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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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两人倒是母慈子孝得温情至极,那厢管默言却已然是气得七窍生烟,听听!听听!这是亲娘会说的话吗?莫非她是管九娘下山时捡来的不成?思及此管默言不由得一阵悲从中来,一时气息不畅竟眼前发黑的再次昏了过去。
听得管默言一度小心翼翼的屏息以待,尔后气息又是莫名的纷乱不已,花执念不禁挑眉与管九娘相视一笑,这小妮子心眼还不少,别的本事没见涨,倒是学会偷听了,可怜管默言自作聪明得兀自气恼到几乎吐血,自然也就听不到两人接下来的对话了。
“我们管家几千年来也就得了言儿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眼珠子一般的捧在手心里疼宠,言儿虽然顽劣不驯,但本性却极是良善,今日我将言儿托付与你,念儿可万万不要让为娘失望啊。”
管九娘浅浅一笑,色若海棠凝露梨花带雨,声似淙泉蜿蜒山涧,徐徐道来,但眉宇间却隐隐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秀眉轻挑,不怒而威。
花执念何许人,管九娘的言外之意他自然听得分明,不觉站起身来,双手抱拳的俯首一拜。
“娘亲请放心,言儿是娘亲的宝,却是念儿的命,即便有一日念儿再也护不住她,也绝对会死在她之前,我二人早已定下鸳盟,生亦同生,死亦同穴。”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花执念从不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但一旦他说出口,便会以命相抵。
管九娘颇为欣慰的微微颌首,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能将女儿托付良人,也算是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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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长睫轻轻掀起,好似花间嬉戏的彩蝶,轻轻的抖动着炫目的双翼,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管默言眯着眼眸慢慢适应室内的光线。
“夫人醒得可真不是时候,为夫见你久不转醒,正暗自心焦的准备渡口气与你,不想你却偏偏这个时候醒来了。”
眼前放大了的俊容虽然堪称仙人之姿,但是任谁甫一醒来就突然被这样鼻尖抵着鼻尖的压上来,都会被吓一大跳吧,况且这俊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邪笑。
“无缘无故靠这么近做什么?吓人吗?”
许是之前用嗓过度,是以管默言的声音还有些暗哑低沉,明明是板着小脸的冷言冷语,却竟别有风味的好似撒娇嗔怨一般。
不愿再看到花执念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情,管默言扁着嘴巴撇过头去,这一动不要紧,却勾起了全身的痛楚,如同被车轮碾压过一般,腰膝酸软得浑身无力,难怪古之帝王皆短命,纵欲无度果然害人不浅啊!
脑袋不受控制的又想起当日的情景,管默言不禁又羞又恼得气不打一处来,转又想到刚刚自己听到的谈话内容,更有了雪上加霜之嫌。
想来她做人果然是很失败,不然何至于自家老娘都胳膊肘往外拐的跟着外人一起欺负她,呜呼哀哉!逢时不详啊!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总算是醒来了,可担心死为娘了,呜呜呜……”
管九娘一袭红袍似火,环佩叮当的逶迤而至,浑身珠光宝气艳光四射得管默言亦很是不适的眯了眯眼睛,自家老娘尚且如此美艳无双,反观自己却好似枯萎了的花骨朵似的破败不堪,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我的亲娘啊,您可饶了我吧!任谁听见您这般的哭天抹地,定还以为我已经翘辫子了呢!”
管默言毫不领情的翻了个白眼,她这眼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也忒收放自如了些,这般演技不去唱戏委实有些可惜了,单看她此刻咬着手帕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她就很不孝的想起一句话,貌似叫什么猫哭耗子啥的。
“呸呸呸,童言无忌,你这死孩子,再敢说什么死呀活的,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管九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时这凶悍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刚刚跟花执念谈话时字字珠玑的威严,管默言惊见她此时立着杏眼大发淫威的母老虎状,不由得暗自摇头喟叹,她家老娘还是这么急躁,一旦被人家拆穿了伎俩,立时便会恼羞成怒的直接翻脸,哎!她这都当人家娘亲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长进啊!
