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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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惺相惜。
在管默言的轰炸式疲劳逼问下,凌笑终于头昏脑胀的说出了一些有价值的消息,为了安抚住凌云继续为他们卖命,三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与凌云见上一次面。
若他估算的不错的话,这几日就该是他们见面的日子了。
管默言终于有些满意了,遂同意已经憔悴不堪的凌笑去休息。
白逸尘执意去监视凌云的一举一动,管默言拉不住他,虽然她猜测去见凌云的三爷或许并非本人,但是起码也算是一条线索,也就随他去了。
西门豹的床被凌笑霸占,这下他别无选择的只能睡在管默言的床上了。
在经过扭捏、害羞、期待、乃至于无限渴望的种种矛盾情绪纠结下,他终于满脸通红的爬上了管默言的床。
入鼻的馨香,诱得他有些意乱神迷,浑身霎时僵硬的如同磐石。
帷幕落下,管默言笑嘻嘻的对他举起三根手指。
“相信我,小西西,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睡觉。”
西门豹咽了咽口水,他当然相信管默言会乖乖的睡觉,因为不乖的人,从来都是他自己。
……………………………
西门豹失眠了,他辗转反侧,抓耳挠腮,夜不成寐。
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过身去,硬着头皮望向同样无法入睡的管默言。
“小默姐姐,跟我说说你们妖界的事吧。”
管默言正好睡不着,索性披上衣服起身,对他讲起自己在千妖洞的种种丰功伟绩。
她讲到了白灵,讲到了她们一起在千妖洞作威作福的快乐日子,还有她们一起下山拐骗纯情的俊俏美男,骗上山之后却只是摆在那里当花赏,没几天便抹去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干干净净的离开。
很多事情仿佛就在昨天,管默言掰着手指头,细细数来,她们一起逃避枯燥的修炼,她们如何捉弄狼妖大哥,她们怎样同自己的娘斗智斗勇。
西门豹有些迷恋的注视着管默言,他发现当她说起这些事的时候,眼睛竟然会发光,是那种盈满欢欣的亮晶晶的流光溢彩。
管默言还说起当初自己之所以会出手救西门豹,是因为他长了一张跟白灵一模一样的脸,所以她才会救他,才会留他在身边。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虽然她涉世未深,但是她却也知道有的话可能是有些伤人的。
“对不起,西门。”
面对管默言一脸愧疚的神情,西门豹却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很庆幸自己长了一张跟白灵姐姐相似的脸,我不介意小默姐姐睹我思人,只要能留在小默姐姐的身边,我就知足了。”
管默言的心,瞬间柔软的化成一池春水,她终于慢慢的从凌笑为她构建的黑暗世界挣脱出来,人间虽然复杂难辨,但是这里既有凌志那样罪大恶极的人,也有西门豹和白逸尘这样善良到让人心疼的人。
对了,还有那个狡猾如狐却对她百般宠爱的花执念,还有那个冷硬如冰,却偶尔会露出脆弱得让人心疼欲碎的神情的九儿。
所以说,人间还是很美好的,只因为至少还有你们陪在我身边。
(九十八)往事不堪思
更新时间2012625 20:47:46 字数:2048
“小默姐姐,其实做妖比做人更快乐。”西门豹满眼憧憬的抱着管默言的手臂,小猫一样慢慢的蹭着。
“傻瓜,妖也分好妖和坏妖的。”管默言有些宠溺的点着西门豹挺秀的鼻梁。
“真的吗?”
