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仙谈谈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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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情不由得打量起老太婆,心中暗想:原来她虽然被废了怨通山的修为,其它修为还是有的。却不知,她的本来面貌是不是倾国倾城。若是真的,还真是便宜了文瑾瑜那个老家伙。
“呵,子骞,美貌红颜是人,难道……鹤发鸡皮的老太太,就不是人了吗?”老太婆自嘲的笑笑,“我就是不想让你们找到我,更何况,一张太过艳丽的容貌会引来多少麻烦,你们又哪里知道。为了让无瑕能有个正常的人生,我宁愿舍了原来那张脸。”
听到这里,丁小情抬头凝视着老太婆。她想起人间界林嫦曦那张胖胖的脸和臃肿的身材,再看着眼前无比苍老的老太婆,脑里只想起两个字“母亲”。原来这世间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傻,为了自己的一丝血脉可以安稳,宁愿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甚至变为修罗。
刘子骞听了却是万分惊喜,抢上前一步,拉住老太婆的手追问着:“师姐,你是说……无瑕就是……就是你与大师兄的……”一脸的激动溢于言表,竟激动的再说不下去。
老太婆轻轻抽回了双手,含笑不解的看着刘子骞:“子骞,你这是怎么了,那个不会被凡事打动的刘子骞,而今怎么会这么容易激动?只怕,不光是因为修为减弱的原因吧……”说着,眼波流转,侧头睨了一眼老实坐在旁边傻呆呆看着他们聊天的丁小情。
刘子骞的脸“唰”的飞上两朵红云,轻笑一声,低头不语。
而老太婆的眼光扫到丁小情,让丁小情激灵灵又打了个寒战,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道目光温柔似水,戏谑中带着一点点俏皮,分明带着少女的娇媚。丁小情不由得狠狠眨了眨双眼,眼前分明还是那个白发如雪的老太婆,可如今怎么看,都觉得她带着十二分的柔媚。
也因此,她错过了看刘子骞娇羞的好机会。
轻咳了一声,刘子骞掩示了自己脸上的羞怯,有些惋惜的叹道:“师姐,其实,就算你抱恨离开的怨通山,你也依然爱着师兄吧?”
“哈哈哈”老太婆干净利落的用狂笑打断刘子骞的话,“你说笑话吧?若非是他,我又怎么会沦落至此?我还爱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最后连声两句“怎么可能”,说完,还嗡动嘴唇默念了两遍。
丁小情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此时一定心情纷乱。
刘子骞又跟了一步,站在老太婆身后反问:“若真如师姐所说,你为什么还留着那块师兄专为雕刻的玉佩?”
“谁说那玉佩是他专为我雕刻的?”老太婆厉声叫道。
“那块岫玉是我陪师兄在琅琊幻境寻到,青白的底儿,里面带着水雾的质地,寻遍洪荒难道还能找到第二块吗?”刘子骞急切的道,“那玉佩我见过,依然好好的保留在无瑕手中。祥云弥散漫天飞花,除了你,还有谁担得起——花漫天这个名字?”
字字如剑,说得老太婆一阵恍惚,仿佛又身处那段耳鬓厮磨,温情脉脉的时光。过了良久,老太婆轻轻一笑,还要出言反驳,才一张嘴,刘子骞便走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若你真的放得开,你又怎么会给无瑕起这个名字?你又怎么会教他们怨通山五行锦绣阵,还改名为杀仙阵。你有哪一天,哪一时,哪一刻忘得了与师兄在一起的时光。”
也对,文瑾瑜姓文,她就偏让儿子姓武。他叫瑾瑜,意指略带瑕疵的玉,她就让儿子叫完美无瑕。怨通山的阵式五行相生相克,她偏起个最霸气的名字——煞仙。处处都与文瑾瑜针锋相对,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无法忘怀过去。丁小情不由有些同情她,她与文瑾瑜只是一对被命运戏弄了的人,也难怪刘子骞他们会寻了她如此之久。
见花漫天怔怔的立在当场,刘子骞缓步走上前,又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师兄这几百年来,年年下山,虽不曾向我们提起他的去向,我们也都知道他是为了寻你。师姐……跟我回怨通吧哪怕,只是跟师兄见上一面,洗清你们之间的误会。”
“不必了”花漫天硬起心肠拒绝了刘子骞的提议,“无瑕心思单纯,你骗了他。而今,这里我们也不会再逗留,你与我见也见过了,该说的话也都说过了。咱们……就此别过吧”说着,抽回自己的双手就向外走去。
刘子骞和丁小情一时心急如焚。怨通山众人寻访花漫天如此之久,而今终于找到了她,怎么肯放手。而且,刘子骞之前曾发信给文瑾瑜与华丹青,只怕此时,这两人已赶到了晏善城。咫尺之隔,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俩人再次失之交臂。
如今,以他们俩的修为,谁也拦不下花漫天,更何况,外面还有五个五大三粗的大小伙子。
花漫天一步迈出了大厅,若是出了这屋子,任他刘子骞上天入地,只怕也不会能寻到踪影。
花漫天只听身后“呛啷”一声龙吟,屋中霞光四溢。花漫天一惊,侧头看去,只见刘子骞宝剑出鞘追到自己身后。花漫天好笑的转过身,轻蔑的道:“怎么?以你现在的修为,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不料,刘子骞决然一笑,抬手将剑横在自己颈间:“师姐,你若今日迈出这房间一步,我立时死在你面前。”
丁小情失声尖叫:“师父,你要做什么?”
