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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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未必,同样的问题或许再问一百遍仍只能得到相同的答案。”
白逸尘仍是一袭白衣加身,挺拔俊朗如青竹傲雪,极其简单利落的打扮,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凛然之气,没有太过繁复的花式,却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的清隽不俗。
腰间一掌宽的素色封腰紧紧地包裹住他紧窄的腰身,夜色中他英气逼人的眸光,利如刃,坚如石,他右手握着剑,两臂虚虚的抱在胸前。
管默言望向他明显挑衅的眼神,不置可否的弯起了嘴角,她美目流盼,欲笑还颦,摇摆着如烟似雾的婀娜身姿,袅袅婷婷的移步至白逸尘的身前。
“这个美男本小姐看上了,我要带你回千妖洞做我的男宠,你可愿?”
白逸尘生在北方,身材格外挺拔而健硕,即使管默言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算高挑,但在他的面前仍是足足矮了半个头,这样一名娇俏可人的小女子,却轻佻的捏着另一名高大男子的下颌耍流氓,这样惊世骇俗的画面委实太过诡异了些。
面对管默言似真似假的戏谑嘴脸,白逸尘很想假装严肃的厉声拒绝,可是还不等张嘴,自己便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你啊!什么时候能改了这贪玩的性子?”
屈指轻轻弹了一下管默言光洁的额头,白逸尘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眼前的女人他实在是爱惨了,即使自己已经将她忘了个干净,再见面时仍会义无反顾的重新爱上她,他想,爱上她或许就是他生生世世注定了的宿命。
管默言垂眸浅笑,记忆中关于前世的画面一直都很清晰,可是她仍会莫名的觉得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只是今夜这样与白逸尘相对而立时,她才会猛然察觉,其实有些东西从来不曾远去。
“对不起,你不会知道当时我有多么舍不得,可是我……”
虽然当日的事管默言已经对他们三人道过谦,可是她仍然想单独的对白逸尘说一声对不起,不为别的,只为了他对她的深情厚意。
然而白逸尘却突然竖起长指按住了她上下张阖的红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什么都不必说,我什么都懂,其实我从来没有真的怪你过,我只怪自己没能给你更好的保护,我失信于老凤王的嘱托,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不,你对我已经足够好了,是我太任性了,才会走到那种无可挽回的境地,真的不怪你!”
管默言的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她急于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更妥当些,她怎么可能会怪白逸尘呢,她感激他还来不及。
“你的任性亦是我们的错,我们宠着你,纵着你,就是指望着你永远依赖着我们,永远离不开我们,这是我们的自私之过,所以你不必把所有的罪过都抗在自己肩上,其实追根溯源,我们才是罪魁祸首。”
清凉如水的月光下,白逸尘粲然浅笑,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他总是这样,不管做了好事或者坏事,他在她面前永远都纯净剔透如晶莹的水晶,从无半点隐瞒。
管默言心中感慨万千,她很想说点什么,却已经一个字都吐不出口了,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她虽嘴角始终噙着笑,但眼底已经盈满了热泪。
“不要哭,看着你哭,我的这里会特别的疼。”
白逸尘略显粗糙的拇指轻轻拭去管默言颊边的泪珠,他蹙着眉头,深邃的眼眸如同繁星万点,隐隐可见流光溢彩闪烁其华。
管默言顺着他另一只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他的心口窝处,此时他这样拧着眉毛深深的望着她,浩瀚如海潮的爱意汹涌而至,瞬间便将管默言吞没在潮汐之中。
用力将管默言拉入自己的怀中,白逸尘坚毅的下颌不断的摩挲着她头顶光滑如缎的乌发,他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比如他有多么的想念她,比如他有多么的想将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
然而此时他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想这样紧紧地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也再不松开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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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托着两腮望着眼前啪啪作响的篝火,心底却出奇的宁静,在来之前的种种纷乱情绪,如今都仿佛潮汐退却般顷刻间转为寂静无波。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了戒不掉的瘾,比如对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信赖。
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她就会莫名的感觉到踏实,即使他或许什么都帮不了她,但只要他肯陪着她,她就不会再畏惧前路的艰险。
“说吧!你是不是在昆仑派查到了什么不利的消息?”
