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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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
今日她还非要看看这个妖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可!
…………………………
晚宴时,来传唤她们的是一个长得有些苍白的小厮,瘦弱伶仃的,连眼窝都陷下去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比街边的小乞丐强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妖老板为人太刻薄,按说他那样挥金如土的性子,不该苛刻杂役啊!
离着设宴的雍院还有很远,就传来鼎沸的乐声和喧哗的歌舞声。
行得渐近,终于真的置身于酒池肉林的奢华宴会中,三人立时被院中穷奢极欲的靡乱所震慑。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飞阁流丹,雕梁绣柱,画栋飞甍,金碧荧煌。
楼阁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院中的四周坐满了人,个个都是雍容华贵,身侧美人相伴,觥筹交错,笑语晏晏。
正中摆着一锦裘软榻,软榻边缘镶嵌着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四角都是纯金打造,在夜色中咄咄放光。
软榻之上,懒洋洋的卧着一名男子。
他身着墨色锦袍邪魅张扬,面如冠玉,眉若春山,丹凤泣血,唇点桃花。
血色的重瞳恍若轮回,唇角的浅笑魔魅无双,他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你只看他一眼就要沉沦,无法逃脱。
他单臂撑额,侧躺在那里,半眯着的凤眸,象是被云层遮了的月光,朦胧得,仿佛他就在你眼前,偏又如天边遥远。
明明四周冠盖如云,珠围翠绕,他的四周却静的好似铸建了一层厚厚的墙壁,将他与众人远远隔开,他的冷漠疏离透过层层墙壁散发过来,身周三尺,生人勿进,鬼神退避。
管默言怔在当场,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她静静的看着软榻上的男子,周围的喧哗霎时间消散无声,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她望着他,恍若隔了千山万岁,隔了几世轮回,明明只有一个触手的距离,她却好似怎么都抓不住。
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的绞紧,越来越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胸腔一下下的抽痛,痛入心扉,她浑身都疼的战栗,身体颤抖的几乎就要站不住了,只能无助的紧揪着胸口的衣襟,嘴唇咬得都浸出血来,满嘴的腥气。
(五)洛迦咒
更新时间201277 21:34:44 字数:2176
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的绞紧,勒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心口处一下下的抽痛,已然痛入心扉,她浑身都疼的瑟瑟战栗,几乎就要站不住了,只能无助的紧揪着胸口的衣襟,嘴唇咬得几乎浸出血来,满嘴的腥气。
“锦瑟,你怎么了?”
耳畔传来花执念担忧的声音,管默言仓惶的回神,才惊讶的发现身旁的人都在看她,她僵站在那里,引来无数人诧异的目光。
“我——我没事。”管默言慌乱的想要掩饰眼底的哀戚之情,却讶然的发现脸颊之上,竟然一片冰凉,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你,真的没事?”花执念一把捉住她的皓腕,不放心的追问。
刚才管默言眼底的悲拗幽深似海,狂炙如火,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她满身满心的悲伤扑面而来,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以为她会瘫软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会让一向从容淡定的管默言失态至此?
直觉的,他猜到她的异样,一定与软榻上的那个男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
胡乱的抹去颊上的泪痕,管默言很努力的冲花执念挤出一丝微笑。
见她秀眉微颦,盈盈如秋水的深眸,泛着点点涟漪,恍如清晨的露珠在眼底滚动,嘴角一抹略显凄凉的浅笑,期期艾艾,柔肠百折。
花执念记得管默言的每一记笑容,或魅惑、或无邪、或甜美、或无谓,但是却从来不曾见过她这样忧伤凄婉的浅笑。
满眼的苦楚凝于睫,明明笑不达眼底,却深深的揪动了人心,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一枝梨花春带雨,满园芳华颜色失。
座下的男人,个个都看直了眼,繁华看尽,欢乐场上的男子,什么美人儿没见过,但是像管默言这般美到了极致,又让人食髓知味的还真是人间罕见。
偌大的庭院,鼎沸的喧哗声戛然而止,仿佛感受到了周围的异常,原本眯着眼睛假寐的墨色锦袍男子,却猛地抬眼望了过来。
管默言躲闪不及,只能惊慌失措的与他遥遥对望。
他漆黑的眼眸,仿佛揉碎了的寒星,璀璨的让人不忍直视,薄薄的嘴唇勾着惑人的浅笑。
仿佛三九天被当头一桶冷水淋个透顶,管默言只觉得从头顶一直冷到脚底板。
这个男人实在是危险的可怕,她本能的想逃,想一刻都不能停留的远远的逃离。
然而,就在她脚步移动的前一秒,她却突然愣住了,因为她清晰的看到,那个男人的嘴唇动了动,虽然隔的极远,但是她却看得分明。
这个男人分明是在说:“你怕了吗?”