洪荒界的妖怪们第一百零六章碰瓷儿
第一百零六章碰瓷儿
横在刘子骞颈间的那把剑,是他们的师父所赠,名唤“离垢”。原是上古“诛仙剑”被毁后碎成四段后,由所剩的一截断刃混合了数种坚韧金属,再经怨通山数位长老驱业火千锤百炼九九八十一天,方得到的一把可以擒蛟斩龙的利刃。
此时,那薄若蝉翼的剑身就颤颤的横在刘子骞颈间,龙吟不断,剑身的霞光流泄了满室。
丁小情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动作过大刺激到刘子骞,只颤着声叫道:“师父……你,你别这样呀凡事总有商量呀”说到此,丁小情连忙转头对花漫天哀求道:“师叔,师叔,你千万别走,你若走了我师父一定会横死在这里的。”
花漫天不耐烦的微侧头,蹙眉嗔道:“子骞,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把戏?你要真有本事,就刎剑来一个看看呀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还真没看过上仙拔剑自刎的呢?这晏善城南来北往的人众多,要不要我出去给你招呼两声,再让无瑕在门口收两张票钱?不然,一会儿你徒弟可没有钱给你置办薄棺寿衣如今这墓地也贵得要死,你死容易,她想埋了你可费着劲呢”
人命关天的事就摆在眼前,花漫天竟还有心情说笑丁小情诧异的看着这个身材瘦小的老太太,只听她这一句句刻薄无比,竟似浑不在意刘子骞的死活一般。
“师姐,你留还是我死?”听她说着刻薄的话,刘子骞脸色煞白,咬着牙吐出一句话,倔强的横着剑。
“师叔,你……你可千万别这么无情呀”丁小情别无它法,只见刘子骞面色决绝,自己一定是劝不了他。此时,盼花漫天能记挂之前的同门情谊,留下或出手相救。
花漫天半侧着脸颊斜盯着刘子骞,身子却是动也不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卡在门槛上。
刘子骞则横剑盯着她,那把“离垢”已压在脖子上的皮肉深处,若再用半分力,只怕就会破皮而入,血溅当场。
三个人,一声不吭的相互盯着,只这样僵持不下。
正在此时,院外武无瑕的粗声响起,由远及近:“娘,你快来看看吧有人来踢场子”声到人到,随声落去,人已到大厅门口,正看到这一幕,吓得武无瑕“呀”的一声,止了步。看那三个人都如被点了穴一般的站在当场,武无瑕颤着声问道:“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花漫花狠狠的叹了口气,迈步走向院中。
身后丁小情急切的叫了她一声“师叔”,而刘子骞一言不发将“离垢”压向自己的颈间,丁小情尖声的叫了一声:“啊……”还没喊完,就只见眼前衣袍翻飞的一花,花漫天身形如鬼魅一般飘乎至刘子骞身畔,袍袖一卷。刘子骞只觉剑身猛的一颤,一片龙吟之声,手上的剑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去。再下一秒,花漫天一脸厌烦退回到厅门前,手上执着“离垢”还在清吟未止。原来,她方才欺近了刘子骞,用手指弹在剑身上,强大的内力逼得刘子骞松了手,便夺了剑过来,解了刘子骞的性命之虞。此时,花漫天不耐的道:“行啦行啦我服了你了。你别再闹了啊,没看见有人来踏场子吗?你们师徒俩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袍袖一抖,“离垢”剑如一道飞虹,“锵”的一声直插回刘子骞手上的剑鞘。花漫天转身柱着龙头杖“笃笃”震天响的向院外走去,武无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刘子骞,扭身紧紧跟随而去。
得了花漫天那句“去去就来”,刘子骞才算松了一口气,执剑放在桌上,身子一软倒回椅子上。方才,自己真是逼不得以,才用了这么没脸的法子。不过,现在想想,过程不重要,只要能替师兄留住师姐,一切都值了。
