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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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烬艶身子一沉,凤泯疼得惊声尖叫,奈何身子受缚根本动不了,索性只能摆动腰肢来躲避侵袭。
“别动!”
烬艶的声音异常的黯哑低沉,还含着隐隐的怒气,单纯听着声音,凤泯也听出了几许危险的意味,不自觉的,她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一声叹息,烬艶咬着牙低声叹道:
“你个小妖精,真是我劫。”
“谁是妖精,你才是妖精吧?我是神族。”
仿佛忘记了身下的疼痛,凤泯据理力争,身为神族却被魔族称为妖精,真是岂有此理,她虽然被断了仙骨,但也是有仙格的。
“被剔了骨的神族,以后只能做妖。”
在今后数之不尽的岁月静好中,陪我做一辈子的妖,你可愿意?
这句话,烬艶很难问出口,有时候说得再多,也不如身体力行的去做,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话比这句话更应景的了。
就在凤泯还在为烬艶刚才的那句话而暗自伤感的时候,烬艶突然加快了动作,凤泯紧咬着下唇,疼得额头冷汗直流。
“乖,别紧张,放轻松,很快就不疼了。”
烬艶不厌其烦的亲吻着凤泯的额头鼻梁和微颤的眼睫,柔声安抚,温情似水,堂堂魔王,几时如此温存如斯过。
世间男子,滥情的何其多,雨露均沾,恩泽遍撒,三千宠爱只赋一人!漫漫此生,只求与卿相伴,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从来薄幸男儿辈,负了多少佳人意,叹只叹,世人皆视若洪水猛兽的魔王,却只愿为一人展露柔情似水之宠爱,怨只怨,一个情字,却成了这世间最难解的谜题。
………………………………………
凤泯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昏厥,然后又在烬艶不可阻挡的热情攻势下醒来,她只觉得眼前布满了层层的迷雾,挥之不去,望之无垠,层层叠叠,逶迤万里。
直到最后,烬艶趴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因为体力消耗过大,以至于她竟然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望着怀中睡得香甜如婴孩的凤泯,烬艶的脸上洋溢着难以形容的柔情蜜意,他俯身轻吻着她的脸颊,将她抱入潭水中细细清洗,然后轻轻的放置于刚才欢爱的巨石之上。
稍稍在两人之间拉开距离,烬艶闭目凝神,竟然冉冉升起,最后悬浮于半空中,他赤身盘膝坐于水波之上,俊颜如精雕细琢之碧玉,但在他的身周却形成了极大的波动。
空气仿佛是被搅乱的池水,遽然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四周的景物开始不断变幻,好似被撕裂的绢画,破裂然后泯灭,最终被慢慢形成的风暴所吞没。
风暴的中心,烬艶盘膝静坐,巍然不动,甚至连一根发丝,都一动不动的贴服在他精壮的身体上。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一双利眸赤红如血,寒光万丈,在他的眉心,渐渐浮现出一抹墨色的火焰印记,印记黑且发亮,幽幽泛着暗紫色的淡淡光晕。
借着天边的那轮血月,烬艶眉心的那抹火焰印记越烧越炙,最后竟然破薄而出,直冲向了凤泯。
凤泯深深的凝着眉,似痛苦似呻吟的紧咬着下唇,她的身体好似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仿佛是脱胎换骨般撕心裂肺的剧痛。
黑色的火焰渐渐蔓延至她的全身,在她的正眉心,隐隐现出一抹金色的火焰印记,然而这印记忽明忽暗,已然是强弩之末,削弱如风中残烛。
终于,金色的火焰印记彻底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墨色的火焰印记,在她绝美的秀颜上,竟是出奇的契合,凤泯眉心一拧,身上所缚的藤蔓瞬间被崩裂成千万的碎片,身上黑色的火焰顷刻间便被她吸收殆尽。
而后,风静而波停,大地重归静好。
烬艶几乎的直接跌下寒潭的,他踉跄着爬起身来,慢慢的行至凤泯的身前,她此时满身都凝结着细细的汗珠,可以想见刚才她经历了怎样的剧痛折磨。
烬艶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长臂一挥,凤泯与他身上便已穿好了衣物,俯身抱起凤泯,烬艶一旋身,消失在寒潭之中。
将凤泯交予玉奴等三人手中后,烬艶转身淡然离开,瑾瑜和擎苍急急的将凤泯送入内室,唯有玉奴望着烬艶的背影,眸光深远,似是若有所思。
(五十四)乾坤互移
更新时间2012826 20:12:00 字数:2137
将凤泯小心翼翼的放置于床榻之上,瑾瑜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不经意间瞥到她颈间的青紫吻痕,脸色瞬间风云色变,铁青得好似地狱修罗。
“该死!我要去杀了那个卑鄙无耻的魔王。”
擎苍当然也看到了凤泯身上的痕迹,他虽一言不发,但是手上额间的青筋亦根根爆出,他紧随着瑾瑜出门,其用意已经不言而喻。
“站住!”玉奴直直的立在门口,大喝一声,叫住了二人。
“你们要干什么去?”
