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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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豹眨了眨眼睛,清澈如山泉的眸子居然异常的深沉,那抹暗色消逝的太快了,以至于竟无人察觉。
呵!怪哉!
他竟然醉了?只因几碗梅子酿吗?
窗外的鸟鸣吵杂不休,白逸尘不悦的抿了抿嘴角,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看着眼前的杯盘狼藉,他后知后觉的慢慢回忆起昨天的场面,他与众人饮酒,最后貌似他不胜酒力,酩酊大醉了。
可是为何他身上丝毫没有宿醉的痛苦,却反而浑身舒爽,丹田之内,气息源源不断的上涌,摇了摇还有些没睡醒的头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九儿蜷曲在地上的身子动了动,闭合的眼皮下,两个眼珠滚动了几圈,旋即猛然的睁开了眼。
环顾四周,满室的酒气弥漫,室内三人均是宿醉的倦容。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他记得他明明是在马厩里刷洗软榻,怎么又会莫名的躺在这里?
伸手探向颈间,虽然那里的血痕早已经消失无踪,但似乎还有些丝丝的痛痒。
恍惚的,他总觉得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记了,奇怪,自幼他便聪慧过人,几乎过目不忘,怎么会忘记事情呢?
九儿用手臂撑起身子,想要就势爬起来,浑身的酸痛让他禁不住银牙暗咬,虽然他想不起来如何会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睡了一晚,不过想来也与那妖女脱不了干系。
哼!很好,他们的仇又可以加上一笔了。
“小默呢?”花执念揉着额头,站起身来,昨晚小默喝得最凶,怎么他们都醉了,偏偏小默却不在了?
难道酒中有异?
经他这么一提,西门豹和白逸尘也同时站起身来。
昨夜之事确有蹊跷,难不成他们住了黑店?
正思踱着,雅间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屋内四人同时循声望去。
不想却是月艳笑吟吟的端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她虽然淡雅如昨,但眼角眉梢却一扫昨日的忧郁之色。
“四位公子,昨夜酒醉,想必今晨定头痛不已,小妇人特意煮了些醒酒汤给四位公子。”
将银盘放于桌上,月艳双手收于袖内,脸上是惯常的知礼浅笑。
雅间内的其他三人均是看着月艳不动,倒是花执念浅笑着从月艳的银盘中接过一碗醒酒汤来。
“劳烦老板娘费心了,不知与在下同来的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哦?你说管姑娘啊?她昨晚多饮了几杯,现在还在房中休息呢。”
见众人不接她的醒酒汤,月艳脸上却丝毫不见难色,她福了福身子,转身便退出了门外。
抬手唤来小二,吩咐他待众公子离去后,再来收拾满室的狼藉。
花执念将手中的醒酒汤放在桌上,脸上如三月春暖的笑容顿时凝结成冰,他狭长的凤眼眯了眯,竟透出了几分戾色。
没良心的女人,自己跑去舒服的睡床,却将他扔在桌上睡得浑身酸痛,这也就罢了,别以为他没看见白逸尘身上披着的大氅,一想到这个死女人居然会怕白逸尘着凉,却置他于不顾,他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醒酒汤吗?或许这个狠心的女人比他更需要。
(六十二)一只没有道德底线的狐狸
更新时间2012519 20:00:36 字数:2448
“小默,醒醒。”
耳畔温柔的软语呢哝似细丝萦绕,痒痒的,惹得管默言忍不住的抓了抓耳朵,翻了个身,脸在怀中抱着的被子上蹭了蹭,继续好眠。
“小默,你再不醒来,我可要吻你了哦。”
这声音虚无缥缈的好似山谷的回音,轻软而悠远。
“嗯——讨厌。”
发现声音仍然不厌其烦的骚扰着她的耳朵,管默言不堪其扰,索性气哼的嘟囔一声,掀起了被子将头蒙上,继续和周公下棋去也。
被子被掀开,一具香软的身子慢慢偎向她的娇躯,纤细的腰身被紧紧拥住,尖尖的贝齿,细细的啃咬着她的后颈。
意识渐渐复苏,管默言半眯着眼眸,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直到身后之人无耻的伸出舌头来乱舔,她才瞬间清醒过来。
起身、拎起衣领、扔到床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绝无半点拖泥带水之嫌。
“花执念,我记得我说过,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对你不客气。”管默言眯着杏眼,咬牙切齿道。
“小默冤枉啊!是你自己同意我亲你的!”
