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兵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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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她虽然是真心欢笑，我也有自信给她幸福，但是我总能在她的眼底看到一丝痛苦。我知道这是为什么，看到我，总会让她想起她的亲人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
　　我喜欢亲近苏妮，也享受着和她的每一次温存，但这不代表我真的急色到每天都要卿卿我我一番才会满足。我会这么做，是因为只有在吻得她忘记一切的时候，才看不见她眼底让我心痛的那丝痛苦。那时的苏妮，才是心里只有爱我的苏妮。
　　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就像吸毒，在激情冷却之后，那丝痛苦会比以前更加清晰。这就像我借着睡眠来逃避想起过去，偏偏醒来的那一刻想到的更多。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就算我是兵器，在苏妮面前，我也只是一个坠入情网的男人，如此而已。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是小丑，以为我是色狼，那又如何？只要苏妮开心，我可以牺牲我的一切。
　　我知道苏妮有多喜欢糯糯，我也能感觉到糯糯对苏妮的喜爱是真实的，也许就像苏妮说的那样，彼此发现相像之处会变得更加亲近吧。
　　不管糯糯的出现有什么目的，是善意还是恶意，只要没有伤害到苏妮，还能让她常现这种不含杂质的笑容，即使她的目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能是针对我，我也会接受她的存在。
　　我能做的，只能是收紧环着苏妮腰肢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现在有我啊。”
　　“是啊，”苏妮也拥紧我，“我现在有你。”
　　沉默了一会，苏妮的声音低低地在我耳边响起：“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我尴尬地动了动身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随便哪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突然停止，不辛苦才怪？！问题是我不想勉强苏妮，所以时机错过也就顺其自然了。
　　“如果是你，”苏妮的呼吸带着山茶香气拂过我的肌肤，却不及她的话带给我的刺激，“我愿意！”
　　“你是说……”我看着苏妮目光坚定地点点头，用手牵着我的手探入衣襟，覆上她胸前的浑圆。
　　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忍耐，那就不叫君子而应该叫做傻子了。
　　我让“影”把灯熄灭，重新把苏妮轻轻压在身下。这次我绝对不再想什么开灯之类的无聊的念头了，我在心里默默发誓……
　　灯光再次亮起，我翻下苏妮的身体，无奈地仰面躺在床上哀悼自己悲惨的命运。再照这样多来几次，我迟早会变成不行！
　　这次倒不是“影”，换成糯糯站在门边，揉着惺忪的眼楮，疑惑地问：“苏妮姐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
　　苏妮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被我解开的睡袍，勉强收敛精神，坐起身来回话：“我和你陈哥哥有话要说，看你睡得正香，怕吵醒你，只好来他的房间了。”
　　好在糯糯对这漏洞百出的答案倒没露出什么怀疑的表情，大概是怕苏妮太尴尬了吧。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床前，一下子蹦上来，睡到我和苏妮中间：“那我一定要留在这里保护你，要是让你和这头大色狼一起，你怎么被他吃掉都不知道。”
　　听听，这是八岁小女孩说的话吗？现在我严重地怀疑她的目的根本就是来气死我的！
　　怕我气得不够，糯糯半睁眼楮，又补充一句：“再说，谁承认这种笨蛋是我哥哥了？！”
　　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苏妮连忙把糯糯抱在怀里，打圆场道：“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糯糯忽然来上一句：“苏妮姐姐，你的嘴唇怎么肿了起来啊？”
　　“这……这……这是……被蚊子咬的。”苏妮的回答结巴起来。
　　“哦——”糯糯的声音拖得好长，有意无意地看我一眼：“那一定是好大的一只蚊子！”
