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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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玉臂匆匆拂过,有暗香盈袖幽幽袭来,千娇百媚的脸蛋染了胭脂般的红艳似火,满身的香汗淋漓湿透了薄衫,曲线玲珑的胴体若隐若现,若是忽略了她此刻毫无形象的气喘如牛状。还真是一幕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死丫头,你逼我也没用,我知道的东西并不比你多。”
管九娘愤愤不平的抹着额间的汗水。这个不孝女哦,居然将自家老娘逼得如同丧家犬般四处逃窜,就不怕遭了天谴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每当她想通过神识探寻她体内的法力深浅时,都会感觉探入的力量仿佛泥牛入海。跌进去就再也收不回来。
她自己养的女儿,身上有几个痦子她都了若指掌。为什么她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竟连她这当娘的都开始看不透她了。
“娘,我并不想强求于你,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真爱之泪的事的?”
管默言不急不恼,她已经这样追了她几个时辰了,以前娘就常用这招对付她的纠缠,反正那时她很菜,根本追不上她,但是时至今日,她已不可同日而语,自然要问个清楚。
“哎!”管九娘秀眉深锁,幽幽叹息道:
“言儿,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只是当日你还小,为娘不想你太早陷入这些是非之中,既然现在你如此坚决,为娘也就不再瞒你了。”
“此时要从那一日清早起床讲起,话说那天夜里,为娘突然做了一个梦……”
“娘!这个版本之前你说过了——”
管默言实在不想打断自家老娘演戏的兴致,但是她实在太不敬业了,说谎也挑个新鲜点的来说啊,这个陈词滥调简直太乏善可陈了。
“是吗?哦!我可能是记错了,这年纪大了经历的事也多了,记性也就越来越差了。”
管九娘毫不在意的讪讪笑着,仿佛对于这样的戏码早已经习以为常,根本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
“其实,这件事要从荒洪时期说起……”
“娘!我要听实话!!”
管默言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了管九娘的信口胡诌,她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谎话要说得比真话更靠谱,更情真意切,荒洪时期?她的老祖宗还不知道出没出生呢,她伟大的老娘就敢从那个时候说起,编瞎话也不能这么没边没沿吧?
狐族多狡诡,说谎骗人就跟家常便饭一般正常,管默言曾经还百般疑惑不解,为什么同为狐族,她的谎话总没她们编的顺溜呢?
弄了半天,其实她根本就是一只掉了毛的凤凰,落在这狐狸窝里,悲催的沦为不会媚术,连个谎话都说不全的废材狐狸精,她的命还真是够苦的。
管九娘脸上嬉笑的表情渐渐隐没,她背过身去,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神情落寞至极。
“真话?呵呵,许是谎话说得太多了,这真话反而有些忘记了。”
管默言从来没在管九娘身上看到如此寂寥的神情,她突然有些懊恼,娘一向对她疼爱有加,她如此逼迫娘,是不是有些过分。
正愣神间,眼前红光一闪,再看管九娘刚刚才萧然站立的地方,早就连半点影子都没有了。
“娘!”
管默言被气得几乎没了脾气,刚刚才升起的愧疚之心,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娘,老天爷要玩人也不用这样吧?
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消磨干净,管默言素手轻扬,凭空的一抓,一张无形的大网便从天而降,它四处延伸,漫无边际的伸展着。
早就卯足了力气准备逃到天涯海角的某无良老娘,此时仿佛被抓住了脚踝一般,不可抗拒的拖进了网中。
管默言五指并拢,玉臂轻轻下垂,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最后慢慢的将一团红影收到了眼前。
管九娘盘腿坐在地上,表情极其郁卒,向来被她压得死死的女儿一朝变得法力通天,这以后她还欺负谁去?她漫漫无期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啊?
