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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美男请自重-第186部分

小说: 美男请自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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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九娘见此急忙上前一步,伸双手将他扶起身来。复又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石桌前双双坐定。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此刻管九娘紧握着花执念的手。更是满心满眼的得意,这男人绝色玉容却丝毫不显女气,清隽出尘的身姿,凌然如穿云鲲鹏,举手投足间王者霸气尽显。

刚刚管九娘声泪俱下的说了那一席话。表面看来是为自家女儿的顽劣向花执念致歉,实则却是借此以探得花执念心中所想。毕竟他身份尊贵,且自家女儿又是个天生的惹祸精,她这做娘亲的怎能不仔细的为她把把关。

只是想不到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虽然惯常胡混玩闹,但眼光确是极好的,这个女婿倒是甚合她意,心中这样想着,管九娘面上的阴郁之色竟也缓和了许多,不由得温柔笑道:

“叫什么伯母,恁的生分,念儿即已于魔界与言儿完婚,便是我管家的女婿,若不嫌弃,且随着言儿唤我一声娘亲便好。”

管九娘到底非人间那些寻常长辈,所谓的世俗缛礼自然完全不放在眼中,她已浮沉于世万余年,所见所闻不知凡几,花执念之情根深种,她岂会看不出,也不知道自家女儿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竟能令这般世间绝无仅有的好儿郎对其痴心不改,实在是有些暴敛天物了。

花执念这般心生九窍的人,岂会听不出管九娘的言外之意,知她这明显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当下立时起身,双手抱拳,满脸歉疚的向着管九娘一拜到底。

“小婿无状,只因爱之愈深,恨不能一夜白头,竟与言儿私定了终身,承蒙娘亲不怪之恩,小婿必将感怀在心,没齿难忘。”

管九娘本就是个不拘世俗的散漫之人,哪里会真的责怪花执念,一想到自己那个败家女儿不知此刻又身在何处给她惹是生非,她就一阵悲从中来,幸而还有个可心的女婿在身边,也算能聊以自慰。

起身将花执念扶起,并热络的拉回石桌前,管九娘此时早以不复初见时的客气有礼,一双妩媚动人的星眸微微弯起,温柔慈爱的笑意随之倾泻而出,倒平添了几分慈母的仪态。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念儿日后再不可如此客气。”

待得花执念复又起身,再三的谢过之后,管九娘这才微蹙眉心,沉声问道:

“念儿来坐,娘且问你,可还记得言儿离开之前都说了什么吗?”

花执念来时已是气急,难免失了往日的冷静自持,此时安坐于石凳之上,静下心来略一思忖,便已猜出了管默言的心思。

“据小婿猜测,言儿必然是寻那临渊去了。”

管九娘亦是个通透之人,经由花执念这般提点,她再将前因后果略想一遍,心下顿时也是一片了然。

管默言虽一贯没心没肺的诸事皆不放在心上,但唯不能容忍自己在意之人受一丝欺凌,那日她已然听出了管默言话语之中,似对临渊怀有诸多的不满,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后悔显然为时已晚。

将管九娘脸上的愧疚之情尽收眼底,花执念亦不追问缘由,只是继续问道:

“娘亲可知这临渊此时身在何处?”

“他当日只道有事自来寻我,我却不知他的下落。”

管九娘面露郁悒之色,心中只恨自己竟如此粗心大意,想那临渊早已非当日的子墨,如今他前事尽忘,对她毫无旧情,言儿若是一意惹恼了他,他岂会手下留情。

花执念心知管九娘与临渊之间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痴缠,他做小辈的也不便多问,遂强压下心中的焦虑,连声安抚道:

“娘亲莫急,您再将此事前后细细想想,或许还有转机。”

管九娘撇开心中愁绪,将一双莹白似藕尖的手指尽数拢进了衣袖中,纤长的秀眉颦蹙如峰聚,小扇般的眼睫微微颤动似展翅欲飞之舞蝶。

花执念自然不敢出声打扰,端是已然心急如焚,亦只得耐下性子来静坐一旁。

此时管九娘心中早已百转千回,正苦于应对无策之际,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计上心来。

“言儿曾有一故交,名唤蝶舞,乃是千年蝶精所化,世人只道犬类嗅觉奇佳,却是不知其实蝶类更擅此道,相信若寻得她来,千里之内必可觅得言儿芳踪。”

“如此甚好,娘亲但有驱使,念儿莫敢不从。”

花执念起身施礼,抬首间粲然一笑,顿令满室生辉,珠玉皆暗,一想到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再见到管默言那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他便忍不住勾唇一笑。

