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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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近前楚楚动人的绝姝,尤其灯光映照下那动人的眼眸,谢逸心里下意识泛些许悸动,热血之中甚至不由自主有些躁动不安……
……(未完待续。。)
第一二一章 谢郎负卿归
街头的混乱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有巡街的武侯赶来。
灭火,收拾残局,相助安抚摔倒受伤的路人,为走散的小孩寻找家人。
武侯们有点忙,但尽心尽责,颇让人称赞。
更为庆幸的是,混乱的范围并不大,并未有严重伤亡出现。
脚踝受伤的郑丽琬被谢逸抱起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在一处路口停下。
两人相视对望一眼,又都赶忙避开,气氛略微尴尬!
此间灯烛较少,光线相对昏暗,但仍旧可以看到郑丽琬脸色发红,很是难为情。
谢逸心中苦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怎么……
唉!
大概是杜惜君天葵造访,身子不便,自己单独起居几日的缘故,近几日有点火大。
适才佳人近前,热血上涌,以至下意识有了些许失礼之举,唐突,甚至亵渎了佳人。
“郑娘子,我……对不起!”
“没……没事!”郑丽琬声若细蚊,难为情到了极点。
清丽出尘,优雅端庄的郑娘子,在过往的岁月里,从不曾有男子接近其咫尺之间。
然后最近一段时间,与眼前这位俊朗学士先是同车而行,而后因误会而执手,今日则更加亲昵,甚至……
如果是旁人,那些无礼之举一定是亵渎,不可饶恕;但是眼前这位,不知为何,心里竟然生不出怨怼和责怪。
自己这是怎么了?郑丽琬在心里不断问自己,难道这就是阿碧所说的……缘分?
“脚能走吗?”
郑丽琬轻轻触地尝试,脚踝处仍旧痛楚难当,只好轻轻摇头。
谢逸瞧见眼里,轻声道:“街头不方便给你看伤,这样吧,我先背你回去。”
“啊……”郑丽琬不禁有些迟疑。
“街上这般混乱。车马娇子肯定是过不来,只能这样喽,事急从权,唐突之处,还望娘子见谅。”
郑丽琬又略微沉吟片刻,才无奈轻轻点头。
于是乎,谢逸俯身背起这位名满长安,无人能及的绝姝,行走在灯烛若隐若现的朱雀大街上。
郑丽琬趴在谢逸背上,脸仍旧像红透的苹果。很难为情。可内心深处,又隐隐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然而走出一阵,心里更多的则是担忧。
郑丽琬欲言又止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谢学士,你背着我,不怕招惹闲话和麻烦吗?”
“怕什么?怕皇上知道以后吃味吗?会找我麻烦?”谢逸笑着反问一句。
“……”
被说破了心事,郑丽琬不免越发难为情,一时无语。
谢逸道:“这事啊,就是陛下做的不地道。册封诏书终究没下,你始终是自由身,按理该嫁娶随意。
却因为他莫名其妙的面子,凭白蹉跎岁月。耗费青春,耽误终身幸福,实在不地道。”
郑丽琬张大了嘴巴,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敢于直斥皇帝的不是,敢于为她打抱不平。
他很勇敢,大胆!
这一点毋庸置疑。郑丽琬相信,今晚此等情形下,除了他又有几个男子敢背起自己?
想必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说大话的贵公子们,宁愿派人清路,用轿子来抬,也不愿意靠近自己咫尺。
但是他敢这么做!
除了胆子大,是否还有旁的缘故呢?郑丽琬心中不由泛起个小问号。
“郑娘子,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嗯!”郑丽琬想都没想,下意识便答允了。
“你想进宫吗?”
“这…”郑丽琬没想到谢逸会这么问,沉吟片刻道:“当年丽琬尚年幼,承蒙帝后垂青,焉能拒绝?
深宫高墙之内,哪有这般自由?恐怕此生也不会有机会看到这般璀璨灯火,岂非遗憾?”
谢逸轻声道:“呵呵,娘子果然不同于寻常女子,对宫墙内的尊贵奢华全不在乎吗?”
