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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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日神发出一声悠长喟叹,神情尽显凄然,却也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决绝。
当退无可退的时候,便无须再退了。
这是一场风云为之色变,天地为之颤抖的决战,有幸目睹此战者寥寥,便是真有至今尚且能言的,怕是也惶惶然的三咸其口,所以没有人能确切的描述当日的战况到底有多么惊天动地,只知最后的结果是邪魔与日神同时失踪,数以千万年来,天地之间再无二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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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凤泯尚能转世轮回隐含了太多不可预知的可能,这其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她乃是邪神血亲的关系,此事说来蹊跷之极,但也不可否认,当初正是她以己之血解除了邪神的封印。
而至于那早已被封印于阵中的邪神何以能化名为子墨,又鬼使神差的跑出来与管九娘谈情说爱,且还生下了管默言这么个女儿,则实在匪夷所思到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答案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现在只有临渊可以帮助管默言摆脱当下的险境,这一点是大家皆心知肚明的事,所以当临渊找上花执念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条件。
至于花执念与临渊之间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协议,花执念没说,他们自然也无从得知,他们唯一清楚的是,临渊除了给管默言服下了九弥溪烟以外,还剥取了自身的一魂一魄,注入到了管默言的体内。
为此当时在场的众人皆是受惊不小,他们虽知临渊是管默言的生身父亲,却没想到他竟会对管默言做到如此地步,他不是该冷血无情嗜杀残暴的吗?而且管默言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惨样似乎也是拜他所赐,如今他又这般舍身相救,实在让人有点揣摩不透。
剥魂之法乃是神之禁术,且对自身伤害极大,饶是临渊法力通天,也是有些吃不消的,剥取一魂一魄虽还不至于令他元气大伤,但从他青白泛黑的脸色中亦不难看出,他也受了不小的反噬。
施法结束后,临渊未做任何解释,便转身决然离去,花执念将仍昏迷不醒的管默言轻轻放置床上,又小心翼翼的为她掖了一遍被角,才万般不舍的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随着他离开。
也许有些时候,不是我们真的可以做到毫不留恋的离开,而是我们根本就不敢回头,生怕稍一回头,哪怕有半点的犹豫,都会再也迈不出离去的脚步。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七十一)魔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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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一章,稍后还有一章,群亲亲~~!摸摸哒~~!
白逸尘别别扭扭的总算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管默言自始自终都偏着头的细细听着,直到白逸尘语罢了许久,她仍撑着下巴沉默着不发一言。
西门豹幽幽睇视着管默言不悲不喜的清寂模样,胸臆间不禁泛起丝丝的抽痛,当下局势风云突起变幻莫测,她身陷于这波谲云诡的迷局当中,却从不曾说过半句委屈,这样故作坚强的她,让他如何不心疼?
“小默大可不必过多烦恼,想那临渊既肯帮你,说到底所图得却也是自救,亦如你当初助他出七宿缚魔阵一般,依着他暴戾凶残的性子,出了禁制后却并没有当场杀了你,想来必定是对你尚有所图,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他图的到底是什么,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自然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管默言听闻西门豹的劝慰,不但没有舒展眉头,反而面色越加的凝重深沉起来。
“不!你错了,我所烦恼的并非此事!”
