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魔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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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上等好酒，不由轻赞声，道：“好酒！”
“哈哈，墨夜同学果然是识货人！”屠仁端起一碗放到他面前，笑道：“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超过三十年了，我一位朋友来看我时顺手拿来的，一直没喝，今天你是难得一个对我脾胃的人，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完才算痛快！”
“这个！”墨夜第一反应就是想推迟，因为自己以前体弱多病，不宜饮酒，酒量肯定小，而这坛酒至少有十来斤，一人一半，自己也得喝上五六斤，自己怎么可能有这酒量？
“屠叔叔，好像他不会喝！”蓝凤也想替墨夜解围，一人五斤白酒？她暗自咂舌，只要是正常人的话，怎么可能喝得下？
“是汉子的就喝！”屠仁豪兴大发，端起大碗一口饮尽，倒转碗来，碗底上滴酒不沾，屠母看着豪气干云的屠仁，脸上多了丝羞涩，自言自语道：“二十年了，他还是这么有漏*点！”
“哈哈！”屠仁用因为酒劲上涌而发红的眼睛瞪着墨夜，道：“喝！生是江湖客，死做酒乡鬼！”
是男人哪受得这样的激？墨夜不是圣人，却是率性而为的刀君，听屠仁如此说后，顿时热血上涌，端起碗，咕嘟咕嘟几口后，也是一碗酒下肚，与上次喝酒的感觉不同，这次只觉得酒液到了胃中后很是舒服，酒味醇厚，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这不，能喝吧！”屠仁坐了下来，又将碗满上，指着桌上的菜道：“来来来，吃了菜垫底！”
墨夜便举筷夹向桌上的菜，但看清是些什么菜后神情就有些错愕了，夫妻肺片，爆炒猪肚，青椒肥肠，红烧猪尾，烤猪蹄，红油猪舌，猪心汤，猪腰片，猪头肉，咸菜扣肉……，猪身上的器官一样没少。
第七十六章跳楼
“这是就地取材，哈哈！”屠仁看见了墨夜的错愕，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婆娘做菜的手艺可是一流，你尝尝，味道不错的！”
“好好！”墨夜笑着夹了片猪肚放入嘴中，咀嚼几下，只觉入口脆而肉嫩，色香味俱全，果然不错！不由点头道：“果真不错！”
接下来，三位女士吃饭聊天，屠仁却是一个劲和墨夜斗酒，最后十来斤各自装一半到两人肚子后，酒劲才发作。
墨夜眼前迷蒙一片，景象都有些迷糊，毕竟是第一次喝这么多，而且喝的是后劲最强的老酒，手上筷子都掉到了地上，对屠仁摇头道：“醉了，我要去休息了！”
屠仁大是摇头，道：“不醉，不醉，说自己醉的人一般都没醉！”说完自己起身又搬了两坛酒放到墨夜面前，又各自拍开封泥，对墨夜道：“来，各自干一坛，不醉不归！”
蓝凤看着已经迷迷糊糊的墨夜，不由担心的对屠母道，“风阿姨，他还能喝吗？劝劝屠叔叔吧，别灌他了！”
“是啊！”屠芙也道：“看他那嫩样，绝对是第一次喝酒，都不知道好酒入口温厚，后劲却是最烈的！”
屠母此刻呆呆的看着屠仁，充耳不闻两人的话语，眼中露出些缅怀的神色，自言自语的道：“二十年前的他就是这副样子吸引了我，现在仍是这样，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总是这么风流，时光过得真快。”
“妈，你在说什么？”屠芙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由问屠母。
“没，没什么！”屠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对我说什么？”。
“不用说了！”屠芙摆了摆手，指着已经拿着酒坛猛灌的墨夜道：“反正他得醉了，不在乎多醉点了，没想到老爸劝酒的本事仍是如此强！”
蓝凤看着突然有些生出狂兴的墨夜，瞪着大眼，小嘴张开，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是灌酒呢！一点都没洒出，全部到了墨夜的肚子里，一斤斤的酒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一时间注视着豪气干云的墨夜，与初见面时性情平淡的他完全两样，心头鹿撞，她失神了。
墨夜向来是这样，如果结果已经不好，就不会顾忌结果是否会变得更坏了，他拿酒就灌，心头莫名涌起一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正是这气氛，好湿！
屠仁一气饮尽十斤美酒，五指一拢，酒坛“啪”的一声碎成无数块，看着与他同时喝完的墨夜，脸上尽是豪气，哈哈大笑的指着墨夜道：“好汉子，能喝酒才是真兄弟，来来来，我和你大斗三百招！”