男子那嘲讽的笑容深深的刺激到了管默言,原本想要逃离的脚步,下一刻已经坚定的向前迈去。
不就是个道行深不可测的大妖吗?她见过的大妖海了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管默言不再想逃,男子嘴角含笑,漫不经心的垂下眼角,掩去了眼底的那一抹精光。
管默言一行三人在小厮的带领下,坐到了男子下垂手处最近的矮桌,三人依次跪坐于软垫上,低眉顺眼的做乖顺状。
场面又恢复了刚才的喧闹,红飞翠舞的好不热闹,仿佛刚才那片刻的静逸只是管默言一个人的幻觉。
这方才刚刚坐定,凌云便轻巧起身,曲膝折腰,朝着座上的男子盈盈一拜。
“小女子玲珑,愿为主人献舞一支,祝主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男子仍是半眯着眼眸,甚至连嘴都懒得张一下,只是手指轻微的动了动,立在他身旁的大管家便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
“准!”
管默言撇嘴,她终于见到比她还嚣张的妖了,果然是山外有山,妖外有妖啊!
凌云螓首低垂,袅袅娜娜的顺着台阶登上庭院中央的圆形舞台。
舞台高达十尺,金银镶嵌的支架,垂下无数曼妙的红纱,四周错落有致的立着高矮不一的青铜烛台,烛台之上插着小孩手臂粗细的红烛。
晚风拂过,烛火摇曳,将整个舞台映衬得如同霞光普照,片片红纱在晚风中翩翩起舞,红浪翻天,恍如仙境。
凌云一路拾阶而上,缓步登上舞台,浅紫色薄纱舞裙,在风中翻飞,还未起舞,台下人俱已醉了三分。
丝竹声宛如从云层中飘出,辽远而悠扬,凌云闻声起舞,水袖招展,舞步翩翩。
管默言虽是老老实实的坐下了,但总觉得那座上的某人在盯着她看,可每每望过去,人家又都是垂着眼角一动不动的假寐,管默言郁闷了,难道是她自己的幻觉?
心中烦乱,就难免坐立不安,管默言无奈之下,只能将视线移到舞台上,希望能略略分散一些自己的注意力。
舞台之上,凌云正舞到高潮处,婆娑的舞步,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管默言却是越看越惊心,不禁愣在了当场。
花执念细心的发觉了管默言的僵硬,急忙靠近了她几分,附耳轻声的问道:
“夫人,怎么了?”
管默言凤眼微眯,冷笑道:“我似乎看轻了我们的对手,能连灭两大家族,此人果然非同小可。”
“这个凌云跳得舞蹈虽美,却有一个并不动听的名字,叫洛迦咒。”
“洛迦咒?”花执念沉吟了半响,不懂为什么这个舞要取这么怪异的名字。
“这是昆仑派第一女弟子洛迦所创的舞蹈,此舞取自昆仑降魔阵的精髓,名为舞蹈,实为阵法,我说在马车上的时候,我怎么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现在想来,必她提前用伏魔香薰了身。”
见花执念仍然有些迷茫,管默言索性揽过他的手臂,俯身过去,细细道来:
“洛迦作为昆仑派几百年来最优秀的弟子,据说法力早可以飞升仙界,只是她痴恋上昆仑派的掌门,不舍离开罢了,话说这洛迦咒可非同小可,百年以下道行的妖魔见之便会立时现出原形,即使五百年以上的也会痛苦难耐,特别是用了昆仑派独有的伏魔香之后,会法力倍增,威力无边哦。”
管默言说着,凤眸飞快的扫过庭院内所有人的脸,虽然有座上的大妖来镇压妖气,但是不代表这里所有的妖都有那么高深的道行。
(六)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更新时间201278 20:01:08 字数:2203
管默言说着,眼眸飞快的扫过庭院内每个人的脸,虽然有座上的大妖来镇压妖气,但是不代表这里所有的妖都有那么高深的道行。
刚才虽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她便眼尖的发现几个原本还举杯畅饮的人,如今已经面色痛苦挣扎的几欲离席。
再看那些虽然仍正襟危坐却面色凝重的人,想必现在也好过不到哪去,而那些若无其事继续饮酒作乐的,若不是法力高强的大妖,就是其实根本只是普通的人类。
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个三爷为什么一定要凌云费尽心机的来见这个妖老板了,他分明是早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古怪,所以才专门用洛迦咒来对付他的。
只是这洛迦咒乃是昆仑派不外传的绝学,凌云一个毫无道行的人类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学的,唯一的可能便来自三爷,他到底是什么人?竟能有这等通天的本事!