“仔细想想,入宫或奢求入宫的多是世家女子,他们不见得真心喜欢,却需背负父兄期望和家族责任,想想也可怜。家父亡故,兄弟族人亦远在他乡,倒是没有这些顾虑。”
郑丽琬悠悠叹道:“其实对于寻常女子而言,最大的期望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惜造化弄人……”
“没什么可惜的。”谢逸轻声道:“既然娘子并不期盼入宫,便不必有那么多顾虑,大胆些追求自己的幸福便是。”
呃……
郑丽琬心中一颤,她何尝不想觅得良人,奈何被那道无形的威严所禁锢;然而纵然自己敢于冲破束缚,长安城里,又有哪个男子敢接受?
他吗?他好像已经这么做了!
那他刚才说这句话的意思……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郑丽琬的心绪陡然间有些复杂,内心深处湖水中的波澜越发澎湃。
也许都有了心事,两人骤然默契地沉默不语,就这么一路走着。
回到原来的地方,杜惜君她们已经不见踪影,有王永安跟在身边,谢逸倒不担心。
如果王永安够聪明,现在应该是回家了,否则这样混乱的长安街头,人找人累死也找不到。
因为脚伤和阿碧的缘故,郑丽琬不得不先去谢家,就这样被谢逸背着去谢家。
她有些担心,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明日长安城里会有怎样的传言?
但事已至此,谢逸本人又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便也没有多想,心中还泛起些许感动来。
……
果然,王永安还算聪明!
回到淮阳县伯府,杜惜君和阿碧等人正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谢逸背着郑丽琬回来,杜惜君心头一动,身后的阿碧脸上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随后冲上前焦急关切道:“娘子,你怎么了?”
“只是扭了脚。”郑丽琬微有不舍地从谢逸背上下来,踮着脚轻声回答。
“要紧吗?”
谢逸道:“应该问题不大,先进入,我瞧瞧。”
“啊?好!”阿碧先是一愣,旋即连忙点头答允,谢神医的名头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当即拉着尚在迟疑的郑丽琬入内。
进屋之后,郑丽琬有些难为情,但在谢逸的坚持下,终于还是犹犹豫豫地主动褪去鞋袜。
谢逸低头瞧着芊芊玉足,脚踝处微有红肿,伸手轻捏活动,郑丽琬微有痛感。
“不打紧,先用冰冷敷一下,回去再用热敷便可痊愈。”
“哦哦,那就好!”阿碧顿时放心不少。
一旁的杜惜君瞧见谢逸专注关切的神情,以及郑丽琬脸上羞涩的表情,若有所悟。
他背着她回来,深夜进了谢家门,她在他面前主动除下鞋袜,虽说是医病疗伤,但女子的脚何其……恐怕自家三郎,是第一个看到郑娘子玉足的男子。
如此似乎足矣说明问题,也是极好的!
……(未完待续。。)
第一二二章 报复式提亲
上元佳节,外出观灯游玩的人很多!
韦悦这样的公子哥自然也例外,不过他们对街道两旁的花灯并无多少兴致,而是伙同一帮朋友去了平康坊。
众所周知,平康坊乃是长安城中秦楼楚馆林立之地。
这里不仅有精致的花灯可看,还有众多莺莺燕燕,姿容俏丽的俏女子,拥美看灯更有乐趣。
不过大部分时候,看着看着便去到房内,两个人私下单独赏灯。然而,多是花灯燃于屋角落,人在榻上忙活,压根无心多看。
今日同样也不例外,在两位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侍候下,韦悦心满意足,歪歪斜斜出门,脚步虚浮地下楼了。
来不及呼唤同来的朋友,便突然被拉入一处黑巷子里,蒙起头来便是一顿暴打。
等到被人发现时,已经和猪头没什么区别。
于是乎,急急忙忙被人送入医馆,请医者诊治。
“韦兄,你最近没有没得罪什么人?”一名相熟的世家子关切询问。
韦悦哀嚎一声,哎呦道:“为何这么问?”
“你想啊,要是没得罪人,怎会有人打你黑拳?”
