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之仙道魔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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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背确实要比飞剑舒服许多,时千赞赏的拍了拍疾影软软的大脑袋。
终于碰到自己主人的大狼兴奋得难以自禁,但还是小心翼翼控制着不把背上的人甩出去。
“公子!”
时千刚在天灵峰上停下,还未来得及从疾影背上跳下来,便被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叫住了。
看着面前格外面熟的,着内门弟子服饰的美丽女子,时千眼里心中闪过一道惊讶,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与她再见,面上却微微疑惑,“你是?”
听得时千这么一问,方才还面带惊喜的女子眼里闪过一道黯然,随即立刻恢复温婉的笑脸,朝着时千盈盈一拜,“我道号连婉,是清岚师傅名下的内门弟子,公子或许不记得了,五年前我们还在葛岩村见过一面,当时还有我妹妹小艺。”
“是吗?”时千脸上笑容同样温柔,却并不说他是否还记得,“你是两年前宗门大选入宗的?”
“不。”连婉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哀痛,“我是五年前入宗的。”
“哦?那……”
“尘白。”
在时千还准备继续问些什么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到他耳中。抬起头正好看到景肃朝他们这边走来。
五年未见,少年原本稍显单薄的身形变得修长,精致的五官也长开了许多,一身素净的白衣却再也掩不了那周身的风华。而他身边的青衫少女也算是修真界难得一见的美人,两人站在一起却是让人不得不感叹好一对璧人。但不知为何,这在景肃看来却是无比碍眼。
时千朝连婉歉然一笑,随即朝景肃行礼,“师尊!”
“这姑娘是?”景肃语气不变。
“她是清岚师侄门下弟子,名为连婉。”时千老实回道,却没发现景肃眼底深处那翻腾的杀意。
连婉只觉得蓦地浑身发冷,偷偷抬头看了眼时千灿烂了几分的笑容和传说中温雅无比的师叔太祖,也知道自己今日是无法再多说什么了,便自觉告辞了,却不知道自己恰好逃过了一命。
时千发现连婉离开的方向出现了一个同样着内门弟子青衫的身影,虽然模样变了不少,但那面对美人就特别晶亮的眼神和习惯性细节动作还是让时千迅速将人认了出来。颇有意味的看了眼正不停朝少女说些什么的蓝田,时千半眯着眼,看来给这家伙的教训还不够。
景肃将视线从少女身上收回,朝时千说道:“随为师下山一趟。”
疾影在景肃出现之时便逃也似的不见了踪影,如今只剩下师徒二人站在一起。这五年时千长高了不少,本以为与景肃相差不多,但站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竟依然比景肃矮上大半个头。
“弟子有事请教师尊。”踩在飞剑上,在呼啸而过的风中,时千的声音格外轻。
“那物什名为和玉令,可护主。”在时千问出疑问之前,景肃便开了口,“你只需清楚,为师自是不会害你便好。”
时千知道景肃并未将话说完,却也明白这是他能解释的极限了。而且,在听到景肃说出后一句话之后,时千便知道继续问下去已是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师尊下山所为何事?”不知是不是错觉,时千觉得在他问出这话之后景肃的动作似乎顿了顿。
“万鬼窟。”毫无情绪的三个字从景肃口中吐出。
万鬼窟一般需要上万冤魂组成,因着产生方式太过惨烈,很少会出现在和平时代。可要清理一个万鬼窟绝对用不上一个大乘期的修者,元婴期的修者便已足矣,时千有些不大明白景肃的用意,难道是为了锻炼他?但他修为尚低,想也不是万鬼窟的对手。
那么,那个万鬼窟一定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才需要景肃亲自动手。时千心思百转,却因为在景肃身后而并未看到对方微微皱起的眉。
实际上景肃也是在今日才从尘齐那里得知俗世新出了一个万鬼窟,本并未打算接管此事,但既然已决定带时千下山了,自然是需要找些事来做。
、第三十九章
墨色浸染大地;夜风飒飒;在空旷的原野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犹如女子的低声呜咽。
两个橘黄色的小点在偏僻小道上若隐若现,那是两个拎着灯笼的汉子;一胖一瘦,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田埂上;灯笼中的蜡烛似是将熄未熄的样子,倒是多添了几分森然之感。