西门豹低垂着眼眸,琥珀般剔透的瞳仁中有一丝难掩的黯然转瞬即逝,然而当他再次抬眸望向管默言的时候,脸上已不见半点异色,精巧俊美的娃娃脸上满是温软如暖风拂面般的浅笑晏晏,令人见之便莫名的感觉安心。
“小默还是在担心执念哥哥吗?想那临渊虽然心狠手辣,但却从不做无用之事,他既然大费周章的带走了执念哥哥,就决计不会这般轻易的取了他的性命,更况且只要小默于他还有用处,他就断不会舍弃了手中的筹码。”
西门豹的嗓音不似白逸尘那么低沉磁性,也不似花执念那般魅惑勾魂。他略显中性的嗓音有着特有的温柔,如同一尾绝世名琴,这般轻捻慢挑的幽幽传入众人耳中,但凡闻之者无不如沐春风般格外舒畅。
然而管默言却略显不满的扁了扁嘴巴,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显然她对他的答案仍不甚满意。
开始只是以为自己一时猜错而已,却万没想到管默言竟会再一次否认了自己的猜测,这无疑令西门豹大感疑惑不解的直接黑了脸,微微错愕了半响,他才略有些试探的问道:
“小默莫不是在烦恼那临渊何以会突然对你如此关照。甚至还不惜拆魂相救,其实这也并非说不通,但凡三界内。上至仙魔妖类,下至凡夫俗子,其元神皆是由魂魄聚成,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然据说那邪神与日神乃是天地之初由混沌空间孕育而出的神魔之子。自然跳脱了三界五行之律,听闻那邪神生就带着九魂十三魄,而那日神更是与生俱来的便通晓织魂之术,是以即便他真的拆给了你一魂一魄也只是伤了些元气罢了,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严重。”
说来也有趣。这两人一正一邪,一拆一补。仿佛是命中注定便要他们两兄弟要相斗至死一般,这纠缠是宿命碑上早已镌刻好的,谁也无法逃脱,两人就如同是阴阳的两极,既相生亦相克,生便同生,死亦同死。
以西门豹对管默言的了解,她虽看似对临渊甚为冷漠,可内心深处却还是很在意的,即使临渊从未对她尽过一天为人父的责任,甚至还不止一次的伤过她,可是血脉相连就是这么神奇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你永远无法依常理去推断它的对错,也许这便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吧。
管默言乍闻西门豹此番大胆的臆测,神色间竟也有了一丝的松动,但她鼓着腮帮子蹙眉了良久,仿佛又再三的斟酌了好半天后,终还是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
“不是!都不是!我并不怀疑临渊会在帮我疗伤的时候做手脚,他也没有这个必要,像你说的留着我还有用处,他做了那么多事,可绕来绕去却都是与我相关,他煞费苦心的布了这么大的局,恐怕就算我现在自己想死,他也舍不得吧。”
仿佛没看到西门豹越拧越紧的秀眉,管默言嘴角弯起的笑意承载着难以言明的温柔与了然,她微偏着头的继续自说自话道:
“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被花执念的突然离开气昏了头,然而现在静下心来细细想过后,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错估了他的意思,他自己比谁都清楚,我此生最恨的便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牺牲,生同床死同穴,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成全,那个家伙心生玲珑窍,我们都能想到的事,他又怎么会想不到呢?想来他必是猜出了临渊的心思,便也就将计就计的答应了他的条件,只盼待我能控制好自身的魔性之后再做打算。”
管默言说到此处时突然顿住,只见她悠然半垂下螓首,细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弄着腕间翠色欲滴的翡翠玉镯,这玉镯还是当初他们在赶赴杭州的路上时花执念硬塞给她的呢。
记得初时她对此翡翠玉镯很是不屑一顾,痴活了两世,最大的收获就是见识比一般仙魔要多得多,奇珍异宝她见得多了去了。
这个镯子在人间确是件无价之宝,不过她只瞥了一眼,便懒懒的收回了视线,这等货色在龙族只能用来砌墙,实在没什么可稀罕的。
然而花执念却十分执着的硬是套上了她的皓腕,尔后便捧着她的柔荑反复端详,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就仿佛在欣赏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管默言无奈的翻着白眼,实在有些无聊的昏昏欲睡。
朦朦胧胧中,她似乎听到了花执念独有的魅惑嗓音自耳畔处幽幽传来,那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清晰。
“据说这玉镯生就戴在我的腕上,且随着我的身体成长而伸缩自如,这么多年来无论我用了什么办法都无法将它从我腕上取下来,而今天它竟自己自腕间滑落下来,小默说这算不算是天意如此?就连老天都想让我将此物赠予你呢!”
管默言半敛着美眸,慵懒懒的勾唇一笑,难为他竟能编出这么动人的故事,她若再不收下岂不是显得太不通情理了?
原本权且只当是他哄她开心时的一句笑言,直到管默言解开前世记忆的封印时,才惊觉人世轮转的因缘际会。
有些事,有些人,注定了就要纠缠不清,那是就算生死亦无法阻隔的深情厚意。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七十二)骗你用的却是真感情
龙有逆鳞,人有死穴,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完美到无懈可击,就如同神亦有神檌,魔亦有魔螽,何为魔螽?魔螽便是魔的死穴!