白逸尘边耐心的翻着手中的兔肉,边好似不经意般的对着管默言发问。
“你怎么知道是不好的消息啊?或许有好消息也说不定啊!”
管默言故意瞪着眼睛死鸭子嘴硬,她最不喜欢这几个人总是露出一脸我已经看透你了的神情,那种被揭露感真的让人很挫败。
“你一定不知道,你的所有心事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当然这也不是谁都能看得懂的。”
白逸尘眼看着管默言万分郁闷的垂下了头,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她黑亮的长发,不管在别人眼中她是何种模样,在他的眼中,管默言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三章爱别离(四十九)我等你,永远无期!
白逸尘歪头瞅着管默言满是期待的小脸,他怎么舍得她失望,他怎么能说得出口拒绝的话?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帝联合了人界的各大修仙门派以及朝廷势力,将于三日之后合力攻打妖魔界。”
管默言映着红红火光的面容看不出特别的情绪,那种异乎寻常的冷静是白逸尘所陌生的,这种陌生让白逸尘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不管他如何的不愿接受,他终是缺席了她最重要的那段时光。
常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希望他还来得及走入她的生命,至少她以后的路,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白逸尘黯黑的眼眸闪了闪,似是有精光迸射而出,他默默的翻烤着手中的兔肉,但脸上的神情却讳莫如深,阴晴不定。
管默言两臂架在膝盖上,将尖尖的下颌抵在两臂之间,她静静的凝视着眼前不断跳跃的火花,聆听着篝火中啪啪的火爆声。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各自陷入沉思之中,传入耳际的除了火爆声便是虫儿的鸣叫声,空旷的荒郊野地因此而更显得静谧非常。
白逸尘小麦色的脸庞,隐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愈见深邃硬朗,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让他在无形之中便产生了极大的压迫感。
许久,他才慢慢抬起眼帘,目光炯炯的凝视着管默言的双眸,沉声问道:
“你想让我做什么?”
凭白逸尘对管默言的了解,此事她定然是只告诉了自己一个人,而她会专程来找自己,必然是有事要交给他办的。
“小瑜瑜。你最可爱了!”
管默言狗腿的靠过去,抱着白逸尘的手臂蹭啊蹭的,那无比熟悉的感觉暮然间涌上心头,竟让白逸尘鼻端莫名的犯酸。
前世小凤泯最依赖的人便是白逸尘,玉奴虽然照顾她的起居,但平日里总是扮演着长辈的角色,所以小凤泯多少有点忌惮他的威严,而擎苍那张常年冰封不化的冰块脸,又实在让人亲近不起来。
那时候她每次做坏事的时候都会躲在他的身后,扯着他的衣襟抿着嘴巴眨着大眼睛装可怜。而每次他为她撑腰做主之后,她都会这样抱着他的手臂蹭啊蹭的,娇滴滴的对他撒娇。
那时候。他只觉得每当她这样依赖自己时,他都会身心舒畅如沐春风,现在想来,才猛然觉得那种甜蜜的感觉有多么弥足珍贵千金难求。
“嘴巴这么甜,肯定不是好事。说吧,是让我上刀山啊?还是让我下火海啊?”
纵然刻意板着脸,白逸尘墨染的眼眸中却是浸满了笑意,从他有记忆以来,他便是因凤泯而存在的,没了她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纵然她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交给她。
“嘻嘻,知我者小瑜瑜也!”
管默言笑得奸诈无比。直到此时白逸尘才深刻的认识到,她果然天生就是狐狸精的料,尤其是此时一脸坏笑的模样,纵然没有尾巴,他亦可以想象到她摇头摆尾的娇俏模样。
想到她怪异的笑容。白逸尘莫名的打了个冷战,管默言的坏笑好可怕。他是不是答应的太痛快了?也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的及!
“那个——”
“晚了!”