“嘿,这里阴森森的,真有什么宝物吗?”瘦子打了个哆嗦,连忙将肩上的锄头向上托了托,说出这句话时牙齿都在发颤,也不知道是夜晚太冷还是被吓到了。
“你刚才不也看到这边发出的光了吗?那里一定有宝物出世!”胖子唾了一口;信誓旦旦的说道,把手上的灯笼举高了点,让他脸上的不屑更清晰了些,“你要是害怕了就赶紧回去给老婆暖炕去吧,老子一个人也成,不过将来你别后悔。”
“我,我跟你一起。”想到家里那只母老虎,瘦子抖得更厉害了。
一路无话,不多时,一座掩埋在黑暗中的村庄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咦?奇怪,没听说过我们村还有个邻村啊。”就着灯笼的微光,看清不远处的村庄轮廓后,胖子惊奇的摸了摸鼻子。
“有,有的。”看到这座村庄后,瘦子眼里满是惊惧,浑身如同筛糠,肩膀上的锄头砰地一声掉到地上,幸好他抓住了手上的灯笼,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黑暗中。
“你怎么回事?还不把锄头捡起来!”没有听清瘦子的呢喃,一见他这么没胆量,胖子呵斥出声,表情甚是凶狠。
“我……我们快走吧。”瘦子快哭出来了,一个劲儿拉着胖子,试图把他拉出村庄的范围,但因为他实在害怕,加上体型不够,根本无法撼动胖子一分。
“你倒是说清楚,不就是一座村子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胖子不耐烦的掀开瘦子的手,把瘦子推得一个趔趄。
“吱嘎……”
就在这时,离他们最近的那个房子的门打开了,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温暖的灯光从门内洒出来。“来者是客,二位何不进来歇息歇息?”
“走,去看看。”胖子不由分说便拉着瘦子往屋里走,却没注意到瘦子脸上那惊惧的绝望。
二人消失在门内,门砰的一声关上,村庄再次陷入黑暗之中,风吹过,女子的呜咽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显。刚才二人踩着的地方,正是一块小小的石碑,上面长满了青苔,只隐隐看得出那三个最大的字——葛岩村。
半个月后,洛庆村迎来了两个客人。
“我说柳家大妹子,快别洗你那些衣服了,咱村来客人了。”
“张嫂,”女人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汗水,用打湿的衣袖稍微擦了擦,看向迎面走来的妇人,疑惑道:“咱们村怎么可能有客人?”
洛庆村除了四年前她与丈夫搬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有客人来访,也是这村落实在太偏僻了些。
“可别说,这俩客人可好看嘞,张嫂我还以为是仙人下凡呢。唉,指不定就是仙人下凡了,你家大柱子不是上个月不见了吗?还有我可怜的二狗子,说不定仙人就是来帮我们忙的。”
想到自家那口子,女人们眼里都是一阵黯然,向来聒噪的张嫂也沉默了下来。但没一会儿她便跳了起来,拽着女人就跑,“刚才村长叫我们过去呢,我们得快点!”
村长家门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两个女人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二位先生,这两位便是上月走失的两位村民的内人。”胡子一大把的村长笑着朝坐在主位上的两人介绍道,随后朝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挥了挥手,却是有几分威严:“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屋子很快就空了下来,只余下两个怔愣的两个女人。
师徒二人一下山便朝这方向来了,起初还能感应到这边的鬼气森森,但靠近了反而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连景肃都察觉不到其中的缘由。
时千倒是记得他前几年就在这附近遇上的那两个少女,只是此次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个村庄,就像完全消失了一般,毫无痕迹,故而他们才折道洛庆村,这座同样诡异的村子。
才踏进这座村子时,时千便发觉这些村民们虽然与常人无异,但身上却统统有一层死气,仿佛都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一般。
而这两个女人中的一个,身上死气尤为浓厚。见景肃并无开口的意思,时千朝村长微微点头,便将视线落在了穿着粗布灰衫的淳朴女人身上,“听说你丈夫出走前看到了一束白光,能否告知我当时的状况?”