“杀魔王。”
瑾瑜僵着脊背站在那里,连头都没有回,虽然他仅仅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却已透出无尽的恨意及杀虐之气。
“你们不能杀他!”玉奴淡淡开口,平静的玉颜上,看不出喜怒。
“为什么?”
瑾瑜和擎苍同时转身,难以置信的瞪视着玉奴,三人在凤泯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彼此对凤泯的那点心思,都是心知肚明的,他们不信玉奴居然能忍下这种事。
玉奴回首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凤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听过魔族的禁忌之法——乾坤互移吗?”
瑾瑜和擎苍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玉奴早就猜出二人并不知情,因为这也是他在很古老的书籍里查阅到的,毕竟这是魔族很私密的事,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魔族的乾坤互移一直被限为禁忌之术,它要通过男女行房之后方能施法,施法的一方要将自己的全部法力与对方互换,受法者可以接受施法者的九层法力,而施法者所受的伤害,不亚于自断仙骨。”
“以我猜测,凤泯虽然断了仙骨,但仍是神族,她的身体容不下沧海遗珠的魔性,魔性爆发之后她无法融会贯通乃至于险些爆体,是以魔王便与她施行了乾坤互移之法。”
瑾瑜和擎苍同时震惊得无法言语,他们想象不出魔王烬艶这么做的原因,他舍了魔族至宝,他们或许还能理解,而他为了凤泯竟然舍了一身的法力,他难道疯了不成?
魔族向来是强者为王,饶是烬艶贵为魔王,如果他没了这一身法力,也必死无疑,他到底是为了何种原因竟会如此?难道他真的爱上凤泯了吗?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许久,瑾瑜才闷闷的开口。
“不管怎么说,他污了凤泯的清白,不可饶恕。”
“凤泯是会被强迫的人吗?若她不从,她会宁愿一死。”
凤泯有怎样的烈性子,没人比他们三个更清楚,她确实不可能被强迫,而她不是一心想着那个重华君吗?又怎么会委身于烬艶?
她这么做的原因连猜都不必,除了她想借着烬艶救出重华君,根本没有别的可能,瑾瑜和擎苍的脸色皆如同杀神一般,那腾腾的戾气,吓得周围百尺之内的小妖们皆纷纷避走,不敢靠近。
也不知道这个重华君到底什么地方好,以至于凤泯会为他牺牲至此,他们宁愿凤泯是因为爱烬艶而跟他在一起,也不愿意她是为了重华君而献身魔王。
这样的委屈,她怎么受得了?
即使她不心疼自己,难道就不知道他们会为她心疼吗?
玉奴轻叹一声,漫步走到凤泯的身前,他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凤泯如缎的长发,脸上的神情悲戚而苍凉。
这世间总是有太多的不如意,那些渺小的人类总是艳羡着仙人的生活,他们可知道,即使高高在上身为神族,一样要承受种种剜心之苦。
再轻轻叹了一口气,玉奴背着身子挥了挥手。
“出去吧,让凤泯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纵然有再多的心有不甘,此时也只能放下,这是凤泯自己的选择,他们无从干涉。
………………………………………
凤泯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期间魔王烬艶派人送来了几味稀世的药材,都是玉奴亲自煎好了,口对口喂给凤泯吃的。
玉奴并不怀疑烬艶会居心叵测,他既然能豁出命来帮凤泯,自然不可能害她。
第四天的早晨,凤泯终于幽幽醒来。
然而当她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围坐在床前的三个人却惊呆了,他们睁着惊骇的双瞳,难以置信的盯着凤泯,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干嘛这么看着我?”