管九娘被他眼底的戾色大大的惊了一下,看来她家那不争气的女儿总算是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不过这样也好,总得有个能镇住她的人吧?不然她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再看一眼身侧风神俊秀的花执念,管九娘眼底的喜爱之情几乎满溢,天见可怜的,但愿这次能让她家那个死丫头狠狠的吃一次瘪,也省的她每每这般先斩后奏的惹是生非。

而远在思无涯的某人,此时却是喷嚏连连,鼻涕眼泪齐飞,原本的谪仙之姿早已荡然无存,狼狈的样子令身侧的临渊亦是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

蝶岚峰乃是千妖洞十里以外的一座孤峰,虽不敢说是一览众山小,却也是山明水秀,绿树琼花美不胜收。

在那密林深处,草木葱郁之地,有一株参天古树,枝干粗壮十人合抱尚犹不及,绿荫如盖可容百人乘凉,树冠顶端枝繁叶茂,隐约可见一蛹形木屋,屋外绿藤缠绕,香花点缀,似有流光溢彩盘亘其上。

花执念随着管九娘一路分花拂柳,穿林过径,方才停在了古树前,此处隐隐有花粉异香扑鼻,想来必是那蝶精的所在。

“娘亲,这里便是那蝶精妹妹的洞府吗?”

虽也不过才几个时辰,但花执念这声‘娘亲’倒是叫得越来越顺口,被如此皎如皓月的男子一口一声娘亲的唤着,管九娘只觉得周身舒畅,犹如春风拂面,说不出的惬意非常。

正待管九娘欲开口之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突然自树顶处悠悠然传来。

“姑姑向来忙碌得很,今日怎么得闲大驾光临,来时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好令蝶儿有个准备,才不至于怠慢了姑姑。”

花执念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五彩绫绡透裹裙,体态娇小玲珑的俏丽女子,翩翩然若蝶般自高树上飘落,女子面容清秀,笑容甜美,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的伶俐劲,尤其那双剪水秋眸,流光溢彩,顾盼生辉,很是动人。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五十一)略施美男计

“蝶丫头,几百年没见,你倒是生得越来越周正可人儿了。”

管九娘浅笑晏晏,眼角眉梢皆是数不尽的风情,其声之动人,如玉相击,恍若湖中油油的青荇,随波摇曳,柔媚入骨,其形之多姿,曲线玲珑,媚色天成,盈盈一立,不饮酒也能醉人三分。

花执念心中暗叹,难怪管默言那只小狼会这般的招蜂引蝶,原来是尽得其母真传,若真要论起来风情来,管默言虽英气有余,却柔媚不足,比起其母这绝代风华来,尚要略逊一筹的。

那蝶舞原也是听惯了管默言惨叫的林中小妖,谁知后来两人阴差阳错的却做了姐妹,初次登门拜访时,蝶舞委实替自己的小命捏了一把冷汗,管九娘手持利刃的雌威今犹历历在目,几乎成了她整个童年的噩梦。

谁知相交之下,才终是看透,管九娘也不过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真正可怕的魔头非管默言莫属。

如此一来二去,小丫头便认了管九娘做姑姑,两人此番已有几百年未见,此时相逢自是喜出望外,只见她张开双臂便乳燕投林般扑入了管九娘的怀中。

“姑姑就喜欢哄人家开心,自己生了默言姐姐那般绝色的美人儿,见天的瞅着望着,哪里还看得上蝶儿这般的平庸之色。”

蝶舞嘴上虽诸般否认,但艳如春桃的酡色却早已爬满两腮,又见管九娘身侧还犹立着一名俊秀公子,更是羞得不敢见人,一个劲的直往管九娘的怀里钻。

管九娘垂下头来,笑吟吟的打量着怀中含羞带怯的蝶舞,怜爱的目光似月光倾泻,大有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味道。

“姑姑听闻蝶丫头最近与那林中的榆树精打得火热。还以为今日贸然前往,定要白跑一趟了呢。”

小丫头见心事被说中,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涨红了脸。

“姑姑莫要乱讲,谁会喜欢那个榆木疙瘩,蝶儿还不是远远就闻着姑姑的香气向着这边过来了,这才风风火火的赶回来迎接姑姑大的驾,谁知姑姑竟还这般挖苦人家,恁的无情。”

管九娘闻言,不免哈哈大笑道:

“你这丫头,端是长了个好鼻子。今天姑姑恰有事相求,不知可否?”