西门豹眨着毛嘟嘟的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盯着管默言,管默言感慨,这个小家伙总是有办法融化她的心防,让她在他的温情下毫无抵抗之力。
“只不过妖的善恶很明显,喜欢便要占有,得不到就放弃,或者干脆毁掉,他们不会像某些卑鄙的人类那样,会巧立名目的巧取豪夺,会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杀人放火。”
“妖的恶,更残忍血腥,却也更直截了当,实力便是妖界唯一的法则,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或许人类要说我们野蛮,曾经我也这样认为,但是现在我却要改变这个念头了,原来所谓文明的外衣下,包裹的是更加肮脏的野蛮,这样的比较下,妖的野蛮倒显得干净了很多。”
西门豹沉默,垂下的眼睑掩着淡淡的伤感,然后他将头埋得更深,整个人都好似要钻进管默言的怀抱似地,半响,他嗫嗫的声音才从她的胸膛处传了出来。
“小默姐姐,若有一天我将要死去了,请将我的灵魂束缚在你的身边,即便只是魂灵,我也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管默言用力收了收手臂,将西门豹揽得更紧,却终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心里又一次升起怪异的感觉,是那种麻麻的传遍四肢百骸的,酸酸的痛楚。
上一次夜遇兽袭,生死攸关之际,白逸尘将苍鹰令交给她,要她趁乱独自逃走时,她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当花执念凝着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的捧着她的脸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时候,她也有过这种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升起这样怪异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感,虽然答案似乎呼之欲出,然而却让她害怕的不敢面对。
情是蚀骨的毒药,可以杀人于无形,情是这世上最利的刀,不光可以毁其命,甚至可以灭其魂。
她自一出生便沉睡了千年,醒来之后的五百年内,她除了屈服在自己娘的淫威之下苦心修炼之外,便只剩下跟着白灵到处不务正业的嬉戏玩闹了。
可以肯定的是,她见过玩过的东西多不胜数,却独独没有爱过任何人,但是为什么她一联想到情这个字,就会心疼的如同万箭穿心,痛的她浑身冰冷,连身体都微微的颤抖。
“如果杀了我,才能成就你,那么——我愿意死在你的剑下。”
“如果死去,是唯一可以让你永远对我念念不忘的方法,那么连死亡都成了一件很幸福的事。”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你还会不会选择与我相爱?”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心仿佛突然被撕裂开了一样,痛的管默言身躯佝偻一阵抽搐,她咬着牙用力按住胸口,颗颗冷汗大滴大滴的滚落,原本红润的脸颊,霎时变得惨白。
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她不知道是谁在她的脑海中说话,但是她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深深的悲伤,那是一种痛到了骨髓中的哀伤,绝望到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连哭泣都成了一种奢望。
不要再爱——
不要再爱上任何人——
这个声音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徘徊回荡,震得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仿佛魔咒一般,那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呐喊,听得管默言怵目惊心,她剧烈的喘息,却无法平复心底的惊慌。
“小默姐姐,你怎么了?”耳畔传来西门豹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管默言被西门豹突然发出的声音唤醒,终于从那魔咒中挣脱出来,身上的钝痛已经消失,除了额角来不及拭去的冷汗和纷乱的呼吸,一切都仿佛只是她的幻觉一般。
“小默姐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西门豹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哭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管默言,记忆中她总是漫不经心慵懒的笑着,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从容不迫,处乱不惊。
如今这样脆弱而苍白的管默言让他感到害怕,仿佛他曾经见过这样绝望到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她一般,让他感到了极度的恐惧,总觉得这样的管默言随时都会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的心迅速的揪紧,疼得他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看着西门豹惊慌失措的小脸,管默言努力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靥,她知道她吓到他了,可怜的小傻瓜。
“小默姐姐没事,只是突然有点胸口痛而已。”
“小默姐姐病了吗?我去给你找大夫吧?”
西门豹并不相信管默言所说的没事,刚才她脸上的痛楚太过不容忽视,让他历历在目,难以磨灭。
“没事儿,只是心疾而已,狐族普遍都有心疾,这是我们无法逃脱的宿命。”
管默言的说法让西门豹震惊,他瞪大眼睛,久久的凝望着管默言。
“小默姐姐,可不可以把我的心挖出来,换给你?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心痛了。”
管默言一愣,心里又泛起刚才相似的怪异酸麻感,她强忍住不去按住抽痛的胸口,怕再次吓到西门豹。
“傻瓜,没了心,你还怎么活?”
“如果能把心换给小默姐姐,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谁都无法把我们分开,死亡也不能!”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死亡也无法把我们分开。
这句话,她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听别人说过,是谁有过和西门一样的感慨呢?
——没有任何事情能将我们分开,死亡也不行!我注定要生生世世的追随你,不管你去了那里,不管你是谁,我终究会找到你,然后永远的守在你身边。
是这样的承诺吗?
