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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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相助自然是好,但相助之人是谁呢?
路遇不平,侠客相助的说法只存在于演义之中,更何况并非中原市井。而是北国草原,出动的还是大队的骑士。
这些人的出现很突然,身份也不得而知,但既然愿意相助,至少是善意的。或许是大唐的朋友,或者想成为大唐朋友的人,抑或是有求于大唐的人。
人情这东西,既然欠下了就要认账。在任何方面,谢逸从来不是一个赖账的人。
不管是什么人。既有恩于自己,那么将来肯定要寻个机会来报答的,还上这个人情。
……
心中最后一个悬着的大石头落地了,谢逸再无担心。
加上又是久别回家,自然归心似箭,一路上心情也是极好的。
“谢学士,你似乎很开心?”路上金城郡主李安宁笑问道。
谢逸笑道:“得悉挂念之人平安无事,加归家之情迫切。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李安宁道:“认识你许久了,第一次见你神情如此轻松。”
“是吗?”谢逸不免诧异。这种事他向来没有留意过。
“对啊,头一回在灵州见到你,你貌似从容,但表情里却隐约有些凝重。”李安宁道:“前些日子你从草原回来,看似放松,但还是有些低沉。时常皱眉,直到今天,眉头才彻底舒展开来。”
谢逸恍然,头一次到灵州时出使薛延陀之前,前路未可知。任务艰巨,自然比较凝重。前几日好不容易从薛延陀回来,虽说是劫后余生,但当时情形依旧险恶,薛延陀局势尚不明朗,一群忠诚的属下安危不知,确实悬心。
或许真是愁眉不展,自己没有在意,但没有逃过李安宁细心的观察,尤其是前后反差甚大。
“诚如郡主所言,难得如此轻快。”
李安宁笑道:“是不是还有快要见到郑夫人的缘故?”
谢逸没想到小郡主会这般打趣,笑道:“亦诚如郡主所言,离别日久,自然想念。”
“看来果如传言,谢学士遇郑夫人赶紧甚笃啊!”李安宁一边说,一遍打趣。
“嗯,没错,我们感情确实很好……”
李安宁道:“我几年前有幸见过郑夫人,你们确实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让人羡慕的紧。”
谢逸笑道:“郡主这是在为令兄惋惜?还是自己羡慕啊?”
“家兄过去……现在已经放下了,还请谢学士莫要再介意。”李安宁道:“至于我……神仙眷侣,佳偶天成,谁不羡慕?”
谢逸当即道:“郡主不必羡慕,等两年,王爷定会给郡主定一门好亲事,寻个好夫婿。”
“父王当有此心,可惜他做不了主……”很意外,听到这个话题,小郡主竟然不是害羞,而是一种难掩的失望和担忧。
“郡主这是……”谢逸难免有些不解。
李安宁摇头叹道:“这辈子想要寻个好夫人恐怕是难了……”
“此话怎讲?郡主姿容上佳,乃是王府千金,出身高贵,来日定能觅得良配。”
听到谢逸的话,李安宁的表情更加低沉,轻轻摇头,沉吟道:“就是因为这个出身,貌似高贵,但实际上却……”
见谢逸脸上又迷惘神色,李安宁轻声道:“安宁除了是郡主,还有一重身份,那便是宗女!”
提到宗女两个字,谢逸心中默然一动,想到了两个字,难怪……
李安宁续道:“古来和亲嫁公主,可有一个是帝祚皇女?没有,都是宗室之女。汉之解忧公主、前隋的义成公主,本朝的弘化公主皆是如此。
皇帝哪里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最终倒霉的只能是我们这些宗室之女,顶着公主的封号,远去他乡异国,孤苦一生。”
谢逸心中一凛,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不错,从汉到唐,和亲周边不足的事情时常有,嫁出去的大都是宗室之女。
李安宁似乎也有这般担心,担心成为和亲人选,事实上他们的婚事确实由不得自己,而是由皇帝亲自赐婚,作为政治筹码。
谢逸劝道:“和亲终是少数,郡主未必会交此运,还是莫要担心。”
“但愿吧!”李安宁悠悠道:“开国之初,宗室本就不多,宗女更少,但愿这两年朝廷不要有和亲,让我顺利出嫁。不说嫁得如意郎了,只要能嫁在中原,留在长安,安宁便千百个乐意了。”
看到小郡主略微有些凄苦的神色,谢逸安慰道:“郡主放心好了,不会的,郡主绝对不会和亲,肯定能嫁得长安如意郎。”(未完待续。。)
第二二七章 谢郎归
史书留笔的“和亲”盛事不少,往往被赋予很浓重的历史意义。
从后世来看,或许如此吧!
