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之刻09开战与第十使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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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感觉到外面接应的力量,极光取出杖,在自己人身边设下了保护结畀。
短短几秒之后,黑色空间就受不了强悍的双层力量爆炸了。
×××
司平安看著掉落一地的黑色碎片。
「奇怪,依利那傢伙怎会容忍有人入侵极地圈?」他歪著头,看著倒在一旁的卫兵,刚刚已经把对方身体裡的气息清除了,但看起来他只是个分体,力量不大,应该还有个主体在附近走动。
黑色逐渐消失。
本来打算出来找他可爱的阿孙,好好重温一下爷孙俩很久没有的亲子对话时间,不过突然就遭到攻击,幸好这个身体的力量还够用,轻轻鬆鬆便解决了对方。
「老人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居然还来吞噬时间这手。」评佔了一下,他在黑暗裡感觉大约被关了七分鐘左右,但外面的时间流逝显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那批神族的合作对象还真是广泛到让人讶异啊。
弹了下手指,走廊瞬间净空。
然后,似有若无的一丝血腥味顺著走廊飘到他的鼻子裡。
司平安顿了顿,看著转向另一边的路,不知為何眼皮频跳,某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让他马上转到那端去,本来还悠閒晃荡的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发足狂奔。
非常不好。
血的气味越来越浓,最后他看见转折的走廊上出现了喷散的斑斑血跡,墙上、地上都有,源头是一边的客房,房裡的物品大半都已遭到毁坏,门也整个倒在地上,好像不久前这边有过激烈的战斗。
「……阿孙?阿孙唉!」
从遗留下的血跡可以感觉到同血缘的波动,司平安惊恐地衝进房间,绕了好几圈之后什麼也没有,全都是破损的物体,和一些剩餘的黑暗残骸。
被抓了?
不,还没有,他可以感觉到虚弱的血脉就在附近,但好像被什麼遮蔽起来,一时没法确认正确的位置。
黑暗的残骸边躺著三、四个极她圈的卫兵,都还活著,只是被击昏了而已,身上的气息也被清除了,还有淡淡的天火力量和黑夜之力,看来被寄宿的卫兵曾被天火洗礼,所以才解除了神族的控制,这些也都只是分体。
应该还在房裡。
司平安著急地把所有东西都翻过一遍,但什麼也没找到,倒是顺手散掉不少黑暗碎片。
这裡的黑暗比刚刚困住他的还要多,而且非常地浓,在他寻找的过程中差点又被几个还有微弱力量的黑暗包夹。
「阿孙喂,你可千万不要出事,阿公知道之前是我不好,不过这种时候就不要藏给阿公找了,老人家的心臟没有很好……」
正在努力搜寻时,从外面传来了巨大声响,方向就是他刚刚走出的内殿。
大概也猜到其他人应该也被袭击了的司平安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那个像是地雷爆炸的巨响把他吓了一大跳,连带让卫兵几乎瞬间集中到内殿
这区,引起很大的骚动。
接著,罗德就出现在门口。
「小鬼呢?」
追著血腥味而来的吸血鬼后面,还有几个也是匆匆追赶而来的卫兵,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大家面面相觑,但又不敢让这些帝王的客人四处乱窜引发更多奇怪的破损。
「应该还在房间裡,不过用某种力量把自己藏起来了,老人家也正在找。」
「等你找完,小鬼都死透了!」罗德骂了句,直接朝房间裡吼:「白毛!已经没有那些死神族了!」
他们都感觉到空气中的确有某种微弱的力量波动了一下。
「在这边!」罗德毫无犹豫地走进房裡,按著一团很大的黑暗,用力一压时上面立刻出现蜘蛛网般的碎裂痕跡,透出的感觉不似刚刚困住他们的东西,而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力量感。
「黑夜种族的力量。」司平安马上认出偽装在黑暗中的气息。