“娘,我只想听句实话,真的就这么难以说出口吗?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苦衷,但你可知道,它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管默言俯身坐在管九娘的身边,将头慢慢靠向她的肩膀,娘的味道总是那么温暖贴心,曾经每次她烦躁不已时,只要一闻到这种味道,就会慢慢的恢复平静。
管九娘垂首看着女儿乌黑的头颅,脸上的神态突然疲倦至极,她轻揽住女儿细弱的肩膀,将尖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
“一万多年前,我认识了一名男子,那时我还只是一只小小的九尾狐,除了九尾狐天生的法力,我几乎与普通的狐狸无异,我自以为是的逃出了青丘,想要去看看姐姐们说的那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然而我只听到了外面世界的美好,却不知道它的另一面是如此的丑陋肮脏,我被一个道士捉住,他说我是难得一见的九尾狐,要用我炼不死仙丹,我自知死期将至,只能暗自悔恨,一想到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娘亲和姐妹了,我便哭得肝肠寸断。”
“他就在那个时候从天而降,收了妖道,将我救出,我至今仍清晰的记得他那天的样子,他长身玉立,穿着玄色的长衫,消瘦的脸庞有些病态的苍白,他眉眼细长,薄薄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就连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我都记得分毫不差。”
“他叫子墨,是被贬下凡间来历劫的神仙,那时我还无法化形,甚至没有说话的能力,但是我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他一时心软,便将我带在了身边。”
“子墨很温柔,不管我做了多错的事他也从不发火,只是浅笑着抚摸着我的头,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书,我便静静的伏在他的书案上,我向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即使做这么无聊的事,我也会甘之如饴,那是从心底里散发出的欢愉,无以伦比的甜蜜。”
“由于跟着子墨,我得以清修,还不时能得到他的点化,所以别的九尾狐至少要三百年才能修出的化形,我一百年便做到了,终于可以化形的前一天夜里,我激动得难以入眠,一想到我也可以像其他姐姐那样,环着他精瘦的腰身,依偎在他的怀里软语呢哝时,我就心花怒放难以自已。”
“然而,我做梦都想不到,我日夜渴望的事,竟然成了我们分离的源头。”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五)子墨
“终于可以化形的前一天夜里,我激动得难以入眠,一想到我也可以像其他姐姐那样,环着他精瘦的腰身依偎在他的怀里软语呢哝时,我就心花怒放得难以自已!然而,我做梦都想不到,我日夜渴望的事,竟然就成了促使我们分离的缘由。”
管九娘半眯着妩媚如丝的狐狸眼,幽幽的笑着,管默言虽然看不见她娘此时脸上的表情,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深不见底的悲伤。
“为了要给子墨一个惊喜,我并没有告诉他我要化形的事,我自以为是的期待着他看见我化形时,如何对我的美貌惊为天人,然而我等来的却是他莫名的深深的叹息。”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叹息,难道我还不够美吗?我方出生时,族里的长老就预言,我会是九尾狐族里最美丽的狐狸精,难道这样媚色倾城的我,仍不能换来他的展颜一笑吗?”
“见我垂头丧气得皱起了小脸,他一如往昔的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我恍惚的觉得,我好像还是从前的那只小狐狸,毛茸茸的蜷缩在他的怀中,贪心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他浅笑着问我,想要什么样的成年礼物?我反问他,是不是什么都可以?他迟疑了一下,略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咬了咬牙,决然道:我想要你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
“呵呵,那时我真的太天真了,又年轻气盛,总觉得什么事都理所当然的该按着我想的那样子进行,即使我明知道是错的,也不会回头,定要一味的撞到头破血流也不肯罢休。”
“子墨的拒绝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他会直接答应,他就不是子墨了。”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我就不会轻易的放弃,就在我准备好了无数种办法来应对他的推脱时,他突然平静的望向我,一动不动,那黝黑的眼眸中蕴含了太多的深意,时至今日,我仍然看不懂。”
“放下手中的书,他漫步走到我面前。他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几乎晃花了我的眼,暮然捏起我的下颌。他强迫着我抬起了头,温热的气息几乎扑到了我的脸上,我本能的想躲,他却俯身靠过来,轻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子墨与我向来是亲近的。冬天冷时他甚至会将我抱在怀里同床而眠,然而这一次,我却分明感觉到了不同,然而究竟哪里不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跳突然就不受控制的乱了方寸。他的脸近在眼前,我甚至能看见他浓密而硬直的睫毛投在脸上淡淡的阴影,突然想到。姐妹们常常说薄唇的男人往往薄情,子墨的嘴唇也很薄,他会不会也是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我的恍惚走神,显然让他有些不悦,虽然他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我们相处了近百年,他的喜怒哀乐早就深深植入了我的心底。”
“眼看着子墨捏着我的手指就要收回。我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感觉他似乎全身都一下子变得僵硬如石,我的心里暗自窃喜,原来他也不完全像他表现的那么冷静嘛!”