但当时的情景,恐怕不尽然,如果在军事和政治上能折服对方,何须用一个柔弱女子去笼络?
历史上的宋朝虽然软弱,但一直引以为傲的便是从来不曾嫁公主和亲异邦。
“和亲”之举,伤害的最大的便是公主本人。
册封为公主,嫁过去便为王后,貌似尊贵,但其中凄苦只有公主们自己知道。
毕竟是远嫁他乡,毕竟邦国地域不同,汉家璀璨文明教导出来的淑女未必能适应草原生活,生活往往不如意。
“和亲”想要嫁得如意郎更是难上加难,往往对方的君王都已年老,老夫少妻本就委屈。待君王去世,按照草原风俗还得下嫁其继子,何其悲哉?
总而言之,和亲的公主大都不如意,幸福者凤毛菱角,偶尔的一对也是小说演义与影视剧编造出来的。纯粹的政治婚姻,何来恩爱幸福之说?
所以李安宁不愿意和亲也在情理之中,但她的宗女身份却很敏感,风险很大。尤其是婚事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父母,更让她不安。
谢逸自然少不得安慰,却也不全是安慰。
如果没有记错,唐太宗世是有几次和亲,但弘化公主已经嫁去吐谷浑;眼下如此局势,薛延陀的求婚肯定是不了了之了。
唯一一个便是西边的吐蕃了,文成公主进藏这回事太著名,谢逸自然不会忘记。
文成公主也是宗室女是肯定的,但是哪家王府的宗女就不知道了,从封号来看和李安宁没什么关系。
所以这和亲之事应该落不到她头上,所以信誓旦旦地笃定,李安宁肯定可以嫁得长安如意郎。
但小郡主却没有这么乐观。只是淡淡道:“借谢学士吉言,但愿如此。对了,听说贵府商行有不少新奇物事,待回到长安,定要去采买一二给亲友为贺礼。”
“郡主到访便是小店铺贵宾,定会好生接待。”谢逸道:“当然了,如果郡主不便出面,尽可以去找丽琬,店中生意都是丽琬在打理。”
“真的吗?若能得见郑夫人风华,倒是安宁的荣幸。”言笑之间。李安宁很是开心。
就这样,一路有说有笑,终于在寒冬腊月度过了渭水。
归心似箭,策马狂奔,故而比预期早了两三日。
傍晚,在长安城门关闭前的最后一刻钟,谢逸打马入城。狄知逊紧随其后,金城郡主李安宁则在侍卫的护送下返回江夏郡王府。
从龙首原入城,穿街过巷。经朱雀大街终于回到安业坊的淮阳县伯府。门房瞧见一行快马在门口停下,以为是有客人到访,正要前去迎接,没想到为首的男子已经大踏步进门。
谁这么没礼貌啊?门房刚要上前拦着。但看到那张微微陌生,却又格外熟悉的面庞时,顿时又惊又喜,险些叫出声来。
阿郎回来了!
门房激动无比。想要迅速将此事通报两位夫人,通报全府上下知晓。
不想谢逸摆摆手,直接阻止了门房。径直进了内宅。门房当然理解,阿郎这是要给两位夫人一个惊喜。所以他很熟悉地避开,前去厨房传递个消息,阿郎回府,自然的准备些精致的吃食,最要紧是备好洗澡的热水。
……
却说内宅之中,因为是冬天之故,热炕早已烧起,外面虽然严寒,内中却温暖如春。
加之谢逸不在,两人各居一所孤单寂寞,所以郑丽琬也搬了过来,和杜惜君作伴。
此时两人正坐炕上聊天,主题内容不过是猜测谢逸走到了何处,距离长安还有多远,几日之后便能到长安云云,两人还商量着到时候要去城外迎接谢逸。
却不想正在说话时,房门骤然被推开,抢先进门的是一股寒风。杜惜君和郑丽琬下意识一闭眼,再睁开眼便瞧见寒风中那个挺拔的身影,可不就是日思夜想的夫郎嘛?