稍晚一点到达的极光遣退了外面的卫兵群,快速迎上.「阿书先生也遭到攻击……父亲现在正在追踪迦莱丝姊姊身上的来源,真是太大意了。」实际状况是看到极地圈被入侵,依利暴怒到轰了黑暗结界之后,马上歼灭了寄宿在迦莱丝身上的东西,幸好在全部剷除前被火帝保留了一点下来,现在正在进行追踪……应该说是凶狠的报復回击。
「他们的目标是小鬼。」这边的攻击人数比较多,罗德嘖了声,看著黑夜的保护层快速崩散后,露出底下像是蛋壳般层层叠叠的纸。
没有阻拦的意味,罗德很快就把那层纸壳给拆掉,露出司平安找了半天的人。
最先出现的是纸侍,化体的力量感觉异常虚弱,紫色的眼睛出现了罗德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冽杀意,身边还躺著一些已经碎烂到看不出原样的尸体。他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像是野兽般保护著下面的人,周围全都是红色的血和异色的血。
极光愣了一下,连忙蹲下身抱开白色护卫,露出底下的司曙。
「发生什麼事了,白毛?」看著身上有很多严重伤痕的人类,罗德连忙按著对方不断出血的伤口,一旁的司平安也快速帮忙止血。
可能是帝王的衣服发挥了保护作用,阻挡了不少致命攻击,所以司曙才没有被夺走。
看著吸血鬼,纸侍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麼,但就在那剎那,化体突然崩散了,在极光的手中转淡消失。
「纸侍的力量不足以支撑他成型了。」看到极光瞬间大受打击的表情,司平安连忙解释著说:「不用担心,本体应该没事,得快点拿给依利就是。」
「我、我立刻去请父亲过来。」在那刻真的以為对方灰飞烟灭了,极光按著隐隐发痛的胸口,连忙站起,正想去请帝王时才想到他们正在帮司曙止血,连忙又放下几个冰术先将出血的部位凝结,这才尽快往内殿的方向过去。
他是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原本以為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对生死这件事处之泰然,但是没想到在原本的伙伴消失的那瞬间,他居然整个思绪空白,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这样太危险了。
第六话 兄与弟
他不该相信任何人。
就像纸侍说的,谁都不行。
黑暗袭上的那瞬间他才惊觉原来自己想得太轻鬆了,敌人随时随地无所不在,就连认识的、可以相信的人都一样;他下意识相信了对方,直觉以為只是休息而已,也相信在这裡不会遇上任何危险,帝王会保护他们,所以太早鬆懈。
即使如此,他知道迦莱丝是无辜的,那些被操纵的卫兵也同样无辜,所以尽量不想伤害对方。
可是被杀伤的身体很痛,窥视的视线在等待著他没有反击力量之后,要将他拖回神族领域。
如果被抓到一切都结束了。
「是的,如果落入父母们的手中,一切就结束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整片种满白花的土地,还有那栋眼熟的小屋。
然后,站在他身边的是蓝眼睛的神族青年。
「看来,那时果然没有完全毁掉人类的部分,我们还有些许部分相连著。」露出淡淡的微笑,青年在台阶边坐下。
他躺在花裡,然后坐起身,「梦吗?」摸著刚刚应该被杀伤得很严重的身体,现在却没有任何伤痕,应该不是在现实世界。
「或许是,也或许是思绪相叠。」曦嘆了口气,也不是因為怎样的情绪,仅是以前的习惯动作。
「我一直在想,看到你时要做点事情。」司曙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花瓣,虽说是梦,但是居然还挺真实的,连花瓣的香味都很具体。
「猜得到你想做什麼。」看著朝自己走来的少年,曦没有移动,任由拳头直接往自己脸上一挥,虽然应该会痛,不过几乎没有痛感,他连眉都不皱。
「这样有爽一点了。」虽然很想呼个第二拳、第三拳,不过司曙一想到那个囉嗦的吸血鬼,还是算了,「你欠我的还不止这样,十几年来用我的身体还睡在裡面,应该要跟你算房租才对!」
曦笑了笑,不解地摇摇头,「真是……你应该要充满怨恨才对。」
「是很恨啊。」一想到被插刀又被丢下,司曙就觉得全身上下都是恨,恨到都可以拿刀来凌迟他们,「恨到很想叫你们全部去死,你们这些一丘之貉!」
「但我觉得你并没有你所说的那种恨意。」依然隐约可以感觉到一些,曦还是不解对方表现出来的相反行為,「你原谅司平安的行為,不是吗?」