虽然玉奴有定时的给凤泯喂水,但是她接连着睡了三天三夜,嗓子到底是有些沙哑的,这才将将一开口,就嘶哑的吓人。
玉奴手忙脚乱的将备好的热茶端到了凤泯身前,扶着她起身后,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几口,半杯茶下肚之后,凤泯干哑的嗓子果然舒服多了。
望着眼前仍死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瑾瑜和擎苍,凤泯疑惑的皱起眉来。
“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脸看,难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凤泯说着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上光滑而细腻,并没有沾上什么东西啊?那他们为什么那么震惊的望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凤泯不悦的扁着嘴巴,唤着玉奴给她拿镜子过来。
玉奴一掌将眼前呆愣的二人拍醒,愤愤的开口道:
“还愣着干什么呢?公主终于醒了,还不快去吩咐着准备早膳。”
两人几乎是立刻落荒而逃,凤泯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心下很是疑惑。
“他们俩到底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玉奴扶着凤泯坐起身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小憩,顺便用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
“公主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可把我们三个急死了,他们俩是看公主醒了太高兴了,所以一时忘了形而已。”
凤泯将信将疑,倒也忘记了拿镜子的事,不一会早膳便送了进来,但瑾瑜和擎苍却没有跟进来,凤泯也没有多想,睡了那么久,她早就饥肠辘辘了。
吃饱喝足之后,凤泯懒洋洋的靠在玉奴的身上,居然又上来了一阵困意。
奇怪,她明明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怎么还会这么困乏呢?总觉得身体特别的疲惫,仿佛她其实并没有睡觉,而是劳累了三天似的,不然为什么她现在会腰酸背痛,浑身无力,真是怪哉了!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凤泯缩了缩身子,竟然就在玉奴的怀中睡了过去。
玉奴轻轻的将凤泯安放在床榻之上,为她放下帘幕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门。
(五十五)孤男寡女入梦来
更新时间2012827 21:50:12 字数:2298
房门之外,瑾瑜和擎苍仿佛门神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见玉奴出来了,两人立刻扑了上去,紧紧的抓住玉奴的手臂,急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凤泯的一只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玉奴的眉头已经堆聚成了一座小山,他神色凝重,白皙如玉的脸上,满是担忧。
“据我猜测,烬艶与凤泯行了乾坤互移之后,凤泯自然便拥有了烬艶的魔力,她这恐怕是要——入魔!”
入魔!
这两个字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将瑾瑜和擎苍震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几万年以来,神魔誓不两立,如今神族的储君却入了魔,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如果老凤王知道这件事,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啊!而他们又如何对得起凤后的殷殷嘱托?
“不行,凤泯不可以入魔,我们必须要阻止她,玉奴,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知道该怎么阻止她的对不对?”
瑾瑜两手紧紧的揪着玉奴的衣领,勒得玉奴几乎喘不过气来,玉奴没有挣扎,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事情已成定局,凤泯入魔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如今谁也阻止不了了。
最初隐隐不好的预感,终于全部成真,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该想到,凤泯为什么那么冷静的不哭不闹,原来她一早就做好了打算。
事到如今,再多的悔恨也是无用了,冥冥中自有天定,或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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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日送凤泯回去之后,烬艶这几日一直忍着没有去见过凤泯,他幽居于夜阑亭,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夜阑亭是烬艶在人间置下的一处园林,厅台轩榭,曲径通幽,入有百花之争艳,出有文竹之清隽,自是清雅无匹,更胜仙境七分。
一株梨花树下,烬艶屈肘斜倚着软榻,单手提着银壶自斟自饮,好不逍遥自在。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短短的两句诗,便将他这几日的所有行动囊括,烬艶饮得是他自酿的烈酒——骊歌
骊歌酒性极烈,他连饮了三天三夜,终于有了醉态,朦朦胧胧中,仿佛又回到了初遇凤泯的那段时光。
那时他才三百岁,以人类的年龄而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那时他年纪虽幼,却是聪明绝顶,天赋异禀,魔族的所有长老倾其所有,亦只能是授无可授。
小烬艶闲来无事,便自己闭关修炼,还真别说,真被他发现了一件极其好玩的事,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