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仙谈谈情-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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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情的眼睛里清澈到底,没有一丝胆怯。华丹青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声,怎么事到临头,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想到这里,他伸手入怀,掏出三只纸鹤和三颗丸药递给丁小情,道:“好,你先用纸鹤试试,若是不行,这丸药里藏的是‘寻花蜂’,就像信鸽一样会认家。你只消捏破了蜡层,它自己就会寻回怨通山,到时,我就可以跟着它再找回来。关于神器,我回去再跟长老们想办法,你……与那人在一起,万事小心”
丁小情点了点头,露了一个短暂又勉强的笑容想安慰华丹青,却觉得自己这一笑比哭还难看。想起那个一柱香的约定,丁小情抽身就走,祭起断水枪跳了上去,对华丹青道:“华壁尊,事不宜迟,先走了。师父一向心高气傲,今天这事他一定想不开,你千万要好生劝劝他,他那边就全拜托你啦”说着话,催动断水枪拔空而去,一路向北纵。
华丹青叹了口气,这姑娘眼见着就要跳到火坑里,心里想的竟然还是刘子骞。如此说来,也不枉师兄惦念她几百年。想到这里,华丹青也祭起宝剑,向南飞去。飞了不出刻钟,远远的看见有一棵巨大的榕树,四下低垂的气根间躺倒着一人,衣衫不整的,正是刘子骞。看着师兄此时狼狈的样子,华丹青有些心灰意冷,怨通山千年基业,竟被个小小的魔族男了戏耍在掌股之上。
这边华丹青寻到了刘子骞,而丁小情却还在努力寻找着那棵木犀树。她以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飞临北边天空,低头在一片密林间寻找着木犀树,可一片绿意盎然间,哪里找得到木犀树那独具特色的三棱叶片。眼看一柱香的时间就要到了,丁小情心急如焚,又不知自己是飞过了还是没有飞到,不由得在空中打起了转。
正焦急万分之际,丁小情只觉得背后冷风袭来,她本能的想闪身躲开。还没移开半分,身子悬空,断水枪“悠”的飞纵了出去,而她却被一人夹在手臂之下。丁小情惊叫了一声,抬头看去,却是冷无香。以此,她知道那些镖局的人和茱萸不会再有性命之虞,松了口气叫道:“喂,大变态,松开。小姑奶奶既来了,就不会跑,你让我把断水枪收回来。”
冷无香没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松了手臂,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前。丁小情念力召回断水枪,变为一条项链挂回脖间,转头问道:“我的朋友们呢?你至少要让我看看他们吧?还有,我师父你有没有乖乖的送回去?要是没有,我随时都能死给你看,除非眼都不眨的看着我。”
冷无香看着她凶凶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悲哀,抬手拿出“璇玑镜”递到丁小情的眼前。
丁小情眼前一亮,她记得华丹青说,只要拿到这镜子,就能救出壶里困着人。而今镜子只在咫尺间,抬抬手就能抢走,自己要怎么才能既把镜子偷走,又带着那些被擒的朋友们撤离呢?壶里的人超过二十四个时辰就要被化为脓血了,也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若真是被化了,可怜的武无瑕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事就同时失去父亲和母亲。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上他们一把,可是,怎么帮呢?
盯着镜子,她正开动脑筋着,只见镜中显出图像,华丹青正费力的将刘子骞背在身上,御剑飞去。看那个方向,应该是回怨通山的路。师父虽然脸色不太好,但看样子再没有其它伤了。至于他的修为被吸走这事,回了怨通山应该就能找到医治的办法吧丁小情心里放松了几分,脸上挂笑的拍了拍冷无香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讲信用的家伙,走吧,想带我去哪里?”脸上的轻松好像是要去春游一般。
洪荒界的妖怪们第一百一十四章说谎的孩子会变身
第一百一十四章说谎的孩子会变身
偷天壶中的天地永远的薄雾弥漫,花香四溢。只是,在它恬静的世外桃源外表下,却掩藏着一个杀机四伏的世界。
文瑾瑜看着花漫天,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方才听说,老人家您姓花?却不知如何称呼?”