如同人类出生时的脐带,魔螽亦是魔族出生时连接母子的纽带,而这个纽带最后便会幻化成各种饰品被魔族人佩戴在身上,除非死亡,否则基本来说魔螽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身体的。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都说魔族皆是残暴凶狠之徒,可这里亦不乏痴心之人,魔螽是魔族人致命的死穴,掌握了魔螽便如同主掌了魔族人的命脉,可以轻易的决定它的生死,将自己的魔螽交予心爱之人的手中,就如同将自己的命亦交给了它一般。
常听世间痴男怨女柔肠百转的浅吟低唱:‘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只可惜世间女子痴情的太多,而世间男子钟情的却又太少,到头来山依旧棱角分明,天地也依旧相去万里,可那口口声声说着不敢与君绝的人儿早已琵琶别抱的另觅新欢去了。
漂亮的话谁都会说,动动嘴皮而已,怕不等风吹便已散的没了踪影,又有什么稀罕呢?可又有几人敢这样将自己的性命全然交付到爱人的手中,生杀予夺任尔予取予求。
这样破釜沉舟的爱,实在太傻!爱意来去如风,抓不住也摸不到,况且就这样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拱手献给他人,实在非明智之举。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这么傻,且这个犯傻的人还是整个魔界里最精明难测的人,回想起当日的场景,管默言忍不住的蹙起眉梢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生就带着七分风流相,可他即便那般轻挑的说着最轻浮的话,听在她耳中仍引得她阵阵心撼如潮,甚至还激动的红了眼眶。
当日————
“这是什么破玩意?你再不济也是堂堂魔王。就送我这么个寒酸的小玩意儿,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小凤泯此时已经有一千三百多岁了,看外表大约就像人间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只是相比之下,人间女子是决计不可能拥有如此惊心动魄的美貌的。
在此之前,小凤泯刚刚跟小烬艶烬艶上演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失踪计,原因无他,不过就是小烬艶初涉爱河,又实在欢喜得不知该如何讨得小姑娘家的欢心,整日里逗来逗去的一不小心就给逗翻了脸。所以小凤泯一怒之下便偷偷的吃下了玉奴的三绝丹。
三绝丹自然也不是什么虎狼之药,只不过是玉奴为了发奋读书而向老君讨来提神的药罢了,其名三绝。取自韦编三绝之意,服之可令人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而一月不绝,换而言之就是一个月都不困不乏不睡觉的意思。
魔王也有情蔻初开惨绿少年的时候,小烬艶虽然还不识得如何讨得女人欢心,但也绝对不傻。他手把手教过她很多魔族禁术,却从未教过她控梦之术,小烬艶的算盘打得向来很精,一旦小凤泯学会了控梦之术,万一跑出去找别人玩了可如何是好?她只能入他一个人的梦。
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小凤泯这招实在是够狠。一个月不睡觉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做什么梦了,只可怜我们的小烬艶,抓心挠肝得几乎相思欲狂。若不是有赤眼拼死拦着,他险些直接杀到凤族里去寻人。
如今一个月的药效终于过了,小凤泯架不住周公的一再召唤,终于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多日不见的心上人终于露了面,小烬艶欣喜若狂之余。却也没表现得太过鲁莽,反而是万分宝贝的自颈上取下了一串碧色的颈饰。笑吟吟的捧在了小凤泯的眼前。
只是说来也奇怪,虽然小凤泯眼看着他取下来时尚是一串颈饰,但当递到她面前时,那颈饰竟然瞬时变成了一枚翡翠玉镯,镯身碧色如澜,剔透晶滢,润泽如水,此刻它安静的躺在小烬艶莹白的掌心中,端是说不出的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是小凤泯却没打算这么轻易就原谅他,其实原本小凤泯也算得上是个忠厚之人,只是跟着这么个腹黑的家伙相处久了,难免就近墨者黑的学着使起坏来,眼见着烬艶并未如自己所想的垮下脸来,小凤泯不免有些大失所望。
“没见识了吧?你个有眼无珠的笨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