杜惜君和郑丽琬有些痴痴的,顿时呆住了,颤巍巍从炕上下地,喃喃道:“三郎,你回来了?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谢逸毫不犹豫,上前一把将两位娇妻揽入怀中。
两幅娇躯一下子软在了谢逸怀中,皆是泪流满面,若日的思念与担忧如同决堤的黄河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三郎,你可回来了。”
“哭什么?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谢逸连忙柔声安慰,可惜压根不起作用。直到泪水打湿了衣襟,两位夫人才缓过神来,破涕为笑。
谢逸不由笑道;“看看,你们哭成了花猫不说,还弄脏了我的衣衫。”
“没事,洗洗就好!”杜惜君出门吩咐一声,因为厨房早有准备,所以立即有健壮的仆妇送上浴桶和热水。
谢逸直接扒光了衣服,便跳入浴桶之中,温暖的热水将连日车马劳顿的的疲乏一早而空。两位夫人更是亲自上阵,为谢学士搓澡,服侍沐浴。
看到谢逸身上的冻疮,以及饱经风霜的面庞,两位夫人又是一阵阵的心疼和不忍。
“三郎受苦了。”
“确实是受苦了,但皮肉之苦实在不算什么,最大的苦啊……”谢逸故意拉长了尾音,笑道:“是相思之苦啊,我经常想你们想的睡不着觉。”
“真的吗?”两位夫人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旋即质问道:“老实回答,在草原上可有勾搭女子?”
“光顾着逃命了,哪里顾得上,何况草原女子身上多有腥膻味,哪里受得了?”谢逸举起胳膊,轻声道:“不相信你们闻闻,亲自鉴定一番如何?”
“嘿,定然是你回灵州以后洗过澡,那味道自然是清洗掉了。”
谢逸笑道:“可不要冤枉我,我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郑丽琬轻声询问。
“你们马上就知。”谢逸嘴角拂过一丝邪魅的笑容,然后猛然从浴桶中站起,将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揽入怀中,身下勃然咋呼的物事已然逡巡在两具娇躯的要害之处……(未完待续。。)
第二二八章 有女亭亭初长成
冬夜漫长,冬宵却苦短。
淮阳县伯府内宅东阁内一盏淡淡的红灯许久才熄灭,暖炕上的三个人也是半夜未眠。
小别胜新婚,何况一别就是数月,谢逸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苗。
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担忧、逃命、或旅途劳顿,些许欲念都被抛到一旁,但自打踏上回长安的路后,心中的小火苗便开始蠢蠢欲动。
偏生李道宗还让其女儿李安宁同行,小郡主姿容不俗,难得英姿飒爽,一路上总是在面前晃荡,难免让人有些意动。
但作为一个正人君子,自然不能心生邪念,更何况小郡主乃是江夏郡王府的掌上明珠。尤其是听了李安宁关于和亲的那番话,得知小郡主的婚事关乎政事外交,乃是皇帝亲自掌控的大事,更加不敢心生妄念了。
结果只能使得这股无处宣泄的火苗越来越旺,待进入长安城时的便到了顶点。
匆匆沐浴,两位娇妻在眼前不断晃悠,言辞之间更让人心神不宁,谢逸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所以这一夜注定了烈火熊熊。
天亮了,窗外已经可以见到熹微的晨光,炕上的人也醒了。
一夜过去,两位夫人脸上的酡红和春意仍未褪去,都软绵无力地躺在炕上,起床变成一件有些困难,很不情愿的事情。
昨夜风雨几度已经记不清楚了,脑海里似乎只有谢逸勇猛的身姿,以及那难以言说的快慰,飘飘欲仙中,一切似乎都有些不真实。
“怎么样?这份证据够了吗?”谢逸看着左右的俏佳人,轻声笑问。
两位夫人皆红着脸。沉吟不语,毫无疑问,这是一份别致的证据,很有说服力,很有效用。
谢逸用实际行动展示了什么叫久旷后的勇猛,尤其是头一遭。杜惜君和郑丽本来也思君日久,情丝旺盛,本有迎合之意,却不想不过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只能乖乖静承恩宠。
直到最后,几度飞上云端,不堪挞伐之后,意犹未尽的谢逸才放过她们。