管默言正无语凝咽的不知该如何应付自家老娘的余怒,却见着花执念竟端着银盘飘飘然而至,远观着那氤氲升腾的热气,应是粥汤之类的吃食,只是不知他是何时弄的这些玩意儿。
“夫人这几日都未进食,想必饿坏了吧?这是为夫亲手为你熬的米粥,夫人且尝尝是否可口。”
花执念一副十足了的孝子贤夫状,看得管默言嘴角抽筋了似得抖动不已,不等她出言拒绝,管九娘早已起身接过了花执念手中的银盘,由着他坐到了管默言的床前。
在床头垫以软枕后,花执念才小心翼翼的抚着管默言坐起身来,看他那般万分爱惜的模样,就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器,生怕稍有不慎便出了什么差错一般,岂不知那日她的骨头都差点被他捏碎了,真真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禽兽啊!
“夫人若是仍有怨气未消,尽可以打骂为夫,但却万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乖,张嘴,吃饱了才有力气责骂为夫不是?”
花执念纤长玉指擎着乳白色的瓷勺,遥遥举在管默言的面前,软糯香甜的米粥散发着浓浓的米香,若有似无的勾引着她的食欲,虽然管默言很想装得有骨气的不食嗟来之食,可惜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个不停,只是犹豫了一眨眼的功夫,她便遵从了身体的渴望。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六十一)男颜祸水
一大碗软糯甜香的米粥下肚后,管默言的怨气也随之消化了个七七八八,眼前一个是生她养她的老娘,一个是被她捧在了心尖尖上的人,每一个都是惹不起的狠角色,她除了敢怒不敢言还能怎么样呢?
许是那碗热腾腾的米粥起了效果,管默言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亦染上了些许的绯红,眉若远山不画而黛,唇若红缨不点而朱,浓密的长睫小扇一般的低垂于眼睑处,映衬着她脸上淡淡的愁容,竟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韵。
眼见着管默言竟难得孩子气的扁着嘴巴兀自生闷气,管九娘不禁莞尔浅笑,都说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但在娘亲的眼中,自己的孩子不管已经多大年纪,不管有了怎样的成就,依旧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侧身轻轻坐在管默言的身边,管九娘握住她略显冰凉的小手,牢牢安放在自己的掌心,她眉目舒展如雨后初霁碧空若洗,笑意融融似冬日暖阳遇雪则化。
“胸口的伤还疼吗?”
管默言低垂的长睫剧烈的颤抖了几下,眼中突然泛起了些许莫名的涩意,焚身之痛她可以咬牙忍着,生死关头她亦只是嗤然一笑,可是当听见自家老娘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关怀时,她竟突然就觉得自己脆弱得不行,仿佛千钧一发危楼欲倾,用力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将眼中氤氲的雾气逼散。
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管默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顺势偏过头去,低声笑道:
“那点皮肉伤早就无甚大碍了,只是不知那临渊使了什么手段,竟令我法力尽失,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漫说是莫铘,便是一个稍微有些力气的凡人只怕我也对付不了了。”
一念及此事,管默言就忍不住的想要跳脚骂娘,偏偏此人她还真就是骂不得,他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自称是什么邪王殿下,简直是无耻小人奸佞鼠辈,这般出尔反尔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实在没有半点值得人敬畏之处。
“那日为夫人疗伤时,我发现夫人胸口处有一个玄色的蛇形图腾,想必就是临渊施法时留下的印记。不过夫人也无需太为此事烦忧,凡事各有利弊,虽然如今你法力被封。但至少魔性也一并被封在了体内,说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现在你只管好好休养身体便是,其他的事情交给为夫就好。”
早在为管默言疗伤的时候,两人就发现了她胸前这诡异的印记。虽然初时两人皆是大惊失色,不过事后细细想来,却又有了不同的理解。
依着临渊的法力,他若是真的想杀了管默言,哪里还会容得他们去救人,只怕他们还没到她便早已经魂飞魄散的连渣都不剩了。而他之所以封了她的法力,想必其实也是想帮她抑制魔性罢了,只是此人来历不明且行事作风又亦正亦邪。所以他们仍不得不防。
花执念能想到这层深意,管默言未尝就想不到,本来她也想过要承他的情,可惜他最后偏偏又打了她一掌,害得她吃尽了苦头。既然元凶她舍不得责怪,这笔账自然就要一并算在他的头上了。
“言儿。那日临渊可还说了些什么?”