花漫天语塞,掩示的对他笑了笑,只好点头。不料,文瑾瑜只是随意的“哦”了一声,并没有再行追问。淡然的表情让花漫天有一瞬间的眩晕,无比的失望涌上心头。我不说,是我的事。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可以不追问不多想。可此时有这么重大的一条线索你竟然默然而过,不闻不问。没有别的解释,只能说你早已忘记了在你生命里,那个唯一姓花的人。
花漫天在心里好笑了一下,自己还煞有介事的改变容貌,不停的改变着生活的地点。自己对怨通山的来人都如临大敌,防止被他们发现自己的行踪。几百年了,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有缘由,自己在别人的心里的份量,连涟漪都不可能泛起一丝。
她用了几百年去怨恨他,躲避他,其实只是在躲避自己心里对他的期望。曾经她以为自己这样做仅仅是因为害怕看到他,想些那些过往。原来,她最害怕的却是这种重逢。害怕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其实在文瑾瑜的生命里她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看看。”文瑾瑜伸过一只手,想拉她一把。
花漫天抬眼皮盯了那只手一眼,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冷着脸向前走去。文瑾瑜看着无端发怒的花漫天,略一迟疑,紧跟着她走了过去。
“老人家,不知为何你会惹上那两个魔族?”文瑾瑜跟在她身后,不解的询问。
花漫天的心情此时略有平复,随口答道:“我可没惹他们,是你的师弟将他们带了来,恰好在我的镖局里打斗,把老身牵扯了进来。”
跟随其后的文瑾瑜点点头,有些抱歉的道:“对不住呀,老人家。打乱了镖局的生活,却不知老人家一直从事这行当吗?本就是当地人士吗?”
花漫天有些不悦,这么危急的关头他还有心情话家常,想了想,便将自己平时都会用的一套“身世”讲来:“老身早年并非此地生活,也并非从事这行当。只因老身五十年前独身在路上遇到山贼打劫,夫家仗义出手便嫁了过来。后来夫家死了,再没有其它亲戚,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和这间镖局。”
这原本就是她最常用的一段说辞,他与武无瑕基本上每五十年一换地儿,所以这段说辞早已说得熟得很,所以花漫天说得又快又细,几乎不用过脑子。可若只是说给平常人也就算了,如今的听者变成了文瑾瑜,平常的家常话却成了泄漏真相的罪魁祸首。
文瑾瑜听了她的话却并没有再哼一声,皱眉站定在她身后仔细的沉思了起来。
在前面走的花漫天突然查觉身后没有跟随的人,疑惑的侧了侧头,文瑾瑜一双眼眯成线,定定的看着她。花漫天还未开口,却听文瑾瑜一字一顿的道:“你说谎”
看着他眼中闪动的寒光和一脸决绝,花漫怔在了当场。
文瑾瑜冷笑了一声走到她身前,看着她的眼睛,斩钉截铁的道:“不知老人家当时是在哪里遇到了山贼?”
花漫天想都没想张口便道:“离这里一千里地的翔凤集。”她一直走镖,对洪荒各地山贼的分布都熟稔于心。翔凤集也是一个商业集中的地方,在集子的四周分布了大大小小的山寨数十个,也是贼子最众的地方。
“翔凤集的话,你遇到又是哪一家寨子?”文瑾瑜冷笑了一声,看着她。
“黑牙寨”
文瑾瑜点点头,神情一下放松了下来,面上竟带着一丝笑。只是那笑,在花漫天看来危险无比,不知为什么,她只觉得有些惊心动魄。文瑾瑜轻松的对她招了招手,道:“来,我们把你所说的话串一下。”花漫天怔怔的,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文瑾瑜身前。
“你是一个女子独身上路,而翔凤集只是一个小小的洪荒集市,有集会才有人,所以,根本没有人在那里长期居住。也就是说,你一直都只是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兄弟姐妹。”文瑾瑜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花漫天手中的手杖。“而后,你手里的那根龙头杖我若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极品仙器‘虬龙杖’。一个没有师门没有家人的独身女子又是怎么得来的这么一根极品仙器的呢?”
花漫天瞟了一眼手杖才要开口,文瑾瑜却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了下去:“你也可以告诉我,是你先师或先父留下来的家传之宝。可是,据我所知翔凤集附近那几个山寨里的当家子,没有一个能接那杖儿喷出的一招。若你一个人就可以打败那些山贼,还轮得到你夫君出手吗?若你夫君有那么高深的手法,能打得过连‘虬龙杖’都不怕的山贼,他在这洪荒怎么会连名都没有?你可敢报出你夫君的名号?”