“夫人,那你——”花执念说着,有些担忧的望向管默言,既然别的妖都受不了了,为什么她还没事人一样的在这里夸夸其谈。
“我娘跟昆仑的掌门渊源颇深,这个什么洛迦咒,我都会跳了,有什么了不起。”
呃!管默言有些心虚的想,被追杀应该算是渊源颇深吧?可怜的昆仑掌门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娘左次三番的上门挑衅,昆仑派的人,都快被他们娘俩得罪光了。
哎!有这么一个惹是生非的娘还真是不省心啊,希望日后她不会惨遭报复。
管默言想着,突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望向座上的黑衣男子,她很想看看,此时这个神通广大的妖老板会作何反应。
男子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懒洋洋的斜躺着,管默言好整以暇的背靠着花执念的肩膀,他不急,她更不急了,一场好戏就在眼前,她怎么能不摆好姿势,好好的欣赏一番呢?
男子微阖的双眼突然睁开,目光如刀似剑的射将过来,不是冲着台上的凌云,竟然是冲向靠着花执念的自己。
管默言疑惑的抽了抽嘴角,这个妖老板是不是傻了,她只是看戏而已,有必要用杀人的眼光恐吓她吗?迁怒也不是这样的吧?
无视男子冰冷的几乎可以将人速冻的目光,管默言怡然自得的执起酒杯,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男子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笑意消散的太快,以至于管默言甚至来不及看清,就已经隐没。
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管默言暗暗的咬了咬花瓣般的下唇,刚才她似乎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纵容,可能吗?肯定是她看错了吧,那个可怕的男人,只会阴险的冷笑罢了。
男子并没有起身,只是漫不经心的抬了抬手臂,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那个苍白的小厮,毕恭毕敬的冲着他深鞠了一躬。
转瞬间,他竟然就凭空消失了!
管默言惊叹,她居然完全看不到他施法,一个小厮都有此等本事,那座上的那个妖老板岂不是法力通天了?
庭院内,陡然刮起一阵黑风,黑风打着旋子,席卷得桌上的杯盘凭空而起,被卷到半空中的杯盘相互撞击,发出阵阵碎裂的声音。
满座的宾客皆乱成一团,美人儿们花容失色,而有些人则趁机彻底的消失不见。
黑风越刮越炙,甚至卷起天边无数乌云,头顶的乌云越聚越多,最后竟遮天蔽月,整个天地都暗沉了下来。
沙粒在狂风的带动下,化成了锋利的沙刃,吹在手上脸上,便是道道血痕,刀剐一样的疼。
管默言挥动衣袖,隔开结界,不让风沙伤到身后的花执念,他再聪明盖世,也只是个凡人,经不起这样强大的妖法。
舞台之上的烛火早已经被狂风吹熄,连那青铜的烛台都被刮得东倒西斜。
曼妙的红纱,颓然的躺伏在地面,残败的如同暴风雨后那满地的落花。
奇怪的是,明明满园都在狂风肆虐,舞台正当中的凌云却平安无事。
凌云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风云变幻,在来妖府之前,她已经做好了打算,这龙潭虎穴,她原本就知道有来无回。
只是她仍然要来,因为这是三爷的心愿,他的所有心愿,她都会尽其所能的帮他实现,哪怕这实现的代价是死亡。
她知道三爷并不爱她,不过那有什么关系?
她残破的身体,支离破碎的灵魂,所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一点点的疯狂了。
“咔嚓!”一道闪电,带着刺眼的金光,划过漆黑的夜幕,伴随着巨响,整个舞台被轰得连渣都不剩。
管默言猛地一激灵,汗啊!这也太残暴了吧?这等狠戾的手法,果然有气魄。
只是她们貌似是一起来的吧?凌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