丁小情一步窜到刘子骞身边,小心的检查了他的脖颈,看到那里有一道淡红的血印子,皮肉略伤,倒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你为什么要出此下策?”丁小情略带埋怨的轻声问。她倒没有觉得刘子骞此举丢人,只是真心的怕花漫天全无半点顾忌,舍刘子骞而去。当时,若是刘子骞手上再重半分,此时就是血流十步了。
刘子骞却误会丁小情的埋怨。想想自己如今的修为只能算是一名才起步的修士,方才想留住师姐,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舍了脸面。苦笑一下,刘子骞轻声道:“之前的误会,也是我欠他们二人的。当年,原本师父要传的掌门人并非是我。”
丁小情一惊:“莫非是文瑾瑜文壁尊”
刘子骞点点头:“当时师父震怒下,让我将催魂断情散送去给花师姐,我分外矛盾,就随手将药放在绝情殿的药柜里。不知是谁……误拿了那瓶药,放到师姐房中……”
“啊”丁小情惊叫一声,真可算是造化弄人,却不知当年那人是谁。
“随后,文师兄因为在师父房前跪了三天三夜,加上身上旧伤复发,晕迷了三天三夜,也因此误了向师姐解释清楚原由之机。”刘子骞有些悲苦自怨的道,“花师姐见到药,还以为师兄为了掌门之位,放弃了这段感情,才送来的绝情之药。万分伤心之下,师姐拿了药,趁乱离山而去。后来,文师兄醒来,却发现早已是人去屋空,没留下半点线索。心灰意冷的师兄,便放弃了师父传承让位于我。自此,他也才性情大变,成了如今这不苟言笑的样子。”
丁小情想起怨通山上第一次见到文瑾瑜的情景和随后几次过招,这才明白原来那张黑锅底脸由来有因。看刘子骞此时追悔莫及的样子,丁小情还是出言相劝:“师父,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你能找到她也算得偿所望。这样,我帮您也劝劝师叔,争取把她劝得回心好不好。不管怎么说,她与文壁尊都有孩子了,至少也要让孩子认祖归宗吧?唉,师父,我们给怨通山发了信吧,通知文壁尊来呀?”
刘子骞听了为难的一笑:“我早在进晏善城之前,便已发信儿给师兄,以他的功力,如今应该也赶至城中了。可是,见师姐方才那个反应,我又不敢通知他前来相见了。看那个样子,他们就算相见,也会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若真是那样相见,以师兄、师姐的性子,只怕他们俩还是一拍两散的结局。”
丁小情听了,也觉得如此,不由得怨恨的嘀咕:“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送药还不认真点。”
这师徒俩在后院发愁,花漫天却是跟随武无瑕穿房过屋的到了镖局的前厅,来会这踏场子的人。
还没走到前厅,就听得厅上一片叫嚣,一个跋扈的女声叫道:“把你们那个花当家的给我叫出来,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老娘把你这振远镖局一把火烧掉”
花漫天一听那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便已知来人,立时放缓了脚步,气定神闲的绕过屏风,朗声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洪荒顶顶有名的徐美莲徐夫人呀”话音落尽,人也刚好显现在大厅之前,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一双眼睛却不带半点笑意的盯着正在厅前大吵大闹的一名女子。
此时,镖局的大厅围了里里外外三层人,一水儿的青壮少年,俱都穿着靛青色无领无袖短襟衣,大长灯笼裤,腰束粗大的深皂色腰封。身上鼓鼓的腱子肉将衣物撑得满满,每个人的太阳穴都是饱满油光,脸露凶像,一看就是正宗的打手装扮。在这一群人中间,护着一名女子,生了一张长长的驴脸,头发盘成髻在头顶,用一方水红色的方巾包了。瘦长的驴脸上的五官都奇大,快要撑出脸蛋去的样子,那张血盆大口正破口骂着。
见花漫天现了身,徐美莲拧身窜到花漫天身前,继续大嗓门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