虽然知道临渊绝非多嘴之人,但管九娘仍怕他对管默言透露了他们之间的约定,管默言虽看似无拘无束得劣猴一般,实则却极其孝顺,万一被她知道了内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知女莫若母,管九娘心知自己女儿的嘴巴比那蚌还严,若是她不想说的事,她便是撬开她的嘴巴她也不会说,索性便也不再去追问当日的详情,反正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管默言眉心轻蹙,思忖半响后,方懒懒回道:
“倒也没说什么,他只说让我养好身体,过几日还会再来找我。”
扔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管默言便呼啦啦掀起被子倒在了床上,也不管管九娘此时脸色如何的难看,她兀自背身将被子盖过了头顶,闷声闷气的嚷道:
“娘,我头疼啦,让我睡一会儿。”
管九娘脸上青白交加,一时间变幻了好几个颜色,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花执念此时却轻轻触了触她的衣角,转过头去与花执念无声的对视了一眼后,管九娘不免气恼的照着管默言的屁股处就是几巴掌,听见她可怜兮兮的哼唧了两声后,才恨铁不成钢的愤然离去。
管默言虽然法力尽失,但敏锐的五感还在,刚刚离去的只有自家那气急败坏的老娘,而花执念显然仍在等着看好戏。
闻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轻轻踏在地面,接着便是哗啦啦的倒茶声,管默言不禁万般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花执念这摆明了是跟她耗上了,而以往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她,比耐力她貌似还从来没有赢过他。
懊恼的猛然掀开被子,管默言垂头丧气似斗败的攻击。
“想知道什么?问吧!”
慢条斯理的浅酌了一口凉茶,花执念长指莹白如玉琢,松松的笼着杯缘,那优雅怡然的模样,仿佛是在品着什么极品好茶一般。
“你与临渊的交易是什么?”
“呃,目前来讲就是我与他打了个小赌,而我侥幸赢了,然后他答应教我抑制魔性的方法,就这样,没了。”
管默言说罢,忙偷偷瞟了一眼仍端坐在石桌前的花执念,虽然他现下只是淡淡的敛着眉眼,一副不动如山的泰然模样,但越是这样管默言便越觉得后脖子发凉,心有戚戚焉。
说来这厮还真够狠,他说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日,她就真的刻骨铭心的将那日的情景记忆犹新,一想到眼前这张完美无瑕的小白脸下竟还隐藏着如此狠戾的一面,她的小心肝就忍不住的抖了三抖,思来想去还是乖乖的坦白从宽的好,不然后果她可不敢再想。
“目前?”花执念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貌似是不经意的挑了挑眉梢,唇畔的笑意似浮光掠影,刹那芳华,转瞬即逝。
吓!好恐怖的阴险冷笑!管默言的小心肝很没出息的又颤了颤,抓着被角的手指亦不自觉的随之攥紧了几分。
好妖不同邪魔斗,再说她怎么说也是半神之体,实在没必要同他个小魔头计较不是?这样想来心下果然舒服了许多,是以她立时摆出一张很是献媚的笑脸,柔声回道:
“因为这只是最开始的打算而已,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去做,还要与夫君商量了才好行事。”
“夫人真是越来越体贴入微温柔贤淑了呢,真乃为夫之福啊。”
花执念不咸不淡似笑非笑的怪异模样,让管默言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刺眼,明明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却又只能赔着笑的发作不得,险些就要将她憋成内伤了。
将管默言暗自磨牙的郁悒模样尽收眼底,花执念淡淡一笑,很是好心的放他一马,这个丫头一身反骨,逼迫不得,只有恰到好处的欺压才能让她敢怒而不敢言,这个度他掌握的极好。
抬手轻飘飘的将衣袍下摆的皱褶抖开,花执念暮的站起身来,笑吟吟的向管默言走去。
见他突然向自己走过来,管默言本能的回想起那一日他化身为魔将她啃得连渣都不剩的凄惨场景,顿时如同受惊小兽般的将身子缩至墙角,好容易红润起来的小脸也瞬时变得雪白。
“你…你要干嘛?”
请原谅她做出如此没出息的举动,到现在她还在腰酸背痛的浑身青紫,花执念这个家伙实在是人面兽心的典范,万一他现下突然发起兽欲来,她可是万万吃不消的。
“夫人身子还疼吗?来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