墨夜的神智已经模糊，但仍保持着一丝清明，微微一笑，在笑容中神采飞扬，平淡的表情再也不见，换上了傲视天下的孤傲，淡淡道：“三百招太少，三千招如何？”
“好，很好，我先行一步，你随后再来！”屠仁打着酒嗝，跌跌撞撞的冲到窗前，抬步一迈，竟然从楼上跳了下去，几秒后，下边传来“扑通”一响，好似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几秒后，亲眼看见自己父亲酒醉跳楼的屠芙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冲到窗前探出头往下边张望。
蓝凤一时间也呆了，没想到一顿饭竟然吃过这么个结果，转变得太快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屠仁竟然跳楼了。
同时，墨夜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摸干净唇角酒渍，对着窗口大喊道：“我来了”，蓝凤被惊醒，大惊，连忙伸手拽住墨夜的衣袖道：“你，你干什么？”
墨夜回头看了她一下，脸上的神情突然带了点霸道，伸出手去，捏住了蓝凤光洁的下巴，嘴角绽放一缕微笑，有些邪魅，但更多的是欣赏和迷恋，轻轻对面前愕然受惊的俏丽脸庞道：“女人，你很可爱！”
蓝凤停止了挣扎，一时间呆了，从没料到随和得像邻家男孩一样的墨夜突然间举止会变得如此轻佻，还带有令人无法抗拒的霸道，好像他的手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似的，这种新奇的感觉从所未有，不但不排斥，好像还有些顺从。
墨夜俯头在蓝凤的双唇上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温柔，然后放开了她，走向窗口，蓝凤只觉脑中轰然一响，鼻间残留着墨夜留下的酒气，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她的初吻，没了。
自从屠仁跳楼后，屠母坐在那里呆了，呆呆的捂着自己的脸庞，却不是因为突然的打击而伤心过度，好一会展颜一笑，好似少女一般的羞涩神情，喃喃的道：“你总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武功？不知道你是个背负血仇的魔头吗？我都知道，我都明白，你醉后吐真言，隔一段时间后，你总会醉一场，然后做很多事情，醒来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一旁的屠芙已经伤心欲绝，她探头出去后只觉楼下一片漆黑，一边伤心一边知道站在这不可能挽救自己父亲的生命，便嚎哭着打算回身下楼去找，那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但她才回头，就发现墨夜朝窗口走来，步伐非常僵硬，看样子也是来跳楼，不由扯住墨夜的胳膊，带着未知的恐惧，又哭又喊道：“你们疯了，你们都中邪了，快别去了，跌下去会死的！”
墨夜缓缓摇头，笑道：“不会的，跳楼不会死的！”，他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平静，更显得诡异。
屠芙更加恐惧，拉着墨夜对自己母亲大喊道：“妈，快来扯住他！”。
屠母也露出诡异的笑，缓缓摇头，道：“不会的，跳楼不会死的！”，而蓝凤呆呆的站在桌旁，脸上竟挂着十分羞涩的笑容，那样子，好像是少女第一次心动时的表情，屠芙看着这诡异莫名的景象，不由心脏紧张得快要爆裂开来，死死拖住墨夜道：“别去，真会死的，你们都疯了！”
墨夜的行动丝毫不受屠芙的影响，尽管屠芙的体重有三百斤，双手死死搂着墨夜的腿，墨夜仍能缓缓前行，好像他的身体内有极为庞大的力量。
到了窗口后，墨夜回头看了下嚎哭着的屠芙，叹了一口气道：“真的，跳楼不会死的！”他此刻心已经完全醉了，并不知道隐藏自己的实力，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对屠芙这样的普通人会造成什么样的震撼。
他伸手掰开屠芙的手，屠芙用尽全身力道都抗拒不了，打算扑上去抱住墨夜不要跳楼，却被墨夜一只手抓这提起来，将她三百斤的身体扔在了后边地板上，然后纵身一条，跌往楼下。
“不要！”蓝凤撕心裂肺的喊着，亲眼看见墨夜跳楼了，这个刚拨动她心弦的男孩就这么陨灭了。
第七十七章磨刀
这一刻，房间里陷入了绝对的安静，刚才还气氛很好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伤心欲绝的人，和仍在发呆的屠母。
“呵呵！”屠母依旧在笑，两个抽泣的人都认为她已经伤心疯了。
“没事的！”屠母站了起来，轻轻的吐了口气，看向两人，在肥肉的堆砌下显得更小的眼睛此刻乐得眯成了一条缝，呵呵道：“孩子他爸不是一般人，那小子也不是一般人，他们摔不死的！”
