心虚得疑神疑鬼，多无聊。
不过看到孙波身后的男子，我忽然又有了摔门的冲动。那张脸经常在报纸的财经版出现，让不是很关心时事的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孙德林，C国第一商人，也就是糯糯的爸爸。
出于礼貌，我还是把他请进了房门。当我们来到了客厅，本来和苏妮谈笑得很开心的糯糯忽然沉默下来，躲进苏妮的怀里，让孙德林张开的怀抱僵在了原地。
一旁的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孙德林脸上一闪而过的遗憾和悲伤，虽然很快就被他习惯的平静表情掩饰过去，但是我想，也许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无情。
孙德林显然也不习惯这种父女相处的尴尬，刚刚在我的招呼下坐下，就提议找个单独的空间和我聊聊。
我无所谓地站起身，领他走向我的房间。没办法，公寓虽说不是很小，但是除了客厅、苏妮的房间、厨房、卫生间外，唯一的空间就是我的房间了。而其它这四个地方，你认为我会选择作为和孙德林密谈的地点吗？
在房门处闪开身子让孙德林先进，我顺便地看了一眼糯糯。没有了父亲在场她显然放松了很多，吃着孙波带来的零食，眼神似乎无意地在孙德林消失在房门的背影上转了一下，我却发现了其中的渴望。
这对父女到底有什么样的误会？明明很在乎对方，偏偏都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真是……真是搞不懂！
带着这想法的我步进房门，迎接我的是一张支票。
我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一张国际性银行间皆可流通的商务VIP支票，属于国际有数的几个商业巨子才能使用的身份象征一样的支票。上面没有填金额，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么我可以在上面填上一亿美元以内的任意数额，并且可以保证在任何一家有国际业务的银行里马上领取到现金。
我轻轻一笑，接过他手中的支票，顺手抽出他西服口袋里的钢笔，在数额栏飞快地填上“3000001”。其中三百万美元是我帮他找到糯糯的酬劳，虽然糯糯是自己跑来的；另外一美元则是我为一会儿要做的事预先收的一点费用，算是售后服务吧。
孙德林先是盯着我，想看出我这么做有没有什么虚伪的企图，但是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欣赏的笑容，接过我手中的钢笔，示意我坐下谈。
有种人就是天生的主人，到了哪里都可以引导着那里的形势，孙德林无疑就是那种人的最有力代表。我倒没有因为他的喧宾夺主感到不悦，选择了床头柜坐下，因为和一个男人一起坐在床上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这是孙德林的第一句话。
我微微地挑起眉，等着他说下去。我一点也没有怀疑是孙波出卖了我的身份，因为即使孙波常常无耻地利用我，但是出卖，他绝对不会做。没有原因，这就是一种信任的感觉。
果然孙德林接下来的话说出了他判断的原因：“我来之前，先去了次公安局，看到了那四个人。那是经过军事训练的……”他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战士，而他们的偷袭行动不但失败，连他们自己都在昏迷中，偏偏肉体几乎没受到什么伤害，以糯糯的超能力，想要做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
“那时我就想，”他锐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和糯糯在一起的一定有个很不平凡的人，当然那个娇娇小小的小女孩就不太可能了，剩下的你，我可以有八成把握你不象你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他眼神带着笑看向我手中的支票：“而现在，我的把握有十成了！”
我没费力去反驳他的推论，能成为C国最成功的商人，拥有这样的观察力不足为奇，我只是笑笑，淡淡说出一句：“你可别小看那个小女生，她可是比我厉害。”
孙德林了解地大笑出声，象他这样的大人物能这么笑应该很不容易吧。
笑声渐渐收住，孙德林仿佛陷入了回忆，眼神中带着一丝梦幻的色彩。如果你不是亲眼看到，你一定不会想到这样的神色会出现在这样一个日理万机的大人物脸上。
“我第一次遇到糯糯的妈妈的时候，”我知道孙德林吐露的是他的心声，所以我选择了默默倾听，“我还是学校里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被她的美丽倾倒，而她的美丽，你看到糯糯就应该想象得到。”
见我点头表示同意，他接着说：“等到我再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B市大学的讲师了。虽然我知道她的注意力只在她所钟爱的C国文学上，心里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我的存在，我还是用了些不很光明的手段得到了她，当她终于属于我的时候，我想你能明白一个男人拥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的那种狂喜！”
不，我不明白！我郁卒地想着。本来我是有机会拥有我心爱的女人的，可惜一次被乘机报复的“影”打断，另一次打散鸳鸯的大棒就是你的宝贝女儿——孙糯糯小姐！
“可是我不满足的天性害了我，我希望她把爱给我，我希望能得到她全部的关注，可是她还是只把自己的注意投向C国文学上去。我想和她吵架也吵不起来，因为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孙德林的表情充满痛苦和无奈，“在商场上我自认是无敌的骁将，但是在情场上我却是个白痴一样的败兵。”
“就在这时，糯糯出生了。她出生的时候刚好是我们夫妻关系最僵的时候，她母亲认为她的出生耽误了自己对C国文学的研究，我则是怕看见她和母亲酷似的小脸，怕想起她母亲的无情。直到糯糯四岁的时候，发生了一起车祸，当时她伤重到就要死去，看着她昏迷不醒的脸，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这个孩子。”听了他的话，我心中一动，听他接着说下去，“我不惜重金，终于有一家A国的科研机构表示他们在两三年内可能拥有治疗糯糯的技术，所以我选择了把重伤的糯糯急冻后交给他们，我的钱没有白费，半年前，糯糯终于又活生生地回到我的面前了。”
接近死亡，A国的科研机构，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