　　我在苏妮的眼色下干笑着应合：“是啊，是好大的一只蚊子。”死丫头，你就不要落什么把柄到我手里，不，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明天直接把她交给孙波，解决这个大麻烦再说。
　　糯糯露出胜利的表情，不知道想说什么，却被隔壁房间的两声闷响打断。
　　隔壁就是我原来的卧房，现在苏妮的香闺，而这两声闷响我不可能听错，成长在游击队里的苏妮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我和苏妮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看到心里的判断完全一致。
　　枪声！装了消音器的枪声！
　　意识到隔壁是枪声的同时，我脸上无奈的表情瞬间消失，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虽然习惯了普通人生活的我没有在公寓里设下警戒范围，但是我的视觉和听觉的灵敏程度绝对不会让普通的宵小这么容易进入这个房子，何况普通的宵小会有枪吗？枪械在C国可是严格管制的啊！
　　能量无声无息地从我接触地板的脚流出，沿着地面扫描着门外的一切情况。
　　门外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重现：四个身着紧身夜行衣的男人入侵了这间公寓，其中一名刚刚开了苏妮房间的门，向床上开了两枪，另外三人分散在客厅，彼此的位置形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视角的最有利反击阵型。
　　这么训练有素的人出现在我这间破破的公寓，目标到底是谁呢？我？苏妮？还是糯糯？
　　应该是糯糯的可能性大一些吧。要是对付我，主使者就应该知道用这种普通武器是无法对我造成伤害的；而随着“沸点”的爆炸，和苏妮过去有关的一切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应该没有人会想要她的命；至于糯糯，她不凡的身份背景，加上她刚刚来到这里这些不速之客就接踵而至，这些杀手的目标就大有可能是她了！
　　不过这些杀手绝对不是普通的杀手，从头上带的夜视仪和手上拿的消音手枪就可以知道，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装备，想必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开枪的男人发现了床上没有人，低声骂了一句，走到同伴身前低声交代：“床上没人，分开搜索，各自要小心。”
　　其中一个男人低声笑了起来，道：“头儿，你是不是太小心了？据我们的情报，和她在一起的只有一个好好先生似的侦探，我们就算明着来也不会……”
　　后面的话被头儿挥手打断：“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一个敌人，否则你在我们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活很久。你说他是普通的侦探，你看过资料上关于他完成每一个CASE的时间吗？你看过他完成CASE的成功率吗？不错，他完成的这些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这些全不相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可以都在一天之内完成，而且成功率达到百分之百，你们谁能做到？”
　　没想到来杀人的人竟然在客厅开起了经验交流会，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越听我的心越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这个方面露出破绽，虽然身份没有泄漏，但是他们可以这么想，别人自然也可以这么思考，到底有多少人发现我的身份绝对不普通了呢？
　　可时间不允许我自己的思索继续下去，四个人已经分散开来，准备搜索各个房间，其中的两个人一起向着最有可能的地点——也就是我的房间小心翼翼地移动过来。
　　四个分散开来的敌人，而且在他们头儿的提醒下都处于高度警戒中，头上的夜视仪让他们可以清楚地在黑暗的室内视物，加上他们训练有素的身手，不使用“影”打倒他们，可以，但是不损伤苏妮和我辛辛苦苦布置的家，恐怕很难。至于为什么不使用很方便的“影”，是因为我不想让不知有何目的的糯糯发现“影”的存在。
　　背对着苏妮的我全神注意着门外四人的动静，却忽略了糯糯撇了撇嘴，一副很不屑的表情，不知道低低地嘟囔了句什么。
　　算了，东西没了再买新的吧，虽然很舍不得。
　　就在我手握上门把，准备给他们一个突然的惊喜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是那样突然出现在我脑中，让我都无法认为是自己想到了它。