“什么？”屠母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屠芙停止了嚎哭大声问道，也让蓝凤停止了抽泣，睁大双眼看向了屠母。
屠母的眼光透过了大开的窗子，看向远处月夜，神情恬静，而不是那个丑陋的肥婆模样，蓝凤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微微一跳，好像从屠母肥肉的外壳中发现了一丝风韵犹存的痕迹，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以前都被屠母的粗鲁掩饰了，但仅仅是闪过这个念头，注意力便被屠母的话语吸引过去了，听到她对自己和屠芙道：“武功！知道武功吗？这世上还有武功！”
三个武功都有了加重的语气。
“他们都学了武功？”蓝凤语气干涩的问，娇嫩的嗓子在这片刻之间就哭哑了。
屠母点点头，对她们很郑重的道：“他们酒醒后就会什么都忘了的，你们不要提起今晚的事情，就让他保留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吧！”
“为什么酒醒后就会忘了呢？”屠芙突然问道。
屠母的目光悠远，陷入了对回忆的缅怀中，良久才道：“那不是女儿红，那是一种叫“醉生梦死”的酒，我请求一个很会酿酒的前辈给他酿的，那时候我父亲也是受了极大的挫折，全靠那酒解愁，喝了这酒，至少能在醉的这段时间里忘记某些伤心事，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无形中却轻松不少！”
“这世界上真的有武功？”蓝凤仍不相信，她认为屠母可能是神经错乱了才找的借口，不由再次问道。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楼下看，他们是否有尸体在那！”屠母维持着诡异的笑容，目光没有移动过。
“我去看！”蓝凤下定了决心，提着长裙，往楼下跑去，屠芙想跟去，却被她喝阻回去了，屠母一个人在那，得有个人守着，避免她有什么举动。
等到蓝凤气喘吁吁的下楼，也克服了对死人的害怕，一个人转到青衣巷房屋的外侧，也就是江边的防护林里，果然，屠芙家的楼下并没有什么尸体，松软的泥土里只有一个人型大坑，好像是有一个人摔下来后留下的痕迹，按身形来看，应该是屠仁的，而墨夜，却好像凭空消失了。
蓝凤按着因紧张而怦怦直跳的心脏部位，眼睛四处搜索，好像两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再也不见了一点影子，不由又惊又惧又担心，不可抑制的伤心涌上心头，眼泪汹涌流下，索性蹲在原地，双手抱肩，哭得稀里哗啦的，幽静的树林中回荡她的哭声，月光柔柔的穿过缝隙照在她的身上，剩下的只是冰冷，这是个伤心的夜晚，蓝凤不记得什么时候没这么伤心过了。
但是，没多久，林间小道上就传来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气味，不是香味，而是臭味，臭豆腐的臭味，一个老头推着上下铃铛响的臭豆腐车子从林间的那头，走到蓝凤的前边，又黑又瘦的脸上层层叠叠的都是皱纹，身上系着很老式的围裙，穿着黑色的中山装，中山装又破又旧，甚至打了几个补丁，老头佝偻这腰，对因受惊而看向他的蓝凤笑笑道：“这不是在巷子里租房的凤妹子吗？什么事情让你哭得这伤心的模样？”
蓝凤张了张嘴，手臂指指上边的窗口，才抽泣着道：“他们，从这上面跳下来，不见了！”
老头看看，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们又没死，正在河边聊天呢，我刚还问他们要吃臭豆腐不！”
“什么？”蓝凤猛的看向老头，道：“王老爹，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老王看来对这个时常照顾自己生意的女孩子很有好感，抬手指指外边道：“我本来打算回去放下摊子再去看看他们的，不如我现在带你去吧！”
“恩！”蓝凤点头，沉到底的心里才生出了希望，此刻也是病急乱投医，连忙跟在王老头的身后，在树林里穿行着，去河堤上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没走远，即将穿出树林的时候，蓝凤就听到河边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好似金属和石块在摩擦发出的声音，在幽静的月夜里听起来很清脆，很悠扬，便问老王道：“王老伯，那是什么声音？好奇怪！”
老王看向她的眼睛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慈爱，笑道：“那是有人在磨刀！”
“磨刀？”蓝凤哑然道：“不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