花执念抽了抽鼻子,大大的丹凤眼梨花带雨,俨然一副极品小受的模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一直在睡觉,不知你那只耳朵听见我同意了?”
管默言看似平静的声音下,暗藏的是越烧越炽的怒火。
“两只都听见了!”花执念别怕死的继续造次“刚刚人家问你,你如果再不醒来,人家就亲你了,你回答‘嗯’了,然而还跟我撒娇,说我讨厌呢!”
花执念就是一只没有道德底线的狐狸,什么叫无耻?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无齿’的,所以也就注定了他无耻的一生。
尖利的磨牙声乍起,管默言在心里极力的安抚着自己暴怒的情绪。
这个无耻之极的花狐狸留着还有用处。
她答应娘不能随便杀生的。
这也可以算是她修炼的一种方式,起码可以磨练她的意志。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善了个哉的!管默言想骂娘!怎么会有花执念这么难缠的人类?如果人类都这样,她们妖还要不要活了?
粉拳紧握,管默言从牙缝一字一顿的挤出三个字来!
“滚——出——去!”
花执念缓缓起身,水袖拂面,螓首低垂,即便离去,也一步三回头的袅娜生烟。
身后随之而来的,是管默言气急败坏,丢出来的枕头,背过身去,花执念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
娘子,早些放弃无谓的挣扎吧,你命中注定是我花执念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你会乖乖认命的。
………………………
西门豹原本就伤得不是太重,再加上花执念有妙手回春之能,是以一夜之间他便又神清气爽了。
对此,花执念是万分纠结的,他甚至动了恶念,心想索性杀了他算了。
但如果不治愈的话,他怕西门豹越加寻个借口,不肯离开小默。
可如果治愈的话,问题又来了,比如此时——
一大清早就被花执念那厮气得炸了肺,是以管默言虽在梳妆台前坐了半晌,仍是青丝铺满肩的一直发愣。
推开紧闭的房门,西门豹喜盈盈的走了进来。
“小默姐姐,我帮你髻发可好?”
见管默言仅着单衣,西门豹竟丝毫不懂避讳,反而笑眯眯的腻上来要帮她梳头。
“你会髻发?”管默言有些诧异,人间现在不是男尊女卑吗?怎么男子还会给女人髻发?
“当然,我髻得可好了,那时我姐姐最喜欢我髻的发了,她的姐妹们都羡慕她髻的发最漂亮呢。”
西门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又陷入了年少时的回忆中,脸上缓缓流淌着淡淡的忧伤。
说话间,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便雾气氤氲、水色荡漾了。
心底微微扯痛,没办法,管默言的母性又被激发出来了,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小东西,是个雌性就难以抗拒啊。
管默言原本就不懂避讳为何物,见有人主动帮忙,自己倒也落得清闲,何乐而不为呢?
花执念手捧银盘,一脚刚踏进房门,就看到了这让他血脉怒张的画面,不禁银牙暗咬。
西门豹似乎极是拿手为女子髻发,手法轻柔而舒展,几下来梳得管默言已经是昏昏欲睡了。
听闻门口有声响,管默言有些不悦的杏眼微张,眼尾扫了一下花执念手中的银盘,冷冷的开口问道:
“什么东西啊?”
听出管默言还在生他的气,花执念将银盘放于桌上,笑吟吟的接过西门豹手中的象牙梳子,细细的帮管默言梳了起来。
管默言冷哼一声,不想理这个喜欢献媚的无耻花狐狸。
发髻原本已经盘得差不多了,西门豹也确实手巧,平日里管默言只是懒懒的挽个坠马髻便罢了,今日在他的巧手下,很快便挽成了一个复杂而精美的发髻,衬得管默言绝美的小脸更加的如梦似幻。
最后插上一根嵌着斗大珍珠的金步摇,花执念认真端详了良久,终于满意的退了开来。
想想,自从花执念跟随她的那天起,管默言所有的穿衣打扮生活起居都是花执念一手打理,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管默言也知道,他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单单是这一只小小的珠钗,只怕也价值不菲,可抵得上普通人家几辈子的花用了。
花执念那万分认真的模样,终是逗得管默言再也板不住脸,笑出声来。
罢了,亲便亲吧,也不是没亲过,花执念那泥样的性子,管默言实在跟他气不起来,索性随便找个话题,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问你话呢?你的银盘里装的什么?”