　　不过这个想法确实非常实用，时间上也来不及计较它是从哪里来的了。我不假思索地从脑里把命令发下去，本来藏身于黑暗中的“影”无声无息迅速覆盖了客厅的墙壁门窗，隔断了光线的流入，形成了一个真正的无光空间。
　　夜视仪是把夜晚微弱的光线亮度调大以达到夜间视物的目的，现在忽然没有任何光线，四个男人立刻睁眼如盲。
　　机会难得，我回头轻轻交代苏妮一句：“你和糯糯在房间里躲好，千万不要出来。”说完开门冲入那片黑暗中。
　　四个男人都以为是夜视仪出现故障，咒骂着解下夜视仪才发现四周还是一片黑暗，完全的黑暗，仿佛变成盲人一样的黑暗。
　　就在他们揉着眼楮陷入恐慌的时候，我悄无声息地直接用能量震晕了其中的三个，这主要是不想在这里杀人，所以只用能量锁住他们的睡眠神经，如果没有同样能量的解锁，他们就一辈子快快乐乐地睡吧。
　　剩下的一个，就是那个最冷静的头儿了，我轻易地找到了他。他正缩在一处地橱和墙壁的夹角里，这样袭击就只能来自他的前方，方便双目不能视物的他的还击，不愧是这组人的头儿。
　　但是我也有办法解决他。就在我准备从他的头顶上方震晕他，让他和他的同伴享受同样的待遇的时候，卧房的门忽然拉开了，苏妮惊慌地冲进这片黑暗里来。
　　小白痴！我根本来不及骂出口，就加速冲向已经举枪瞄准苏妮方向的黑衣头儿。然后就在我手就要踫到枪身的时候，这个混蛋已经勾下了扳机，枪口喷出火光，发出的光芒旋即被四周的黑暗吞噬，只剩下那颗子弹旋转着飞向苏妮。
　　我怎么可能让相同的悲剧在我眼前重新上演？！
　　我顾不得控制力量，能量送出震得那个头儿晕死过去，至于能不能被救醒，就看他的运气如何了。然后我能量结构逆转，本来前冲的惯性方向立刻变成向后，加上自己足尖点地带起的冲势，高速追向那颗子弹。
　　为了保险起见，“影”也离开了原本附着的墙壁门窗，潮水般地向子弹飞行的前方汇聚，务求把子弹在苏妮面前挡下。
　　这一切叙述起来颇费唇舌，但是在现实里只发生在不到一秒之间，然而比我和“影”更快响起的，却是糯糯的一声尖叫。
　　如果只是惊吓的尖叫，倒没什么出奇，顶多证明了女生尖叫的功力和她的体积绝对不成正比，这点正飞向声源的我体会最深。
　　偏偏尖叫刚刚响起，我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在前方爆发出来，甚至在那一瞬间我前冲的势子象冲入粘稠的液体一样一滞，而“影”收拢的动作也静止了那么一刻，这感觉就好像时间在那一秒停止了。
　　久违的月光少了“影”的阻挡，重新洒满室内，也让我不需借助能量波就可以看清那一秒发生的一切：那一瞬间，糯糯忽然在苏妮的怀中转身，面对子弹尖叫一声，她的领口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和应着她的叫声，猛地爆发出金色的光芒，然后子弹好像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不能再前进分毫，只能在空中急速旋转，接着忽然爆成满天细粉，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煞是漂亮。
　　我的能量波在能量爆发的那一瞬间居然出现了中断！好在它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反馈，也告诉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随着糯糯的尖叫，在她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纯能量的“墙壁”，子弹打在上面就好像石头投入水面，以那一点为中心激起了水波般的波纹扩散开去。然后“水波”散到一定范围又收缩回来，沿着原来的路线一圈圈重新集中在弹头和“墙壁”的接触点，把墙壁里的能量都带回到子弹上。子弹哪能承受那么大的能量，自然被能量冲击得变成细粉。
　　糯糯果然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刚才的能量虽然没有我能量全开时那么大的破坏力，但无疑已经是达到了我一个级数上的能量，所以才会对我和“影”产生影响。而且这到底是不是她的全部实力，还未能肯定。
　　苏妮也用惊诧的眼神看着糯糯，她也发现糯糯的不同了吧！
　　不料苏妮猛地抱紧糯糯的小身子，兴奋地叫道：“糯糯，你好厉害啊！”
　　我踫的一声倒在地上。
　　我想，我永远都弄不清楚女孩子的大脑是如何运作的，就算那个女孩子是我喜欢的人……　
　
　
　
　　
　～第三乐章保姆～
　
　　“天才少女？！”我的眼楮瞪得差点撞在镜片上，下巴与地面的距离迅速缩短中。
　　“超能力者？！”苏妮的小嘴微微张开，不过眼楮里闪动的光芒说明她除了吃惊以外更多的是兴奋。
　　一大早，我打电话通知了孙波，让他带来警察提走了四个仍然沉睡的男人。然后，我顺便很“友好”地询问了一下孙波是不是忘记告诉我什么，最后黑了两个眼圈的孙波哭丧着脸从局里调来了据说很机密的档案，算是给我一夜的郁闷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