花漫天看着自己的手杖,突然很害怕。自己随口说的话,根本没有一点事实支撑,再让他这么说下去,只怕真的会被揭穿,而文瑾瑜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继续说着。
“走镖这个事,我虽然没有走过,却刚好认识很多位朋友是做这一行的。”文瑾瑜的语气快了很多,“晏善城出现振远镖局,的确是这五十年的事。可朋友们却并未说过晏善城里有这么一个名气过硬的人物,那么,他又是靠什么打败了那些难缠的山贼呢?就连振远镖局以前曾有个男主人这事,都不曾有人提起,他又是靠什么救了你,你说”
文瑾瑜咄咄逼人的样子,让花漫天心烦意乱。她狠狠的一摆手,怒道:“怎样,就算了我说了谎,你又能怎样?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伤天害理,我……”
“你还姓花”文瑾瑜大吼一声,死死的盯着她,眼中快要喷出火一般,竟然吓得花漫天住了口,怔怔的看着他,喃喃的道:“我姓花,姓花,怎么啦?”
文瑾瑜又贴近了她,拉起她的一只手道:“我从未见过别人用手拧干手巾时,会翘起食指和小指,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个人的右手受过伤,她用她的手臂替另一个人挡了一场杀身之祸,之后,她的食指和小指就再用不了力,也只有她才会的拧干毛巾时,要翘起两只手指。”
不知道什么时候,薄雾似乎重了些,花漫天低下了头,把脸躲在阴影中。“那另一个人呢?”她低声道。
“另一个……另一个人,犯了错误就……失去了她。”文瑾瑜又贴近了一步,两人此间仅有数寸的距离,心呢?是不是还是咫尺天涯。“漫儿……你还要瞒着我吗?”
只是轻轻的一句“漫儿……”花漫天泪流满面,以有多久没有人如此叫她了?久到,她都忘记自己还有这样一个称呼。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花漫天嗫嚅着。
“其实,我最开始只是觉得你的身影很是熟悉,随后就是薄夫人叫了你那声‘花大娘’。而后,你为她擦拭脸颊时,拧干衣襟时的手法……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巧伤了手指。”
花漫天这时才明白,原来他那时淡淡的一声“哦”,压抵着多少猜疑。也才会有文瑾瑜接下来的无数看似家常的问话,他就等着再能有一件事,把他的猜测夯实。花漫天苦笑了一声,推开了文瑾瑜的手,退开二步把自己从上到下的展示给文瑾瑜看,冷笑一声:“现在可不是原来那个美娇娘,你也看到我如今的样子了。”
在壶中这么久,文瑾瑜也知道这壶中是任何法术都不能施展的。所以,花漫天此时的样子,不可能是用法术维持的。他微微的一笑,眼神却是从未有过温柔与释然,走近了花漫天,伸开手掌轻抚过她的白发,轻声喃喃道:“你不知道我这几百年来找了你有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今天,在这壶里,我没了法术,没有怨通山的背景,没有了我曾拥有的一切,却换来了与你再见的一面,就算让我立时死在这里,我都是心满意足的。”
花漫天抬手捂住了嘴,潸然泪流。
文瑾瑜见她哭了起来,反倒笑了,走上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笑道:“哭什么?我真想开怀大笑他三天三夜。”
花漫天轻声泣道:“可惜,我们……才相见,却为时以晚。”
文瑾瑜笑着道:“怎么会?你难道忘了当年,我们曾约定要共白首吗?可惜,这里不能施法,不然,我变成了白发老公公配合一下你,我们就真的圆满了。”
花漫天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向一旁的小河,轻声道:“你莫要偷看。”说着,背对着文瑾瑜轻除衣物,吓得文瑾瑜转身躲在一棵大树后。
只听得水声潺潺,花漫天在河中洗去了身上的药水,重回岸穿好衣物。绕过那棵树,低头轻声道:“师兄……”等候在树后的文瑾瑜只闻得一声天籁之音响起在身前。
擦得半干的乌发,如云般堆在肩头,袅袅婷婷的一名佳人站在他身前,文瑾瑜张了口有些不敢置信:“你……你,这里不是不能用法术吗?”
花漫天轻轻一笑,鼻尖上一滴水珠晶莹摔落,只这一笑,文瑾瑜只觉得天空的薄雾都已散尽,天光只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