“那天他在地里干活儿到很晚才回家,扔下背篓给我说了声要出去就和邻家的二狗子走了,连饭也没来得及吃。”女人皱着眉,粗糙的手指捏着被水沾湿还未干完的衣角,努力回忆那天的场景,“他把家里新做的两个灯笼都带走了,一边走一边在和二狗子讨论着什么白光、宝物。”
“是啊二狗子那天也说看到了白光,额……”听着女人说完,一边张嫂也憋不住了,噼里啪啦说开了,但话尚未说完便戛然而止,乖乖站到了一边,眼底是止不住的惊惧。
收回视线,时千将注意力再次放到女人身上,漂亮的手指在虚空点了点,“你说的灯笼是这两个?”
话音刚落,女人面前便出现了两个有些破了的灯笼,灯笼外壳上画着一种浅蓝色精致小花,显得精巧而漂亮,奇怪的是那两个灯笼里的红色蜡烛虽然微弱,却依然亮着。
“是,就是它们。”女人一眼便认出了自己亲手做的灯笼,“那两支蜡烛还是我亲自点上的。”
时千看了眼未发一语的景肃,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眼神是让他有些看不懂的复杂,但只是一瞬,便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这两个灯笼是他们先前在一片空地上捡到的,也正是因为它们中间还亮着的蜡烛实在奇特,时千才会把它收起来。
“不对啊,他们上个月便失踪了,这蜡烛早该熄灭了才是。”村长摸了摸胡子,看向女人的眼里却是格外郑重,“你确定没有认错?”
“没错,这灯笼上的花我不小心画错了一笔,这里多添了一片叶子。”女人眼神悲怆,听闻时千是在村子东边空地上找到它们的,神情一变,几乎快站不稳,她前不久也去找过,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
老村长胡子被他打了几个结,却是没心思将它解开了,坐到凳子上,从背后拿出烟枪,手里抓了些烟丝往里放,可试了几次都抖到地上了,看着一地狼藉,叹了口气,“作孽啊。”
“此话怎讲?”时千揭开旁边茶几上的茶杯盖,淡淡的烟雾从杯中冒出,味道倒也算得上清冽,想必这样的茶对这样的小山村已算是极为珍贵了。
“这得从五年前说起。”村长慢悠悠的开口,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旷古的悠远。
又是五年前,他碰上那两个少女是五年前,而连婉入天灵宗也是五年前,思及此,时千不由产生了一个猜想。
“你的因果。”
景肃的传音证实了时千的想法,表情不变,习惯性的轻抚手上的指环,他没发现这已是他思考时的另一惯性动作了。景肃看了眼时千手上的指环,同样端起了茶杯,薄薄的雾气掩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老村长没有发觉师徒二人的短暂互动,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两个女人也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并不插话。
“五年前,洛庆村东边三十里外还有一个邻村,名为葛岩村。葛岩村比洛庆村大上许多,约莫有上千名人口。但因为路不好走,我们虽是邻村,却也不怎么联系,但就在五年前一天晚上,那座村子突然冒出巨大的火焰,几乎染红了半边天,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快烧光了。”
吸了口气,似乎想起当时的情形,老村长眼睛有些红,“那时候火里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喊声和女子的呜呜哭声,我们村几个汉子冲进去救人,但那火太大,反倒折了几个在里面。”
“再后来,火灭了,那村子什么也没留下,就成了东边那块空地。”
时千将茶杯再次盖上,杯盖磕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惊醒了屋内众人。
“村长,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女人黝黑的脸上眼睛显得格外黑白分明,里面满是震惊,而另一个女人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两人互相支撑着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你是在那之后才搬来的,自然是不知道的。”老村长胡子已经乱成了一团。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问清楚,呜呜呜我家二狗子啊!”两个同样失去了主心骨的女人终于哭了起来。
出了村庄,已是将近黄昏,天边红日只余下些微的光芒,并不显得刺眼,师徒二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渐渐在余晖下重合在一起。
、第四十章
最后一丝光线从天边散去,时千曲着腿懒懒的靠在树干上;视线却在那片寸草不生的空地上。
普通的火不可能将一个村落烧得一干二净连灰都不剩;能做到如此的,唯有道修三味真火及魔修灼魂焰。
而要造就万鬼窟;便是将生魂从人体中抽离;用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