西门豹的心仿佛裂开了一角,有些莫名的情愫汹涌而出,泛滥着要冲开记忆的闸门,他的所有抵抗都显得苍白而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点点渗出,然后融入他的脑海。
(九十九)朔夜
更新时间2012626 20:00:48 字数:2224
西门豹的心仿佛裂开了一角,那些莫名的情愫汹涌而出,仿佛要冲开记忆的闸门,他的抵抗显得苍白而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一点点渗出,最后融入他的脑海。
这曾经是他的承诺,他记起来了,但是这又是他对谁的承诺呢?为什么他竟完全想不起来了呢?
该死!这样断断续续的记忆,还不如他从未想起。
“乖!睡吧!”
管默言抚着西门豹的背,柔声的安慰,她的声音带着魔力,亦或是她本来就是具有魔力的。
西门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已经无法继续思考所谓的回忆了,只一瞬间,他便陷入深深的睡眠。
“乖乖的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忘记了。”
管默言描绘着西门豹五官的轮廓,指间细腻的触感,是最熟悉的温度,嘴角抿起一抹浅笑,眼底却是淡淡的哀伤。
她可以给西门豹下睡眠咒,让他一夜好眠,可是谁又能给她下咒呢?辗转难眠的夜晚,她注定只能瞪大眼睛慢慢的熬到天亮了。
…………………………
朔夜,天色暗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雪院,素面的灯笼内,一灯如豆,在凄冷的晚风内,忽明忽暗。
筝声幽幽,一曲未了一曲又起,哀伤的筝声,仿佛诉说着数不尽的心伤。
院内花影重重,斑驳的树影下,一名女子跪坐在厚厚的毛毡上,螓首低垂,素手抚筝。
烛火朦胧,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看见抚筝的女子拥有着的妍丽的容貌和玲珑的身段,一袭月白色襦裙,只在领口袖口寥寥的秀了几株寒梅,全身无处不裹着悲哀的气息。
白逸尘隐身于暗处,收敛气息,一动不动。
那抚筝的女子,正是凌云。
对于凌云,白逸尘的感情有点复杂,毕竟这是曾经与自己有过婚约的女子,虽然他们从未见过面,也无半点感情可言,但是自己悔婚在先,总是有些愧疚的。
凌笑说凌云与父子乱伦**不堪,白逸尘却对凌云没有看轻的念头,身处荆棘之中,谁又能全身而退呢?何况凌云只是个弱女子,她拿什么来与凌志抗争?即便真的要怪谁,也是怪不得她的。
正想着,筝声戛然而止,白逸尘侧耳听着远处的梆声,时辰正好是子时刚过。
耳畔传来细微脚步声,虽然极轻,但也不是不可闻的。
借着微弱的灯光,白逸尘细细的打量着来人。
来人二十五六岁上下,身材瘦高,头束墨玉锦带,身着紫色蟒袍,衣襟处镶着金线,外罩一件亮绸面的淡紫色对襟薄衫,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踏着一双白鹿皮靴,单从打扮就可以想见此人的身份定然尊贵无比。
来人摇着一把玉骨扇,步履散漫姗姗而至,倒也有几分逍遥,脸颊消瘦且略显苍白,狭长的桃花眼里晦暗不明,笑容邪肆,薄唇无情。
“三爷。”凌云起身,笑着迎上前去。
三爷勾着唇角,伸出手臂将凌云揽在了怀里,一手执着扇子轻佻的抬起了凌云的下颌。
“美人儿,这几日可曾想我?”
凌云羞涩的垂眸,柔声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爷爽朗的笑着,将凌云拉入了房中,房中烛火摇曳了几下,终于彻底的熄灭了。
白逸尘再未经人事,也能猜到里面此时在发生什么,麦色的脸膛有些暗红,咬了咬牙,终是猫身上前,破窗而入。
房内一声惊呼,凌云衣衫已经尽褪,见有人闯入,忙惊慌失措的抓来东西遮身。
屋内昏暗,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白逸尘等得就是这个时候,君子非礼勿视,即使是要做梁上君子,他也不能做那轻薄之事。
习武之人讲究眼观六五耳听八方,虽然看不清楚,但听觉却异乎寻常的灵敏起来。
白逸尘飞身摆剑向三爷刺去,三爷虽衣衫凌乱,但反应还算灵敏。
他抓起床上的玉骨扇,旋身格开白逸尘的长剑之后,就势在地一滚,想要越窗逃出。
好容易等到的人,白逸尘怎么可能放他逃走,旋身一招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