花执念抖开银盘上盖着的金色方巾,从盘里拿出一套精致的云织衫裙。
“昨日淋雨,你最喜欢的那套衫裙脏了,所以我便叫人给你赶做了一套相似的。”
花执念说着,打开那套绣着玉兰花的水蓝色衫裙,细心的为管默言穿上。
衫裙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上身稍紧,袖口微收,显出曼妙身姿及纤细的腰身,下身舒散,莲步轻移,便漾起层层的裙波,显得飘逸非常。
之前花执念送过她一套相似的水粉色的衫裙,当时她貌似随口说了一句喜欢,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便被他记在了心底。
这个家伙,无耻确实无耻了点,但也确实窝心的很。
“咳!”一声轻咳,突兀的从门外传来。
房内的三人同时循声望向门外。
白逸尘收回放在唇边的空拳,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撇过头去,淡淡的说道:
“饭菜已经备好了,收拾好了就快些出来用膳吧,一会还要上路呢。”
所谓女子闺房不得擅入,恐怕也只有白逸尘这样的呆子才会满脸羞涩的站在门外而不敢入内吧?
管默言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花执念,难免面露鄙夷之色,切!同为江湖同辈少侠,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哼!冷哼一声,管默言拂袖走出门外。
花执念伸出长指揉了揉鼻梁,刚才为什么他感觉小默用非常瞧之不起的目光斜了他一眼呢?
绝对不可能!
想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枝梨花压海棠、名满江湖的千万少女闺梦中人,堂堂花满楼楼主——花执念,怎么可能被鄙视呢?
幻觉,一定是他的幻觉!
(六十三)生死相托
更新时间2012520 20:00:51 字数:2145
听闻管默言去意已决,月艳夫妇便不再挽留,只是临别之前执酒相送,依依惜别之情,难以言表。
管默言向来不喜这些离别的场面,总觉得有些伤感及压抑,浅浅一笑,转身便欲踏上马车,却不想被月艳一把握住了皓腕。
“妹妹此去经年,山高水远,怕是再见一面就难了,临行在即,可否与姐姐说几句体己话?”
管默言笑着转过头去,望向身后的众人,都是聪明人,这一眼扫过去,众人便各自散去了。
月艳上前靠了靠,手掌仍是紧握着管默言如绵的柔荑。
“姐姐对月艳的恩情,月艳无以为报,月艳自知法力低微,但幸得尚有一颗拳拳之心。”
月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根红色的丝线,交到了管默言手中。
丝线只有寸把长,并不见与普通丝线有什么不同,但是管默言却是识得它的,不免露出诧异的表情。
“姐姐,这是月艳初修成人形时,用心尖血炼成的‘命悬一线’,不管姐姐在何处,只要有需要,只需扯断此线,千山万水月艳一定赶到。”
何为‘命悬一线’?
凡是狐妖在初修成人形时,都可以用心尖血修炼此物,通常此物是不会轻易赠人的,即便赠了,也是可托生死之人。
此物与修炼者心脉相连,一旦断了,修炼者必会同样感到撕心裂肺之痛,并可以循着自己的气味找到所赠之人。
同理,获赠之人也可以通过命悬一线感受到修炼者的安危与所处位置,二者的关系仿佛互为生死相辅相成,所以密不可分,故绝不可能轻易赠人。
管默言出生即是人形,自然也就没有修炼此物,现在月艳却将如此重要之物交予管默言,其心意不言而喻。
其一是对管默言感恩,大恩无以为报,今生今世,任其差遣。
其二是对管默言明志,我知了你的秘密,愿托生死,永不相负。
管默言一时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月艳啊,不枉她救她一次。
原本并不指望她一只小小的狐妖能帮得自己什么忙,但是如若拒绝,月艳定然会永远无法安心吧。
管默言思及此,便将那‘命悬一线’慎重的收于怀中,反手握了握月艳的手,嫣然一笑,旋即转身踏上了马车。
见管默言上了车,一行人等也纷纷上了马车,一声鞭响,马车便缓缓开始移动。
管默言并没有挑开车帘向外望,但她知道,月艳夫妇一定直直站在客栈门口,望着他们的马车,直到她们消失不见。
别看管默言平日里巧舌如簧的无理辩三分,其实她并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喜欢谁便对谁好,这就是妖的规则,人类那些复杂的感情,再活几千年,她也未必学得会。
马车原本就极度奢华宽敞,所以多了西门豹也并不显得拥挤,驾车的仍然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