“多半是如此,你得罪了什么人,那人不好明着报复你,所以偷偷打你黑拳。”
“肯定是有人慑于韦兄的出身,忌惮京兆韦氏,明着不敢动作,背地里行此小人之举。”
“韦兄勿恼,待会将此事报到万年县,让县令好好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对韦兄不利?”
“太麻烦了,万年县即便抓到人也是小喽啰,该找的是幕后主使者。”一名世家子悠悠道:“韦兄想想,近来得罪过什么人,便有答案了。”
“我……我近来没得罪过人啊?”韦悦一头雾水。似乎很是冤枉。
“当真没有吗”
“韦兄,你难道忘了?前些日子在东市你看中一个女子,好像是淮阳县伯谢逸府上的女眷……”
有人这么一提醒,韦悦顿时有了印象,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为了给表兄李崇晦“报仇”,他去调/戏谢杜氏,结果被吴王李恪路见不平而怒率……
摔疼不说,还真tm丢面子!而今又被人下了黑手……
“有可能啊,他一个县伯,自然不敢招惹韦家。然后背地里行此卑劣手段也在情理之中嘛!”
“我可听说过,这位谢学士可是位眦睚必报的主……”
“没错,想必他和他家那位嫂子不清不楚,韦兄相中了,他自然吃味恼怒,明面上不敢怎样,但背地里极有可能……”
“哼,谢逸!”说着说着,韦悦听在耳中。脸色越发铁青,恨恨一声。晃动身体,牵动伤口,又痛的哇哇叫。
“韦悦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讨回公道如何能行呢?”
“是啊,去淮阳县伯府讨个说法吧!”
话音落地,便有人骂道:“笨蛋,你有没有脑子。你有什么证据?贸然去人家府上骂,人家一个不承认,你能怎样?
完了人家还会反过来说是诽谤。然后借此为难,到时候有理都成没理了,得不偿失。”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纨绔们似乎相互不服气,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撕扯。
“怎么办?这事吧,要不就算了,毕竟没证据。”
“那怎么行?难道要本公子白白挨打不成?”韦悦大怒,头一个不愿意。
“也是,怎能让韦悦兄凭白受委屈,这次要是不当回事,往后他们还不得变本加厉,越来无法无天?”
“那可如何是好?而今没证据,如何才能抓住对方把柄,或者找回面子呢?”
突然有人灵机一动道:“要不这样,那谢逸不是在乎他嫂子吗,那索性就让韦兄上门提亲,把那位杜夫人给娶过来。”
“娶过来,这是何意?”
“其意有三,只要成功,那谢逸是不是会很难受,很丢人?此为一;那女子姿色也不错,韦悦兄也能看上,娶回家在床榻上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韦兄舒爽的同时,也是对谢逸的羞辱不是?此为二。
三者,此举除了是韦悦兄自己报仇;也算是替你表兄,河间王府的崇晦兄报复不是?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说得极是。”韦悦赞同一声,怒意十足道:“今夜他们踢了我多少脚,我便要蹂/躏那女人多少回,要他们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是啊,这才是正道嘛,正大光明娶回家,闺房床第间的事情旁人哪里管得着,韦悦兄喜欢怎样便怎样呗。”
“可是……”韦悦突然忧伤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首先得家里长辈同意才行。我韦家娶妇,讲究门当户对,那杜氏不过是寻常出身,又是个寡妇,家里怎会同意?”
“那可不见得,杜氏本来无甚家世,但她曾经是陈郡谢氏的媳妇,出身便不算低,大不了娶回家为侧室嘛;寡妇有什么打紧的,毕竟还年轻嘛,韦悦兄不是一直好这口的嘛!”
一个世家子有理有据分析道:“至于家里,那就更好说了,韦兄悦可以表达下对这位杜夫人强烈思慕之情,动之以情,然后再向令尊令堂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简单,可如何晓之以理?”韦悦有些纳闷。
“想想啊,若真娶了杜氏,便等若是和谢家联姻,那谢逸如今好歹是弘文馆学士,还是晋王府的长史;如此少年英才,想必贵府也有拉拢之意吧?
韦悦兄求娶此女子,算是为家族做贡献,家里人既不会责怪你,反而可能多有赞许。”
“果真吗?”韦悦顿时有些激动,家里人向来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