蝶舞也是个活泼直爽的性子,听闻管九娘如是说罢。立时便撅起嘴来,满脸的嗔怨道:

“姑姑这是说的什么话,莫不是有心要折煞蝶儿吗?姑姑若有差遣,只需吩咐下来便是,何言什么相求?姑姑惯会欺负人家!”

蝶舞撅着小嘴巴怄气的样子委实引人怜爱。与自家那狡诡多变的女儿简直是判若两人,管九娘亦不禁暗自感慨,同样是饮一方甘泉,怎么做妖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不是没有盘算过,择日须得寻那千仞雪为自己卜上一卦,是否自己前世作孽太深。今世才得了管默言这么个魔星做女儿,不过感慨过了,也就算了。女儿还是自家的好,再怎么让人气得七窍生烟,也容不得旁人伤了一分一毫。

“呦!小丫头脾气还不小,算是姑姑说错了话,今天你且陪姑姑走一趟。帮姑姑寻个人来。”

“不知姑姑要找什么人?可是与这俊俏公子有关。”

蝶舞说话时,一双美目便忍不住的往花执念身上瞟。林间多精怪狐仙,貌美者比比皆是,但却没有一个男子的风姿堪与此男子相媲美。

花执念端得是芝兰玉树,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范,此时见蝶舞巴巴的朝自己望来,不由得微微颌首,粲然一笑,引得小丫头一阵目眩神迷,险些失了心神。

眼见着蝶舞双眼雪亮的盯着自己的亲亲女婿发花痴,管九娘顿时警觉的皱起了眉头,自己那败家的女儿恁的不争气,她这个当娘的只能狠心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蝶丫头还不快给姐夫见礼,此人便是你那默言姐姐刚过门的夫婿。”

蝶舞呀的惊呼一声,脸上失望之色竟是难以掩饰。

妖界女子素来开放大胆,但有心仪的男子,管他是谁的夫婿,抢来便是,但毕竟管默言与她姐妹情深,自然胜过这皮相的诱惑,小丫头虽暗自饮恨相逢已晚,却仍不得不垂头丧气的上前拘礼,低声道:

“姐夫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小妹不必多礼,倒是姐夫有事相托,还望小妹成全。”

花执念浅笑如芙蓉花开,芬芳吐蕊,气度雍容,看得蝶舞又是一阵眼花缭乱,恨不得化出原身来,围着他翩翩起舞。

“姐夫但有所求,小妹自当效犬马之劳。”

“还不是我家那娘子,日前我俩口角几句,许是我说得有些重了,她竟然回了娘家来,我这一路寻来,她却早已不知所踪,我日夜心忧她独自在外恐有不测,已是愁眉不展,恰听闻小妹有千里追踪之能,便只得来求小妹一助。”

管九娘立在一旁,听得自是阵阵牙疼,这厮恁的狡诈,怕小丫头一时念及姐妹之情,不肯尽力帮忙寻找,竟然想了这么个理由来,既只是夫妻之间闹情绪,小丫头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帮忙寻找。

蝶舞既已知晓姐姐姐夫如此鹣鲽情深,心中那刚刚燃起的小火苗,亦只得狠狠的掐死在萌芽中,强捱下舌尖的苦涩,蝶舞不由得诚心劝慰道:

“姐夫莫急,姐姐自幼就是这般贪玩的性子,但人却是极好的,想来此番也不过就是一时起了玩心罢了,我闻姐姐的味道似是并不遥远,待得给我两炷香的时辰,应该就能寻得姐姐的所踪了。”

听得蝶舞此言,花执念与管九娘自是喜上眉梢,又见蝶舞此时已经盘膝坐于地上,两人立时屏气凝神,再不敢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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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云海翻腾,犹如煮沸的滚水,一波波翻涌着蒸蒸向上,那大团大团的絮白,遮住了远山近水,端是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此时也被云山雾罩得失去了往日的狰狞。

管默言孑然一身,傲立于断崖绝壁之畔,明明形单影吊,却毫无萧瑟之意。

临渊不禁有些疑惑,鸟瞰六道,独霸三界,哪一项不该是孤家寡人所为,为何她明明已是只身一人,却好似身后立了千军万马一般。

许是终于看厌了眼前的虚无仙境,管默言回身举步,负臂颌首,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颈后三千青丝亦随着她的回转而清扬逸动,在半空中划出美妙得不可思议的弧度。

临渊面色一僵,似是被晃花了眼一般,再细细看去,女子清妍绝俗的丽容竟已有些模糊,只余下一双带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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