管默言勾着唇角一把捂住白逸尘的嘴,一双顾盼神飞的媚眼弯成月牙状,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印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如此动人心魄的迷人笑靥,白逸尘亦不免有些看傻了,心跳没由来的猛然加速,撼雷一般的轰隆隆作响。
“小默。”
白逸尘痴痴的凝视着管默言,在他眼中跳跃的不知是身前的篝火还是他心底的烈焰,炙热的险些灼伤了管默言的脸。
管默言再傻也知道白逸尘接下来要做什么,况且她一点都不傻。
虽然前世她早就知道瑾瑜以后会是自己的夫婿人选,但她们自幼一起长大,熟悉到比对方自己都了解对方,即使平日里总免不了肢体接触,但却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亲吻。
在今生虽然他们也曾经接过吻,但这样郑重其事的却是第一次,管默言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虽然她极力表现出轻松自然的样子,但僵硬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在他们的双唇即将碰触到一起时,管默言竟然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躲开,在她没有恢复前世记忆之前,她并不排斥对白逸尘的亲密接触,可是为什么恢复了记忆之后,她反而有些难以接受与他之间的肌肤相亲。
或许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前世的凤泯或许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三个夫婿,他们于她的感情更像是兄长,虽然亲密无间,甚至可以生死与共,但这并不是男女之情,所以她刚才才会本能的避开。
白逸尘脸上的神情猛然一僵,眼底的黯然浓郁得甚至根本无法掩饰,仿佛华美的水晶瞬间被摔得粉碎一般,顷刻间,他眼中的伤痕亦随着支离破碎,好似轰然倒塌的墙壁,将躲闪不及的管默言深埋在瓦砾之下。
管默言在躲开的那一刻就后悔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脖子,她自然知道刚才她那样的躲闪对白逸尘来说意味着怎样的伤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管默言越是着急就越偏偏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情急之下她一把搂住白逸尘还来不及退回的颈项,闭着眼睛向他的嘴唇吻下去。
这一吻是带着某种决心亲下去的,管默言其实也多少有些明白自己的心了,她知道自己断不开跟白逸尘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必须试着接受他,虽然她其实只当他是哥哥。
一吻亲下去并没有预想到的柔软,反而有种略显粗糙的干燥触感,管默言怔怔的睁开眼睛,才发现白逸尘竟然用手指挡住了她的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生了她的气,所以才不肯接受她的主动献吻吗?
管默言委屈疑惑的瘪着小嘴巴,水汪汪的眼眸里水雾氤氲,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看得白逸尘的心都要软成一滩水了。
两手捧起管默言细嫩的脸颊,白逸尘轻轻将嘴唇贴上她光洁的额头,忍不住眷恋的停留了半晌,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傻丫头,你什么都不用说,几千年我都等了,自然还会一直等下去,记住,不管何时,只要你转过身来,我都会站在这里等你。”
管默言抿着嘴巴,再说不出半句话来,她不敢张嘴,不敢眨眼睛,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总怕稍一用力,就会震下眼眶中早已溢满的泪水。
“傻样吧!”
白逸尘粗糙的手指用力捏起她的脸颊,然后向两边拉伸,虽然并不痛,但却不免有些滑稽,花容月貌瞬间变成残花败柳。
“讨厌啦!你不想活了吗?”
即使转世为狐,有些骨子里的喜好仍是无法更改的,前世小凤泯最深恶痛绝的一件事就是不喜欢别人捏她的脸,尤其是这样暴力的拉扯,这样百般蹂躏丑化她的美貌,置她凤族第一美人儿的身份于何地?
粉拳砸下来的时候,白逸尘照例抱头鼠窜狼狈躲避,一切都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些个无忧无虑的散漫日子,原来他们都铭刻进了心底,谁都舍不得忘记。
从青青稚子到黛眉雄姿,他们在岁月的沉淀中已经成了彼此的一部分,纵然不是爱人,却也无法分割,仿佛绞结在一起的树枝,时间久了枝干便融为一体,谁也无法将其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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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原本是最不在乎时间的人,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最惜时如金之人,她连夜辞别了白逸尘,两个各自身负重任,时间紧迫,他们只能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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