“子墨似乎是被我突然的动作惊到了,但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他压低着嗓音,沉沉的问我: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吗?确定不会后悔?”
“我不明白子墨为什么要一直这样问我,我那么喜欢他,当然不会后悔,难道他会后悔吗?还是他故意对我隐瞒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狐族本多狡,他这样反复的问我,确实让我有些徘徊不定的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我默默的松开了环抱着子墨的手,慢慢向后退了几步,我从没想过退缩,只是突然想看看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他依旧是波澜不兴的淡然模样,仿佛自始自终百转千回纠结不已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我突然间感觉特别的不甘心,还有些莫名的委屈,心里好似憋了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他是不是认定了这样问我,我就会迟疑着退缩?那么我就偏不让他如意。”
“心里堵着口气,我慢慢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襟口,当衣衫一件件滑落得只剩下最后一件里衣时,我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讥讽,我开始有些动怒,他这是何意?咬着牙把心一横,我毫不犹豫的扯下了里衣,丢到他的面前。”
“他兀自不动的望着我,眼底漆黑得比暗夜还要苍茫无垠,我陷在他的眼眸中难以自拔,着魔了般的向他的身边走去,他的眼睛真美,仿佛揉碎了的点点繁星,我不受控制的伸出了手,想要触碰那难以企及的璀璨。”
“他却突然一把将我揽到了怀中,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陌生语气低声的嘶吼:既然这是你自己选的路,那么以后就不要后悔。”
“我从来没见过子墨这种失控的状态,他仿佛受伤了的野兽,低声的呜咽,压抑着的咆哮,他的手臂几乎要将我的腰生生勒断,但我仍咬着牙强忍着不痛呼出声。”
“虽然九尾狐天生狐媚动人,但我未经人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顺从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体上肆意的游移,我战栗着不敢乱动,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令人羞涩的声音。”
“突然我的脖颈上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我朦胧着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子墨的双眸鲜红如血,轻薄的嘴唇两边,露出森白的尖牙,我虽年少无知,却也恍惚的觉得,他本不该是这样的。”
“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来自身体撕心裂肺的剧痛,却让我无暇开口,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蜕变会如此的让我终身难忘,怪不得姐妹们都忘不掉她的第一男人,原来并不是真的忘不掉那个男人,只是忘不掉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罢了。”
“此时的子墨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冷静,他支撑着身子悬于我的上方,细长的眼眸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我痛苦而纠结的面容,他轻薄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而我已经无暇再理会他究竟在嘲讽谁了,因为即使他脸上的表情再怎么漠然,他的身体亦从未停止过对我的侵袭和肆虐,我痛到了极处,想要抽身躲开,他却猛然抓住我的腰,更加狠戾的对我施暴。”
“我终于忍不住的低泣出声,苦苦哀求他放过我,但他却只是冷冷的俯视着我,仿佛神祗在睥睨着脚下的蝼蚁一般,他的手指冰冷得不复温暖,死死的扣住我的下颌,残忍的讽刺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