「……谁原谅他,去吃屎!等我想原谅时再说!」司曙一想到又开始磨牙,决定不要再继续这个只会让他光火的话题,「算了,也不知道有
没有顺利躲过你们那些鬼父母。」他只记得弄出黑夜力量之后曾看到纸侍突然出现,接著就在这边了。
照常理推断,那时候八成已经昏了,不晓得纸侍这样冒出来有没有关係,他的力量还很不稳定,希望不会有问题。
「如果与我相连,就是已经避过了。」大约可猜到对方的状况,曦看著重叠梦境的天空,那片他看了非常久、几乎不会改变过的蓝天,现在却说不出有什麼感觉,一切如此平淡,唯一有的只是恨意。 「你是凌驾我们所有人的完全品,如果落入父母们手中,所有世界都会结束。得到力量后,父母们会开始袭击同為神族的其他人,然后扩大势力,不断佔领其他种族世界……他们想要的并不是只有地球世界。」
「有猜到。」司曙最近也如此怀疑,他已经狐疑很久了,佔领地球其实很容易,将夺取者一整群扔出去,不管是不是种族都会死个七七八八,但他们执意要的是完美的成品,就表示地球世界八成只是目标之一;他们有更大的猎物,才要更好的作品。
那些神族只爱自己,所以决定只有自己可以当宇宙之王还算可以想像。话说回来,能否那麼顺利大概就唯有大宇宙意识知道了。
「不过我也不懂,為什麼我会是所谓的完全品?」司曙只知道自己也有天生的接收者力量,而且应该是源自人类,而不是罗雷亚或罗纳安,是第三种,但哪点说明了他是抢手货?
「接收者们有极限,不管哪一代,只要力量超过负荷都会灭亡.就像杯子无法接住源源不绝的水,但是你却不一样,我看不见你的极限,父母们应该也注意到这点了。」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人,曦不再隐瞒。应该说,对方有权利知道这些事,如果之后要再度下手杀他,也才不冤枉,「我与暮,应该是到目前為止容纳极限最高的作品,所以才会被选為消灭使者的夺取者。」
「等等,你们吸收力量之后,力量放一段时间后也会变多,这样不是更快爆吗?」暮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加上使者的印记力量与能量石,那真的很不得了。
司曙想起最早科罗林告诉过他五枚印记会自爆的事。
他这时才发现,是不是被选上的其他使者或多或少都有点接收者的力量或体质,否则要怎样存放本身就含有力量的印记与能量石。
这样说来,其实中央方一直在栽培的使者和继任者,也都只是拥有这种能力类型的特别者。
他终于知道使者选择的方式了。
「力量不会增多。」看著若有所思的人,曦慢慢地开口:「接收来的力量虽会转化為我们所用,但并不会变得更多,部分力量混合使用后会让人有增多或增强的错觉,不过基本上是不变的。」
「咦?」司曙愣了一下。
「印记之力虽然有力量,但是使用时是种族会支援其力,并不是你所谓的增多。」误以為对方是在说印记力量会变多,曦稍微解释著,「能量石本身就蕴含很强大的封锁之力,所以才能封印更强大的种族力量。」
其实自己不是在说这个。
默默地在心中反驳著,但司曙觉得如果告诉对方力量增多一事,恐怕会有危险,也就没再开口了。
然后,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再次看见这个地方,司曙其实心裡很复杂。
他到现在还会怕,不管是那时候自己很孤独地被扔下,或是眼前青年讲过的那些伤害他的话语,一想到就觉得害怕。
但是他已经发过誓会自立坚强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自我安抚情绪后,司曙才重新转向不打算主动开口的人,「你是不是打算……自我牺牲之类的?」
曦转过来,蓝色的眼看著他。
「你是不是想拿到所有钥匙,打开封印种族的力量之后,全部吸收了,然后连同自己一起处置掉。」司曙用的是肯定句,他认為对方所谓的自由,应该就是这个了。
那些协助他的白花神族在帮他争取更多的力量。
只要地球世界的种族力量销毁,就不会再有更大的争夺,一切发展顺其自然。
「不是。」曦笑了笑,「我想要破坏的:是所有。」
只要所有都归无,一切就自由了。
他躺在红色绝望的沙中。
不管是会经有过的爱、笑,还是哭泣悲伤都一点一滴地流逝了,最后连绝望的感觉都开始跟著破碎。
於是,只有源源不绝的恨意让他支撑下来。
但是他现在却无法了解,為什麼生命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